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9年时间才好不容易适应的东西,一朝回江南来,又要被改回去。

    遇事不哭,他们觉得她脸皮厚,好欺负,便变本加厉。

    吃辣海鲜,他们不让,家里只能随他们的口味吃甜菜。

    一度令她有些分裂,觉得这个世界就是故意整她,不想让她好过。

    但已经学会自立自强自己解决,就不会再强迫自己重新适应。

    自她初中被接回来到现在为止,在家里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是在食堂吃,就是出去吃。

    今天着实是被靳砚北气狠了。

    才一冲动,决定回来吃。

    “妈,你别这么说杳杳,”骆霄难得在屠琴面前为她说好话,险些让她觉得他转性了,“好不容易才在家里吃一顿饭,她想吃你就让她多吃点。”

    “她都吃完你吃什么?”屠琴不收敛一丝一毫,甚至上手要抢她的碗筷,“要是肚子饿了她可以去外面买着吃啊,那么多饭店她想吃什么买不到?”

    “但你不一样,霄霄。”

    “你正是学业和身体都最要紧的时候,营养千万不能落下,外面那些东西不健康,要是你在家里吃不饱再跑出去吃,我放心不下。”

    屠杳冷笑一声。

    内心有些悲怆。

    不健康的东西她吃就无所谓,骆霄吃就担心出事。

    如果不是亲眼看过没作假的DNA鉴定报告,她真得怀疑她是不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彻底丧失吃饭的欲望。

    将碗筷“咚”一声放到桌上,膝弯猛然撑直将椅子顶出一段距离,她单手捂唇冲进卫生间,“砰——”的甩上了门。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于凛冬热吻》30-40

    阻挡屠琴“真是个没教养的村货”的谩骂。

    屠杳被满口油甜刺激到止不住的呕吐,扒在马桶旁不仅将今晚吃的几口东西重新吐出来,甚至连中午吃的也一并倒出来。

    直到胃里再没有东西可吐,她的肠胃和嗓子眼都烧的慌。

    还是仍然止不住的干呕。

    门外有人敲门,但她懒得理会。

    手扶马桶虚脱般倒坐在一旁,双臂环膝。

    将头深深埋入其中。

    彻底脱力。

    32  ? Qs32

    ◎就算我不喜欢也改变不了什么。◎

    没哭。

    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哭。

    但在那不算漫长又异常难熬的一刻钟内, 她腰倚墙根、紧紧缩成一团,于视野不清的黑暗角落中闭阖双眼分别设想过:

    如果泡澡泡一半将整个头埋进去,会不会溺死?如果洗澡洗一半被地上的湿滑绊倒, 会不会摔死或者被什么东西磕死。

    以及。

    如果把置物架上的整瓶洗发水喝下去, 会不会毒死?

    她也能隐隐感觉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儿。

    或者,换句话说。

    自从国庆过后她在游轮上遇事、醒来却发现靳砚北一声不吭的扔下她飞去美国的时候,她的状态就开始不对了。

    明明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在笑, 但是那些开心并不是百分之百。

    最多只有百分之五十。

    那开心的百分之五十仅会在某一个极为短暂的瞬间作为主导,诱发她的笑,但是等那一瞬间过后,她又立刻会被那悲伤的百分之五十占领,感受铺天盖地的低丧。

    久久都无法从那种彻头彻尾的难过情绪中脱离。

    就像现在。

    明明她不想哭,眼角却止不住的落眼泪;明明她并不想往死那方面去想, 可她就是忍不住。

    不禁怀疑, 她是不是生病了。

    这个问题, 第二天,心理老师就给了她答案。

    “屠杳是吧?”

    “来,坐,别紧张。”

    今天上午刚回教室,班长就发下来一份心理健康自测表让大家填写, 三令五申说这是心理辅导室发下来的,很重要, 必须如实填写。

    屠杳便按照自己的想法一一打勾, 上交。

    然后。

    就被叫来了心理辅导室。

    她心神不宁的瞥了那位女老师一眼。

    点点头, 移步坐到心理老师对面的那张椅子上。

    双腿膝盖并拢, 双手交叉置于大腿上方, 背脊绷的直愣愣的, 眼神时而飘忽到地面,时而转移回对面穿白大褂的女人身上。

    俨然一副不自知的拘谨像。

    “需要来杯柠檬水吗?”立在桌旁的女老师大大方方的对她笑,和煦问道,“不酸,是甜的哦。”

    她摇头,道谢:

    “不用了,谢谢老师。”

    其实她心底大概明白的。

    能被叫来心理辅导室的学生大多都存在一些自知的、或是不自知的心理问题,无非这些善于窥探人心的医生们总爱摆出一种“别担心,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的姿态,试图减轻患者的一些心理压力罢了。

    “那我就直入主题咯?”

    女老师看见她点头,从身后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桌面上拿起一张全新的自测表和一支笔,慈眉善目的递给她,“之前他们送来的东西太多了,我没整理好,可能不小心把你的表弄丢了,不好意思啊宝贝。”

    “今天叫你来就是想问问,看能不能耽误你几分钟,再填一份让我看看?”

    屠杳半信半疑的应,好。

    接过她手中的笔与表,埋头填写。

    答案,与上午那份一模一样。

    “这张表中的所有答案都是完全按照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填写的,没有故意填选或是背诵答案,”她一目十行的扫完那张表,再次确认道,“对吗?”

    “对。”

    女老师抿了抿唇。

    面不改色的将表放回桌面,温柔直视她。

    “好的,”她说,“那方便跟我多聊一聊吗?比如,最近心里有没有什么不太舒服的地方?比如,最近生活中有没有什么让你觉得难过、失落的事情?这些都可以。”

    “开心不起来,总想死,”

    屠杳蛮排斥接受心理咨询的,总是莫名其妙的令她有一种被人可怜了的感觉,偏移视线,简单明了道,“老师,我也能猜到自己应该是生病了,您不妨就直说吧。”

    “抑郁症?躁郁症?还是其他的什么?”

    女老师难得愣了愣。

    “那你觉得,自己是更倾向于情绪消极、逃避,还是情绪高涨、易怒?”

    “前者。”她说。

    “从你的表上来看,也是这样,”女老师完全将温柔浸入骨髓,哪怕她都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来她也不改分毫情绪,按照自己的节奏来,“但这只是一份最基础的测评表,选项不多,方面不全,并不能够准确的反映出所有的问题。”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进行一场详谈,方便我更了解你的情况,你看可以吗?”

    心理咨询室的窗子透进炙烈阳光,屠杳却觉得有些刺眼,如果女老师能够爽快畅然的告诉她,她还可以说服自己问题其实没有多么严重。

    但越是这样绕弯子,就代表问题越大。

    “老师——”

    屠杳的两根手指纠缠到一起,眼神轻微晃了晃,直接出其不意的诈她,“——其实我之前已经去过医院了,医生给我下的诊断是重度抑郁症,我一直不相信。”

    “哦?方便给我讲讲原因吗?”

    “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自己的身体,”她偏头,不躲不避的直视那抹刺目的光束,佯装沉着淡定道,“我觉得并没有那么严重,毕竟我的状态也不太符合重度抑郁症的情况,顶多是中度抑郁而已,他说我是重度抑郁无非是想让我多去几次,多挣我点钱。”

    女老师被她的这番话逗笑,模棱两可道:“有时候啊,这人,不能光听别人说什么,最重要的,是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此话一出,屠杳还有什么好不明白的。

    她有中度抑郁症。

    “那我——”

    屠杳端倪可查的僵了僵,缠绕在一起的两指牢牢的勾扯住,越勾越紧,攥得她有些痛。

    没想到自己的问题会这么严重。

    “——需要吃药吗?”

    “如果可以的话,”女老师伸展手臂,格外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顶,摇头道,“多吃点维生素,多晒晒太阳,多把关注点放在能够让你觉得心情舒畅的地方,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于凛冬热吻》30-40

    比如可以多去摸摸学校里的流浪猫,喂喂路边碰到的小狗,多出去看看野花野草,大自然才是治愈内心的良药。”

    “如果觉得心里实在憋闷难受,想找个地方放声大哭一场,或者是找个人倾诉心里话,可以随时过来找我。”

    “我一直都在。”

    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这次,是真心实意的道谢,“谢谢老师,辛苦您了。”

    “……”

    “……”

    心理诊断室位于国际部6楼,临近天台。

    与女老师道别,反手关门,内心怀揣一堆乱七八糟的心事儿不愿意回教室,便几个大步踏上楼梯,朝天台走。

    视野辽阔的天台之上风清云淡,炽烈如火的金乌悬挂于欲落不落的半空,时不时有一阵扰动裙摆的微风扫来。

    灰尘慢漫。

    有几个女生聚在角落里抽烟。

    屠杳没当回事儿的挥散欲涌入鼻腔的浓郁烟雾气,目不斜视的朝闻不到味道的另一边走,脚步无声,裙摆飞扬。

    一撑臂,高坐于台子上。

    双腿悬空。

    都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极好。

    今天,她也真切感受到了。

    清明视野内是一片空前绝后的宽敞,可以从脚下一眼望到三条街巷开外,微微昂头,万里无云的蓝天好似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

    柳絮漫天纷飞,高楼大厦皆身披金色光芒,大街小巷里的人群络绎不绝,微风不断纠缠她的衣领与发尾,飘到半空,又落下。

    接二连三的晃动。

    “……就她那烂货也配?”

    斜后方角落里有位女生漂了一头显眼的白金发,高昂头颅朝天空吐了口烟圈,字字珠玑的讥讽道,“这才和靳砚北吃过一次饭就把自己当成正宫看了,日后还指不定怎么耀武扬威呢,搞得好像没人知道她昨晚卑微的跟个小女仆似的,就差跪在地上端着碗喂靳砚北吃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起这个,就让我突然想到我刚刚要说什么了,”另一个满头黑色大波浪的女孩秒接茬儿道,“你们知道她闺蜜昨天晚上跟我说什么吗?”

    空气中先是凝固了两三秒钟的宁静。

    “她闺蜜说她问她知不知道哪里补膜补的好,她要去补膜,万一靳砚北哪天肯弄她,看在那层膜的面子上也会多看她两眼,哈哈哈哈我真的他妈的笑死,如果媚男女也分等级的话,那她铁血得被供成祖师爷。”

    随后。

    以不可抵挡之势爆发出层出不穷的笑声来。

    “她膜呢?”

    “我天,你竟然不知道?”又是一道不同的声音响起,蕴含一种单纯的震惊道,“别是我们都用G网,你还在用E网吧?吃个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你不看她朋友圈吗?她每个寒暑假都要飞老美,不是单纯去玩,是专门去搞imp,表面上发发在酒店里的照片,背地里早就被十七八个人一起上烂了。也就打个地域差,回来在那群傻逼男面前装装清纯玉女罢了。”

    “六,玩的真开。”

    “嗯…谁说不是呢?”

    “哈哈哈哈哈你别贱啊。”

    “……”

    “她也真不嫌那些男的们脏啊?”其中有个女孩不太理解,拧着声音道,“那些东西都不知道弄过多少人了,她还能吃得下去?要是我,我光是想到都够想吐的了。”

    “不知道,反正据她闺蜜说,她不仅磕·药,还有性·瘾,兴头上去什么都做得出来,就挺恶心一人,但这消息真不真实我就不知道了。”

    “她闺蜜怎么什么都跟你们说?”

    “能有为啥?大喇叭呗。”

    “真够大嘴巴的。”

    “…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