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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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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太子的戏精宠妃》40-50

    41  ? 故人

    ◎那人低沉一笑:“这么怕我?”◎

    他含住她的唇吮吻, 十分的克制。

    察觉到怀中人紧张到脊背都紧绷着,如一根拉到极致的弦,他停了想要深入的意思, 缓缓抚了抚她的背, 安抚之意明显。

    一吻浅止, 他退离。

    班馥仍被他抵靠在门边,到了这个时候,仿佛才想起来要呼吸。

    元君白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指节轻抚了下她滚烫的脸颊:“吓到了吗?”

    班馥的胸膛起伏着,只觉脑子里空白一片,轻轻点了点头,又飞快摇了摇头。

    她眼眸里似含着一层水光, 唇瓣嫣红, 一副可任人欺负的娇软模样。

    元君白喉咙滚动了一下, 垂眸静了片刻,伸手去牵班馥的手:“走罢,不能让长姐久等。”

    长公主此刻已备好了晚膳,坐在满桌菜肴旁等他们。

    到了殿门口,班馥缩了缩手, 见元君白非但不松手, 反而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便焦急地小声提醒:“殿下。”

    元君白望她一眼,眸光里染了笑意,揶揄道:“方才不还胆大包天?怎么到了长姐面前就不自在了?”

    他所说的“胆大包天”无非就是指她倒在他怀中的举动。

    班馥红着脸腹诽他得了便宜又卖乖。

    一下将手抽了回来,快步越过他, 往里头走去。

    元君白又笑了一下, 这才迈步跟上。

    长公主请他们二人坐下。

    目光从他们二人脸上掠过, 见他们之间仿佛有一种“新婚夫妇”的甜蜜感,心中亦是欢喜。

    她骤然想到,之前单独留元君白留下,除了问他近况,后又关心了下他身边这个女孩儿的来历。

    得知他这般宠爱她,却只是给她册封了一个昭训,难免诧异。

    元君白当时一笑:“不瞒长姐,按制擢升,一来是为了免她遭受口舌谈论之苦,二来也并不确定,她是如何看待我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小小昭训,若是日后她后悔了,还能寻了时机,放她离开。”

    长公主听了都很是惊讶他居然为她考虑如此周到。

    虽然早已料想到,他能带她来见她,就已证明,他想留她在身边一辈子。

    可怎么也没想到,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也有痴情于一人,心感不确定的时候。

    长公主笑着说:“这山野之中,多是野味,比不得宫中佳肴,姑且试试我的手艺。我这闲来无事,也只有此等消遣了。”

    班馥望着满桌菜肴,心中对长公主又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她不但随和没有架子,一言一行更像是对待久归的家人,让班馥久违的感受了家的温暖及自在。

    班馥甜笑着夸赞:“中午尝过长公主您亲手做的酥饼,很是可口,我一人食用了不少。今夜的膳食,更是让人看了食指大动,只怕得撑着回去了。”

    长公主被逗得掩唇一笑:“你这么捧场,可得多吃些。”

    她转头望向侧身的侍女:“苏先生还未到么?”

    侍女回禀:“许是路上因事耽搁了,奴婢催人去山门看看。”

    见长公主点了头,侍女正要出去,外头却传来快步走来的脚步声。

    来人一袭青衣,儒雅俊秀,三十出头的模样,磊磊大方地向长公主见礼:“子虞姗姗来迟,望长公主恕罪。”

    长公主站了起来,笑着说无碍,又为他引荐:“这便是我时常同你提及的离国太子殿下。”

    元君白、班馥二人也跟着长公主站了起来。

    长公主又对元君白说道:“二弟,苏先生乃鄞国人氏,以诡才机敏闻名,如何不知是多少王公贵族的座上宾。这些年,他一直在各国游历,提及当今天下局势,颇有独到见解。二弟一向惜才,我才动了引荐的心思。”

    苏子虞忙称不敢当,向元君白行拜谒礼。

    按说这种平头老百姓,虽非离国人氏,但如今离、陈两国势大,见了离国太子,怎么样也该行下跪之礼。

    可是他却没有,足见此人颇有些恃才傲物。

    元君白眸光微动,问道:“不知苏先生与长公主是如何相识的?”

    苏子虞唇边含着微笑:“鄙人喜欢游猎,有一日追踪猛兽而行,不料正遇到长公主被棕熊围困,侥幸救下长公主,这才相识。”

    元君白立刻转头望向长公主:“怎么长姐从未提及此事?”

    长公主笑了笑:“我也没受伤,你宫中事忙,不想你平添担忧,便没有差人告知。”

    元君白对苏子虞道:“没想到苏先生文质彬彬,竟能力战棕熊。”

    苏子虞道:“鄞国人善骑射,我虽武力不足,但胜在骑射尚可,能救下长公主,也是侥幸。”

    说到鄞国,眼下除了苏子虞还有一个鄞国人在这儿。元君白不由得将目光转到一直没有吭声的班馥身上。

    只见她垂着眼站在他身后,双手交叠,有些用力地握在一起。

    若是仔细去看,甚至能比对出,她此刻脸色也略微有些泛白。

    长公主笑着请他们入座:“先别聊了,待会儿饭菜要凉了,快起筷罢。”

    苏子虞从班馥身边擦肩而过,班馥薄唇往下一抿,极力克制住从心底生出的颤意,几乎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

    下一刻,手上一暖。

    元君白伸手牵过她的手,低头看她:“怎么了?”

    班馥整理心绪,抬头一笑:“没什么,难得遇到同乡,有些感慨。殿下,快坐罢。”

    待他们二人坐下,苏子虞的目光才落在班馥身上,微笑道:“恕子虞冒昧,适才听到这位姑娘说,也是鄞国人氏?”

    “是,”班馥抬眸看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没想到能在此处巧遇同乡,妾身有礼了。”

    苏子虞温和一笑:“苏某与姑娘也算有缘了。今日游猎略有所获,既如此,若姑娘不弃,且将此物赠与姑娘。”

    他招手,身后的侍从便从一个竹篓子里拎了一只咽了气的死兔子出来。

    苏子虞笑望着班馥,悠悠道:“雪兔之毛难得,如今天气渐冷,正是适合裁作圈领。”

    雪白的兔毛上沾染着刺目的血迹,随着侍从拎着兔耳伸到面前动作,兔身上又有血珠滴滴答答往地上淌落。

    班馥定睛一看,只觉得一种恶心之感在胃中翻涌,她干呕一声,连话都来不及说,就急忙捂住嘴往外跑去。

    苏子虞怔然道:“鄙人失礼,未想到姑娘怕这个……”

    他向元君白及长公主告罪。

    元君白冷着脸盯了他一眼,跟长公主说了一声,快步追着班馥出去。

    班馥正抱树干呕。

    她还没有用食,自然是呕不出什么,但是口中却泛了苦。

    朝云扶着她,为她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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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昭训这是怎么了?可要唤医者过来?”

    澜云宫内请了一个医者长住此处,日常仅是看顾调理长公主的身体。

    班馥白着脸摆了摆手,无力道:“我无碍。”

    元君白阔步走来,见她靠树站着,似有些腿软撑不住似的,便握住她的手臂,扶了她一把。

    班馥怔了下:“殿下怎么出来了?”

    “请殿下恕我失仪之罪。实在是……我自己也养兔子,有些受不住看到这个。”

    她虽养兔子,但也怕兔子。

    元君白听邓显说过,有一次兔子跳到她脚边,低头嗅着她的鞋面,她吓得失声尖叫,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元君白没有戳破她,颔首道:“不必介怀,若是身子不适,不必勉强进去了。我让人备些吃食到你房中,你回去歇息一会儿,再用膳。”

    班馥强笑了一下:“让殿下看笑话了,多谢殿□□恤。”

    实则她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那人故意来恶心她、提醒她的……

    只是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长公主身边,到底在图谋些什么?

    *

    班馥回了房。

    屏退左右,她有些心绪不宁地在房内走来走去。山风有些大,她走去关窗,却在推动窗户之时,突然掉了一支海棠花在地。

    时已至秋,不该再有盛放的海棠花才对。

    班馥的心慌乱不已,她蹲下来,伸手去捡花,肉眼可见她的手在细细发抖。

    连忙用另外一只手按住自己的手腕,班馥白着脸将花捡起来。

    这确是海棠花,只是不知如何做到离了枝头,却这么久都未衰败。花瓣的颜色鲜艳欲滴,红得甚至不太正常,带着一股血腥之味。

    ——是鲜血泡染的。

    班馥闭上眼,用脚将花瓣用力碾碎。

    ……这个疯子。

    *

    元君白回来时,夜色已深。

    班馥不在屋内。

    泰安恭声回道:“昭训说她身子不适,回来后又吐了几回,担心夜里同殿下一屋,连累殿下睡不好,便……便搬出去了。”

    “搬到何处了?”

    泰安指了指方位。

    长公主划了一大片地方给他们住,因而空置的寝殿也很多,班馥倒是搬了个不远不近的。

    元君白的目光久久落在沉沉夜色中。

    见她那边烛火已熄,又问泰安请医者过来看过没有,泰安说昭训不让,他便也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寝宫。

    夜半。

    一直紧闭的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班馥为自己套上兜帽,低着头快步往外走去。出了澜云宫,一路行至溪边一处凉亭,已有一个身影久侯在此。

    身形高大,却几乎隐匿在黑暗中。

    班馥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了握,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步上前跪下,垂眸:“班馥见过义父,义父万福金安。让义父久等了,请义父降罪。”

    那人幽沉的眼如暗夜中伺机而动的狼,他端详了她许久,慢慢上前,弯腰,擒住她的下颚迫她抬头。

    班馥抿紧唇,脸色雪白。

    那人低沉一笑:“这么怕我?”

    作者有话说:

    一个疯批上线。

    42  ? 有些吃味

    ◎殿下关注之处竟是我对苏子虞在不在意?◎

    “义父威严, 谁能不惧。”

    班馥轻声说。

    那人猛地撒了钳住她下颚的手,又笑了一声,直起身说了句:“我的好馥儿, 我就喜欢你这张哄人的嘴。”

    因他抬她下颚过高, 班馥此前本就撑跪着, 他突然撒离,又掼了她一下,班馥原本直跪的身子瞬间歪倒在地,掌心擦地,有些火辣辣的疼,但她不敢吭声,又连忙跪好。

    “我见你日子过得着实滋润, ”他的声音始终含着笑意, 却听得班馥连呼吸都不敢加重, “原以为你连我是何人都忘了呢。”

    班馥匍匐下去:“义父对班馥有养育之恩,班馥不敢或忘。”

    “是么?”他不置可否地踱步至凉亭阶前。

    月光照亮了他的脸,正是白日里温文尔雅的“苏子虞”。

    “回馈我的养育之恩,便是带着情郎将靡月阁分舵端了,将我布置在离国多处的暗桩连根拔起?”

    班馥的心脏突突一跳, 急忙解释道:“此事我初时并不知情, 是……”

    她还未说完,但见那人忽而抬手止住了她的话,便硬生生止住了声音。

    他好似多慷慨似的,不徐不疾地说:“此事已过,便不追究了。”

    说着不追究, 可是眼下提出来却是在敲打她, 他最善这种折磨人心之事, 班馥紧抿住唇。

    “说说罢,自打入了离国,你便没了音讯。我实打实的好奇,你莫非是忘了自己身中蛊毒?”

    眼见他又折返回来,站在她面前,班馥愈发摆出恭敬的做派,低声说:“义父容禀。并非是我不尽心,实在是离国太子不近女人身,光是获取君心,都耗费了我许久的功夫。眼下,他刚对我显出宠爱之心,我正想徐徐图之,望义父宽限些时日。”

    这下,他倒是沉默了一会儿,手中的折扇“嗒嗒嗒”地,一下一下敲在掌心。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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