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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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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径前去,但却并未发现异常。

    这一趟从初冬走到大雪纷飞,因官道被雪封了路,他们在清河城停留,沈凭意外收到来自璟王府的书信。

    赵抑想在他进宫禀报前见他一面,而相见之地,是在京城外的一处园林。

    沈凭心想关于兵制一事有意和赵抑探讨,便回信应了这件事情下来。

    不久后,官道大雪在预计的前一日消融,至此他们便把行程提前安排。

    他和赵或这一路虽未有争端,但斗嘴从未停止过,李冠从劝阻渐渐到无视,最后甚至装傻,不为他那总是落于下风的主子做主。

    回到城外后,他们并未赶进京城,赵或得知沈凭要见皇兄,便早早敲开沈凭的房门,打着为他带路的理由,实则和攀越出去放风。

    松柏园,是京中才子神往之地,但此地如今唯有王公贵族方可入内。至于为何说这是才子所盼,是以这园子,是前朝太子赠与师长方重德,后被赵渊民取回,送给了赵抑。

    园子并无士兵把守,但能看见零星仆人打理,入园需携带帖子或是令牌,沈凭那日收到书信时,里面装着的正是令牌,有此令牌,无需通报皆可入内。

    或者长着一张皇子的脸也可以,不过沈凭没有机会利用赵或,因为赵或把他送到附近后,转眼和攀越消失得无影无踪。

    松柏园占地十分大,有两座小院落在其中,眼下满园的松柏落了雪,便又是一片胜景。自古松柏有着傲骨峥嵘的象征,且庄重肃穆,四季长青,能赠与他人,必定是带着欣赏的寓意在其中。

    引路的仆人将沈凭送到院落附近,随后停下脚步道:“大公子往前直走便能瞧见一盔顶亭,王爷若在,尔等下人不可入内,奴婢听闻今日王爷在外亭议事,大公子移步前去即可。”

    沈凭看了眼前方空无一人的园子,梭巡后问道:“可是有贵客在其中?”

    对方回道:“一刻前徐大人前来拜访王爷。”

    沈凭忽地记起自己提前到达,恐怕扰了赵抑的安排,遂不作声,朝仆人颔首道谢,随后抬脚朝着院落里去。

    京中的贵族讲究隐私,一般到了议事的附近,都是由近卫领路前去,以避人耳目。

    但沈凭在院子中站了片刻,四周仍不见姜挽他们的身影,无奈只好自己摸索着找人。

    今日他前来,除了带着官州的功劳而来,更有一事,便是想给心中深埋的怀疑找一丝解答。

    孟悦恒临死前的话在他脑海中萦绕不止,而赵抑的书信在他入城前来到,难免叫他颇生疑虑。

    他沿着石子路一直前行,来到长廊后,远远瞧见一处挂着“自省”二字匾额的房门。

    天空飘着小雪,他到了此处时,方才院落外扫雪声早已隐匿消失,他越是靠近那房门,竖耳细听,越能听见煮茶声和交谈声。

    为了避嫌,他选择在外站着,和那房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若不济,微臣便故技重施,让他沈幸仁吃些苦头。”徐泽海忽然拔高的声音传了出来。

    沈凭眉头一蹙,在听见这句话后,他不由自主放轻脚步朝前走去,听着屋内渐渐清晰的交谈声。

    关于纳税的状书公文,早在沈凭离开官州前便送往了魏都,他的文书会率先来到徐泽海的手中。

    回想当时启州的功劳,也正因如此,才会被徐泽海拿去孝敬清流派。

    其实纳税一事功劳在谁,所有人有目共睹,但是朝中总有人故意装疯卖傻,去赌皇帝对事情是否看重,借此玩弄人心权术。

    随着棋子落盘,赵抑抬眼朝徐泽海看去,温和道:“若陛下重赏他,吏部可还有徐大人的地位?”

    徐泽海不满道:“如何没有?微臣绝不信此子有撼动吏部这群人的本事。”

    朝中六部,以吏部为首,藏着两派京贵挤破脑袋塞进的老油条,岂是区区身负功劳就能轻易镇得住。

    赵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淡淡道:“秋闱里,徐大人的表现似乎平平。”

    他虽然温文儒雅,但有些话却让人听得背脊发凉,此时的徐泽海正是如此。

    徐泽海对此面露难色,也不敢和赵抑继续对弈,看着一盘必输的棋局垂下了头,“宰相大人乃天下学子标榜,张岷大人赫赫有名,微臣不过是打杂的罢了”

    赵抑拿起他的棋子自我对弈起来,“沈幸仁如何委派去的官州,徐大人心知肚明,一朝落棋不可悔,本王对徐大人十分信任,可莫要因一己私欲失了前程。”

    他无视徐泽海的叩首,续道:“毕竟,尚书省令人望尘莫及的位置屈指可数。”

    又是一声响头,徐泽海喊道:“王爷息怒,微臣断不敢辜负。”

    “起来吧。”赵抑平静说道,随后将手中的棋子搁置两边,“你可知本王为何非沈家不可?”

    徐泽海看着自己反败为胜的棋局,屏着呼吸摇头。

    赵抑道:“沈怀建的门生虽不及方重德,但却是不可轻易忽视的存在。本王唯有将沈子放在身边,给沈怀建一个警醒,才能免去重蹈覆辙当年之事。”

    徐泽海在他的一番话中有所醒悟,“王爷所指,方重德先生当年的学子大闹”

    直到他看见赵抑轻轻颔首,顿时觉得明白这局棋的作用。

    当年方重德一离京,不久后造就了如今的孔伐和张昌钦,以及朝中数不胜数的官员,这些人多少都曾追随过方重德。

    在天下太平之时,门生是朝中栋梁。但在天下动乱之际,门生便会成为破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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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利刃。

    沈家屹立不倒,来自的是祖上的恩荫,而这些恩荫,皆来自沈家的门生。沈怀建虽然淡出了官场,遭受多年欺压和排斥,但他的身份仍旧是能在这群门生中呼风唤雨。

    前有方重德,后不能有沈怀建。

    松柏园外,一抹身影冒雪朝外慢慢离去,扫雪的仆人匆匆收拾好东西避雪,随后看见两人往院落的方向走来,令仆人面色略带惊讶。

    姜挽路过仆人好奇问道:“何事这副神情?”

    仆人道:“方才大公子前来拜见王爷,您二人不在里头吗?”

    姜挽和杨礼相视一眼,随后各自摇头,杨礼问道:“大公子人呢?”

    仆人指着空无一人的大门方向,“走了。”

    雪花纷纷扬扬,从灰蒙蒙的天空飘落而下,四周的树林如白色帐篷,大地银装素裹,天地一色。

    沈凭远离松柏园后,在树林中听见一阵马蹄声传来,将他的沉思打断。

    他循声朝着远处看去,只见赵或凌驾攀越,勒着缰绳在手,潇洒恣意朝着自己策马跑来,带着少年独有的热烈,那满脸的意气风发,总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赵或跑痛快了,见到人便大喊了声:“沈幸仁!”

    便是这铿锵有力的一声,打散了沈凭满怀的愁绪,让人感觉春风和煦的朝阳扑面而来。

    是清爽的,是自由的,是难以抗拒的。

    沈凭没有回应他,而是目不转睛和他相望,选择站在原地等着他的到来。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第76章 对质

    攀越急停在沈凭的面前, 赵或利落地翻身下马,两人站在树下,躲过了不少雪花, 但还是能见到他们的肩头和青丝被打湿了些。

    赵或看了看天色尚早, 好奇问道:“这才不过半个时辰便结束了?”

    沈凭垂了下眼帘, 轻声回道:“王爷在议事,来早了,择日再来吧。”

    说着他的手臂被拱了拱, 转眼看去发现是攀越在蹭着自己,他抬手回应了攀越, 眼中好不容易扬起一丝笑意。

    赵或见怪不怪了, 遂道:“既然如此, 我也不去打扰了, 回去吧。”他边说边把缰绳丢给沈凭,“牵着, 省得老缠着你不放。”

    沈凭闻言失笑了一声, “官州兵将分离一事,殿下考虑得如何?”

    两人沿着回路走着, 偶尔会把藏在雪里的树枝踩断, 惊起一片积雪。

    赵或道:“此事回京后我与皇兄从长计议一番, 恐要到明年夏季缴取赋税之际方可落地执行。”

    一旦凿河工期定下,将会是漫漫长路, 抄走的孟家不过是缓解百姓纳税带来的压力,兵制若要改革, 相当于把赋税的钱投入到了征兵里, 绝非是轻易一锤定音之事。

    沈凭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凿河在前, 又逢征兵季才过,的确急不来。

    他思索道:“既然如此,殿下便无需着急和王爷禀报此事,不如想想将来如何避免藩镇割据。”

    赵或偏头打量他,但仍旧看不出端倪来,这虽不是第一次觉得他的变化大到可疑,但次次都没有发现破绽,着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沈幸仁,你真的是失忆吗?”赵或不厌其烦地把这个问题重复询问。

    沈凭从初次的警惕渐渐到敷衍,“真真假假。”

    他都不想找理由去搪塞赵或的话了,如今只要拿不出证据,证明他和原主本质上的区别,他绝不对认真回答这个问题,选择得过且过逃避此事。

    赵或看出他百般敷衍,“要我说,你从前就是扮猪吃老虎,挂着羊头卖狗肉,装的。”

    沈凭把缰绳握紧在手,把视线从攀越身上转移到身旁,他看着赵或道:“但我现在觉得自己更像为虎作伥。”

    赵或瞥他道:“少胡编乱造,小心我”

    “怎么?”沈凭打断他的话,“又想严刑拷打我吗?”

    赵或神色一顿,撇开头不去看他,“哼,迟早让御史台给你这张嘴参上几笔。”

    沈凭失笑两声道:“你舍得吗?”

    赵或立刻道:“我为何不舍得!”

    沈凭对视上他难以置信的双眼,“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赵或冷哼道:“就算本王助你一把,有没有本事坐得稳还是个问题。”

    话落,沈凭转头朝着前路看去,思绪在这一瞬间回到松柏园中,让他想起徐泽海对自己的排斥,“那我也不会给机会让他继续坐着了。”

    皇后对沈家追杀的这笔账还没算清,如今又想故技重施,把沈家当作垫脚石,拿着他的一切去邀功。

    在功劳中互相算计,在责任中互相推诿。

    这就是官场。

    赵或闻言皱眉,从他的神情中察觉到异样,问道:“皇兄和谁人议事?”

    “徐泽海。”

    松柏园,议事毕,长廊见两抹身影前后走着,往院落外离去。

    听见脚步声时,站在院外的姜挽和杨礼转头看去,直到赵抑来到面前,两人同时朝他行礼。

    赵抑看了眼杨礼,示意对方送客,不过姜挽率先开口说道:“王爷,方才大公子到访。”

    话落,只见赵抑幽深的眸光蹙动,缓声问道:“何时离开?”

    姜挽算了下时辰道:“半个时辰以前。”

    站在身后的徐泽海连忙走出,神色有些慌张说:“王爷,方才所谈之事”

    姜挽等人也发现事情不妙,但赵抑仍旧面不改色,只沉吟须臾后道:“无妨。”他看向徐泽海,“纳税一事不必从长计议了,尽快去办吧,明日退朝后去拜见陛下。”

    徐泽海应道:“是,微臣明日必定将事情办好。”

    目送徐泽海离开之后,赵抑站在寒风中未见动作,他看着门口的方向良久,对身边的姜挽说道:“阿挽。”

    姜挽上前:“王爷,可是要见大公子?”

    赵抑知晓沈凭不会再来松柏园赴约,回想他们密谈打压之事,遂道:“明日下朝便把人接来王府。”

    失约了赵抑之后,沈凭回到驿站便收拾东西,和赵或等人连夜入京。

    他回到沈府时,沈怀建还未睡下,父子两人打了照面,言简意赅把事情说完便回了厢房。翌日一早,沈凭把拟好的奏疏拿好,身穿一袭正红的朝服入宫禀报。

    孟悦恒死后,有关官州回禀事宜权,自然就落在沈凭的身上,他在朝堂上不卑不亢,面对皇帝和尚书省的问话对答如流,最终博得皇帝的连声夸赞。

    在众人以为皇帝会当场行赏,不想夸完之后便没了下文。

    而沈凭下朝之后,除了张子航以外,无人上前向他贺喜,直到出了宫门,一辆璟王府的马车来到沈凭的面前。

    随着马车停在璟王府后,沈凭跟着姜挽的脚步往听雨楼前去。

    冬季的听雨楼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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