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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2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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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又?矛盾。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一如既往地看不透他。

    大学室友兼闺蜜沈岁安说?这样神秘、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才最迷人,她还说?:“你不就因为这个才喜欢上他的吗?”

    当时夏冉摇了摇头,理直气壮地说?:“他长得帅,身?材也好。”

    沈

    弋?

    岁安翻了个白眼,“你真?肤浅,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吗?”

    夏冉顿了几秒才说?有,“他太坏了。”

    她就是看上去坏,遇事容易犯怂。

    靳司让的坏,才是真?的坏,坏到骨子里,坏得莫名性感,总让她忍不住往他身?上看,时间一久,黏在他那的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爱上这样一个人,对于不服管教的她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

    夏冉合上书本,下楼将它放回?原来的位置,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啤酒。

    这一幕恰好被吃完饭回?来的林束看见。

    “刚挂完点滴就喝,是不是不要命了?”他夺下她手里的冰啤酒,替换成温开水。

    夏冉表情滞了两秒,“我忘了。”

    “胃已经不疼了?”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慢性缺氧》12-20

    “胃是不疼了,别?的地方疼。”

    林束脑海里闪过一双沉沉的眼眸,和倚靠在电灯柱上徐徐抽烟的姿态,“别?的地方——心脏疼?”

    他揣测。

    夏冉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抿了口温水,肺腑里的寒意?减弱大半,“可能是这几晚没睡好,头很疼。”

    “药都吃完了?”休息室他跟何?至幸都能进,偶然一次,他看见放在茶几上的药,那天?之后,才知道她失眠问题严重,睡前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

    “估计产生了抗药性,吃了也没用。”从一开始的半粒,到现在的一粒,大脑会产生短暂的混沌,然后慢慢转向清明,睡意?跟着散尽,显然医嘱规定的剂量对她而言已经无济于事。

    “是不是太焦虑了,你试试用中药调理,我妈认识一个中医,自己开了家中医馆,在桐楼还挺有名,回?头我把我妈微信推给你,详细情况你到时候自己问她。”

    夏冉敬谢不敏,“别?推,要是你妈误会了我跟你的关系,进一步再?误会你脚踏两条船,解释起来太麻烦。”

    林束觉得她多虑了,“她知道你是我老板,说?我俩有钱|色交易怕是更有说?服力。”

    夏冉皮笑肉不笑。

    林束对嘴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把话题拐回?失眠的问题上,“你要是觉得心里闷,平时可以?找我聊聊天?,我不方便知道的事,就去找至幸,小姑娘心思细腻,能当个好听众。”

    “她又?不是我的垃圾中转站,一个劲跟她发泄负面情绪对她也不公平。”

    最重要的一点,“她自己心里就堵着不少事,我就不再?去给她不痛快了。”

    林束轻声说?:“我都不好评价你这到底是体贴温柔,还是防备心、好胜心太强。”

    夏冉笑笑,“得分?人,不熟识的人,反而容易开口。”

    就算偶尔泄露脆弱也无关紧要。

    “所以?才会经常去天?桥底下?”

    “嗯,会跟他们?聊些日常琐碎,比如当天?天?气,还有都吃了什么。”夏冉半真?半假地说?,其实更多时候是沉默着喝酒。

    “他们?从来没问过我的名字,当然我也不会去问他们?的,我们?谁都不知道对方的过去,就好像我们?过去没有痛苦,没有伤害,一片空白,只有当下和未来,聊起来轻松自在。”

    林束定定看她,他的脸嵌在阴影上,看上去格外?深沉。

    他郑重其事地叫她名字,“夏冉,你太寂寞了,你需要有个人陪在你身?边。”

    夏冉没否认,却也没将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她知道他想?说?谁。

    “今天?中午,我在天?桥底下听见他们?在议论。”

    ——这回?死的又?是谁?

    ——应该和上回?那个一样吧,你看他穿得破破烂烂的。

    ——上回?那个?死在书店门口的?叫什么来着?

    ——谁知道叫什么,兴许还没名字呢不过死了也挺好,空气都好闻不少。

    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死的不是人,而是蛇冬眠后从身?上退下的一层无用的皮。

    “之前汪有亮跟我说?,他们?在天?桥底下生活了很久,久到连自己名字都忘记了。几乎所有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会躲得远远的,一面拿着嫌恶的眼神看他们?,也有很多人,连看都不会看他们?一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木桌上亮着一盏花苞小台灯,光线是橙黄色的,看着温暖极了,夏冉掌心朝上,放在灯罩下一探,凉如水。

    她收回?手,“如果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初就该好好问他们?叫什么。”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不被人记住,只遭人白眼厌弃,连名字都是死后才找回?来的,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彻底遗忘。

    夏冉联想?到自己,“不瞒你说?,我离开前夕,几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说?她年纪轻轻就会勾引人,勾引的还是自己哥哥。

    即便那会方堇已经和靳泊闻分?道扬镳,她和靳司让根本算不上兄妹。

    也说?她非但不学好,跟社会人混在一起,还想?着把靳司让这种?好孩子也带坏。

    更有人,牵连到了无辜的方堇,说?这对异乡母女上梁不正下梁歪。

    难听的话层出不穷,夏冉至今记得一清二?楚。

    “我隔了八年才敢回?来,结果跟发生了奇迹一样,没有一个人记得我,我走在路上,曾经那些在背后议论纷纷、拿最难听的话中伤我和我妈的那些人还会笑着跟我打招呼。”

    “这几天?,尤其在第一起凶杀案之后,我突然在想?八年前的那些事究竟算得上什么,原来我心里的那道可能这辈子都愈合不了的伤疤,在别?人眼里,其实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吃相难看些,嘴角粘了米粒,用纸巾擦去就是了,总而言之,最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林束默了好一会才开口:“你想?让曾经伤害过你的那些人记住你,和你好好道声歉吗?”

    夏冉摇头,“这件事教会了我,千万别?把不相干的旁观者看得太重要,这个世界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自顾不暇,脑袋里能装进的东西也就那么多,也就是说?,除了真?正在意?我的那些人,根本不会有人把我记在心里。活在别?人的评价之下,才是最愚蠢的人生态度。”

    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她到现在才明白?

    如果她能懂事得早些,方堇是不是就不用死,她和靳司让是不是也不用走到今天?这地步?

    说?到最后,夏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都在说?些什么,“我胡言乱语的,你就当刮过一阵耳旁风吧。”

    林束如她所愿,笑笑没搭腔。

    夏冉今晚住在书店休息室,半夜,迷迷糊糊醒来一次。她习惯睡觉开灯,为了不伤眼,将灯光调得很暗。

    床边似乎坐着一个人,昏黄的落地灯光投落过去,他薄而窄的腰身?在衬衫里影影绰绰。

    她怀疑是梦,只有在梦里靳司让才会对着她流露出真?实到虚假的温柔。

    他的眼睛像明月,也像深海,她陷落其中,沉沉浮浮。

    像怀旧电影里朦胧的画面,一镜到底的拍摄手法,导演和演员都是他,他缓慢贴近,一帧帧地拉近与她的距离,睫毛几乎要贴到她脸上。

    因为无人喊停,镜头始终没有终止,夏冉听到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浇得她脸颊一片潮湿。

    闷热的环境里,她后背渗出薄薄的汗,心脏也似被慢火熬煮着,腾腾的热气一路飘向大脑,她想?起了一首歌,那英的《长镜头》。

    “空横是爱结束的帮凶,我们?当时还不懂,突然的重逢,倒也是仁慈的一种?。”

    理智告诉她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她决定放过自己,让梦里的他保留最迷人的假象。

    却在这时,听见他问:“哭什么?”

    13

    夏冉不喜欢哭,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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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少哭,只有在靳司让面前是例外。

    一开始是装模作样,她自作聪明地以?为只要掉几滴眼泪, 靳司让就会心软到稍微给她点好脸色看。

    只是她这继兄的同理心已经趋向于零, 无?动于?衷还是好的, 更多时候是用不可理喻和不耐烦混杂在?一起的眼神看她,最后再配合一句一成不变的警告:“再哭掐死你。”

    每到那时候,她都能瞬间止住眼泪,咬牙抻长脖子, 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比他还要凶神恶煞,“有本事你

    弋?

    就掐死我。”

    靳司让对?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无?聊对?话意兴阑珊, 他不接她的茬, 彻彻底底将她无?视,偶尔几次实在?被招惹烦躁了, 才会?真的动手。

    力气拿捏得精准, 不大不小,不会?威胁到她的生命, 但也确实能?让她感受到缺氧的痛苦。

    她瞬间胀到脸色发青发紫, 挣扎着拍拍他瘦到只有在?用力时才会?崩起肌肉线条的手臂,用含糊不清的嗓子缴械投降:“我错了。”

    靳司让才不紧不慢地松开手,眼神平静,仿佛刚才掐的只是个橡胶人。

    夏冉还在?捂颈喘气, 眼角沁出生理性泪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当她开始依赖靳司让后,她的眼泪变得真诚多了, 被人欺负了, 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靳司让,连跑带跳到他身边, 挽住他胳膊,一哭一噎地控诉:“哥,他们?欺负我。”

    很奇怪,明明那会?他们?的关?系还算不上很好,但她就?是觉得他能?给?自己?撑腰。

    靳司让低头看了眼攥住自己?的那只手,又瘦又白,好好轻轻一捏就?会?碎。

    他没?抽开,维持着无?波无?澜的表情,“哭什么,欺负回去不就?行了。”

    以?暴制暴在?他看来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即便在?怂恿人时,也还是一副坦荡无?害的姿态。

    后来上床时,她也会?哭,被他弄的。

    她的泪在?他肌肤上流淌,他不说话,只用一双深邃的眼看着她,那目光烫的她浑身难受,她从里面读出了成功将她欺负哭的满足和愉悦感。

    有次夏冉问:“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弄哭我?”

    靳司让让她别一概而论,“有时候,我倒情愿你能?把眼泪憋好。”

    她难过到极点的时候,他比谁都讨厌看见她哭-

    醒来是第二天上午九点,抛开被梦中人折磨到上气不接下气,也算睡了个好觉。

    夏冉将折叠躺椅放到角落,薄毯叠成四边形,收拾垃圾的时候发现里面多出一包空烟盒,落着些烟灰,窗外有风溢进来,丝丝缕缕的,吹得垃圾袋敞开的袋口发出簌簌的响声,聚拢的一簇烟灰很快散开。

    这?人抽得不凶,只有两截残留的烟头,空气里也早就?没?了烟味,羊毛地毯边缘有不太明显的烧灼痕迹,估计是被烟灰烫的,他自己?也没?察觉到。

    夏冉呼吸微微屏住,半会?才恢复松弛状态,后颈有些僵硬,她摁住轻轻转了转,目光飘到另一处,茶几上横着一枚金属打火机,S.T.Dulont。

    朋友圈有两三?个美代,其中就?有专门代购打火机的,这?牌子她刷到过几次,价格不便宜。

    林束也抽烟,抽的是好烟,用的打火机却是便利店最便宜那款,当然他也几乎不在?休息室抽烟。

    夏冉弯腰的姿势继续持续了五秒,才将打火机装进口袋,提起垃圾袋下楼,在?吧台边看见了林束。

    “靳司让——”怕他不记得他的全名?,她改口,“靳法?医昨晚是不是来过?”

    林束点头,“我联系他来的。”

    夏冉的重?点不在?他们?什么时候加上好友的,而是:“你把他叫来做什么?”

    知道他是好意,说不上生气,语气更接近于?一种无?奈。

    “你昨晚那状态谁能?放心得下,可身边除了他,谁又能?照顾你?”林束指着自己?鼻子,故作夸张道,“总不能?是我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我名?声有损,被我那相亲对?象知道了也不好,我的婚事要是就?这?么黄了,你来负责?”

    林束没?说的是,当时发消息给?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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