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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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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鹤年偏过了头,但没有躲,任他发泄脾气,把自己浇得眼睛都睁不开。

    祁韵一边泼他,一边哭:“早知道我就该听父亲母亲的话,嫁给那个什么张举人,或者嫁给王秀才,过苦日子,也比嫁给你要好,呜呜呜……”

    乔鹤年闻言,抓住了他的水瓢,转回头来:“什么举人秀才,你我的婚约早就定了,你父母还给你相看别人?”

    祁韵道:“你母亲还不是给你相看了别人!你自己也说过,你娶个什么高门贵子也绰绰有余了!”

    乔鹤年:“……”

    他将祁韵的水瓢摘下来:“这事不提了。”

    祁韵登时大叫:“凭什么不提!你骂我骂得那样难听……”

    乔鹤年:“我说婚约的事情不提了。”

    祁韵的喊声戛然而止。

    乔鹤年叹了一口气,来拉他的手:“我下次不会那样说你了。”

    祁韵看着他带着几分诚恳的神色,心中蓦然涌上酸楚和无奈。

    他说:“你上次也这么说过。把我关在跨院那次。”

    那次乔鹤年分明也承诺过,以后再也不会让他受委屈。

    他在别的事上一向守信,可唯独在祁韵这里一犯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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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因为他知道,即使不守信,祁韵也没法把他怎么样。

    如果违背承诺不用付出任何代价,那谁还会傻傻地践行诺言呢?

    祁韵眼眶发红,将手往外抽:“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我总是原谅你,你就总会再犯。”

    “我的真心也会消磨殆尽的。”

    他说完,用力将手往回抽,像是要下决心一刀两断。

    乔鹤年终于有点儿慌乱,紧紧握住他的手,把他拉过来:“阿韵,我保证没有第三次了。”

    可祁韵不肯再听了,只拼命往回抽手。

    乔鹤年一急,手上使力,将他一把拉进了浴桶中。

    哗啦一声响,祁韵也跌进水里,浑身湿了个透。

    “你别碰我!”他在热水里对乔鹤年拳打脚踢,拼命去抓桶沿。

    乔鹤年钳着他两手,从后将他牢牢锁在了怀里:“我保证没有第三次。”

    他喝多了,手劲大得出奇,握着祁韵的手腕,那力道像要把他捏碎。

    祁韵以前虽然被他骂过,但没有被他动过手,也不知道他的力气这么大。他想起在老家见过庄子里的佃户打老婆,把老婆打得鼻青脸肿,顿时瑟缩着不敢动弹了。

    他身后的乔鹤年又道:“我上次说过的话和立下的字据依然作数,这回我再赔你两间铺子,好不好?”

    祁韵想拒绝,想说不再给他机会了,可脑中又想起了松年说的话。

    真闹到和离的时候,乔鹤年是不会给他钱和铺子的。

    他只能靠平时的积攒,有钱有家底,真到和离时,才有底气。

    现在他的家底还不够厚,和乔鹤年闹崩没有好处。

    可是……这么轻易就说原谅,他敢肯定,乔鹤年过不了多久就会再犯。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一次一次试探他的底线,最后把他变成一个任由他捏圆搓扁的泥菩萨。

    祁韵就抿着嘴思索,不做声。

    他的头发已经湿透,滴答滴答往下掉着水珠,几缕鬓发粘在雪白的脸颊上,动人极了。

    乔鹤年贴着他的后背,隔着那层湿透了的布料抱着他柔软的身子,低头就能闻见他身上的茉莉香气,不由有些蠢蠢欲动。

    他忍不住贴着祁韵轻轻地蹭,催促:“阿韵,好不好?”

    祁韵察觉他的动作,登时满脸通红,用力把他一推:“不准碰我!”

    乔鹤年自知理亏,松开了他,任由他从热水中站起身爬出了浴桶  只是眼睛还牢牢盯着他湿透的衣裳中透出的曲线。

    不过,这美景没让他多看上几眼,祁韵飞快出了屏风,去另一间耳房洗漱沐浴去了。

    早在另一间耳房等着的翠兰和翠青见他衣衫不整进来,连忙低下了头。

    祁韵羞红了脸,自己进了屏风,脱下湿漉漉的内衫,进了浴桶,有热水上漂浮的一层花瓣遮身,才叫她们进来伺候。

    两个大丫鬟不敢多问,给他洗了头,搓了背。翠兰给他捏肩,翠青就一点一点给他绞干长发。

    等洗得差不多,翠兰才拿出一个白瓷小罐,委婉道:“少夫人,今夜要用么?”

    白瓷小罐里是一颗颗拇指大小的雪白脂膏丸,祁韵只用过一次,但那晚乔鹤年被何叔叫走了。

    那时的祁韵还傻得很,总盼着用上这些丸子,觉得圆了房,自己在乔鹤年心里就有分量了,在家中的地位就水涨船高了。

    那时的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

    现在,他已经看透了乔鹤年。乔鹤年握着筹码和他交易,那他就以牙还牙,把这些理应给他的缠绵、体贴,都当做筹码。

    祁韵伸手将那白瓷罐盖上了:“不用。”

    他洗好了,穿上入睡的纱衣出来,就看见乔鹤年已躺在了他的床上,闭着眼睛不知是真睡还是装睡。

    祁韵:“再拿一床被来。”

    翠兰不明所以,给他抱来了一床新被。

    祁韵打发下人们出去,然后一把掀开了乔鹤年的被子。

    乔鹤年睁开了眼,疑惑地看着他。

    祁韵把冷冰冰的新棉被扔在他身上:“这是你的。”

    他自己爬进床里,钻进了那床被乔鹤年捂热了的被子。

    乔鹤年:“那是我的被子,我都捂热了。”

    祁韵:“这是我的,你捂错了。”

    乔鹤年:“…………”

    他上床的时候,就这一床被子呀!

    不过,他今晚喝多了酒,脑子有点儿迟钝,使不上劲和祁韵吵,就一言不发扯过新棉被盖上。

    帐里一时沉默,帐外的烛光轻轻摇曳。

    乔鹤年低声道:“你想好了么。”

    另一床被子里的祁韵动了动,闷声说:“我不想再给你机会了。”

    乔鹤年一下子转过了头:“这次赔你四间铺子。”

    “……”祁韵说,“我不是嫌你给我的东西少。”

    乔鹤年翻过了身:“再加五千两银票。”

    祁韵忍不住也翻过来,看着他:“我宁可不要这些,只要你对我好一点。可你却只是用这些来换你犯错的机会。”

    “你的产业多,确实可以换很多次犯错的机会,我也的确家境不好,手里缺钱。可是夫妻间完全用钱来交易感情,还叫做夫妻吗?”

    乔鹤年盯着他,不做声。

    祁韵不知道他听明白没有,心中有些无奈:“也许你的心思从来就不放在这上面罢。算了,我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可能你明早起来都记不得了。”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乔鹤年,拉上了被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身后窸窸窣窣,乔鹤年挪过来,靠在了他的被窝外。

    “我的心思的确很少放在这些事上。”他说,“最开始娶你,我有点不情愿,但也没想过要再娶别人,因为娶谁做媳妇儿好像都差不多。”

    祁韵:“……”

    乔鹤年:“我在外面忙的事情太多了,回家只想休息。我以为娶了媳妇儿,家里就会井井有条,就像没分家时母亲打理的那样。”

    “所以,最开始你什么都不会,让我很生气,因为我在外面累了一天,回来发现还有一堆事要解决。”他贴着祁韵的被子,“现在你已经学会了打理家务,我不会再对你发脾气了。”

    他这样一条一条地解释,可说是十分诚恳,但祁韵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好忽悠的祁韵了。

    “你发脾气,全是因为我没有做好么?”他低声说,“将我关在跨

    院那次,是你自己疑心我和松年,前几日那次,是你觉得我耍小性子。”

    “你不是嫌我做妻子做得不好,你是要我当你的一件漂亮玩具,喜怒哀乐全由你操纵。”祁韵顿了顿,“可我是个人,怎么可能如你的意?”

    “你现在又拿这些话来遮掩哄骗,乔鹤年,你太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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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第83章 寿宴

    这句话说完, 帐中瞬间沉默下来。

    这些人性中的拜高踩低、利益斟酌中的相互妥协、夫妻关系中的磨合纠葛,是经不得细看细说的。

    乔鹤年像是终于被他堵住了话头,退开一些, 不再逼问,只说:“睡罢,明日还得早起。”

    祁韵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 赵婆婆就把他们叫醒了。

    今日两人要好好收拾一番,衣裳都是提前做好的,乔鹤年的那身从日升苑早早送来, 一穿上,祁韵就忍不住偷偷往他那边瞅。

    虽然乔鹤年有这样那样的缺点, 可这身架子和样貌真是长得不错,也不怪祁韵十几岁时一眼就被他迷住了。

    乔鹤年余光看见他频频瞟来,就说:“这一身如何?”

    祁韵把脸摆正:“还不错。”

    乔鹤年拉了拉衣摆:“我还是喜欢你给我做的衣裳,穿着舒服。”

    祁韵:“……”

    乔鹤年道:“我的冬衣开始做了么?是裁缝做, 还是你亲自做?”

    祁韵:“裁缝做得比我好。”

    乔鹤年像是没听见:“要是有空,给我做一件短袄,在家里穿。”

    祁韵:“……”

    当着众下人的面,祁韵不好拒绝,只小声嘀咕:“有裁缝,你还要来使唤我。”

    乔鹤年走过来, 微微一笑:“裁缝做的, 和你做的,当然不一样。”

    祁韵把脸转开了。

    昨晚他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乔鹤年好像终于知道他不好糊弄了, 肯说点好听的来哄他了。

    祁韵一边感慨他真是能屈能伸,一边又想, 他也太会看人下菜碟了。

    原先祁韵不争不抢不吵不闹,乔鹤年就根本不会花心思来哄他。

    现在他变了,乔鹤年对他的态度才变了。

    真不愧是商人,反应比他快多了。

    可祁韵也没法骂他虚情假意  虚情假意也得花心思来装呢!原先他是装都不装的!

    他只能敷衍一句:“知道了。”

    乔鹤年盯着他略显冷淡的侧脸看了一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

    两人梳洗整理后,匆匆吃了点东西,就赶到了主家。

    今日设宴仍在梅园,不过这时梅花未开,就在屋里的大花厅摆了宴席。

    乔鹤年和祁韵赶到时,刘氏已早早起来指挥下人们收拾院子和花厅了。

    “晌午客人们就要进来了,都给我麻利点儿!戏班子来了没有?”刘氏站在院子里,大冷天的额上都出了一层汗,“后院的戏台子再看一遍,搭起来好几天了,还牢不牢靠,别出纰漏!”

    祁韵跟在乔鹤年身后跨进梅园的大门,迎面就听见这一句,不由心道:才搭起来几天,能有什么纰漏。

    而后,他一抬眼,看见了院里站着的孙氏。

    原来二婶在,这话怕是故意说给她听到,叫她别打歪主意。

    老夫人的寿宴要是出了乱子,丢的是乔家的脸,但细细算起来,乔老爷和刘氏吃亏最多  费力不讨好,还会被老太太记恨在心。

    二房么,只要大房吃亏,他们就有机可乘。

    祁韵又想起乔鹤年之前说的,叫他寿宴这天不要乱跑,跟在他身边,看样子也对二房十分防备。

    能叫乔鹤年都防备的人,要么是特别聪明,要么是特别狠毒。

    二房十几年前就能下手毒害亲侄子,显然已占了后一条。

    祁韵不敢招惹这等狠人,便低眉顺眼,老老实实跟在乔鹤年身边,一块儿帮刘氏的忙。

    可是,他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来招惹他。

    就在他和乔鹤年盯着仆人挨个检查桌椅的时候,孙氏走了过来,十分亲热地喊:“鹤年媳妇。”

    祁韵愣了愣,朝她点点头:“二婶。”

    孙氏道:“你那日送来的布可不便宜罢?是在哪儿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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