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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0-18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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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方重德的担忧。

    赵或问道:“我派人暗中把画秋先护送回来。”

    “不必。”方重德朝他摇头,“他不能离开中州,此事为师会捎信给他。你且按照计划行事,命贺宽把关好中州,与你里外接应。中州清河城是各州河运的重要关卡,能为你们打听魏都的消息,绝不能轻易放手。”

    话未说完,方重德突然弯腰费力咳嗽,布满皱纹的脸颊被瞬间呛红,吓得赵或忙不迭起身斟水,走到他身边为他顺气。

    方重德咳了片刻后,把温水接过喝下润喉,摆手让他坐回原位。

    赵或脸上有些不情愿,显然不想继续说下去,可奈何方重德不许,唯有继续方才的话问道:“学生不解,为何要画秋留在中州?”

    毕竟苏尝玉视方重德作唯一的亲人,离开前再三叮嘱要照顾好方重德。

    如今瞧见方重德沉疴难愈,他们作为身边人于心有愧,自然也希望让苏尝玉早日回来。

    方重德反问他道:“越州是殿下的归宿吗?”

    赵或很坚定地摇头。

    方重德的声音因咳嗽有些沙哑,接着说道:“既然如此,越州也不是画秋的归宿,眼下无人能猜测变故,画秋在贺家那孩子身边,才是最让为师放心的。”

    这世上,不止他一人将苏尝玉视作亲人了。

    赵或道:“老师放心,我和幸仁都会护着苏家周全。”

    方重德欣慰笑道:“他有你们,为师也宽心了。”

    他端详赵或少顷,突然说道:“说起来,还是谢文邺会教导人。”

    提起谢文邺,赵或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好奇问道:“老师此话怎讲?”

    方重德说:“谢家从不曾规训于你,倒是养成了你这般胸怀。”

    赵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笑道:“学生年幼时掀翻魏都,后来御史台便顺着我的心思,提议让我随父皇出征,好在不负所望,让老师见笑了。”

    方重德跟随他们时间久了,生病时又闲,倒是爱打听小辈里的趣事,听见时随口笑道:“确实年少有为,难怪能让幸仁这般不舍。”

    不料随意一说,竟惹得赵或耳根发烫,他又是挠头又是挠脖颈,没有一处利索的,连讲话都结巴了起来,“其实是我死缠烂打”

    明明是沈幸仁勾引自己,才把自己迷得死死的。

    方重德轻声一笑,随后问起北越山,“边陲之事你有何打算?”

    说回正事,赵或正色回道:“待第一批辎重抵达后,立刻派人送到冯奇的手中,我会拟一封书信送去北越山,让冯奇和邱成归一并前去议和。”

    方重德道:“从前为师被外敌俘虏时,见识过他们的阴险狡诈,定要让冯奇和邱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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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行务必要小心。”

    赵或道:“老师放心,外敌并未一统,且各部族对好战者趋炎附势,人心不齐便能轻易攻克,如今不宜宣战,唯有以议和的方式先拖延。”

    方重德颔首道:“如此甚好,暂时平安度过这个冬季,后续一切有望。”

    赵或道:“老师切莫为此操劳过度,有学生在,出不了大事,待养好身子来年回京见画秋。”

    话虽如此,但贺宽等人的情况依旧不太乐观。

    他们将钱粮分批装运,陆水两路皆走,但因魏辞盈先前和苏家有关系,如今中州的官署严查各处,有盘查之人刻意针对魏辞盈,导致部分商队被迫滞留在中州。

    苏尝玉从前遇过类似的情况,自然有办法去处理,只是冒险的程度相对较高。

    数日前,魏辞盈帮贺宽暗中传信去各州,寻到依附赵或的世家官吏,今夜商队会从江州和中州交界启程,绕路往越州而去。

    事关重大,贺宽需亲自出马,暂时将苏尝玉留在中州。

    中州因水路发达,入冬之后河面结冰较多,唯有靠近江州的水路能行驶,夜里雨雪交加,屋内的暖炉烧得正旺,一抹身影来回踱步,直至夜深仍旧不见下榻。

    苏尝玉睡不着,手中烦躁地拨动着金算盘,不仅因今夜至关重要,还因贺宽独自出行,他不可避免地担心。

    先前他们每逢出门都提心吊胆,行事如履薄冰,但从未像今夜这般分开行事。

    贺宽临行前曾说过,会派人每隔一个时辰回来报平安,眼看时辰将到,却不见有人回来。

    正当苏尝玉愁眉不展之际,忽地听见敲门声,他倏地转头,连忙拔腿往门口而去,却忘了对暗号,不顾一切将门打开。

    不料见到来人时,神色大变。

    雨雪交杂的深夜中,马车风驰电掣行驶在路上,半个时辰后急停在一所客栈前。

    一抹身影披着氅帽下车,急匆匆往紧闭的客栈冲进去。

    随着厢房门被推开,暖气夹杂着药味灌进苏尝玉的鼻息间。

    他神色匆匆闯进内室,入眼看到床榻上坐着之人,上半身的衣袍被褪了下来,两道腥红的伤痕十分惊人,朝两侧掀起的血肉模糊不堪,苏尝玉顿时双眼发酸。

    贺宽怕吓着他,想开口安慰时,结果见苏尝玉扑到面前蹲着,虽然满脸害怕,却非要贴近检查。

    苏尝玉没忍住奔溃汲气,语无伦次问着贺宽疼不疼,完全无视旁人的存在。

    屋外被视若无睹的魏辞盈站在风中,瑟瑟发抖间,听见里头的哭声,若非身为知情者,她都怀疑是苏尝玉受伤了。

    贺宽见他哭得厉害,竟悄无声息笑了声,甚至还往伤口上撒药粉,故意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恰逢魏辞盈走进来查看,见状愣了下,白眼一翻,心想还以为在伤口上撒盐呢,太装了。

    她默默转身离开,贴心拉上门,隔绝一切动静。

    苏尝玉眼看药粉渗进伤口,手忙脚乱地伺候贺宽,眼泪都甩到伤口上。

    贺宽卖惨,“嘶!”

    苏尝玉:“对不起、对不起”

    贺宽心头酸涩,刚想安慰他,不料苏尝玉蹲久了,起身时腿一麻,趔趄跌倒在地。

    尾骨落地,震得苏尝玉的臀部麻木,他的眼前出现一只满是鲜血的手。

    贺宽见他毛手毛脚的模样无奈一笑,道:“地上冷,坐上来。”

    苏尝玉乖乖递手,才发现他还在偷笑,耳根一热,站起后马上甩开他的手,小声说道:“我去打热水。”

    他也不知为何哭得伤心,估计怕贺见初死了吧。

    贺宽道:“不必了,你这张脸出去,外头还以为你丧夫了。”

    “贺见初!你混蛋!”苏尝玉推他一下。

    不料伤口被撕扯,令贺宽倒吸一口冷气,吓得苏尝玉又扑上来检查。

    贺宽看准他扑上来的时机,一动不动迎上前,迅速伸手扣住他的后颈,默不作声吻住了他。

    哭声在含吻中被咽下,最后化作面红耳赤。

    苏尝玉想推开,但念及贺宽有伤在身,仓皇无措被人家吻够了才分开。

    皮外伤能随时治愈,心伤能治愈的机会不多。

    但贺宽抓住机会了。

    他吻不够苏尝玉,却很懂适可而止,营造距离。

    苏尝玉白皙的脸上挂满担忧,哭时满脸通红,抹泪的动作笨拙,实在有趣得难以招架。

    唇舌分离后,贺宽见他垂头不语,叹声道:“我不会让自己死的,所以你别担心。”

    苏尝玉扁着嘴,垂眸望着掉在榻上的金算盘,抬起手指心不在焉拨了下,“你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

    贺宽随意看了眼自己,为他抹去眼泪,安慰道:“就算我要死,也要死在你的怀里。”

    苏尝玉脸颊一热,瞪他道:“胡说八道什么!”

    贺宽冷峻的眉眼带笑,认真说:“苏画秋,再相信我一次吧。”

    他把苏尝玉的右手拿起,用指腹揉着手背,一字一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的。”

    苏尝玉一酸,红着眼说:“那你先保护好自己。”

    今夜魏辞盈派人送来急报,商队被恶意盘查,贺宽为了让商队顺利离开,以身作诱引得府兵追杀。

    他带着暗卫分头行动,在交战中暴露了身份,被迫和府兵交手,厮杀的过程中,为了阻止通风报信的府兵,穷追不舍才会导致受伤。

    其实这点伤于他而言无关紧要,把苏尝玉吓得厉害的,是魏辞盈报信时说的话。

    魏辞盈命人夸大其词,把贺宽说得奄奄一息命不久矣,才让苏尝玉飞奔而来,又逢贺宽在处理伤口,场面血腥,简直锦上添花。

    一番应景的恐吓,苏尝玉能不怕吗?

    这下魏辞盈见着两人和好,双手一拍,大功告成。

    她从未见男子哭成这副模样,何况还是他们颇为尊重的当家,平日苏尝玉抱着金算盘精打细算,表面看起来是能耍嘴皮子之人,实际正经起来连裤衩都能算计。

    眼下一哭,还真别说,梨花带雨又委屈巴巴,哪个男子能受得住。

    苏尝玉哭得厉害,屋外的魏辞盈就笑得灿烂,随行同伴见状好奇,不由上前打听几分。

    随从问道:“魏姐,小的瞧见你一直笑,可是有喜事发生?”

    魏辞盈凭栏倚靠着说:“当然是开心,不过少点意思。”

    随从拍着胸脯说道:“问小的,小的什么都懂。”

    闻言魏辞盈转头看去,打量了眼面前的男人,平平无奇,不怎么养眼,还没苏尝玉哭起来好看。

    她有些嫌弃地摆手说:“算了,你能懂什么,赶紧滚,别碍眼。”

    随从自告奋勇道:“魏姐您不就是爱八卦吗?想撮合里头两位公子是吧,男人最懂男人了,听小的准没错。”

    魏辞盈“嘶”了声,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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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道:“我想看这两人算了你不懂。”

    有点难以启齿。

    结果那随从恍然大悟,还鬼鬼祟祟看着她,贼眉鼠眼道:“我懂,我懂!”

    魏辞盈:“”

    她还没说呢。

    随从道:“此事包在我们身上,定让魏姐心满意足!”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找上兄弟密谋去。

    魏辞盈抬手刮了下脸颊,迷茫道:“我想看他们成亲拜天地,这也能轻易办到?”

    数日后,中州和北越山的消息都抵达苏宅。

    有关中州送出的第一批物资,在不久后将到越州城,在赵或等人的安排下,补给的辎重顺利交到营地,而镖局绕路从避人耳目,结果如谢长清所料,商队遇到外族的埋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谢长清和许骄阳前后夹击,将部族全部俘虏在手,押回了静州。

    众人也收到冯奇好转的消息,北越山营地着手有关谈和一事,众人在越州城静待他们捎回好消息。

    赵或和钟嚣等人议事完后,瞧着天色尚早,便前去探望方重德。

    此时沈凭并不在苏宅,赵或询问后,得知他去客栈见了虞娘。

    厢房中的窗户被打开,屋内的沉闷被寒风一扫而空,意外给人添了一丝清爽。

    虞娘为沈凭煮来一碗姜茶,放在他的手边后,缓缓坐在对面。

    两人靠近窗边落座,能轻易瞧见屋外银装素裹的冬景。

    虞娘身着清雅的素衣,将脸色衬得有些憔悴苍白。

    自从历经变故,她不如从前那般光鲜亮丽,整日被旧事所困,郁郁寡欢。

    沈凭今日前去苏宅的途中,听闻大夫又为虞娘把脉,遂命人掉头来了客栈,得知她染了风寒,旧病未愈新病又起,可谓多灾多难。

    虞娘的执着随着方重德的拒绝消失殆尽,她如今更多的是和自己过不去,眼下见到沈凭,心中再生愧疚。

    她眺着屋外白茫茫的一片雪景,道:“怎的不见殿下陪大公子前来?”

    沈凭抿去一口姜茶,险些给自己辣红了脸,待咽下后才回道:“他应当还在官署中忙着。”

    虞娘道:“从前是我辜负了殿下的信任,如今我实在无颜见他。”

    这些时日里,她夜里入睡时总会做各种梦,前朝当今的光景,混杂出现在梦里,每每醒来之时,总叫人分不清梦或现实。

    沈凭安静片刻才回道:“无论对错,我想他心中自有衡量,人各有选择,何必困在自我的周旋中。”

    虞娘想了想道:“太师或许会失望,觉得他没有丝毫与先太子相似之地。”

    就连她都未曾想过,赵抑在登上储君之位时,不仅杀了赵渊民,更对前朝人赶尽杀绝。\/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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