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无比的。”
“臣妾不聪慧,只是愿意相信皇上。”蒋乔笑意吟吟,握住了永宣帝的双手:“皇上永远会历尽千帆、不坠青云的。”
永宣帝被好话包围着,当下就露出了感动的神色:“爱妃这般对朕,朕自然不会辜负爱妃的心意。”
蒋乔微微敛目,露出含羞的笑颜。
看着两位主子说完了一会子话,茗夏就适时地递上了果盘与茶水,让蒋乔和永宣帝润润嗓子。
永宣帝特意瞧了瞧蒋乔的杯子,见里头是参茶,才放心说道:“果然茗夏伺候得就是仔细,不过这果盘与蜜饯也不必照顾朕的口味,只按你喜欢的来就是了。”
蒋乔歪头一笑:“臣妾怎么能不顾着皇上呢——若是不顾着,只怕皇上用了一口蜜饯,就要把眉毛给酸掉了。”
“爱妃这样最是可爱。”永宣帝也跟着笑起来,却忽然转了一个话题:“前几日因为前朝获胜,太后又召集了你们请安,爱妃瞧着太后气色怎样?”
“臣妾瞧着,太后娘娘面色如常,只是精神头不如从前的好。”蒋乔一时没明白永宣帝脑回路,只乖乖回答了永宣帝的问题。
其实说来也奇怪,自从施贵太妃母子正式谋反以来,许太后就逐渐变得疲惫虚弱,虽然面上因为妆容看着和往常无异,但是精神气势上却是一下子垮掉了。
原先蒋乔还以为是前朝后宫两头抓导致的,现在永宣帝一问,蒋乔就意识到事情不大寻常。
但蒋乔并没有在面上表现出疑惑,面色轻松地捻了一颗蜜饯梅子放进嘴里。
永宣帝状似只是随口一问,之后也不再提起这个话题,而是说起晚上的庆功宴会:“今晚的宴会有大臣妃子,人多得很,若是你身子不大舒服,和朕说一声,回去歇息就行了。”
想到晚上的宴会,蒋乔的眉眼愈发弯了弯,熟稔地将头轻轻靠在永宣帝怀里:“臣妾多谢皇上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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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晚,永宣帝在紫宸殿大宴群臣妃嫔,端的是觥筹交错、人声鼎沸,一片繁华热闹的场景。
唯独许太后是笑着的,但总给人一种恹恹无力的感觉。
为着蒋乔的身孕,整个大殿内都没用熏香等物,反而用了清雅的花香点缀,算是中和了一点靡靡的气氛。
坐到了昭容的位置,加上德妃离京、端柔逝去,蒋乔已然坐在了妃嫔第二位的位置之上,一眼望下去,是众览群妃无疑。
永宣帝在一开始,就褒奖了所有平定叛乱中有功的官员,其中就有蒋乔的哥哥蒋柯,和薛意如的哥哥。
薛意如的哥哥灭敌有功,被封为从四品的明威将军,负责管理京城禁军的一部分。
蒋柯则是献计有功,加上先前的洪县治水之功,被调回京城,封为正四品的中书舍人。
蒋乔听到这个旨意却是颇为惊喜:中书舍人,看着只是个正四品的官职,名位不高,却是做的出入建章宫、为永宣帝起草诏书的活儿。
一言以蔽之,中书舍人这个职位,只有永宣帝的心腹才能做。
“恭喜明昭容的哥哥了,能得到这样的晋封。”娴修媛忽然开口对蒋乔搭了话,面上是万年不变的娴淑笑容。
蒋乔垂下了眼帘,只装作不懂的模样说道:“多谢娴修媛了,但和安国公及世子比起来,哥哥还算不得什么。”
娴修媛挑了挑眉,在蒋乔面上细细看了一遍,发觉当真没有半点欣喜之色,只有似懂非懂的样子,就在心中嗤笑道:居然连中书舍人代表着什么都不懂,真是叫人贻笑大方。
但等蒋乔平安诞下皇嗣,必然又是一番进位,再加上做了永宣帝心腹的哥哥
娴修媛的心中微微一沉,不再和蒋乔搭话,转而看了看神色虚弱的许太后,对着白穗细细吩咐了几句话。
娴修媛不说话了,蒋乔也乐得自在,转而逗起文妃身边的二皇子玩,心里头却是明白:娴修媛的那几句吩咐,十有八九是和蒋莲有关的。
二皇子一开始到文妃身边的时候,很是哭闹了一番,如今受了文妃几个月细心的照料,也是和文妃亲近了起来。或许是得益于文妃与恭妃的育儿宗旨不一样,二皇子此刻看上去活泼欢乐了许多,也知晓了一些礼数,不像从前总是在熊孩子那条线的内外反复蹦跶。
就连永宣帝也一脸欣慰地朝文妃说道:“朕将瑜儿交给你,可见是没托付错人。”随即又朝着蒋乔关切道:“爱妃可有感到不适?可是要回宫歇息?”
蒋乔含笑摇了摇头:“臣妾未曾感到不适,不必回宫歇息。况且如今到了宴会尾声,是压轴表演的时候,臣妾很是打算一饱眼福的。”
正说着,一道几位清脆的乐声入耳,接着有密集的鼓点声响起,引得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向着正殿中央的舞台看去。
之前舞台中央,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身姿纤纤的美人,以薄纱蒙面,只露出脆弱清丽的眉眼。美人身着一袭纱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纤瘦的腰肢,又因着纱裙是红色,更衬得肤白如雪,叫人挪不开眼睛了。
周围有被惊艳到的小声赞叹,蒋乔却是在心底冷笑一声。
蒋莲眉眼间闪过一抹志在必得,转身开始起舞。手腕上系着的轻纱随着蒋莲的动作,在空中挥舞出极为优美的弧线,将蒋莲如水的腰肢、勾人的眼神和柔顺的乌发都变得朦胧暧.昧起来,真是十足十的勾人心魄。
一舞完毕,蒋乔看向永宣帝,就见对方一脸欣赏地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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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手:“舞姿柔美,甚佳。何长喜,赏赐这名舞姬百两银子。”
娴修媛温柔含笑,对着永宣帝说道:“这名舞姬的确担得起皇上的赞美。看完这一舞,臣妾虽是女子,却也想一睹芳容,不知皇上可否圆了臣妾这个念想?”
此话正中永宣帝的心里,永宣帝就接口说道:“自然——你且将面纱摘下来,给娴修媛看看吧。”
蒋莲抬起雪白的纤手,将面纱柔柔摘下,清丽可人的面上露出一个极为柔婉的笑容:“奴婢多谢皇上赏赐、多谢娴修媛厚爱。”
底下的男子们看着蒋莲,几乎都是啧啧赞叹,眼中亦有垂涎之色。
女子们看着,都是面有不屑之色,妃嫔们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警铃。
沈才人清清冷冷地哼了一声:“妖妖媚媚的,不成体统。”
这话一出,连素来与沈才人不合的禧嫔都点了点头。
娴修媛面色不改,指着蒋莲笑道:“没想到这舞姬不但跳舞跳得美,人也长得美——恕臣妾直言,这样的美人,天底下只有皇上才能拥有呢。”
永宣帝果然意动,对着蒋莲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婢名叫莲姬。”蒋莲妖娆着身姿,向永宣帝行了一礼,眉眼间尽是独特的怜媚之感。
许太后精神再不济,此刻也看出了些许不对劲,颇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娴修媛,再偏头对永宣帝轻声说道:“皇帝,后宫妃嫔要讲究出身,不能像先帝一样,什么都不大顾忌。”
许太后此话一出,蒋乔就知道情况不大妙:虽然今日大宴群臣,但永宣帝实际准备着的,是随后的秋后算账——根据蒋柯的书信中隐晦的内容,其中是有不少许家人的。
施家谋逆失败,标志着施家退出了大晋的政治舞台,也意味着其他新贵的崛起,以及许家势力的衰减。
永宣帝已经在前朝剪除了钳制自己多年的施家,如今怕是迫不及待地要铲除许家了。
许太后此话一出,永宣帝自然不高兴,甚至更加做了相反的决定。
果不其然,永宣帝笑着低声回答了许太后;“太后且放心,朕自然是有分寸的。先帝那般荒唐,也是朕学不来的。”
许太后眉眼间一动,但碍于精力不够,只好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见许太后不再阻拦,永宣帝就准备开口先将蒋莲给封了位份,制了牌子,再行翻牌子——这才是纳宫女为妃的正常程序。
然而蒋乔怎么肯叫蒋莲这般轻易得了妃嫔的位置?
“既然皇上这般钟爱莲姬,倒是不如择了今夜,纳入后宫的好。”蒋乔施施然开了口,截断了永宣帝口中的封赏之语,然后转向了娴修媛:“这恐怕是娴修媛想要说的话。”
娴修媛略略诧异了一瞬,但只当蒋乔是想顺水推舟,给未来的新宠卖一个好,于是就含笑点了点头。
蒋莲闻言,朝着蒋乔望去,却只看到那位明昭容因为怀孕有些臃肿的身材和远到模糊眼熟侧脸。
想起自己前几个月的试探,蒋莲就在心中冷笑:她可不信蒋乔没有认出自己,还在这儿装贤良呢。
永宣帝一眼看出蒋乔这话里头的醋劲儿(自己感觉出来的),不免失笑,先派何长喜将蒋莲送到建章宫里头准备侍寝,没再提起晋封的事情。
等宴会散场,永宣帝照旧是先送了蒋乔回去,只留下一众妃嫔羡慕的眼神——嫉妒和恨都留给今晚突然冒出来的蒋莲身上了。
蒋乔倒不意外永宣帝有了美人等待,还对自己颇为关切:不论是什么事情,最重要的仍然是皇嗣。
“那位莲姬还在建章宫等着皇上呢,皇上可别让美人等急了。”蒋乔抓住这片刻的机会,故意对永宣帝使了醋劲儿。
永宣帝很是受用,拍了拍蒋乔的手道:“不过是一个舞姬,不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是比不过爱妃的,更遑论越过爱妃了——倒是爱妃,平常不吃醋,今日却是吃起醋来了。”
蒋乔有些不服气地嘟了嘟嘴,说道:“不过那位莲姬却是有些叫人眼熟。”
“哦?难道爱妃从前路过歌舞坊的时候见过她?”永宣帝随口问道。
“并不是,只是觉得那位莲姬眉眼间和臣妾的大伯与堂姐有几分相似。”蒋乔眉眼间闪过几分疑惑:“或许是离得太远,臣妾看岔了吧?”
正说着,就到了永熙宫。
蒋乔适时收了话头,对永宣帝笑道:“皇上送到这儿就行了,不必下来了。”
永宣帝握了握蒋乔的手,又嘱咐了一句“早些歇息”,就坐在龙辇上离开了。
等远离了永熙宫,永宣帝对着何长喜淡淡道:“叫人去查一下那位莲姬的来头。”
他可以纳宫女,可以纳舞姬,却独独不能纳罪臣之女。
何长喜领了命令,转身吩咐了最为沉稳的小寿子。
龙辇快又稳当地接近了建章宫,永宣帝下了龙辇,一步一步地朝着建章宫正殿走去。
愈是靠近正殿,愈是能闻到空气中馥郁的香气。
不是永宣帝常用的龙涎香。
何长喜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朝着永宣帝说道:“皇上,这守门的侍卫有一点不对劲!”虽然侍卫们都恪尽职守地挺直身子站桩,但是面上却是有几分异样的潮红,呼吸声也比往日粗重一点。
小寿子还没回来,永宣帝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感到自己身子开始发热。
“何长喜,将里头的熏香给朕灭了!”永宣帝忽地眼神一厉,对何长喜厉声说道:“再将那个女人给朕捉拿起来!”
何长喜一个激灵,瞬间就待人冲了进去。旋即,正殿里头传来了蒋莲娇声的惊呼。
永宣帝眉眼中有冷霜凝结,偏头对小福子道:“将林院正喊过来,尽快!”
等里头馥郁诱人的香气散尽,永宣帝才抬脚走了进去。
蒋莲身着侍寝时所穿的纱衣,隐约看到底下妙曼的身姿,现在却被侍卫们按着半跪在地上。
“皇上,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皇上要如此惩罚奴婢?”蒋莲眼中含了泪水,咬着下唇,神色楚楚可怜。
永宣帝冷冷地捏过蒋莲的下巴,见对方眉眼之间媚意横生,就愈发怒上心头。
小寿子和林院正同时踏进了建章宫。小寿子将蒋莲的真实身份放了上去,还因为锦瑟的缘故,贴心地放上了蒋莲这几个月受到的娴修媛那儿的帮助。林院正则是被赶去检查香炉。
“回皇上,这里头燃烧的,的确是迷情香。”林院正面色凝重,对着永宣帝行了一礼。
那头永宣帝看完了小寿子的情报,对着蒋莲冷哼了一声:“娴修媛倒真是处心积虑捧你上来,连这样下作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蒋莲一下子知道了问题所在,当下就要流着泪辩解——只要见她流泪,没有男人不心软的。
然而蒋莲到底是不了解永宣帝:面对被永宣帝认定的事实,除非有翻盘的铁证,不然永宣帝连辩解都懒得听。当年的沈才人、恭妃等都是如此,更何况还没有名分的蒋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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