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一听,意图尤为明确,只有拿下黑蛇部,他才有资格让沈凭陪自己喝一杯。
祝赞的嘴角依旧挂着笑,不过眼中却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他眉梢微挑,阴恻恻看了眼他们牵着的手,从善如流道:“好,那大公子等着,我定拿部族中最好的酒来招待你!”
沈凭轻轻颔首,抬脚想离开,但祝赞还在纠缠。
“等等,有一事我忘了说。”祝赞死缠烂打阻碍他们的去路,站在沈凭的面前,那双阴郁的眼中带着认真,“沈幸仁,我很喜欢你。”
岂料话音刚落,他的眼前出现另一抹身影,将沈凭挡了个结实。
赵或睨着他,拔高声不爽道:“我很不喜欢你。”
说着转身,为沈凭戴上氅帽,弯腰一把抱起,气势汹汹往营帐走去。
祝赞还在他们的身后高喊,“沈幸仁!你要等我!我心悦你啊!”
掀起帘子的那一刻,刮动的寒风消失在耳边。
沈凭被赵或慢慢放在氍毹上,许是身上还披着铠甲,没有跟着一起坐上去,而是单膝跪在沈凭的腿间。
他单手解着繁琐的铠甲,另一手捏着沈凭的后颈,稍微拉向自己,迫不及待将人吻住。
沈凭太了解他了,正因如此,他才没有选择言语的安抚,选择用行动回应了他的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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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臂搂着赵或的脖颈,铠甲上残留敌人的血腥味,弥散充斥在两人之间。
又是一记漫长的含吻,沈凭嗅着思念已久的雪山气息,沉沦在赵或强势霸道的掠夺里。
沉重的铠甲被解下后,赵或将其丢在一侧,他在沈凭的面前丢盔弃甲,衣袍很快不见踪影,更将沈凭撕得一干二净。
营帐内的气温因遭到挑衅而骤升,沈凭急促的声音断断续续回荡耳畔,赵或用最直接的方式宣誓自己的主权。
他堵着沈凭泄出的一切,包括声音。
沈凭的所有都不能被分享。
起伏间的碰撞,交缠时的深吻,吞吐中的低泣,浇灌后的颤栗,都被赵或拆吃入腹。
但猛兽终究被驯服了。
沈凭用尽荒唐的手段去哄人,为炸开的猛兽顺毛,勾住指尖逗弄着,最后被扑倒在地,躲也躲不及。
他帐外高涨的庆祝声中仰息,朱唇溢出满足的哭声,甘愿被撕咬紧锁,在凶狠的撞击里一败涂地,蛊惑的眼眸盛满爱意,烛火在涣散的瞳孔中朦胧,在逃不掉的桎梏选择愉悦尽兴。
最后是他溃不成军留下爪印,狼狈不堪倒在了爱人的怀里。
赵或抱紧他在怀中,安抚瘫倒在肩头的人,汗水沾湿了青丝,贴在白皙光洁的薄背上。
他心满意足地抱着,迟迟不肯退去,堵不住这半月的思念,夹杂着汗液,统统渗出浸湿他们的身躯。
沈凭全身无力,缓缓朝赵或看去,湿润的双眼中满是餍足。
勾人的眼尾染上一抹红,为他添上万种风情,他借着灯火,聚焦的眼眸终于瞧清赵或脸颊的伤痕。
他很早就看见了这道伤,庆幸的是,数时辰里,他知道赵或只有这道伤。
赵或为他揉着发酸的腰,沈凭缓缓从肩上起来,随着粘腻的一声响,两人总算舍得分离,满脸缱绻,低声絮语。
赵或吻去他额间的热汗,轻声问道:“怎么了?”
沈凭抬起泛红的指尖,抚过他脸颊上的伤口,哑声道:“说好的不受伤呢。”
那语气既有心疼,也有责备。
赵或咧嘴笑道:“小伤,哥哥别担心,为了你,我绝不会轻易受伤的。”
“小骗子。”沈凭故意戳了下他的伤口,“我不信。”
赵或假意倒吸一口冷气,嬉皮笑脸说道:“快检查,坐上来检查。”
他借机滑了进去,将人翻过趴在宽厚的胸膛上,意犹未尽研磨着。
沈凭薄唇龛动,绯红的眼尾落了滴清泪。
他感觉埋在身体里的变化,轻哼道:“我不想这样检查。”
赵或闻言不敢乱动,但有些委屈,就是不想分开。
甚至开始蹭着沈凭,哼哼唧唧说着道歉的话。
沈凭听着屋外的高歌,明白有不少人喝醉了,隐约还能听见冯奇赶人的动静。
身在营地哪怕是庆祝,也不会肆意放纵,这是每个府兵都恪守的规矩。
今夜的庆祝只为复仇的痛快,而非胜利。
巷战是开端,并非结果。
这也是赵或并未出去的原因,他若是扎堆一块疯玩,岂非让他们毫无警惕心可言了。
沈凭捧着他的脸颊,轻声道:“差不多散了,你等会儿还要去见将领他们。”
一战过后最重要的是复盘,且二营的弟兄们还未见回营,不能随意掉以轻心。
赵或点了点头说:“等会儿我叫人备好酒肉送去二营。”
“不用了。”沈凭轻轻摇头,“收到捷报那会儿,我都让李冠去准备好了,眼下估摸在炖着了,就等他们回来。”
赵或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狠狠亲他一口道:“有你真好。”
帐外众人的热闹还未散去,沈凭被磨蹭得难受,捧着他脸颊的手有些颤抖。
赵或故意问道:“哥哥不是要检查我吗?”
沈凭见他这么得意,明摆着想要拿捏自己。
只是他哪会让赵或轻易得逞,遂捧着他的脸颊拉近些,美眸中敛着勾人的水波,若有若无扫过那伤口处,轻声道:“那我可不止要检查,还要替你消毒了。”
话落,他往脸颊的伤口贴去,唇齿微张,舌尖舔过伤口上的血珠,撩得赵或身上一僵,在他身上彻底失控。
巷战的胜利,是赵或对黑蛇部的反击,但不代表他认可邱成归所言。
他从祝赞口中加深对黑蛇部的了解,在议和书送出翌日,他让祝赞带一批军粮离开,送给战败的部族,以此分裂内部激化矛盾。
而议和书送去黑蛇部后,数日未见回应,这一点在赵或的意料之中。
但他并不着急,因为当务之急,需要解决来自二营的问题。
二营是巷战的功臣,却没能第一时间回到营地,甚至要留下来打扫战场,这对他们而言,绝不是一顿酒肉就能安慰的。
然而,赵或根本不打算对他们仁慈,直到邱成归来到主营中,他要求赵或恢复自己的官衔,他扬言要亲自带领二营的弟兄们,参战接下来谈判的围剿。
结果被赵或无情地拒绝了。
赵或告诉他后续以议和为目的,邱成归对此很不理解,情不自禁谈及有关清扫战场所面对的排挤。
原来府兵在巷战后,兴致冲冲去为边陲镇的百姓修复房屋,打扫街道,没想到被百姓拒绝千里之外。
更有甚至,宁愿家门是烂的,也不愿府兵踏入自家大门一步。
府兵很是不解,在百姓的冷言冷语中执行命令,直到回到营帐里,二营一片死气沉沉。
邱成归明白二营众人气在何处,听着他们抱怨百姓不懂知恩图报,任由他们指责百姓有眼无珠,甚至嘲讽百姓狼心狗肺,敌我都不分,才导致巷战遭到敌人的埋伏,责怪百姓过河拆桥没有良心。
面对弟兄们的不满,邱成归忍不住为此打抱不平,发泄自己的怒气,
冯奇对此反驳了两句,谁料邱成归竟在主营帐中发脾气,再一次砸烂盛满奶茶的瓷碗。
便是这个碗,赵或以目无军纪对他做了降职的处理,命他在越州境内来往送信,成了各州军营的信使。
邱成归表示不服,当即对赵或出言不逊。
但赵或不仅没有搭理他,还以口出狂言,以下犯上的理由,下令二营不得参战围剿,只能打扫战场。
邱成归的意气用事牵连二营,即使心有埋怨也只能闭嘴,最后愤然摔桌离开。
当他前脚离开营帐,后脚李冠就给他派遣任务。
巷战一事很快会被传开,眼下急需送信前去静州给许骄阳,命他派人驻守静州边境,避免起动乱。
邱成归憋着一肚子火气和委屈接过书信,明白赵或下定决定要将他赶出营地,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他了。
他被气得哑口无言,失望透顶,直接牵马离开,心灰意冷朝着静州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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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清楚赵或的心思,但此举过后,各营都变得提心吊胆,胜利的喜悦还未感受彻底,转眼就被惶恐不安给笼罩。
营地众人如履薄冰,生怕不慎会激怒这位燕王殿下,唯有认真备好下一战。
巷战后的欢悦,淹没在训练声中。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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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前夕
巍峨辉煌的皇宫在暖阳下明亮耀眼, 御书房殿内雕龙宝座上,赵抑此刻正倚着龙椅,听着有关朝臣的禀报。
待面前的大臣话落时, 忽地瞧见太监急匆匆入殿传话, “禀太子殿下, 兵部尚书马大人传越州急报。”
赵抑闻言抬手,打断面前众人的交谈声,示意太监命人进来。
片刻后, 马继祥疾步来到御前,站在众人中央, 将手中的奏折递给太监, 送到赵抑的面前。
随后听见马继祥说道:“禀殿下, 启州潘淋漓派人打听到越州的消息, 一月前北越山营地的辎重遭黑蛇部埋伏,不久后二营副将邱成归被俘, 眼下越州城中不见燕王的动静, 属下怀疑,燕王可能暗中支援北越山营地了。”
在他禀报间, 赵抑已经把手中的奏疏看完, 随后把奏疏往书案上一扔, 直起身看向众人,问道:“诸位大臣们对此有何看法?”
一阵沉默过去, 为首的孔伐率先站出,朝马继祥再一次确认道:“此消息可确凿?”
马继祥回道:“下官不敢有一句虚言, 且下官的猜测有理有据, 北越山营地乃是先帝所建, 燕王曾任营地的将领, 更是在北越山一战成名,清楚北越山边防对大魏的重要性,极大可能会亲自前去与黑蛇部交战,还请孔相和殿下相信微臣所言。”
如此一来,孔伐心中也笃定了他的话,连忙转身看向赵抑说道:“太子殿下,如今越州城失了燕王,攻打鸦川口粮仓事不宜迟,一旦拿下鸦川口,打破僵局,就能集中火力逼近越州城,届时若燕王不交出兵权,我军将以谋逆之罪对越州起兵,一旦他们腹背受敌,必能让这群乱臣贼子投降!”
闻言,马继祥也上前一步说道:“臣附议。”
但赵抑却将视线移开,落在沉默不语的张昌钦身上,缓缓问道:“张相认为呢?”
听见问话时,张昌钦从朝臣中站出来,行礼说道:“臣认为,此事若有一定胜算则未尝不可,但还请殿下三思,越州城仍有重兵把守,即便燕王身不在此,强将手下也绝无弱兵。”
谁料话落,就听见马继祥驳道:“下官有一事不解,还请张相为下官解困。”
张昌钦转身看去。
马继祥续问道:“有关鸦川口粮仓的裁夺,每逢殿下向丞相大人问起时,为何大人总是劝殿下三思而后行,难不成大人不想朝廷抓获燕王这等谋逆之臣吗?”
张昌钦脸色微变,冷声道:“本官并无此意。”
结果遭到马继祥追问道:“那大人可否解释,为何三番四次前去谢家,而每去一次回来,再谈及有关越州事宜时,大人就会想方设法让朝廷退让?”
张昌钦干脆看向赵抑说道:“求太子殿下明鉴,臣前去谢家不过是行监督之职,谢文邺老谋深算,四殿下又在谢府中自由出入,臣不过想避免谢文邺利用四殿下里应外合,并无马尚书所言居心叵测。”
然而,这一次孔伐力挺马继祥道:“既然如此,眼下正值大好时机,丞相大人为何一意孤行非要阻拦?”
张昌钦眉头一皱,偏头扫向质问自己的两人,脸上带着几分不悦,殿内瞬间充斥无声硝烟,众人面面相觑。
有官吏悄悄抬眼,瞥向龙椅的方向,等着赵抑发话,但这位储君却不露声色看着他们。
良久,张昌钦甩袖转身,朝赵抑弯腰作揖,声色俱厉道:“殿下,理由为何,臣已强调数次!面对孔相和马尚书的质问无话可说,更不屑过多解释,但燕王所行乃保境息民之举,朝廷当然能趁虚而入发兵前去,但将来民怨肆起,且看诸位又如何安抚受难的百姓,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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