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吴克拉长了尾音,故作姿态。
“嗯嗯!”
“那段时间部长对轮回处很感兴趣,几乎每天都要亲自去巡查那些被罚到监狱星球服刑的犯罪者是怎么被生抽灵魂的嘛。我还记得那天天气特别特别好,部长叫上我一起去看,讲真的,我一进抽魂室就犯憷。”
吴克像个广播剧配音演员似的,惟妙惟肖模仿起惨叫。
荀回听得直哆嗦,直问:“后来呢,后来呢?”
“那天偏偏被抽魂的是一对情侣。”
“啊?情侣怎么了?”
吴克盯着荀回,吐出俩字:“男的!”
“呼!好家伙!他俩其中一个看见部长惊为天人的美貌,不会当场出轨了吧?”荀回自行脑补一场大戏,“我靠,说好的情侣怎么能这样见异思迁啊!”
无价之宝无语两秒。
“我说你能不能别发散你那天马行空的愚蠢思想,人情侣为爱都愿意服刑了,还见异思迁?”吴克瞧傻逼似的瞧荀回,接着说:“不过的确有人看上部长了,是新来的,一个负责在抽魂室打下手的小员工。”
荀回惊惹:“牛逼,部长他也敢肖想亵玩啊?”
“普通小员工怎么敢?听说挺有来头的,是咱们宇宙岛人类十大家族之一,姓谢,懂了吧,详细名字我就不讲了,总而言之,这个姓谢的长得白嫩白嫩的,说起话来那柔柔软软的样子听得人快滴出水儿来,跟菟丝花没啥区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抽魂室那鬼地方待下来的。”吴克说,“因为部长常去那地儿,去了也不干别的,就看学习抽魂手法,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那个姓谢的一开始只是送杯水,或者送午餐。他见部长不碰也不吃,胆子大到没边,竟然邀请部长去他休息室里坐坐
“牛啊,我在总部工作这么久,也不敢说部长到我休息室坐坐啊!”
“是嘛,部长当时看都没看他,还极其给面子的搪塞过去。那姓谢听不懂人话,不以为然就算了,反而变本加厉,日子一久,姓谢的总觉得部长每天去抽魂处是为瞧他,什么勾手指抛媚眼穿紧身裤走路不小心崴脚露肩头的小伎俩层出不穷。”
“崴脚跟露肩头有什么必然联系?”荀回在贫瘠的大脑里反复建模,最终没有发现半点必然联系,他直男似的自言自语,“好奇怪哦。”
无价之宝再次无语两秒。
“弟弟,想不懂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听哥哥的,你还年轻,以后谈恋爱会懂的。”
“好嘞,哥您继续说。”
“其实我估计部长一开始就知道姓谢的小九九,懒得拆穿懒得生事。直到那天部长去了抽魂处,发现抽魂室一个人都没有,倒是那张平常让犯人躺上去抽魂的床上有个赤身裸体的人”
“部长走近一看,姓谢的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脸颊潮红的睁开眼来二话不说就抱住部长,在他怀里可怜兮兮抬头,望着部长,声泪俱下的撒娇。”
荀回倒吸一口凉气:“天啦噜,这么勇的吗!”
“姓谢的说自己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见过几个因为同性相恋被罚的人,他说他不怕,他说他爱慕部长还说想跟他在一起。”
“卧槽,光天化日发骚,部长没弄死他啊?”
“部长当时,卧槽!想起那副画面我都觉得头皮发麻。”吴克咬着牙回忆道,“我还记得当时部长要笑不笑的眼神,他先是把姓谢的从头到脚打量个干净,轻佻地勾着指尖,抬起他下巴。”
荀回惊呼:“卧槽卧槽
“真的,部长真的很会调情。”说到这里吴克下意识一顿,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张冷酷无情的脸来,他吞了口唾沫,下意识驱散脑海里裁决官的脸,后背有点发凉的继续说,“那姓谢的当时肯定吃药了!抖个不停!软软重复说,部长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能不能看我几眼。”
他捏着嗓子,尖声尖气地:“部长,我实在太想您了,你不会怪我擅自进来吧”
荀回差点笑出声,抵着一头苔藓脑袋捂在地上,连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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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块都在簇簇闷响。
“部长抬起那姓谢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端视着他,你知道吗,当时部长还在笑,也没叫我回避。”
只见重达两斤的大石之后,高树之下。
赵渡脸色越来越黑,陈岁安越来越僵。
“部长摸了把那姓谢的小白脸,揩过睫毛上要落不落的泪珠,问他喜欢他哪。”
“姓谢的说,喜欢部长沉思时不动眼眸,喜欢部长专注看着某件东西时冷峻洁白的侧脸,喜欢部长清瘦修长的手指握着水杯起伏的骨节轮廓,喜欢部长总是淡淡笑着说不用,还说喜欢部长嘴唇,他说想含着。”
“天呐!”
陈岁安感觉握住自己手心的那只手掌,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吴克滔滔不绝:
“当时部长也没拒绝他,说什么你先把衣服穿上,问他愿不愿意玩个游戏,付费的那种。”
“当时姓谢的就急了,说部长我喜欢你不是因为地位和金钱,就是单纯的仰慕您,您不要误会之类的巴巴拉拉。”
“部长说我知道,要是你不愿意得到金钱也行,跟我回祖宅住几天就行。”
荀回难以置信:“什么?不会睡了吧????”
吴克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据我所知第二天姓谢的就没去抽魂处上班了,部长也接连几天没来执行部上班,当时我都以为这件小风波就是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几天后,那姓谢的居然找到咱们北半球总部来了,死活哭闹说要找部长,说什么为什么不爱自己了,说好的同吃同住同睡,怎么能这么狠心抛弃自己,嗬,当时闹得可大了,姓谢的几天不走,还要拿绳子在总部大厅上-吊,眼睛都哭肿了嗓子也哭哑了,看着可怜得没法,我当时不敢问也不敢说啊,只有让兄弟们打发他走,后来也不知道部长怎么解决的,姓谢的倒是再也没来闹过,不过听说现在整天窝在家里魂不守舍的”
“为什么呀?听起来感觉姓谢的挺深情的。”荀回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究竟是怎么回事,沉吟一会儿,继而说:“好奇怪哦,明明部长都答应跟他一起生活了,为什么短短几天就变卦了哦。”
吴克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地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来着,为什么部长答应又反悔呢?”
荀回头砸地,刹那福至心灵般道:“会不会是部长跟姓谢的一起生活之后,发现姓谢的不好看?所以无情抛弃,又或是觉得姓谢的太粘人,每天哭哭啼啼是个粘人精?”
“唉,这个我就不知道咯。”吴克长长叹。
荀回放空地盯着前方热浪滚滚的大地,喃喃失语:“为什么啊?”
吴克也疑惑:“是啊,为什么啊。”
“因为撞号了。”忽地,一道陌生又极其熟悉,寒至冰窖的嗓音陡然响起
荀回好奇:“撞什么号?”
吴克扭脸:“我没说这话。”
他俩同时一顿。
瞬间反应过来
“谁?”
身后传来脚步踩在枯枝残叶的碎裂大动静。
吴克荀回霎时暴起,摸枪弹射往后,黢黑枪口稳准狠找到目标。
等到他俩彻底看清来人后,简直无法控制地从灵魂深处迸发出一声惊恐、颤抖的:“卧槽!”
乌云蔽日,滚滚压峰。
光线陡然都低了好几度,北风从遥远天际呼啸而来,从未静止过的红杉林炸响阵阵涛声,炽热大地热浪被吹乱。
只见赵渡脸色黑如锅底,一手揽着脸色黑如墨台的陈岁安,两人身影挺拔,静静站在枯叶之上,背后的密密匝匝的灌木和树干都在成为调色背景板,他们靠得极近,但现在又极其别扭。
总而言之,传闻中非常善于调情的陈部长,此时此刻被看上去的非常不好过的样子。
他肩膀被赵渡揽着,颇有点胁迫和顺从的讨好味道。
赵渡则不然,他视线冷如寒霜,直线射出,在吴克荀回脸上来回扫过,那感觉,就像是刀子在脸上刮,想死,又不敢动,一瞬间竟有种想回娘胎里的冲动和懊悔。
“为什么你们部长答应又反悔,他现在就在这里,你们正好问。”赵渡喜怒不行于色,沉着喉咙,以一种非常阴阳的腔调说:“我也想知道答案呢。”
吴价之宝都快吓尿了,他觉得自己即将变成无业游民,荀回大抵也会变成一条巡回犬
吴克:“部长!我错了!”
荀回:“部长,我也错了!”
吴克:“裁决官,我大错特错了!”
荀回:“裁决官,我罪不可怒了!”
他俩包头痛泪如雨下,看似哭得安详,实际上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公频里的兄弟们同时默默为他们祈祷,阿门,无所不能的机制啊,请保佑他们免受苦难…….
面对吴克和荀回为时已晚的大彻大悟,赵渡无动于衷,并且好整以暇地重复道:“怎么不问?是不好奇吗?”
他音量不高不低,但足以吓傻两人。
哭声更惨烈了。
陈岁安扶额无奈,自己一堆烂事儿还没解开误会,又摊上这俩活宝,怎么办呢?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讨好地、卑微地凑近赵渡耳边,用最硬的语气讲出最软的求饶。
他一咬牙:“别逼我求你。”
赵渡泰然自若,眼珠子动也不动。
他一跺脚:“别吓他们了,回家我给你好好解释行么?”
赵渡从容不迫,慢条斯理拉了下领口衬衣。
他一狠心:“求求你了,哥哥”
最后这个名词尾音在上扬和下抑的声调里变了味道,像某种特殊时刻。
在无形中以轻飘飘的姿态转化为排山倒海的猛烈冲击!
仅这一句,足以让闻着失去理智,同时为之疯狂!
赵渡猛地扭头,定定凝视陈岁安,眼底风暴聚集的速度比核裂变都要快!
所以,吴克和荀回两人哭着哭着,发现人怎没了???
前一秒他俩还在等死,后一秒咋拨开云雾见光明了??
天边忽然涌出巨大轰鸣,红衫林深处狂风大作,吹得树木东倒西歪。
接着,泛着金属冷光的昆机拔地而起,尾翼拉出数十道红蓝相间的马赫环,急速攀升驶离大地。
荀回呆呆的,圆润脸庞挂着半干泪水:“科长,部长和裁决官怎么走了啊?”
吴克擦干眼泪又是一条好汉:“不知道哇。”
荀回:“他们不会听到了全过程,然后吵架了吧?”
吴克:“完了,裁决官不会一怒之下动手打部长吧。”
确实。
要“动手”了。
陈岁安直接被赵渡摔在了休息室的雪白柔软的大床里。
剪裁考究的衣料不敌暴然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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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声便被撕个粉碎。
陈岁安觉得自己完了,挣扎着想逃,却被抓住脚踝狠狠拖回来,紧接着对上一双愠怒的眼睛。
赵渡凶悍至极的将陈岁安压陷在大床里,单指勾起陈岁安下巴,急不可耐地躁动说:“付费游戏你玩不玩得起?”
最后,陈岁安灵魂一颤:“我我我我我”
最后的最后,是顶碎的哭腔。
“别求你。”
赵渡抚着陈岁安汗湿背脊,抵着他唇,意犹未尽地威胁:“再叫一声,听话,再叫一声。”
作者有话说:
“请各位不要着急,高铁马上进站!”我拿着喇叭走来走去,高声提醒:“站台边缘那位看书的读者,别探头探脑了,高铁不会晚点的,说有就有!”
女生纳闷儿:“我们都在这儿等了好久了,高铁到底从哪发车啊?”
我邪魅勾唇:“微笑一下我就告诉你,博得我高兴我也告诉你。”
写个小段子,狗头保命.jpg
64 ? 申冤地狱
◎做得很好,以后别做了。◎
这一觉几乎从中午睡到第二天上午。
动哪哪疼。
陈岁安难受地睁开眼, 卧室空荡荡,人毛都见不着一个真是遭老罪了。
咦?
怎么回来的?
明明记得上昆机是午时,下昆机是什么时候?自己又是怎么躺到着床上来的?
陈岁安趴躺在孤床上, 半张脸陷在被窝里, 努力在混乱的记忆里搜索。
昆机猛然攀升的失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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