动全身的道理你懂吗,你会后悔的…唔唔”
“王爷…唔……救我?…王爷!”
人应该是从正殿内被拖拽出去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浑厚振耳到后来的愈来愈小。
这?声?音姜姝挽熟悉无比,自然知道是骆正的事情已经?被捅破到了成王跟前,才会有这?个结局。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江陵的北部卫所都是骆正在率领,这?指挥使要是落马,麾下的兵卒可一定要看管好,这?个时候的他们犹如惊弓之鸟,一念之间就会受人鼓动产生哗变。
就像骆正说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梁钰动了整个环节中?最?关?键的一环,那后面势必会有更为复杂的后续。
“来了来了,出来了。”
“这?梁大人究竟何方神圣,一来就敢拿了骆指挥使开刀。”
“这?你就不懂了,杀鸡儆猴呗,这?骆大人本?就是成王的人,这?一朝倒了,殿下不得和这?巡抚大人眼对眼的才怪。”
周围的女眷们只顾着看热闹,丝毫不曾关?心江陵事后的变数,姜姝挽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担心,方才梁钰就告诉她,骆正倒下后,成王失了左膀右臂,一定会被视为眼中?钉,他接下来不仅会很忙,还会很难。
男席那边原本?都聚集在一处的人群突然四散开来,就见从正殿走出了三个人影,姜姝挽隔着屏风,隐隐约约能看见走在最?前面是一名身着紫衣锦袍的人,体态不多高壮,反而有些老态龙钟之势,只是周身散发出的威仪却让人无法忽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想必这?人便是成王了,姜姝挽心下暗道。
他身后还跟着两人,俱是两名偏偏公子,即便隔着屏风,姜姝挽也能认出那是梁钰和陈朗。
这?会骆正刚被抬出去,成王想是有什么话想要说才会出来。
果然,待人都散开后,就听成王道:
“骆正,身为朝廷卫所指挥使,养私兵,私造器,领空饷,桩桩件件证据确凿,不为《律法》所容……”
他在陈述骆正的罪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判处了骆正的死刑,没有所谓包庇,也没有纵容,全然把他作为一地藩王的刚正不阿姿态摆了个全,也彻底灭了骆正的所有的退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些罪状,随便一条就能致人死地,骆正不会傻到仅仅一任指挥使就胆敢如此所为,他只是替人受过?受罚,而那个人正大言不惭的宣读他的死讯结果。
姜姝挽透过?朦胧的屏风看向?梁钰,虽说这?次是奉命而来,而归根究底也是替圣上办事,性命安危也是自负,她担心如此下去,梁钰也会遭到对方的报复,最?终不能善了。
也许是因?为已经?互许过?心意的缘由,也许是因?为想到兔死狗烹的道理,她这?会毫不吝啬她的担忧,眼睛一直盯着成王背后的那道身影,目露出掩藏不了的神色。
而立在对侧的梁钰似有所觉,也在同一时间望向?她所在的屏风处。
视线虽未直接相交,可双方却默契十足,俱都明白对方是在看着自己,为了让对方放心,他们不由的都想安抚,于是方才担忧的神色慢慢转变为安慰,姜姝挽也是这?会开始,心才慢慢沉了下去,面色也逐渐的恢复正常。
成王昭告完骆正的罪状后,便以天色为由略显草率的结束了这?场宴席。
令人没有想到,一场原本?很小的寻夫案件,竟然牵扯出了几桩大大的连环阴谋,宴席结束,大家也是不禁唏嘘,无一不是在说着这?个案件的可疑之处。
两人之间的默然对视只能中?断,姜姝挽不觉,只是方才的一举一动皆被温湄一点不落的看在了眼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挽挽,方才席间你离开了一会,可是去了何处?”
第 44 章
回程的马车上, 姜姝挽犹还陷在自己?的世界里,耳边冷不防的就传来温湄关切的询问?。
温湄是过来人,方才二人隔着?屏风的互相张望的样子她就嗅出不?对来, 脑海中突然涌现了一些发生过却被自己忽略的画面。
南下的船上姜姝挽不?下心落水,而梁钰没有任何思索的就跟着跳下去,到后来梁钰因为查案的事情来游说过自己?, 美其?名曰是想?让流言不?攻自破,她当时没大考虑, 再加上当时姜姝挽是替陈朗,遂就同意了让姜姝挽一同去查案。
可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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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梁钰从一开始就是没安好心, 甚至可以说从离开盛京开始, 就对姜姝挽有些非分之想?。
温湄不?禁自责, 怪自己?竟这会才发现梁钰的心思, 而看姜姝挽的样子, 似乎…也是知情的。
面对温湄的询问?,姜姝挽并没有别的想?法, 只是在思索应该如何告诉温湄自己?那时候的去处, 毕竟那会自己?和梁钰正在…
有种被背着?众人在暗度陈仓的感觉一般 ,她只要?一想?到梁钰最后吻,这会耳根都在发麻,及时打住思绪,没有继续往下想?,微微敛下心神后还是很诚实的回复了温湄:
“那会好几家的夫人都来问?我有无婚配与否,甚至还有问?我生辰八字的, 我不?太习惯,借口就去了王府的客房方便。”
今夜的姜姝挽确实出彩, 哪怕到场的还有别家的闺秀,可她到底是从盛京来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透着?端庄大方,背后虽只靠着?一个伯府,却也足以引起众多的目光。
今日在席间,温湄说的话不?是调侃,而是有认真想?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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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盛京因为梁骋和姜凝芝的事情而颇受打击,来这儿的一半原因也是因为想?要?避开那些流言蜚语对她的恶语中伤。
她带姜姝挽出来的时候就说过,即便是离了他?姜家,姜姝挽靠着?她母亲的嫁妆和她这个人也能有一桩不?差的婚事。
原本她还在担心姜姝挽久走不?出因为梁骋而产生的伤心难过当中,可现在看来最应该担心的是环伺在姜姝挽身边的梁钰。
倒也不?是说他?梁钰不?行,若论起来,他?的身份尊贵到还要?压梁骋一头,梁骋不?过是一姨娘所生庶子,可梁钰母亲是大邺的长公主,父亲是开国公,他?梁钰不?仅年纪轻轻就已经官拜大理寺卿,日后还会袭爵,是大邺的下一任开国公。
这样的家世背景和官职地位,怎么看都是良配。
可…坏就坏在,这梁钰偏就是梁骋的哥哥,这弟弟刚和挽挽解除关?系和姜凝芝好上,梁钰要?再和挽挽在一处,旁人定会传的不?三不?四的,甚至难听至极。
姜姝挽已经够苦了,她不?能再让她陷入这样的流言之中,梁骋不?成,梁钰更是不?成,两人真要?成事无异于是被推至风口浪尖。
她复又?想?到今日宴席上来询问?姜姝挽的那几位妇人,姜姝挽及笄在即,这会相看人家也不?为过,再说了,那远在盛京的姜凝芝都快和梁骋定亲了,她的挽挽不?过相看个人家又?有什么了不?得?的,最重要?的是,要?让梁钰知道自己?的态度,趁着?为时未晚,及时让他?绝了心思。
温湄念及此,遂招来两个丫鬟,让他?们?将城内的媒人请来,好问?一问?昨日在宴席上向她抛出过橄榄枝的人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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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姝挽回去之后先是沐浴,洗去了一身的酒气,因着?今日梁钰贴在她鬓上亲吻,也沾上了些酒气,于是她索性将头发也一并洗了。
初夏的天气,早晚还是有些泛凉,姜姝挽沐浴过后也只能在屋里任梓春自己?擦干,她一手支额侧躺在屋内的罗汉床上,手里还捏着?梁钰给的书,一边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梓春擦的很轻,屋里又?安安静静的,以至于到了最后她都有些昏昏欲睡。
待头发到了半干的时候,就听梓春在身后轻声问?道:
“小姐今日要?用?发油吗?”
她如梦初醒,下意识的摸了摸鬓发才发现已经快干了,迷蒙的双眼看着?梓春还以为在做梦,迷迷糊糊的问?:
“还剩些什么味道的?”
她的发油都是从盛京带来的,因着?数量不?多,到了江陵后平日里也没怎么用?过,若是平常她定是摇摇头作罢,可今日不?知为何,有些鬼使神差想?到了梁钰替自己?抚着?鬓角的样子。
那会的气氛有些暧昧,空气都有些潮热,二人贴的近,她鼻息之间除了身上的薄荷味道外就只剩两人之间的洇出的汗水味了。
有些咸咸的,不?太好闻。
梓春也没想?到她今日兴之所至,没有提前?准备,这会听她问?才匆匆回身去箱笼里面翻找剩下的发油。
时下是夏季,宜用?些清淡的味道,茉莉,芙蕖,栀子都是适宜的香味,她略一思索,便点了茉莉。
梓春刚把瓷瓶拿过,她便想?起一件事,问?道:“你?看到我换下来的那个荷包了吗?”
梓春略一回想?,就能想?到,小姐刚回府那会就说想?沐浴,匆匆传了热水后就准备更衣了,只是奇怪的是,若是以往小姐换下来的衣物都会置在净室的架子上,连同身上佩戴的首饰也会一并置于此处。
可今日那荷包却怎样都没找到,梓春来来回回跑了好几次,最终是在姜姝挽的梳妆台上找到。
东西也不?甚稀奇,只是姜姝挽平日里闲暇之时绣的,普普通通,里面塞着?园子里栽种的薄荷叶。
这会想?起来要?找这荷包,也是姜姝往挽突然想?到在成王的客房中,梁钰最后好像塞了什么东西进去,他?那会讳莫如深,不?肯说是什么,只说是‘物归原主’,事后又?因为宴席上骆正那事,姜姝挽也就把这茬给忘了,到这会才想?起来。
她学着?梁钰的样子,两手的食指和拇指分别捏住荷包的两侧,稍一用?力就把抽绳从中间撤开。
荷包里面原本塞着?碎叶薄荷,气味本就馥郁,这会骤然被打开来,里面的气味一下子就窜入了姜姝挽的鼻息。
薄荷本就提神醒脑,可这会姜姝挽却反而有些迷茫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只因为在一堆碎叶中她看到了原本不?应该出现在此的东西。
那是一枚普通的平安扣,比拇指稍微大一圈,被打磨的光滑圆润,这会正静静的躺在她的荷包当中。
姜姝挽只是一瞬间的失神,很快就忆起来,这是除夕那夜,自己?和陈朗一块在街市上买的。
她还记得?的当时的情况,二人被人误会是情人关?系,周围的人起哄让表哥买发簪送她,她为了解围,遂主动选了这枚平安扣,只是何以会到了梁钰手里?
姜姝挽捏着?平安扣发呆,身后的梓春正在给她的乌发上头油,偶尔抬头之余瞥见她手里的东西,有些好笑?道:
“小姐前?些天才把那守岁铜钱做了一个丝线平安结,今儿不?知又?从哪儿找来了一枚扣子,这次是要?打成络子还是也做成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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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春这么一提,姜姝挽方想?起来,这枚平安扣她原本是想?用?来打成络子送人的,结果那晚被那一个小妹妹用?一串糖葫芦给换走了。
她因为之前?被噎到,还有些心有余悸,拿到后都是在表哥提醒下才敢张口吃,现在想?来,那糖葫芦小小的,一口就能吃下一个,和之前?梁钰给她的无差。
她恍然大悟,直到这会才回过神来,反应过来那个小妹妹原来是替梁钰来换走自己?的东西的,那夜他?应该就在不?远处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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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夕那夜成王开了宴,他?不?是应该在成王府,又?怎会到了街市上,甚至还知道她买了平安扣,找人用?糖葫芦和自己?换。
且这事已经过去快半年有余,梁钰既然已经藏了那么久,又?何以这会突然归还了平安扣,还是在昨夜的那种情况下。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望着?手里的东西忽的一笑?,脸上尽是无奈的神色,心里也隐隐有了答案,只是要?想?确定还需要?要?他?亲自承认。
二人分开前?梁钰就说过,待他?忙完这事后就回来找她说清楚,那她便等着?,等着?他?来向自己?解释这件事。
发油已经上好,梓春正拿着?细细的篾子给她顺着?一头长发,待所有事都完毕过后姜姝挽才躺到塌上休息。
只是没想?到这么一等,就会等上这么许久。
…
骆正的事情发生的突然,整个江陵卫所并所有藩地的官员都未料到他?竟会犯下如此的滔天大错。
他?昨日连夜被关?押,整个北部卫所群龙无首,好在昨日夜里,梁钰连夜就将驻守在淮安的韦少?康将军调遣至此,按说这本是地方藩王的属地,京城不?能过多干涉,奈何圣上早有言,梁钰此次巡抚若有遇上阻碍事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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