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才是他啊~”白鹤毫不意外,一言难尽的感叹:“姐夫,我哥他曾经还对谁放过这些狠话,你知道不?”
赵渡望着陈岁安背后泛着锋利寒光的手指,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淡淡说:“我。”
白鹤:“啊??”
“他当时差点杀了我。”
白鹤:“”
“你当我没问。”
“好的。”
不卢半呼大怒,直接砸了手中判决书,千百年来谁敢忤逆判官?
“你敢威胁我?”
“威胁算什么?我要杀你!”
说时迟那时快,陈岁安反手一凛,寒光乍现,尖利刀柄化为一道白光瞬间没入不卢半呼眉心。
白鹤:“卧槽!”
陈岁安一脚上前,踏上滚落在地上的判决书,用鞋底碾得稀碎。
“人人都知道我是个没有道德观念的疯子,宇宙岛的法律都约束不了我,就凭你拿着一张轻飘飘的白纸妄想判我的罪,奉劝你一句,认清形势放弃幻想。”
不卢半呼甚至来不及流血,更来不及惊呼。
就那样直挺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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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轰地砸在地上,荡起一片尘埃。
方才还跃跃欲试的是游魄纷纷消失不见。
陈岁安一笑了之,随后踩着不卢半呼尚且温热的尸体,伸手拔出他眉心蝴蝶、刀,接着嫌弃的在他黑袍上擦干净血迹,折返回来,镇定自若的将刀揣进怀里。
“走啊,都愣着干嘛,没见过杀人啊?”
白鹤:“”
赵渡:“”
十八层地狱第九层——油锅地狱。
油锅地狱是指在起□□之心,行□□之事,不分场合主动求索。死后打入油锅地狱,剥光衣服投入热油锅内翻炸,啪啪直响!依据情节轻重,判炸多遍。
“这层判官名叫乌竟都,我不是很了解所以不能给你任何建议。”三人稳稳踩在地上,白鹤在空气中嗅了嗅,凝神在昏暗中仔细辨认前方,“从下九层开始才是真正的磨难。”他认真起来,说:“大哥,接下来可能有些地方我跟裁决官都帮不上忙,需要你自己度过了。”
陈岁安突然停下脚步,很大胆的拉住赵渡手腕。
“上九层地狱,你是不是做了些什么?”
赵渡面容平静:“什么都没做。”
陈岁安一口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松开手说好吧。
前尘往事了解越多,他越搞不清自己现在到底对赵渡是什么想法,有想法吗,那肯定是有的,没有想法吗?陈岁安在心里问自己,可是是不应该有想法的啊。
哪怕全身每寸肌肤都相互紧贴过,哪怕在意识沦丧时求饶过。
可内心还是有个冷静无比的声音反复警告,不要这样做不要这样做,你是个累赘,你永远都是个孤独的前行者,在沾满罪孽的路途上不要渴望他人同行。
“在想什么?”赵渡抬眼看来。
陈岁安怔忪片刻,看看好奇打量自己的白鹤,又看看略显担忧的赵渡,晒然摇头。
“什么都没想,走吧,看看十八层地狱下九层到底有什么。”
三人继续前行,拨开浓雾没一会儿,热气率先穿透而来,伴随的还有浓烈的油炸味道!
那是一种蛋白质混合着腥臭的血腥气味,简直不能用钻进鼻腔来形容,闻到第一口几乎是掀翻天灵盖的恶心冲击。
迷雾散尽,露出玄机。
寥落穹顶压着滚滚灰烟,一望无际的广袤土地上支起无数口沸腾大锅,游魄荡着宽大破烂袍子飞来飞去,它们头顶绿油油的呆滞眼睛眨也不眨,如同发条木偶般时不时往大锅里注油。
这里没有惨叫声,没有风声,死寂便格外明显起来。
三人继续往前走。
陈岁安只有靠近赵渡身边,闻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墨香味儿才会觉得稍稍好过一点,所以他在走动中不自觉靠近,靠近,再靠近。
直至紧紧挨着,薄薄衣料摩擦出此起彼伏的细琐声。
“这里全都是人?”陈岁安捂着鼻子,感觉自己一张口便会吸进浮动在空气中的人体组织。
赵渡站在陈岁安侧边,轻轻撇了他一眼,随后,自然垂落在裤腿的手掌不动神色握住陈岁安手。
温暖干燥的掌心从肌肤处传来。
陈岁安心头咯噔一声,看着白鹤后脑勺,带着那只手往身后侧了侧,没有挣脱。
“十八层地狱越往下走,刑罚越残酷,犯人也会越来越多,因为刑期随地狱层数不断增加,往后你会看到更多犯人受刑。”赵渡解释,“他们受完所有刑罚才会轮到下一层,轮完所有地狱才会重新做人。”
“我觉得自己并不圣母,但我都觉得残忍。”陈岁安心悸,动了动手指,不由得想起什么,问:“你还记得这些人?都是你判的?”
赵渡以为他在害怕,于是手掌微微拢紧,安抚似的捏了捏他冰凉指尖,有些好笑地回答:“这些人都不是我判的,大约是上一任或者前几任裁决官所判。”
“怎么,你很期待是我判?”
“没有,我只是好奇,上一任裁决官是谁,看起来他好像非常严厉。”陈岁安扭头问,“我还好奇你曾经还判谁下地狱,罪名是什么。”
赵渡说:“上一任裁决官是我母亲。”
“”
真是不可貌相。
陈岁安无语两秒:“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其实我觉得宁阿姨挺平易近人的”
“我没判过谁下地狱。”赵渡似乎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不过还是耐心解释,“我母亲她很喜欢你。”
“谢谢阿姨喜欢,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当面谢她。”
这里有个悖论。
【我没判过谁下地狱。】
不是你判的那是谁判的?
陈岁安漫不经心问:“宇宙岛现任裁决官是谁?”
此话一问,赵渡不自然停下脚步,认真回答:“是我。”
“没有变更过?”
“没有。”
“那你一直在这儿,裁决团怎么办?还有判决书要你签发。”
“彭钰童会负责。”
陈岁安心头千回百转,默默想道,更大的悖论来了。
事实摆在眼前,不是你判的还能是谁判的?
陈岁安无法理解,不过他不开口了,怀揣着沉沉心事往前走。
“我晕死,都这时候,你俩现在能不能别谈恋爱了?”白鹤小小人儿,嫌恶的避开身旁每一口翻滚着焦黄白骨的大锅,老远跑来,十分老练的手心拍手背,哒哒哒了十几下:“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在这儿亲亲我我?”
陈岁安想把手藏起来,偏偏脑子短路似的忘了为什么不分开就好了。
他不是那么有底气的小声抗议:“大人牵手怎么啦,又不会怀孕,你少插嘴。”
“得!我不插嘴,那你插吧。”白鹤朝赵渡努努下巴,“干么?”
赵渡轻咳一声,侧开脸,话接得极为顺畅。
“干什么?”
“当然是干陈岁”
“卧槽陈邈你给老子住嘴,疯了是不是?”陈岁安登时来气,用力挣脱赵渡手,上前两步捂住白鹤嘴。
白鹤也不反抗,就是漆黑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
陈岁安在他耳边恶狠狠警告:“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扔进油锅反复炸千百遍,地球上反正流行一个词叫做当红炸子鸡,你掂量掂量你的炸子鸡红不红!”
“呜呜呜呜呜——”
白鹤头如捣蒜,就在陈岁安松开他那一秒。
他转身就跑,并且大喊道:“以前我不知道你俩到底干了什么,回溯面前我可是都看到了!哥你就承认吧!腿直的人通常性取向都不直,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被牵着的时候笑的像个傻逼!”
“你给我站住!”
陈岁安拔腿狂追。
“偏不偏不,略略略略。”
“妈妈以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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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小时候就招男孩子喜欢,在幼儿园别人亲你你还不反抗,回家还炫耀来着”白鹤跑的没影,就剩个墨色小点在密密麻麻的油锅缝隙中穿梭,还不忘无情拆穿,“你以前那些出柜对象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也不管,都找上门你还躲在家里睡觉,后来故意钓姐钓裁决官,裁决官你听到没啊,我哥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陈岁安气得眼冒金光,叉着腰又要去追,身形陡然一滞。
“嗨”他猝不及防回头,看着赵渡面无表情的脸,僵硬挤出笑容,“我觉得我弟在胡诌”
赵渡眸光宛若冷箭嗖嗖射来:“那些出柜对象?那些?不管?一哭二闹三上吊?”
陈岁安感觉身处的不是油锅地狱,但胜似油锅地狱。
“你知道的我可能曾经为了判刑付诸过多方努力”他努力咽下口唾沫。
赵渡冷声冷气,加重语气:“你再说一次?”
陈岁安苍白无力解释道:“没哪有什么出柜对象,就是以前玩的一般的朋友。”
“谁亲你了?”
“啊??”
“我问谁亲你了。”
赵渡每一次题问,都带着重逾千斤的压迫感,更别提那双犀利的眼睛毫无遮掩的盯着你。
陈岁安登时毛骨悚然,拔腿想跑,又被赵渡眼疾手快抓回来。
“回答!”
白鹤幸灾乐祸的笑声从远处传来。
陈岁安眼一闭心一横,干脆豁出去大声说:“上一次接吻,不是在昆机休息室里你主动亲我的吗?!”
抓住肩膀的手陡然送了力道,赵渡收回手,用轻描淡写的口吻。
“是你主动的。”
这话一落,震得方圆一里的游魄纷纷抬头看来,它们甚至忘了添油加柴火
万物唰然一静。
——啪嗒,一桶油掉在地上,咕噜咕噜冒着泡儿。
陈岁安想死的心都有了,狡辩道。
“明明是你先的!”
“不是我,是你,陈岁安不要撒谎。”
“我没撒谎,要不要上去地狱,哪层来着?唉不管了,白鹤出来,重新打开那天的回溯。”
“开吧,我也想看看。”
白鹤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一脸认真的问:“哥你确定?我记得当时好像有十八禁。”
霎时,宛如平地起惊雷。
“”
大的弄不过,小的说不过。
得,开摆吧。
陈岁安心灰意冷,倦了:“别开了。”
他走出两步,又愤愤不平折返,端端正正站在赵渡面前,气急败坏嘴硬道:“我没撒谎,不是我主动的!”
说完转身便走。
“嗯嗯,没撒谎。”赵渡点点头,追了上去,“好好说话别撒娇。”
白鹤看着两人逐渐离去的背影,惊呆了:“卧槽,你们这也能见缝插针啊?这也能调情啊?真特么佩服。”
于是就这样,陈岁安和赵渡一路争执过油锅,争执到乌竟都面前。
还没分出结果
白鹤无语,连骗带威胁的让乌竟都同意开启回溯,撕裂的时空缝隙再次开启,他仰天长叹直冲云霄。
“人才啊!我怎么摊上你们两个哥啊???”
作者有话说:
鞠躬
53 ? 油锅地狱
◎丧钟敲响,哀乐大奏。◎
时间来到陈正葬礼当天, 也就是宇宙岛曙光12年5月15日。
陈氏家族祖宅位于北半球雪莱大陆,直线距离执行部总部六百公里,祖宅占地三万公顷, 囊括一栋10层主楼和侧方两栋3层耳楼所组成, 三栋楼完全被高大的针叶落叶林重重叠叠掩盖,主楼前草坪簇拥着的空地中央,是由著名雕塑团耗时几十年雕刻问世的——镰刀交织橄榄条喷泉,活水从祖宅外圈护城河引入,无论寒冬酷暑绝不断流。
一条笔直且宽阔大道从安保无比严密的雕花大门延伸而进,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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