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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0-16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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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赵抑说得没错, 他不是自己的儿子。

    想到家族和东宫被屠, 仇恨当前, 她更需要的是复仇,所以她终究不能理所当然的, 把赵抑当作亲生孩子。

    大仇未报,她始终要苟延残喘, 无法心安理得。

    赵抑面无表情听着她所言, 看着她跌坐在地上掩面痛斥、自责。

    裴姬的奔溃显得他过于平静, 如同微风随意穿过了人间, 连湖面的波澜都掀不起。

    “柳信或许说得不错,你不像先太子,你更像赵渊民,和他一样的冷漠,只顾自己。”裴姬把埋在掌心里的脸颊抬起,带着些嘲弄的笑,悲喜交加看着他,“我到底为何,会指望一个给别人当了数十载儿子的人,去为真正的生父报仇雪恨。”

    太可笑了,这不是天意弄人吗?

    赵抑眸光微蹙,俯视着她说:“本王不要储君之位了。”

    裴姬闻言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想伸手去抓他,但却被躲掉了。

    她并未像先前那般怪罪赵抑,甚至主动选择后退一步,和赵抑保持着距离,哀声劝道:“你不能放弃,清影,就差一步了,只要燕王不在魏都,一旦谢文邺倒下,赵渊民眼下的身子状况大不如从前,本宫就能让你”

    赵抑打断道:“本王要皇位。”

    既然要复仇,何必弯弯绕绕,夺了这天下便是。

    裴姬愣住,震惊的脸上还挂着未消的泪痕,她难以置信看着赵抑,但欲言又止半晌,不知从何开口。

    虽然她并未将赵抑当作亲生骨肉看待,可她毕竟看着这个孩子长大,明白一旦说出这番话时,也就意味赵抑根本不会在乎旁人所想,一心只为达成目的。

    她突然有些担心说道:“清影,你不能、不能步他的后尘啊”

    作为皇帝的宠妃,她最是清楚赵渊民被梦魇缠身多年。

    而赵抑也明白她话中所指。

    但却见他轻笑了声,道:“本王不在意。”

    过去数年,贤王的名声如桎梏,让他不得不为其忍让,如今眼看一切唾手可得,为何还要退让?

    他步步为营多年,为的是有朝一日能翻手作云,覆手作雨。

    倘若前怕虎后怕狼,这个皇位他便坐不得。

    赵抑望着裴姬,已将劝说当作耳旁风,回想近日被召见,打断问道:“您近日可曾见过何人了?”

    裴姬顿了顿,发觉他已不再唤自己为“母妃”,心底竟生了一阵莫名的惆怅和失落。

    她抹了抹泪眼,轻轻点头说道:“不过是一无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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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想自保的人罢了。”

    回想雪云在自己面前提起姜挽之事,以她在后宫深居多年,猜测雪云恐不是为己所用,索性戳破对方的演技,给她真正想要的。

    赵抑似乎猜到是谁人,不过懒得追问,只道:“后宫嫔妃多数都有亲族撑腰,您还是谨慎些较好。”

    裴姬并未指名道姓,但也不打算隐瞒,“本宫告诉她,陛下从未如此怜惜过一个女子,甚至在病重之时还能榻前伺候。”

    赵抑挑了挑眉,仿佛回到年幼之时,她也会以各种漂亮的话让自己改变选择,此刻作为旁观者去听,竟觉得有几分戏谑。

    他敛起眼底的轻蔑,带着些明知故问说道:“那不知此人可相信了?”

    裴姬捏着锦帕抹着泪痕,垂眼点头说:“她只求能保她性命,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今后弃之冷宫中也无人问津,本宫便应了她。”

    赵抑又问:“她许是为世家派所用,恐不会这般轻易答应才是。”

    谁知裴姬不屑说:“她知晓本宫从来无需在后宫拉拢旁人,便告诉她,若非是她足够出色,本宫绝不会瞧上她。如今赵渊民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各宫嫔妃如履薄冰,她当然要为自己谋一条活路,否则她毫无背景,能助她之人又在这高墙之外,她若走不出这座牢笼,又如何远走高飞?”

    她疲惫坐回贵妃榻上,垂着腰看向地面,续道:“此人先前虽想接近皇后,但眼下谢家形势如何她怎会看不明白,本宫便许诺她的痴心妄想也无妨。”

    待她说完时,殿内听见抚掌声,她倏地抬头看去,发现是赵抑轻拍着掌心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所以。

    赵抑笑了笑道:“有趣,果真有趣。”

    裴姬觉得他的语气颇有讥讽之意,眉梢微皱道:“你这是何意?”

    赵抑并未向她解释什么,敛起脸上的神态,又伪装成从前的模样,朝她客气地行礼作揖,道:“天色不早了,今夜不宜久留,本王便在此告退了。”

    待他转身之际,裴姬从榻上站起,原本想斥他无礼,但话到嘴边收了回来,最后只喃喃唤道:“清影。”

    赵抑脚步停顿,沉默听着身后传来的话。

    “你可会怪本宫?”裴姬问道。

    赵抑袖下紧握的手一松,望着前方说道:“不会,本王方才失态,不过是记起年幼之事。”

    裴姬心中一紧,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赵抑道:“不知娘娘可还记得,从前你曾说过,旁人都认为本王不够好,只有你义无反顾支持我,而你似乎,一直都很失望,所以本王才想做得更好罢了。”

    闻言,裴姬握着锦帕的手收紧,欲朝他伸手拦下解释时,双脚却难以动弹,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底。

    出了寝宫,赵抑将殿门阖上,不再去听殿内的悔恨声。

    他看了看泼墨似的夜空,抬脚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下意识竟想见一见这位“父皇”。

    然而,当他临近御书房时,看见那辉煌的宫殿映入眼中的那一刻,脚步缓缓停顿并未上前,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眺着。

    御书房的灯火,就像皇城内的一颗明珠,令人目眩神迷,却又难以割舍。

    到底需要多少森森白骨,方可换来这至高无上的权力。

    “王爷。”赵抑的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他闻声回头,看见悄无声息来到身边站着的曹晋,遂转身颔首道:“曹公公。”

    曹晋躬身道:“方才宫女瞧见王爷伫立于此,不敢冒然上前打扰,敢问王爷可是要见陛下?”

    赵抑摇头说:“罢了,陛下日理万机,本王并无要事。”

    言语间,他记起今夜之事,若非自己主动将前事告之裴姬,恐怕裴姬会因曹光见之死,冲着他和姜挽而来。

    赵抑续问道:“曹公公可知,云嫔近日是否见过裴姬娘娘?”

    曹晋低眉顺眼站在一侧,听闻时思索道:“此乃后宫中事,奴才知晓甚少。”

    话落,赵抑睨着他沉默少顷,道:“曹公公身为御前之人,若说不曾知晓,这个理由可是有些牵强了?”

    曹晋连忙行礼道:“王爷恕罪,正因奴才整日候在陛下身旁,才无从打听消息。”

    赵抑偏头看了眼御书房的方向,语气淡漠道:“原来曹公公的忠心不过如此。”

    说罢,他转身走向宫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端午宫宴来临之前,沈凭得知苏尝玉的外伤已痊愈,他择了个时间前去苏府,还带了不少补品前去。

    刚一踏进苏尝玉的院子,就看见院子中在闲庭信步的方重德。

    两人打了照面,许是听见屋外的动静,苏尝玉身着一袭里衣便跑了出来,笑着朝沈凭打招呼。

    先前院子皆是由家丁打理,但沈凭提出要他们离京后,苏尝玉便遣散了不少仆从。

    但他平日会在院子中垂钓,杂草多起来就惹来不少蚊虫,方重德知道他很挑,闲来无事把他院子的杂草打理了下。

    沈凭接过管事手中的镰刀,管事知晓他们有事要谈,叮嘱两句莫要割伤就离开了。

    那厢苏尝玉跟在方重德的身边,指使着老人家把花花草草都收拾好,端着一副主人翁的样子。

    而方重德并不在意,慢悠悠地剪着,没有因为他的啰嗦而着急。

    沈凭情绪虽不算高涨,但嘴上的功夫一刻不落,“苏画秋,你好吵,别叫唤了,省得太师烦你。”

    苏尝玉单手叉腰说:“沈幸仁,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苏府。”

    谁知沈凭将手中的镰刀一丢,干脆摆烂道:“那我今儿个就赖着不走了。”

    两人虽吵吵闹闹着,但苏尝玉的嘴皮子还是偷学的他,不到片刻自然就处于下风,气得转身给他们端茶去了。

    片刻后,院子的两人坐在草地上歇脚,视线也落在屋内来回忙活的身影上。

    沈凭收起笑,盯着苏尝玉单手煮茶的动作,问道:“大夫可有说什么?”

    方重德收回目光,抬袖抹了把汗道:“养着吧,这些时日他在练习左手拨算盘,右手也只是勉强拿得住长箸。”

    沈凭说道:“吃穿用度不受影响最是好的,到了启州后,我让孙娘派人来盯着账房,不会有问题的。”

    只听见方重德笑了笑,无奈说道:“他怎会甘心,估摸如今心里的气都没消呢。”

    说着他忽地转头看向沈凭,打量须臾后,沉声续道:“节哀。”

    沈凭一听,下意识扬起笑,试图打起精神回道:“都过去了,太师无须安慰我。”

    “那便好。”方重德看回前方,对他眼球的血丝视而不见,“可定好何时启程?”

    沈凭把近日发生之事言简意赅告知,道:“惊临应该快回京了,太师见了他后便可安排启程。”

    方重德对此安排表示满意,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捂嘴低声咳嗽起来,让沈凭提心吊胆靠上前,连忙为方重德顺气。

    但是他在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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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重德的后背时,手中的动作停滞了下,神情有瞬间的恍惚,好似听见沈怀建的咳嗽声出现在耳边。

    方重德察觉他的异样,但一言未发,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

    屋内的苏尝玉听见咳嗽声后,连忙把手中的茶壶提了出来,只见他左手拎着茶壶,右手的掌心谨慎托着茶杯。

    待行至两人面前,他也跟着盘腿坐下,率先给方重德倒了杯茶递上去,还不忘叮嘱对方小心烫。

    沈凭朝苏尝玉看去,两人对视一眼,苏尝玉便知晓他想打听方重德的病。

    “就是老了呗,能有什么大病。”苏尝玉抬手又为方重德倒茶。

    方重德笑道:“嗓子痒罢了,死不掉。”

    苏尝玉哼了声说:“也是,你都有徒弟了,哪还需要我给你送终。”

    方重德却是笑笑不语,由着他胡闹,占尽口头便宜。

    但这并未打消沈凭的顾虑,与此同时,他看着面前两人的光景,不禁回想起那空落落的沈府。

    沈怀建离世后,他命人将沈家里里外外都整理了遍,把沈家值钱的东西都打包起来,之后将仆从遣散,留下管事和几名侍卫。

    留下的都是事发当晚守着的人,沈凭原本打算为他们安排后路,但他们却因愧疚而留了下来。

    相比还有人陪着争吵的苏府,沈府只徒剩清冷了。

    此刻他们在谈天说地时,离开的管事又回了院子中。

    管事朝他们行礼后道:“当家,有贵客到。”

    苏府极少会出现贵客,即便有,都是商贾,但是苏尝玉从不让商贾登门拜访。

    所以苏尝玉疑惑道:“什么贵客?”

    管事说:“大理寺卿贺大人。”

    苏尝玉愣了下,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嘟囔道:“他算什么贵客。”

    管事只能把话传达,“贺大人说,有贵重之物想要当面归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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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 贡品

    苏府的门被推开时, 门外之人倏地抬首向前看去。

    只是一瞬间,他眼底的期待消失不见,随后回礼道:“大公子。”

    沈凭上前一步, 目光扫过他手中拿着的金算盘, “给我吧。”

    话落, 贺宽把金算盘递了过去,明白苏尝玉不愿见到自己。

    但他仍旧放心不下,虽面色冷淡, 可眼底的担忧却无法遮掩,问道:“画秋的伤可还好些了?”

    沈凭如实交代道:“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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