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速行驶速度,而且经过了很多个跃迁点,当然地址座标陈正没有让我看到,后来我跟母亲逃出来如果那架昆机没有爆炸,应该还能查到行驶记录留存的地址座标。”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这副表情?”
赵渡在一片阴影里,下颌线仿佛紧紧绷着,给人一种他仿佛在生气的错觉。
陈岁安站了起来,平视着他眼睛,有点慌了。
“你说啊,到底怎么了?”
赵渡看他两秒,突兀地说:“我在胡毫脑海里,看到了找到机制的入口。”
“什么?!”陈岁安简直难以置信,不受控制地陡然把高音量,“在哪?”
赵渡说:“黄石公园。”
“我知道,我曾在萧劲身上问出过这个地址,所以把那晚我选择在黄石公园,我以为你——”陈岁安猝然一顿,瞳孔颤动不已,这才反应过来,“你的措辞是入口,不是天空?不是宇宙某个星系,而是地下?”
赵渡突然长叹一声,担忧地看着陈岁安:“是,在地下。”
“怪不得怪不得萧劲说什么高温防护罩,怪不得这些年我明里暗里调查了那么多星系,原来机制一直在宇宙岛。”陈岁安呐呐自语,“地壳三十千米就是1400 °C的熔融物质岩浆。”
他突然灵光乍现,失神望着墙壁,在来回走动中彻底想明白。
“所有人就是这么消失的,他们被带到黄石公园,由机制的人带进去,他们乘坐的是什么舰船?为什么能经过那么高温度的岩浆?如果是这样,他们被带下去后,被迫沦为实验工具,然后机制需要他们的时候,就会派他们回到地面,由陈家人抹去记忆成为杀人工具。”陈岁安语速飞快,不断在问题中总结答案,“裴瑎路哀也是如此,不过机制为什么又那么多的能耐,控制这么多人,怎么会没有一个人反抗或者阳奉阴违呢?”
赵渡适时提醒:“实验。”
“对实验!”陈岁安猛地停下脚步,歪头仔细思索着,“有点不对,假设机制用这些人做实验,一定有目的,他已经是宇宙岛高高在上的神祗,权利比我们任何人都大,声望也比我们任何都强,在人民心中,他就是造物主。”
“那他为什么还要抓人走,他想搞什么?战争军队?不对不对,宇宙岛没有战争,单纯只是想弄死我的犯不着抓走几千万人。”
陈岁安走来走去,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吴克敲门了。
他跟赵渡对视一眼,冷静下来,清了清嗓,说:“进来。”
吴克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推开门喘了两秒。
“部长部长,胡毫和海科高地研究所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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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岁安:“说。”
“胡毫,男,46岁,五年前9月26号于上班期间消失,刚刚分部部员直接上门走访了海科高地研究所,海科高地研究所是一所专门研究基因改造工程的研究所,工作人员多达三万多人,无一例外,他们都不认识所谓消失的胡毫,并且对他没有丝毫印象,不过我们在他们所曾经用过的打卡系统里找到有关胡毫的蛛丝马迹,上面显示他从大学毕业就被招进了研究所,一直从事基因研究工作,期间还多次获得过重要奖项,资料显示,他当时在海科高地的身份是高级基因工程师!最后他的打卡时间是9月26日早上9点,没有下班打卡记录。”
陈岁安紧接着问:“家人呢?他有没有家人,是不是被胁迫?”
吴克答:“没有查到。”
消失了五年的胡毫真实年龄其实应该是51岁,他现在仍然被赵渡的震慑控制着,僵在拷椅里,除了呼吸,连眼皮都无法眨动。
陈岁安望向赵渡。
“给他解开,我有些事想问问他。”
下一秒,胡毫仿佛苏醒过来,眼底一片茫然地看着审讯室里三人。
陈岁安顾不了脏污,绕过地上尿液来到胡毫面前,他冰冷地注视着胡毫:“你被抹去了记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但是这世上没人能做到把你存在的一切痕级全都抹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机会,让你真正做回自己。”
胡毫死寂的眼珠瞟了瞟陈岁安,他突然癫狂大笑起来,然后脑袋一歪,嘴角涌出大股鲜血。
“叫医生来”陈岁安拔高的音量甚至还没消散,胡毫身体一团,就这么死了
吴克不知所措愣在原地:“这”
“赵渡,找到机制入口的精准地址座标在黄石公园哪里?”陈岁安闭了闭眼,少顷直起腰,问,“你告诉我。”
赵渡:“这是个圈套,你现在不能去。”
陈岁安:“我知道,我不会那么傻。”
吴克根本不清楚自己仅离开了一个小时,怎么事情进展这么大,他张大了嘴,弱弱问:“什么座标,什么入口啊?”
“你先出去。”陈岁安头也不回说。
“哎呀卧槽,吴秘书!”门又被打开了,隔壁负责审讯的部员突然闯进来,“啊!部长!”
他话锋一转,看清立在灯下之人差点吓尿:“裁决官?”
随后又看到死在拷椅里的胡毫,音量高不止八度:“啊??”
陈岁安倦怠地揉了揉眉心:“隔壁的也死了是吧?”
部员觉得自己也快死了,负责审讯还没上刑呢,突然就死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他支支吾吾回答是。
“你们都出去。”
吴克赶紧架着人走了。
审讯室陡然冷清下来。
陈岁安上前两步拉住赵渡手,垂着眼眸低低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会那么傻以身涉险,入口仅仅只是入口,目前我手上根本就没有能够安全无虞穿过岩浆抵达地壳的设备,我不会去。”
赵渡无机质似的褐色瞳孔看着陈岁安乌黑秀亮的发顶,没有接话。
陈岁安继而抬起头,轻轻触碰下了赵渡嘴唇,小声说:“从现在起我干什么都会告知你,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你告诉我吧,我会很听话的,好吗?”
赵渡伸手抱住他。
陈岁安伏在他肩头,继而又说:“我只是想展开调查,不想自己那么被动,那个入口我甚至不会去看,只是让吴克他们时时刻刻监控着,好吗?”
陈岁安伸手环住赵渡紧实腰身,手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抚平担忧。
良久之后,赵渡哑声道:“你保证。”
陈岁安在他肩头辗转了下,掷地有声回答:“我保证。”
“好。”
两人紧紧相拥在白炽灯下,久久都未分开。
申冤地狱,回溯到这里。
陈岁安略微有点失神,同时心中笃定,后来的自己肯定食言了。
这时,耳畔突然传来赵渡清浅声线,他嗓音仿佛浸在黑夜里那样不可捉摸。
陈岁安听到他说。
“我这一生,做过最后悔两件事,就是把地址告诉你。”
在无穷无尽的浓雾和仍在流动的回溯画面微光投照下,陈岁安清晰地看到赵渡藏在瞳孔里的无尽悔恨,他问:“还有一件是什么?”
赵渡自嘲般锁紧眉头,说:“在那间双人关押室里,差点掐死你。”
陈岁安无声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什么。
最后他才斟酌地补道:“我没有放在心上,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后来我还是下去了是吧?”他小心翼翼试探,“抓人、审问、震慑、坐标,其实都是路哀裴瑎精心设计好的圈套是吗?”
赵渡轻轻嗯了声,艰涩中说:“当年草蛇灰线埋伏太深,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这话是他说的第二遍。
陈岁安感觉心脏像是被人捏紧了,窒息和疼痛汹涌而来。
他说不出一句话,仿佛只要说出一句话。
就会撇清关系,亦或者毁掉关系。
是什么关系。
他明了。
感情关系。
只要回答说:当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听话。
在这句前提下,两人是什么关系?
只要回答说:当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一意孤行。“
在这句前提下,完全可以将两人拉回未挑明,隐藏在情愫下的朋友关系。
可陈岁安并不想这样回答,也很渣的不想承认前者,所以,他沉默。
哪怕这种沉默在赵渡直言爱意的当下,与冷暴力没有任何区别。
他恨自己,却又如履薄冰的竭力的想要维持如此脆弱的感情。
自己,真他妈不是人啊……
作者有话说:
鞠躬。
63 ? 申冤地狱
◎因为撞号了◎
黄石公园。
北风呼啸刮过连绵不绝的山峰和密布的红衫, 褐土大地稀稀拉拉缀着野花。
硫磺混杂着热气从与地面齐平的沸腾水面喷涌而出,温达一百摄氏度的水柱洒向天际,水珠在下坠过程中迅速冷却, 化作浓郁煞白的雾气升腾飘散。
低头觅食的小鹿忽而竖耳警惕, 密林深处,有压的异常紧实的脚步声。
小鹿意识到外来生物,拔腿转瞬消失在层层叠叠灌木丛中。
树欲静而风不止。
半晌后。
“石头掀开潮湿的翠绿苔藓”眨着黑白分明的瞳孔和白仁,从300米开外的地热喷口收回视线,悄么声说:“科长, 你热不热?”
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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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挤眉弄眼,想伸手挠,又怕暴露目标。
天可怜见,他额头和鼻头,鼓着硕大的蚊子包。
“还行,你很闲?”
“不不不, 就是咱们都在这儿蹲五天了,一个人毛都没见着, 要是中暑了算不算工伤啊?”荀回眨巴着好奇宝宝的大眼睛,不得不说, 这孩子大概从幼儿园起就天赋异禀,也不知道哪个老师教的, 脑回路这么清奇。
“回头我帮你问问部长。”吴克没心情扯皮, 实在忍不了痒意, 小声嚷嚷着:“快给我蹭蹭,吗的痒死了!”
荀回:“哦哦哦马上马上。”
转身中, 枪口在姹紫嫣红的矮灌浆果中一点点朝吴克方向挪去。
少顷, 吴克看着眼底近在咫尺的黑黢黢枪口, 拉下脸来。
“你对我不满可以直说。”
“哎哟,我的我的,你等等啊,我先把手上的石头取下来。”
毒辣日光穿透斑驳洒动的高大树冠,碎成缕状落在覆满腐叶的人造泡沫石块上,肉眼估测,此石块可能重逾千斤,其实不止,它只有两斤
“对吗,是这儿吗?”荀回一双长满青苔的手不停在吴克脸上游走,这里摸摸那里扣扣,“还痒吗?科长你脸上好油啊”
“”
“不过科长,咱们要守到什么时候啊?为什么我们要看盯着地热看啊。”荀回小心翼翼挪回去,重新回到正常苔藓石块状态,“咱们宇宙岛最丰富的自然资源就是地热能,为啥派这么多兄弟呈包围趋势只盯着这一个喷口看啊?”
难挨痒意过去,吴克舒爽的吐了口气,他如鹰隼般的眸光死死锁住300米开外那处喷口,说:“你想不想升职加薪?”
“当然啊!”
谁不想啊?升职加薪简直是刻在骨子里的好吧。
吴克又问:“你觉得部长对我们怎么样?”
“好啊,特别好啊,部长没啥架子,只要来总部必请我们吃宵夜,什么高档深海鱼生,什么大师做的蛋糕管够,虽然他来上班次数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咱好啊,工作能力NO.1,业务能力无人可敌,又不压榨咱们,逢年过节还发大红包。”荀回不是当着吴克面前挣表现,真心实意道:“而且部长那张脸,是真牛啊!科长,你说人跟人的基因差距怎么这么大?不敢想,部长要是女孩儿,多少男人为之疯狂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部长不是女孩也挺多男人为他疯狂的?”吴克努努嘴,尽量说的小声,“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不怕死上门来总部闹的小男孩们,哭哭啼啼说部长绝情寡义。”
“噢噢噢噢我听说过这件事!”荀回瞪大眼睛,兴奋不已:“部长把他怎么啦?”
天高皇帝远,八卦随云卷。
“害,不就是男男那些事,我只是知道其中一个。”吴克小声警告,“全当解闷儿,你别嘴巴一松,给我泄露出去了啊。”
荀回头如捣蒜。
“就是前两年,部长不是刚上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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