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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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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车辆及行人只能通过这条两侧布满利剑般的柏树道路进入祖宅,传说这条大道下每隔两米就埋下了永不损毁的拦截炸弹,要是有人硬闯,除非从空中开打突破口。

    陈家人显然不会忽略掉这点。

    空中安保势力比地面有过之无不及,全天候24小时配备武装力量的巡逻队,红外成像无差别每寸扫描, 就是藏在树林里的耗子新找个了老婆都逃不过监控人员法眼。

    主楼平时冷冷清清,只有陈正及几百名侍应生居住, 侍应生不是宇宙岛居家广泛使用的仿生人,而是一个个鲜活真人, 他们负责祖宅日常维护和清扫,余下安保人员一天三班倒, 不居住在这, 因为郁旋曾经认为家里每天就像□□开大会, 很不自在,哪怕后面她悄然“抱病”离世, 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也依旧延续下来。

    当然这里也是陈岁安陈邈从小长大的地方, 他们一家人曾经都生活在这里, 在陈岁安12岁之前,至少他在其乐融融的表面下度过了这么多年。

    陈邈因为上学也很少回来,他有自己的房子,除了偶尔回来拿东西外是不可能踏入这里一步,陈岁安就更比提了,记得上次离开,大约是在5、6年前。

    “哥?!”陈邈从铺着厚重地毯楼梯一路小跑上来,他今天穿的很正式,黑色西装黑色领带,锃光瓦亮的皮鞋笃笃笃声响有些烦人。

    这间房间位于主楼二楼,是哥弟俩从小玩乐的地方,几百平方的房间到处都是玩具和电动游戏,墙上挂着当年郁旋发火打他俩的照片。

    照片拍得并不算好,谈不上什么构图比例,角度低矮,看上去像是有人随意摁下快门。

    陈岁安从墙上收回视线,脚后跟往地上一靠,瞧向门口。

    “我就说你在这儿嘛,干嘛呢?背着我偷偷打游戏?”陈邈揣着手,像个二流子似的,慢慢踱步进来。

    他进来就左摸摸右摆摆,不出几分钟就将这间游戏室弄得稀乱。

    “还有半个小时葬礼就开始了,下去了呗”陈邈玩起了小霸王,靠在瑰丽繁复的墙纸上头也不抬,按键按的劈里啪啦响,跟他这个人一样吵。

    “别不说话啊,也别在这儿躲懒啊,悼词我是不可能念的。”

    “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真的烦!一路回来脸都快笑僵了。”游戏人物突然嗝屁,他不耐烦地随手扔在桌上,“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笑,想想应该哭一哭,不哭一哭至少也该悲伤一下,可是我真的悲伤不出来”

    “哥,你在听吗?”

    随风飘扬的白色窗帘扬起一角,不经意间露出碧蓝天空中盘旋的引航直升机,只见天边尽头接连不断驶来数架款式不一的昆机,它们在主楼右侧专用停机坪上起起落落,每降落一家,就代表前来参加葬礼的达官显贵又多一位。

    陈邈絮絮叨叨说了半晌,没得到回应:“陈岁安,你是个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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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吵别吵,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陈岁安转过身,不耐烦地啧了声。

    陈邈难以置信:“怎么滴,父亲死了你还有点伤心?”

    “”陈岁安帅脸无语两秒,像个小孩子那样双手捏拳假惺惺一顿嚎哭,倏地放下手抱在胸前,一张素白冷酷的脸上毫无波澜,干瘪瘪说:“我只是担心待会儿要是在葬礼上笑出来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礼仪老师不是教过我们吗,任何时候都应该笑面所有糟心的人和事,不要被烦恼所打败。”陈邈睁眼胡说八道,满不在乎耸耸肩,“想笑就笑啊,笑口常开好运自来啊。”

    “你搁着说相声呢?”

    “这场葬礼不就是大型表演秀吗?所有人妆着严肃,眼里饱含悲切,不苟言笑的嘴角和迈着沉重步伐走进这座令人作呕的大楼,接过人手一支侍应生托盘里的白菊,精致的恨天高和手工鞋底踩在满是黑色花纹的天然大理石上,沿途跟所熟识的朋友打招呼,来到以为装着的是尸体其实装着的是只随便弄死的老鼠灵柩旁,庄重脱帽致礼,弯腰鞠躬九十度,或者更低一点,不然无法彰显其怀缅悲伤的心情。”陈邈幻想着这副画面,不自觉笑出声,描述的绘声绘色:“他们直起腰就代表走完了所有流程,接下来就回到我俩面前,拉着手沉痛的安慰些烂大街的保重身体,如果有戏精的甚至会掏出胸口真丝方巾擦一擦鳄鱼眼泪,紧接着下一位又上演同样的戏码,走完流程在后这些人便会自行离开,在这座名利场里物色高贵的社交对象,端着香槟站在大厅里,滔滔不绝攀谈着一件又一件与葬礼完全无关的话题,大概率是些度假旅游的新兴景点或者某行业商业版图扩张的未来趋势。”

    陈岁安也笑,点点头:“有点道理”

    “谁会真正关心陈正死因呢,他们甚至不知道躺在几百万灵柩里的是一只死老鼠,这些人只会关心陈家未来谁做家主,执行部的权柄又会流落到谁的手上,夜晚回去他们会给藏在外边的情人咬枕头,高谈阔论如何站对队。”陈邈像个打开了话匣子的愤懑少年,“反正人就是这样,只对新鲜猎奇感兴趣,只对自己利益保持追求,其他的玩意儿他们才不管。新闻媒体也是,今天来了很多家吧?全球直播呢,这得多么大的流量啊。”

    “还有一件事你忽略了。”陈岁安故作高深提醒。

    “什么?”

    “今天来有些人还是很真诚的,不玩幺蛾子不社交不虚与委蛇。”陈岁安淡淡说,“也不跟谁咬枕头,也不站队,当然更不在乎流量。”

    陈邈:“裁决官啊?”

    “不是你为什么觉得是他?”陈岁安相当费解,“虽然我承认他的确符合这些条件,但是我说的不是他。”

    陈邈眼珠子转了转,惊喜道:“外公他们?”

    陈岁安赞赏地点点头:“还算你小子聪明,待会儿葬礼结束外公和舅舅他们肯定要去看母亲。”

    俩兄弟的母亲只有衣冠冢,就葬在祖宅后花园里,其实当时陈岁安是一百万个不愿意,奈何陈正态度强硬没有跟任何人商量,直接就办了葬礼定下墓地,那时陈岁安虽然好好活着,陈真也没再动把他往机制面前送死的念头,大概率是郁旋父亲郁弥清出手,或者还有其他势力镇压,又或是陈正意识到还未长大的陈岁安是陈家将来最强的那一个。

    那些年陈邈还小,堪堪三岁大,不知道妈妈怎么没回来,白天玩的时候还好,一到晚上就哭闹不止,要妈妈的话音能在哭的沙哑的深夜里反复念叨到天亮。

    他那么小,没有手环没有手机,只有无穷无尽的等待,他不知道什么是时间,只记得乖乖吃几顿饭,乖乖睡几次觉,玩几次游戏以后,就会看到想念的妈妈。

    那时候陈岁安也只比陈邈大不了多少,快要没顶的悲伤却不能在弟弟面前流露丁点,压抑着哄他睡着,独自躺在床上盯着雪白墙壁看个通宵,凌晨一点到凌晨五点之间的世界都是安静的,这时候陈岁安不用惶惶不安,不用担心陈正是否又会把他送献祭给机制,这时候各科老师也不会对他有任何严苛要求,即使他盯着墙看四个小时,也不会有任何后果。

    他爱沉默与寂静,他爱它。

    这个哀伤的习惯如影随形直到他成年,直到他握住本就属于他,但在现下必须韬光养晦多年得来的执行部部长权柄。

    那时候他也很害怕和难过,在每个夜深人静狂风呼啸而过的夜晚,睁着空洞且漂亮的眼睛,生怕错过任何细微动静而让恐惧重现。

    唯一能让他感到一点安心的就是,每天从凌晨两点开始,楼下厨房糕点师傅开始工作,准备早餐桌上甜蜜且温暖的小蛋糕,叮叮当当搅拌声在他听力超群的耳朵里如同催眠曲,会让人莫名其妙的安心和舒适。

    回忆被陈邈打断。

    “他们什么时候来?”陈邈满脸惊喜,几乎要跳起来,“外公和舅舅他们不是一向都不喜欢跟这群人打交道,今天居然同意来了?!”

    陈岁安挥退陈邈爪子,指尖推开他肩膀几寸,漫不经心地说:“今天是个普天同庆的日子,他们怎么能不来庆祝?”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陈邈抚掌称叹,顿了下:“愣着干嘛啊,走啊我们下去接他们!”

    陈岁安好笑,先行一步下楼。

    主楼楼下一楼大厅就是葬礼现场,宏大肃穆的哀乐从楼梯往上传,人群攀谈和走动此起彼伏。

    “对了,哥,你追裁决官骑的那辆重骑呢?”陈邈眼中流露出讨好的光。

    “干嘛?”陈岁安正抬手整理领带,闻言差点一脚踏空在楼梯上。

    “给我玩玩呗,大哥。”

    “滚蛋。”

    陈邈拉着他手臂摇,撒娇:“给我玩玩嘛,我保证——”

    陈岁安一脸冷漠:“别保证,我送人。”

    “谁啊!怎么这么大方”

    “你吴哥。”

    “那没事了,不早说!”

    眼看楼梯即将抵达尽头,大厅内人影憧憧已在眼前。

    陈岁安忽地转身,提醒道:“刚刚被你打岔忘了说,在妈妈墓地前不要说些有的没的,不要抱怨不要说麻烦事,她听了帮不上忙,也睡不着,知不知道?”

    陈邈气鼓鼓的脸突然瘪下去,认真点头。

    “那要是外公和舅舅问起你最近干的荒唐事怎么办?”

    “我自己解释,别跟来,自己玩去吧。”陈岁安有点不自然,下一秒陡然换上一副悲切神情,在家族某个叔叔的注视下迎了上去。

    “我去门口接外公!”陈邈溜了。

    大厅里热闹非凡,看到陈岁安下来有一瞬的安静,紧接着又各自心怀鬼胎攀谈起来,其实现在人还不算多,毕竟距离葬礼正式开始还有三十多分钟。

    注视陈岁安的男人名叫陈默,一百二十多岁,算算年龄差,按照星球监狱的人类来说,至少应该叫个爷爷,但宇宙岛没这些繁文缛节,年长者直接叫叔叔,不然别人顶着一张中年脸叫爷爷多违和。

    陈岁安走过去,点头示意:“您来了。”

    “小安瘦了。”陈默仔仔细细端详陈岁安须臾,一掌用力拍在他肩膀上,爽朗笑声极具穿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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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得人们纷纷侧目。

    陈默不得不压地音量:“你小子天天搞些惊世骇俗的桃色新闻,真是年轻有朝气啊。”

    暗指骑车送花追赵渡呢!

    陈默是陈家偏房长子,年轻时花天酒地,是个有名的浪荡子,自创了一派追女孩体系,搅动无数女孩儿芳心,当年在宇宙岛也是个极其出名的人物,最著名的就是大家评价他的那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后来他遇到现在的老婆收心敛行,又奇葩的成为宇宙岛第一楷模丈夫,他为人随和脾性开朗,是个很不错的叔叔。

    陈岁安见他没来虚假官腔那套,难得真心笑了,打趣道:“您就别说我了,论追人您才是祖师爷,怎么说,默叔,什么时候给我教教我呗?”

    “你还用得着我教?”陈默不满意撅嘴,将手中香槟一饮而尽,凑到陈岁安耳边悄声说:“这些话可千万别让你阿姨听到,不然我死翘翘。”

    “明白不?”陈默高深莫测地拍拍陈岁安。

    陈岁安登时乐了,两人在隆重糜烂的哀乐里相视一笑。

    “这追男人跟追女人可不一样。”

    陈岁安不明所以,问:“哪里不一样?那不都是送花送车送房约晚饭送礼物一条龙?”

    “啧啧啧,我说你小子聪明,你又不聪明,我说你笨,你偏偏又是咱们家最强的人。”陈默相当不赞同,从路过的侍应生托盘中拿过两杯冰镇香槟,一杯递给陈岁安,一杯握在自己手中浅啜了口,问:“花我知道你送了,人裁决官也收了。”

    “啊我以为他不会收。”陈岁安故作懵懂,“虽然我的确挺喜欢他的,但我对自己没信心。”

    “害,你小子真拉跨。”

    “”

    “你当着全球几十亿眼睛送,别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曾经的陈岁安嗤之以鼻,现在的他逐字学习。

    “此话怎讲,叔叔?”听到这人陈岁安才是彻底来了兴致,拉着陈默往大厅角落走。

    这里哀乐声小一点,人也没那么多。

    “你第一次追人,追的还是个男人,宇宙岛不准同性相恋,谁不清楚?哪谁又能清楚过裁决官?法律是他签发的,法条是他定的,他比谁都清楚收下这束花的后果。”

    陈岁安被陈默字里行间的话术绕来绕去,真心有点发懵。

    “他不收,是不是又在几十亿双眼睛下毫不留情驳你面子?”

    陈岁安迟疑片刻,回想起烈日炎炎下,他确实心生退缩,只有自己知道前胸后背到底偷偷出了多少汗。

    不过按照商量和的合作,他是不用收啊。

    “是的。”

    “那不就对了,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看我们外人一眼就看出其实赵渡对你也不是没感觉。”陈默侃侃而谈,一字一句敲击着陈岁安越跳越快的心房,“他有一百种放式拒收布里格纳克玫瑰,但他收了,偏偏还在上班时间出来了,还下车收了,还把你带上了车,你要是对自己没信心我是真搞不懂了。”

    陈默话锋一转,好奇问。

    “是不是上车后他说什么了?所以才让你觉得没信心?”

    陈岁安怔忡片刻:“啊是啊。”

    “没事,孩子听我的,你长了这么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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