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之前你救了我,不是说让我欠你一件东西么?现在我还给你,我的这个欠条就不作数了,咱们一笔勾销,你觉得如何?”
问完,她没有去看他的脸色,径直垂首将纱幔一层一层的拨了开,然后,去解肩颈处的蝴蝶盘扣。
如此峰回路转是李赢没有想到的,但她说一笔勾销
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阻碍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朕不要。”掷地有声。
郗薇没想到他竟然会拒绝,明明方才他那么她有些不敢相信。
看她疑惑的眼神,李赢压下心中万千悸动,只重复道:“朕不要。”
郗薇有些羞又有些恼,“为什么?不就是场交易,反正咱们也不是第一次了,难道你想死在这儿?”
李赢不喜欢交易这个词,闻言不爽地挑眉,语气冷酷,“而且,死?”
“对啊,你该知道中了钩吻,若是不将药劲儿卸去,整个人会会力竭而亡吧?”对男人来说,应该是力竭吧,她也不是十分确定。
看她神色奇怪,李赢总算明白她在担心些什么了,原来她以为他跟她一样中的都是钩吻,难怪开始说要给他找侍寝女官。
但其实他只是中了合/欢香,旁人在他面前,即使尤、物禁/忌如妙玉,他也能控制住,他自信冰水浴就可以轻易解决,偏偏她误打误撞的进了来,因为是她,他才会像失去了理智的畜生一样。
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呢?她会不会发现他的那些隐秘的心思?这位年轻的帝王第一次有些拿不定主意。
郗薇看他没说话,以为他是想不开,看来上次他说什么他也不是第一次的鬼话都是骗人的,她就说,他这么死板又不近人情,还有那晚上久找不到门路,怎么可能会是经验丰富?!
于是她故作老成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过来人的口气安慰道:“你是一国之君,什么能有活着重要?更何况这是形势所逼,你就当是你情我愿好了。”
其实她是在意的,但还是故意将语气放得轻松,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人相信这不过是一场露水姻/缘,天亮之后也就毫不留恋。
“开始我是不知道你被下了药,我就说你怎么那么反常,但知道你中了药又不一样了”
“你情我愿。”李赢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看她樱唇还在叭叭叭的劝解着,他忽然觉得她太过吵闹,一个俯身就将那吵闹之源给堵了住。
他心想着,他给过机会了,还不止一次,是她自个儿没眼色的撞了上来,以后再想没眼色的又跑掉,他是万万不会准允的。
他还忍不住想,她会不会是害羞?借着药物之名掩盖心意,她会不会说得有那么一点真心?不说十成十的心甘情愿,怎么着也该有个六七分吧?
“衡阳”
他宽大的手掌不过一挑,蝴蝶盘扣就轻而易举的被解了开,杨妃色兜衣将她的皮/肤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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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白透亮,冰肌玉骨不过如此,他眸色霎时变得深沉,垂首狠狠吻了下去。
郗薇浑身一颤,她记得上次在假山洞中,那会儿她神智不清,索求更多的似乎是她,当时的她就像现在的他一样吗?
想到此,她的脸又热又烫,她忍不住去想,那个时候的他跟现在的她也是一样的感觉吧,似乎不是一个人,更像一个野兽?
她到底过不了心里的那关,害怕的去推他。
李赢已经尽力去控制体内那暴虐的冲动了,她这样推搡着,反而加重了他的兽|性,在他看来无疑是在嫌他做得不够,这怎么能忍?于是他一把将她整个悬空抱了起来。
郗薇忍不住惊呼出声,害怕的整个搂住了他的脖子,李赢却像是得了鼓励一般继续,将她抵在了浴桶边上,顺着方才的布帛裂口,“撕拉”一声将整个碍事的全部撕碎了。
他喜欢这个地方,浴桶中的冷气会让他稍稍的凉快些,也会让他灵台恢复几分清明,他不想毫无理智的对她。
汗水顺着额头流到喉间,最后在麦色胸口汇成小溪,李赢捂上了她的双眼,顺势将边上的烛台打倒在地,室内顷刻陷入一片黑暗,只剩外面的宫灯自纱窗投进来的微光,恰如那晚假山中的明明灭灭。
随着眼前陷入黑暗,触感顷刻放大,他吻得小心翼翼慢条斯理,偏偏更觉酥/麻带起一阵战栗,而耳边起伏的呼吸又是那样的急/促,光是听闻也忍不住为之一颤,是她喜欢的龙涎香混杂着薄荷水味儿
郗薇觉得仿佛陷入了冰火两重天,与他肌/肤相贴的地方,是烈火,而背靠浴桶之处,是冰川,她游离在这交界,天地仿佛就她二人,不得已她只能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那般随他浮沉,生怕他会弃她而去。
“唔别”她凭借本能抓住了他的铁臂。
可李赢此时哪里还听得进去,顺势将她碍事的手反捉了,像她上次作乱那般放了下去。
“衡阳,再来一次。”
“嗯?”郗薇不解。
他惩罚似的一口咬下去,“像上次那般,嗯?”
触感是那么熟悉,双手像突然被烫到了一般,她想松开,却被他紧紧捉住,逃离不能,室内昏暗,他一双凤眼此时亮得吓人,就那么半是期盼半是控诉地望着她,仿佛她若拒绝就是干了什么天地不容的缺德事。
指尖的跳动是那么有力,似在欢欣鼓舞,郗薇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个好机会,她不想错过,“陛下,都说君子一诺千金,臣女想向您要个承诺。”
李赢本是全副心神都交到了她的手上,闻言眼神清明些许,此时此刻就是她开口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为她试上一试,但他还是有些咬牙切齿,她没良心是真,笨却有待商榷,竟然知道关键时候要承诺了。
最可气的是,他竟然开始期待,一个女人,会向一个男人要什么承诺呢?
她手下没有留情,他差点缴械投降,好在控制得当,但却不自在的“嗯?”了一声。
郗薇却没有听出他语调的变化,只当他答应了,本来也是,她的愿望很简单。
她只想要婚姻自主,不受大长公主或者其他任何谁的控制。
她踮脚,靠近了他的耳畔。
作者有话说:
狗皇帝要作茧自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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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嗯,朕准了。◎
殿内隐隐约约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李顺拉着沈太医尴尬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 退也不是。
沈太医是过来人, 这个时候内殿正在发生什么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为了缓解尴尬,只能轻咳一声。
“咳咳, 李总管,依沈某看陛下现在应当是暂时不需要大夫了, 不若沈某过些时辰再过来此处请平安脉?”
李顺缓了缓神,点头, “那请您先去偏殿候着。”
他单手侧身,一边为沈勇引路, 一边百思不得其解。自上次发生了苏冬以下犯上那事儿, 这福宁殿的女官就都给遣散了, 整个延福宫也没几个宫女,这会儿又都在宫门口候着呢,那内殿里的是谁?
况且不说那些女官了, 妙玉真人那等国色, 虽说是半个出家人,又算是寡嫂,可这前朝又不是没有先例,但是皇帝连犹豫都没有一丝,一点不带怜香惜玉的直接让人给围起来了, 这这这简直是
那等尤物都看不上,那这殿里的?
李顺脑中忽然闪过一张明媚的笑颜, 衡阳翁主?
想起昨日皇帝听闻她的奢靡浪费之事竟然也不见生气, 还让沈太医走了一遭, 不会吧?应该不会吧?
他摇了摇脑袋,随即一拍,什么不会!慈宁宫有专门为太皇太后请平安脉的太医,陛下还专程让沈太医跑一趟,一件巧合也就罢了,两件三件四件总不能还是巧合吧?
李顺眉毛快抬上天了,眼带疑惑,“老沈,你跟杂家说说说实话,你昨日”
沈太医脚下生风,“李总管,快走吧,主子要怎么就怎么,咱们做好本分就行了。”
李顺心道也是,呔,管那干嘛?还是把该准备的准备好吧。
他引着沈太医往偏殿而去,谁知道这一等,就从酉末等到了戍正。
花瓣靡靡,水汽氤氲,郗薇泡在温池里,仔细清理着身上的每一处痕迹。
上一次她记得明明两人成了那事之后没多久她就晕过去了,但没想到中了药的李赢这次这么能坚持,一次不够还堵着她来俩,他却还不知餍足似的。
或许是男女有异?
她摇了摇脑袋,发丝沾上水珠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瞬间冲散了遐思,已经拖了这么久了,她几下打理好自个儿,披上外赏涉水而出。
李赢早就已经梳洗完毕,偏偏郗薇久久未曾出来,等着难免走神,他就随手拿了卷《圣言》在手上翻着,谁知道心思仍旧止不住往方才那场情,事上飘。
如果收拾完毕出来的郗薇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今日皇帝陛下手上的书拿反了,可惜她没有瞧见,看李赢还等在外面,她十分诧异。
“陛下还没走?”
李赢将手中的书册顺手搁在一旁,“这是朕的寝殿,你让朕去哪儿?”
郗薇一时语塞,这么久没回慈宁宫,也不知道太皇太后会不会找人来打听,她着急回去,也不跟他逞口舌之快,解释道:“这不是清凉殿的御池嘛,我以为这个时候您应该是在东配殿。”
李赢眉梢微挑,“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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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薇没说话,这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他是皇帝,这是他的寝宫,他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他确实是特意在这等她,但是看她这样子,本来心情甚好的他不知为何心情陡然转阴。
他站起身,几步跨到了她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唔你在里面磨、蹭那么久,该不会是故意想等朕走了再出来吧?”
被他这么看着,郗薇有些心虚的将眼神撇了开。
李赢可不许她闪躲,伸手迫她与他对视着,“衡阳,你难道没有什么要确定的吗?”
本来是气势十足的,但话一问出口,又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偏郗薇没听出来,她此时心中正警钟大作,话就这么脱口而出,“有的,陛下您会说话算话的吧?”
“嗯?”
看他这分分钟要翻脸不认人的样儿,郗薇急了,“您刚刚可是答应过的,我的亲事,让我自己做主。”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神情有一瞬的崩裂,是吗?是这样吗?他明明记得她说的是给她一个自主选择的权利,什么时候变成亲事了?他俩都这样那样了,她还想着嫁给谁?李亘?
不,不可能,她明明才跟临江王府划清了界限
等等,有没有可能是大长公主跟江太妃沆瀣一气,一心想把她跟李亘拴在一起,她做这些事,其实是为了能跟大长公主对抗?
这转变太大,李赢不太确定,不过他向来擅长隐藏情绪,即使心中已经翻江倒海,面上也不动声色,只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的金边,“朕金口玉言,说过的当然算数,但朕原话说的是答应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
认就行,意思也差不多,郗薇这会儿满意了,“嗯,也差不多,我反正是不会再嫁给李亘的了。”
从欠一件东西,到赚一个承诺,好像也不亏?虽然清白没有了,但
就当是被狗咬了?
某狗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现在脑子里一直盘旋的都是她的那句‘不会再嫁给李亘了’,忍不住语调微扬。
“嗯,朕准了。”
听得这句,郗薇跟吃了定心丸似的,目的达成,也不算吃亏,眼看夜色已深,担心太皇太后差人过来找,于是她就请辞准备回慈宁宫了。
李赢本想再说两句,但想着她估计是累着了,郁翠宫那边也还等着处理,于是没有再说,让李顺指了人送她回慈宁宫。
而他自己,则再去了一趟郁翠宫。
慈宁宫,东暖阁。
沈嬷嬷半托着宫灯站在酸枣木几案边上照明,太皇太后眯眼,小心翼翼修剪着眼前的花枝,她年纪大了,像这等细致活儿,做起来不太利索,双手颤颤巍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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