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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早餐不吃午餐也不吃晚餐,三餐都将碗摔得遍地都是,赵渡半跪在碎渣里给他穿鞋,抱起他把他放在沙发上,仔细地拉过小毛毯将他拢住,问他想吃什么让人送来。
陈岁安以绝食抵抗6小时,很快就败下阵来。
因为只要赵渡一道指令强行闯入脑海,他便会主动拾起筷箸。
不容拒绝的冷硬命令隐藏在他温柔的笑意之下。
期间裴瑎曾打过一次电话来,没有被赵渡发现,因为那时他正在给陈岁安洗换洗的衣物。
陈岁安悄悄挂断了。
第三天,陈岁安明显感觉体内正在急速发生变化,血液流动的很快,敲击着心脏清晰可闻,就像大锤不断在试探身体承受底线。
晚上睡前赵渡问他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是不是不舒服,陈岁安只是说你抱着我让我很难受,搭在腰间的手僵了一瞬,最终缓缓撤走,两人背对而眠直至天亮。
第四天,急速涌动的血液骤然降速。
陈岁安动也不不想动,连话都懒得讲。
第五天,噬心的烧灼感遍布全身。
赵渡给陈岁安洗完澡,半跪在床头,捏着他指尖给他剪手指甲,似有若无地说能为我把头发留起来吗?
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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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让他滚。
第六天,已经第六天了。
裴瑎留言过无数消息,甚至赵渡看到来电显示或者信息备注,他会主动提醒一直假装沉睡的陈岁安。
“不接么?”
陈岁安将舌头都咬的出血,往肚子吞,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说别碰我。
这漫长的折磨好似没有尽头然而他也没有突破口。
一周之内不续注不会死,但肯定会将人折磨得不成样子。
所以他接过手机,当着赵渡的面,一字一句地给裴瑎发消息。
【明天来接我。】
赵渡笑容凝固,眼神阴鸷。
“你走不了的,宝宝。”
“你哪里都不能去。”
陈岁安扔开手机,重新缩进被子里团起来。
神经如同炙烤般痉挛,他大汗淋漓。
原来人的忍耐其实没有限度,明明说的副作用那么恐怖,为什么自己已经坚持了六天?
还有一个晚上,熬过这个晚上。
快点吧。
半晌后,赵渡在陈岁安背后躺下,陈岁安身体每个毛孔都在抗拒,无法忍受的痛楚化作厉声尖叫。
“滚开!你滚开!别碰我!”
他又骤然停下所有抗拒和尖叫。
这样惊慌失措的反应和身体异样太容易被发现了。
不能,不能让他发现。
赵渡沉默了好久,不过再没有碰他,也没有离开,而是主动在阳台的藤椅里坐了一夜,吹了一夜瑟瑟秋风。
第七天,清晨。
裴瑎果然到了。
他来得很早,面色略显担忧地摁门铃,陈岁安第一时间睁开眼睛,跌跌撞撞推开赵渡,连鞋都顾不得穿磕磕绊绊地下楼,他抢先开门,双腿遽然一软扑进裴瑎怀中。
“快点带我走,现在带我走!”
闻讯追来的赵渡只看到陈岁安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裴瑎,那么迫不及待逃离自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和裴瑎一起。
这一幕直接撕碎了掩藏在内心深处的和善表象。
赵渡紧紧追来强行拉开陈岁安,接着一枪点射,精准击中裴瑎眉心。
他看起来没有动怒,甚至面无表情,只不费吹灰之力扣动扳机,就那么杀了裴瑎。
陈岁安被鲜血溅了一脸,苍白中回头。
赵渡犹不罢休,接着以一种极端暴力和血腥的方式,直接撕裂裴瑎的颈脖,颈动脉血液飙升5、6米那么高。
一场温热的雨血淋淋而下。
陈岁安艰涩张口:“你——”
赵渡将他猛然拉入自己怀中,同时一脚踢开裴瑎残缺尸体,嘭地关上房门,然后强行带着陈岁安上楼。
震慑的同时将陈岁安锁在浴室内,让他把自己洗干净,洗干净再出来。
任凭陈岁安怎么哭喊他也无动于衷,直到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直到夜幕又降临。
自始自终赵渡都没有离开,他失魂落魄地坐在门外。
仅与哭闹的陈岁安一墙之隔。
“我什么都可以忍,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杀多少人都没关系,我会帮你兜底,你想要什么我也都给你,可你为什么就是那么想跟他在一起?!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他不能看你一眼,你也不能看他一眼,你们不能接触,我不能忍受你跟他在一起!”
“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你只能爱我,不能跟别人在一起!”
赵渡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说得口干舌燥。
大家……都苦求无果。
然而陈岁安一句都没听到,他早已堕入恶魔掌中,想死,想立即死去。
蚀骨钻心的疼痛和欲望鞭笞着他,ERV病毒现在对于他来说就是瘾君子的续命剂!
他躺在浴缸撕咬腕侧,咬碎血管,不停地咬。
仅剩的意志力与愈合能力赛跑,付诸性命得凶残相搏。
浴缸水由淡红,变成绯红,最后变成猩红。
赵渡在外面说着哀切的情话,每一句都踩在陈岁安心尖上,可惜他一句都听不到了,丧失意识,体温急速下降,五官衰退,呼吸衰竭。
他真的快死了。
——叮咚。
楼下门铃不厌其烦的响,不停响。
赵渡起身前说,“宝宝我马上回来。”
这是陈岁安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他缓缓闭上眼睛沉入水底。
而楼下门外。
死而复生的裴瑎站在门外,十万火急:“让我进去,他马上就要死了!”
赵渡怔忪一瞬,正欲再次出手,裴瑎不惜再拿命来试!疾声高喊:“超过今夜他一定会死!放我进去救他!”
“他是不是高烧不退?浑身发抖没有力气?是不是疼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一声高过一声的诘问!
“你可以不信我,除非你想让他死”
赵渡骤然停住动作,缓缓转动了下眼珠,忽地意识到了什么
陡然朝楼上奔去
可惜人生没有后悔药,假如每个人都能未卜先知,那么就不会有悲剧上演。
明明爱一个人可以好好爱,为什么偏偏要用强迫臣服的方式呢?
明明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种,为什么要这么冷酷残忍呢?
你控制他的大脑,把他强行关在冰冷浴室的时候,你想过后果吗?
你想过他会绝望,会害怕吗?
明明你是他最可以依赖的人,为什么偏偏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亲手将他推进深渊呢?
作者有话说:
本章没有描述不可描述的情节,开篇是药.物副作用,麻烦请仔细看看不要锁了。
92 ? 磔刑地狱
◎干我◎
十八层地狱第十四层枉死地狱到此结束。
原来自.杀始末是这样, 原来赵渡为什么道歉是这样。
陈岁安有好多话想讲,好多问题想问。
白鹤很识趣,比了个OK手势。
“我明白, 我懂得, 我们马上就走。”
“等等!”
陈岁安在乌满乌籍乌略乌呼四人身上来回打转,最终挑了个看起来比较好相处的乌略,“有没有酒?”
这个问题着实不一般,也有点难度。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身为判官嘛这点小权利还是有的,乌略招来游魄说了几句, 游魄这种呆傻的孩子二话不说就上阎王殿传话去了。
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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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整整十四层,等陈岁安提要求,例如:放老子出去,不放我就杀完所以判官再来杀你,闹得翻天覆地谁也别想过等等谁料他只是想喝点酒。
喝点酒怎么了?!
他一拍大腿,只要不要我的命, 啥都管够!
再说了下面还有裁决官呢,自己要是不愿意不等于找死?
阎王比白鹤等人更识趣, 典藏版的什么年份限定,139洋酒白酒葡萄酒!
管够!
不一会儿, 两名游魄叮叮当当抱着酒瓶回来,陈岁安就着酒瓶, 哐当一声砸判桌上, “来!生死局。”
右上角明晃晃的罪名卷宗霎时一震, 咕噜噜滚过于地。
他看也不看随脚踢开,接着拧开酒瓶, 刺啦一声拉过凳子坐下。
有点冷酷, 又有点干脆利落的帅气。
“各位还不走, 也想加入?”
乌满乌略乌籍乌呼连忙摆手:“不不不。”
“那就烦请回避一下,我有几件事情!”陈岁安咬牙切齿,“要问裁决官!”
赵渡表情精彩极了。
白鹤依依不舍回了好几次头才跟众人离开。
等几人都离开,回溯画面溃散消失,浓雾中有只剩两人。
陈岁安指指判桌对面那把椅子,矜贵地努努下巴。
“坐。”
开始算总账。
赵渡不是很自然地在对面坐下。
“所以你强行控制我,让我动弹不得也反抗不得,这就是你道歉的原因。”陈岁安语气平平,“不解释,或者解释令我不满意,你就喝吧。”
“喝多少你随意。”
他说的漫不经心,实则将最大瓶的推了过去。
赵渡也很干脆,咕噜咕噜倒进杯子,仰头就喝了个满杯。
杯壁里挂着琥珀色的液体,微微晶莹透亮。
陈岁安暗咒了句,再抬眼时,骤然发现赵渡脸色苍白无比。
他薄唇轻启缓缓说:
“当时在走廊外听到你跟裴瑎通话,我气疯了控制不了自己。”
陈岁安冷冷一瞥,“你知道那算什么吗!”
他将桌子拍得砰砰响!
“那是强.暴!”
“”
陈岁安撬开酒瓶,自己也猛灌了口。
陌生酒香对于游魄而言就是新鲜无比的诱惑,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越聚越多,虎视眈眈地围着两人打转,好奇地盯着酒瓶看。
烈酒很快上头,挑拨着躁动神经。
血液加速,体温攀升。
陈岁安仰进椅子,浓雾成团围绕着他,而他整个人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神秘又高贵的既视感。
他双臂端在胸前,于忽明忽暗的光线中问。
“怎么不说话?是不会说吗?”
赵渡说:“我错了。”
游魄疑惑眨眨眼睛,瞅见情势不对,立马转移阵地纷纷在陈岁安身后待着。
就很狗腿子。
“宝宝,对不起。”他倾身上前,想寻找陷在浓雾中那双熟悉的眼睛,手指也往前探去。
陈岁安其实没多气,反而能理解。
爱情这傻逼玩意,当年自己要是不嘴硬,哪怕解释一句也不会遭这份罪。
他瞧着赵渡这段时间愈发苍白的脸色,突然从浓雾伸出指尖,十指轻轻相抵,契合地交叉握住。
“好了这件事翻篇,下一个问题。”他仅有一双手可触可看,其余还在浓雾之中。
赵渡反手将他握住,指腹似有若无摩挲了下腕骨内侧那块薄薄的皮肤。
陈岁安呼吸窒了瞬,遽然抽回手警告道。
“别耍流氓。”
赵渡默默坐回去,那只刚刚触摸过的手指挽留过无形空气,孤零零搭在桌上,骨节分明,掌根和凸起往上紧致收束成一道流畅的弧度,往下,修长劲瘦的手指好看极了,又那么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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