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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挑衅
其实沈凭给姜挽的支招很简单, 是花钱让小倌人勾引他。
他原以为姜挽起码能借此辨别自己的取向,不想被吓得连连后退,一直藏在沈凭的身后不敢站出来。
如此一来, 沈凭也无计可施, 毕竟他前世今生都能分得清楚自己所要, 在对比下来后,他甚至觉得现代还是太保守了。
小倌人从包厢中离开,沈凭托腮打量身侧满脸通红的姜挽, 带笑说道:“如果还是无法证实,不如我叫人送来春/宫图。”
姜挽大惊, 双手胡乱在他面前挥动, “大公子, 你、你这话实在是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
沈凭道:“人都搁着呆着了,斯文多不到哪里去的, 毕竟只要能达成目的, 什么手段都可以试试。”
姜挽满脸气馁说:“可能,我对王爷, 确实只有仰慕吧。”
沈凭给自己倒了杯酒, “话说回来, 你为何觉得他会有心上人?”
回想起赵抑身上的气质,虽然温文尔雅, 却终究带着几分疏远,实在是难以亲近起来, 更别提会谈情说爱了。
姜挽双手乖巧放在膝头上, “我跟随王爷身边数年, 从未见他低落, 自从我考取功名之后,官职虽小,但时常回府请教王爷。那日在听雨楼中,我瞧见他在书案前沉默许久,叫也不应,后来上前一看,发现他只是对着字画出神。”
“就这?”沈凭有些疑惑,逐渐开始摸不透年轻人细腻的想法,但不好打击他,只好接着安慰,“也许,他是烦心事多而已。”
姜挽有些低落,缓缓抬首朝沈凭看去,目光落在他因喝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随后游移在他的唇角,在他的眉眼。
如此注视片刻后,他轻声唤了一句面前的人,“大公子。”
沈凭偏头看去,眉梢微微挑了下,“嗯?”
姜挽有瞬间的怔愣,是以被他那慵懒的眉眼勾住了,刹那间,他脑海里的千丝万缕牵连在一起,心里话脱口而出,“王爷他似乎是对大公子念念不忘。”
“噗——”沈凭刚要咽下去的酒水喷了出来,吓得姜挽忙不迭为他递上手帕。
沈凭震惊看着他,差点连呼吸都不要了,“阿挽,这话可不兴说。”
姜挽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些冒犯,连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晌后,只听见一声长叹,姜挽循声朝他又看了过去,这一次沈凭把面前的酒水推开,打算和他认真谈一谈此事。
“我和王爷如何,其实你心知肚明,但若论所谓的男女之情,不会有的。”沈凭甚至不知从何说起,无论是松柏园抑或是听雨楼,他和赵抑是一步步撕破了双方的伪装。
即便清流派说他恩将仇报也好,骂他白眼狼也罢,他不倒向世家派,已是最好的结局。
说什么男女之情实在胡扯,若真如姜挽所言,他更倾向的并非是赵抑对旧情念念不忘,而是可惜失了他这枚棋子。
姜挽说道:“大公子,当初你与王爷在听雨楼一别后,你可知王爷那夜如何?”
沈凭打断说:“我不想知道。”
他的果断让姜挽怔了怔,随后听见沈凭续道:“道不相同,不相为谋。”
话落,姜挽也认为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他看了圈四周,最后选择顺其自然。
沈凭看出他的决定,欲打算劝慰两句时,忽地包厢门被人推开,两人转头看去,只见虞娘满脸着急地站在门口。
“大公子,殿下他出事了!”虞娘话音未落,就看见沈凭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沈凭皱眉问道:“发生何事?”
虞娘道:“南诏人在八仙楼逼着姑娘们跳胡旋舞,姑娘不懂,他们想上手教人,不料酒后生事惹来了京兆府!”
两人边说边朝外而去,眼看一只脚要踏出包厢,沈凭突然想起屋内还有另一人。
他回头看了眼姜挽,思索须臾,朝虞娘说道:“替我送个人。”
虞娘疑惑回身看去,发现竟是位清秀斯文的小公子,“他?”
沈凭颔首说:“不错,送到璟王府。”
虞娘骤然一愣,眼底掠过异色,见沈凭着急,索性将此事应了下来,随后命人带沈凭往八仙楼赶去。
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没料到烟花之地闹出大事。
赵或因下手过重,把南诏使者的手给卸去,将人抛到了街边,等沈凭赶到的时候,场面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府兵是率先来到八仙楼前,但使团前来,礼仪上是要给足对方面子,即使打狗也要看主人。
但他们岂料赵或在附近徘徊,又逢虞娘的地盘上闹事,他为了仁义也会前来平息,众人也都习惯了他的出现。
可谁知下手最狠的竟会是他,沈凭出现时立即扑到南诏人的面前站着,挡住赵或想要挥下的一拳。
赵或看见他的那一刻,手中的力气瞬间收住,府兵见状立刻上前拉人,直到双方都隔开了一段距离。
沈凭连忙回头,把身后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使者扶起,怎料使者才站稳,就把他的好心当作驴肝肺,用力猛地朝沈凭怀里推了一把撒气。
赵或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把沈凭接住,待他稳住身形时,心底的怒气再生,仿佛被人火上浇油了一把,又想接着揍那该死的使者一顿。
“惊临!”沈凭下意识把他叫停,并未在称呼上有所注意。
赵或被他拉住了脚步,憋着一肚子气指向使者吼道:“你再敢动他试试!看本王今天不把你卸了!”
沈凭抬手轻拍他的后背安抚,“我没事,别和他一般计较。”
赵或在这温声细语中逐渐冷静下来,转头和他对视,心底的气眨眼消了大半,只是脸色还是十分难看,明显就还憋屈着。
待两边都渐渐平息下来后,沈凭缓步上前,将赵或护在身后,视线把使者扫了一圈,回想在国宴上所见的南诏使团,发现面前数人都未曾出现在席上。
“诸位可是护送使团的随从?”沈凭将语气放轻,尽量打消众人的怒气,尝试先把话套出来。
而冷静下来的赵或则瞥了眼府兵,示意他们设禁障,将人群疏散,府兵接收到命令后连忙行动起来。
那厢听见沈凭问话的使者脸色一变,伪装遭到揭穿后,难掩的是眼底的心虚。
见状,沈凭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哼,显然是赵或发出来的。
沈凭接着说道:“虽为随从,但也是来自南诏使团,不知姑娘们今夜何处招待不周,惹得诸位不快?”
使者明白对方在给自己台阶下,他余光看见四周指指点点的百姓,心知继续闹下去不好回去交差,便指着人群哭啼的女子回道:“是这些妓/女出手在先。”
沈凭眉头一皱,未等他看清那女子,身后率先听见一声怒骂。
赵或厉声道:“放你的狗屁!嘴巴再不放干净点,本王现在就能撕烂你的臭嘴!”
使者被他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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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被打,就连身子都颤抖了下。
这一次沈凭也不想拦他,随他骂个痛快。
直到那使者无言以对时,沈凭才缓缓开口:“诸位既有伤在身,不如先让大夫治疗,实在觉得不公的话,可以到京兆府击鼓鸣冤。”
使者不服道:“凭什么要听你们的!今夜我们必须要一个公道!”
沈凭道:“如若是你与姑娘们的公道,恕在下难以相助。”
使者难以置信他这般干脆了事,但心知此事是自己恶人先告状,他们索性找茬旁人也绝不吃亏,垂眼看见自己身上的伤后,立马喊道:“燕王打我们一事呢?!”
赵或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好在沈凭伸手再次挡了下来。
沈凭淡淡道:“好说,那还请诸位先和姑娘们道歉,然后再议燕王一事如何?”
话落,就连赵或都感到惊讶,只是相比使者脸色的难堪,他的眼底更多的是喜悦,就连看向使者的窘迫时,下颚都扬高了几分。
沈凭等着他们作决定,也将他们的变化收入眼中,他原本打算息事宁人,但使者却一而再再而三踩烂他的台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大家一起丢脸罢。
反正他是沈凭,无所谓。
只见使者再三犹豫,频频朝姑娘们投去目光,似乎真有道歉的打算时,突然听见一道掌声从身侧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发现来人竟是南诏王。
盛寻劝走到他们之间,来回把赵或和沈凭两人打量,神色别有深意,仿佛洞察人性,把见不得光的事情都翻了出来。
随后见他顿足在使者身边,听着他们行礼后,虽目视着沈凭,但话却是问着使者们。
“不过数日,南诏国的脸都快被你们丢光了。”盛寻劝道。
身侧的使者一听,立刻跪在地上磕头,用南诏人的语言神神叨叨告饶。
就在此时,他们余光又瞥见有急匆匆赶来的人影,当见到来人时,赵或和沈凭都相视了一眼。
来人是京兆尹梁齐砚,京城官署一把手,只要身在魏都,除去位高权重者,旁人都免不了要看他脸色行事。
沈凭朝来人行礼道:“梁大人。”
梁齐砚官服未卸,更显他清风道骨,他朝两人回礼后道:“此事交由下官处理。”
“且慢。”盛寻劝突然喊道。
他们转眼看去,发现盛寻劝把使者拎在手中,朝他们续道:“方才沈大人所言不错,我的人有错在先,的确该表示歉意。”
梁齐砚上前两步,正色说道:“王可随意处置,但我们为王布菜在包厢中,不如请王移步到厢房里谈如何?”
但盛寻劝却摇头,直接把手里的人提到面前,拔高声说道:“既做了,就该公之于众不是吗?”
说罢,他把另一只手按在使者肩膀,随着指尖用力,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徒手折断使者的手臂。
只听见清脆的骨折声传来,街道四周顿时一片惊呼,唯有他手里的使者死死咬着唇不敢发声,在这极大的痛楚中,咬破的唇都不及骨折传来的疼痛。
梁齐砚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命人上前,把丢在地上的使者带了下去。
盛寻劝拍了拍手掌,目不斜视看着沈凭二人,转而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他收回视线,望着梁齐砚道:“这位大人今日不必做主,结果如何我并不在乎,唯有一事想要个解释罢了。”
梁齐砚道:“愿闻其详。”
盛寻劝朝前方挑了挑下颚问道:“传闻沈家大公子和燕王不和,为何又会在画仙楼搂搂抱抱?”
他无视不远处的两人,接着说:“莫非他们只是表面不和,实际却是两情相悦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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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绯闻
盛寻劝在八仙楼的一番话, 不出一日,便令各种流言蜚语在魏都漫天散落。
赵或未曾遇到这种情况,虽然两人在当时很默契地摇了摇头, 但还是没躲掉百姓的八卦之心。
当此事被传遍大街小巷后, 沈凭一如既往, 不受任何影响,哪怕有人向他故意套话,他都只是回一个浅淡的笑敷衍而过。又或者用坦坦荡荡的方式, 把真相讲得云里雾里,叫人摸不清头脑。
而赵或却没能躲掉问责, 当曹晋登门的那一刻起, 皇宫那堵高墙便将他锁在了其中。
他先是走了一趟御书房, 浑水摸鱼逃过了父皇的再三询问, 转头又扎进了皇后寝宫遭了一顿骂,等到他好不容易出宫, 却被谢府的马车给接走了。
兜兜转转, 最后他没能在谢府瞒天过海。
两人面前摆着棋盘,赵或心不在焉推着手里的棋子, 而谢文邺始终没有向他问起断袖一事。
直到他在伸手落棋那一刻, 忽地听见询问。
“手绳从何而来的?”谢文邺的声音就像是随口一问。
但赵或在听闻的瞬间屏着呼吸, 视线快速扫过手腕戴着的平安扣,为了掩饰自己的变化, 他只能缓缓吐息,顺着回道:“皇姐求的。”
谢文邺只是瞥了眼, 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把心思放在面前的棋局中, “听闻你时常在烟花之地徘徊, 所为何事?”
赵或道:“鱼龙混杂,盯着总归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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