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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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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兰太妃一巴掌。

    男人的掌风用了十足十的气力,将她打的跌落在地,嘴角崩裂流出鲜血。

    “谁准许你来叨扰司制大人的!”

    兰太妃跪趴在地上,时间又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穿着名贵靴子的人踏足过的地方将她从小长大的家彻底颠覆。

    ——父母弟弟死于非命。

    那夜的靴子踏在她的脊背上,力道大的好像要将她踩碎。

    幼时的她趴在泥土里,舌头被粗糙的石子划破,脸上的每一处都在痛。

    被灭门的贼人收养,日复一日养成所谓的细作,再送去宫中给一个祖父辈的人做妾妃。和母亲一样年龄的女人争宠。

    更屈辱的,是她连反抗的能力和勇气都没有。

    这样的日子痛极了,也怨极了。

    穿着宫装的每一日她都觉得自己还趴在十几年前的土里,被人拿靴子踩着脊背。整张脸都在火辣辣的疼。

    老皇帝死了,齐坞生登基对前朝嫔妃还算厚待。

    她以为终于那些秘密终于随着棺椁入土而过去时,这个人又一次出现将她打回了尘埃之中。

    可是这一次她不想等,亦不想忍了。

    ——腐烂的人合该葬在一起同归与尽。

    兰太妃捂着脸缓和了一下,露出嗤笑:“太子要国库密钥,妾就来询问。”

    “谁知她出言不逊……”

    太子盘踞京城伺机而动,加上暗枭需要三道手谕。

    第一道是卫戍军区的将军令,若是有了它则可以自由调动禁军出入宫廷,此时由宁同河掌握手中。皇室财宝皆在国库,唯一的密钥在秋仪和秋翰处。

    三道手谕中唯一被太子收入囊中的是暗枭密令。

    宁府自第一日起已经被朝云行带兵团团围住,既是保护也是暗中的警告。

    太子一时间无法得逞,自然转而盯上了秋仪手中的密钥。

    如果时机恰当,它可能成为决定局势成败的重中之重。

    他让兰太妃假意和秋仪亲近骗取她的信任,却没想过让这个愚蠢的女人和秋仪起了争执!

    男人用靴子勾起兰太妃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脸上的神色。他的不悦几乎溢于言表。

    “你在说谎……”

    他的语气有些玩味,似乎在打量着两个人的关系。

    兰太妃并未慌乱,眼中流露出不屑——她轻笑一声:“妾心中愤懑,于是借着这个由头小题大做罢了。”

    秋仪适时开口,她的声音有些微不可察的沙哑:“不知我做了什么,才引得太妃娘娘如此怨恨?”

    男人扫了她一眼,低头质问兰太妃:“是啊,本王也好奇你发了什么疯到这里大闹一场?”

    女人笑了一声。

    “就是因为她什么也没做,我才恨呀。”

    她的声音幽幽。

    “她有父兄,有皇宠,有别人羡慕不来的好运气。可是我有什么呀……”

    她咬住指尖,眼中的恨意在某一瞬间比太子身上的气势更盛。

    兰太妃从地上缓缓做起,将汗意濡湿的发撩开到耳后。

    人们说如果前朝的秋贵妃是张扬明媚的百灵鸟,那么兰贵人就是她身后的一只乌鸦。

    如果秋贵妃是那威风凛凛的虎,兰贵人就是她背后阴人的狐狸。

    世人大多喜欢评价她低调阴毒的手段,但是很少有人注意到她也是一位美人。

    她的五官如她的人一般小巧精致,唯独上唇有些薄——显得有几分苦相。

    “妾身是孤儿,是细作,是惹人厌弃的棋子和玩意儿。”

    “太子殿下心中难道不清楚吗……”

    秋仪坐在远处,身侧的手指死死扣着旁边的木制雕花围窗。她有时有种错觉,兰太妃只是在借这个机会说出心中压抑的苦怨。

    这真话太假,假话太真。

    真真假假让人看不清。

    她恨也好,妒忌也好,秋仪心中毫不在意。

    她只在意姐姐这些年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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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侮辱与委屈,这样感同身受的痛苦要将她逼疯。

    太子心中似乎也受到了震动,男人垂下眼去,语气中有着诱哄——“好了,你先起来。”

    这个女人对他尚有用处,不能将人逼的太狠。

    他吩咐左右:“给司制大人换些新的餐食来。”然后将兰太妃揽在怀中,先行走了出去。

    太子的人做事很快,不到一刻钟就将整个房间恢复原状。

    只是桌上餐食却再未有人动过。

    原处皇城中央,勤政殿。

    宁同河神色不悦:“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太子故意暴露行踪,难保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如果圣上顾及娘娘前去营救,可能恰恰中了对方的圈套。

    齐坞生将手边的明黄圣旨收拢起来装进玉匣放在王座之后,提起身侧的佩剑。

    “事关她,没有权衡可言。”

    第85章

    勤政殿安静至极,来来往往的宫人皆是压低了声音和脚步。

    此刻月上树梢,万籁俱寂。

    皇上和宁大人议事许久也拿不定个主意,这些人做奴才的心也跟着紧紧悬了起来。

    他们屏息凝神生怕惊扰了这黑暗中蛰伏已久的事物。

    宁同河面色阴沉地跪在下首,虽然恭敬低头却毫不见退让的意思。

    他偶尔抬头打量一下那已经沉默许久的帝王,对方眼中的坚决在某一瞬间震撼到了这位执着的臣子。

    但是这并不足以说服他。

    执拗的人他见的多了,但是总要有所取舍。

    自古良臣忠言逆耳,他终于忍不住开口继续劝说:“陛下,切勿因小失大。”

    这话何其耳熟。

    昔日他一怒之下要为了秋娘娘惩处国库官员,她似乎也是这样说的。

    「陛下,切勿因小失大。」

    帝王轻笑一声,再一次问出了同样的问题:“什么是小?什么是大?”

    这一次换作宁同河沉默。

    江山?还是美人?

    恐怕除了这位帝王本人,这天下没有一个人会给出这个问题的其他答案。

    美人再好再娇艳也不过是如花朵一般,开过了一茬还有一茬。重美人而轻江山的君主只活在民间的画本中。

    可是既然君王问了,宁同河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江山稳固重于一切。”

    齐坞生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如果对方不是这样想的,也不会从白日跪到此刻逼迫他回心转意。

    宁同河见君王并未搭话,反问道:“陛下登基以来推陈出新,大肆改革足可见心中抱负。难道今日要为一女子蛊惑,而生生将手中权柄拱手他人?”

    帝王似乎也想说服他,宽慰道:“爱卿未尝可知朕不能兼得?”

    中年臣子神情中流露出些许不赞同,任何可能动摇国本的根源都要灭杀在摇篮中。

    纵使帝王能够做到全身而退,他也已久会坚持自己的看法。

    ——绝不能亲自以身涉险。

    见这无法说服宁同河,年轻的君王沉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太子阴险狡诈,既然亲口指名道姓要见齐坞生,那么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代替。

    宁同河冷笑:“陛下英明,平日里可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叛党众人的狼子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这分明是一场鸿门宴。

    他一声英明不是恭维,而是讽刺。

    讽刺这位君王关心则乱,才故意装作看不出其中的圈套。

    屋外寒鸦略过却并未停歇。

    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在黑夜中无端让人胆寒。

    帝王手中转动的菩提子终于停下。

    齐坞生向身后靠去,冰冷的王座抵住他的脊背。明明是温润的玉石,却冷的让他心中烦躁。

    君王提笔书写密诏,朱砂在明黄的纸上快速留下痕迹。

    宁同河闭上双眼,知道最终还是未能改变。

    果不其然,上首帝王沉声道:“爱卿心意朕已经知晓,那就请爱卿坐镇勤政殿,掌戍卫军区兵符以备不时。”

    拍板落定。

    宁同河气急,口不择言:“陛下难不成真要做那为女人而以身涉险的昏聩之君?”

    这话算得上大逆不道,换做旁人恐怕现在早已尸首分离。

    可是齐坞生倒似乎真的认真思虑了一下:“昏君便昏君吧。”

    “毕竟朕昔年起兵,图谋这无上君权……”

    “也只是为了以天下为聘,换她在身边。”

    这是兰太妃住在这偏僻院落的十来日中第一次被太子主动传召。

    这座别院十分奢靡繁复,比之皇家行宫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建筑似乎是后来又重新翻新修建过,并没有依照别院中天然的景观进行规划。

    如今布局紧凑,所有的院落错综复杂地排列在一起。若是第一次来恐怕就要被这不明就里的林间小径环绕其中,不知天地四方何处。

    好在步履变化间景色豁然开朗。

    主院巍峨高大,门外侍从把守更显森严。

    她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掠过堂中站着的几个男人。他们都被黑布蒙着脸看不清容貌,也分不清身份。

    兰太妃无法辨别其中哪个人是齐坞生身边那随时有可能反水的棋子。

    女人定了定神,走上前去盈盈一拜。

    屋内不算窄小,却因为供奉了巨大的香案而显得有些促狭。

    香案上有一尊叫不出名字的佛像,其实兰太妃素来不信这些。若是天上真有神佛,为什么听不到她心中祈愿,为何又不讲下神罚惩处叛贼?

    思及此,再抬眼时她反而能够静下心来好好观察这尊玉佛,细细打量只看到宝相并不庄严,眉宇间满是煞气。

    ——太子必定是用了阴毒的手段去供奉。

    身着暗金色龙袍的男人坐在上首,不动声色地喝着茶水。

    见她来了也并没有反应,还是老神在在的模样。

    他尚未将脚踏进紫禁城中,却已经做起了当皇帝的春秋大梦。

    兰太妃心中啐了一口,面上却放低了身段儿,压软了话头轻声询问:“太子殿下叫妾身来,所为何事?”

    太子仍未搭理。

    男人举起身前的杯子放置眼前仔细端详了下,上面的青花暗纹并不清晰但是浅浅看去似乎勾勒了一些民间典故。

    这样的杯子原先他是看都不会看一眼。放在王府中,连小厮都不会用来喝水。

    大齐国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从来用的都是官窑亦或者是贡品。

    可惜这如今虎落平阳,也只能用得上这样仓促寒酸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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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咂了咂嘴,神色中有着旁人看不懂的阴郁。

    良久太子才终于开口道:“孤身边不养没用的人。”

    女人面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慌乱,压低了头:“是妾身无能。”

    整整五日没有结果,太子的耐心已经被渐渐耗尽。

    “恐怕不出明日,那个孽种的人就会找到此处。有些东西迟迟没有拿到,到好像是有人故意在从中作梗……”

    “不过孤猜并非是你,毕竟这是你的拿手好戏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兰太妃,好像能透过她假装从容的表象看出她内心的盘算。

    ——原来明日就是最后一天吗?

    兰太妃闭了闭眼睛。

    「太子身边不养无用的人。」

    这句话她听过一千次、一万次,不管以前的事办的怎样。这个男人的野心与欲望永远不会餍足。只要有稍稍的瑕疵,帮他做事的人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幼时在太子府,兰太妃并非是唯一的细作。

    那个如牢笼地狱般的地方藏匿着上百个没有来历没有身份的孩子。他们唯一的任务便是将自己变成“有用的人”,才能够留在太子身边。

    ——换句话说,苟且偷生。

    当所有训练完成的那一天,活下来的几十个孩子以为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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