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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生的美,一举一动很是赏心悦目,拓跋纮向来耐心不错,坐在一旁的圈椅上品茶,等她收拾完毕,他将茶杯搁在了一边案上,示意她坐旁边。
“身体怎么样了?还会想要服用阿芙蓉么?”虽则听了医士跟宫婢的汇报,知道她已经算完全戒掉了,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告诉他。
阮阮听话的坐在了一旁的小竹椅上,摇了摇头,“多谢陛下,如今已经不再需要了。”
琉璃花房暖洋洋的,两人难得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拓跋纮勾了勾唇角,“朕就说你能做到,现在好了,朕倒欠你一件事了。”
记忆里的拓跋纮,是冷漠的,狠辣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如此轻言细语的对她?阮阮有些想不起来,似乎慢慢的就这样了,但是即使如此,这句话也没放在心上,因为谁敢不懂事的让帝王办事呢,她只当是他的一句玩笑话。
久久没有等到她的下文,拓跋纮拨弄着腕间的菩提子,似是无心一般问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朕的吗?”
当然有,阮阮鼓起勇气,仰首直直望着他,“是有几个事情想问,陛下会知无不言么?”
拓跋纮手上动作一顿,面上却不动声色,“你问。”
他想,如果她问他冯敏的事情,他一定把小时候那些事□□无巨细地告诉她。
阮阮抿唇,思索片刻,问了第一个问题。
“陛下,那天,那天发生那件事,是因为你被下药了么?”
余光看见她的手紧紧攥着裙角,想起那日她身上的伤痕,拓跋纮垂眸,半晌没有做声。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倘若说仅仅是因为被下了药,那么既然能轻易地将冯敏推开,为什么推不开她呢?不是推不开,是压根就不想推开,甚至私心里,想将她狠狠禁锢住,那个时候向来自制力极佳的他,选择遵从了本心的兽性。
那么还仅仅是因为药的缘故吗?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良久,他将她紧攥的手心强势撑开,“朕说过并不后悔,还怪朕吗?”
阮阮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问,愣了一瞬,将头撇开不看他,“如果是被下了药,我,我不会怪你。”
说罢,不等他接话,她复又看向他,“第二个问题,我为什么会来和亲?听冯太后的意思这事儿跟陛下有关系?”
拓跋纮点头,“是。”
阮阮一把甩开他的手,“蹭”地站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难道那个时候你就想着要报复我了?”
拓跋纮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良久,才开口道:“跟报复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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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得罪了什么人你自己不知道么?”
说实话,阮阮还真不知道,她在春风坊一直安分守己,目标是攒够银子赎身,从不刻意招惹客人,会得罪谁?
看她迷茫的样子,拓跋纮摩挲着茶盏,“当初朕被你弄进了昭狱,转头就有人上门要朕反咬你一口,只要说你勾结魏人,咱们因利益分赃不均,所以互相攀咬,就会想办法将朕弄出来。”
“什么?”阮阮简直难以置信,但是很快,她的心中就有了个猜测,当时陆璋说要跟家里禀明他们的事情,莫非是陆将军夫妇?
不,陆将军为国征战数年,陆夫人更是巾帼不让须眉,他们光明磊落,就算看不起她的出身,也断然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可若不是他们,那又是谁?
她看向他,“你没答应吧,不然我不可能还好端端的活到和亲,那个人是谁?”
看她脸上神色几经变幻,拓跋纮叩了叩桌面,“是,朕拒绝了,索性暴露了一些身份,以废太子的名义与老皇帝讲了议和,你那时候虽可恶,但朕也没必要跟个小人为伍,朕不过刺激了两句,她就将你的画像搁在了老皇帝的案头。”!
果然。
阮阮愤怒地看向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为何?两国正是战时,朕的身份在南唐暴露,可不会有生还的余地,你揭发的时候可有手下留情半分?与其关心朕为何要这么做,倒不如关心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拓跋纮抿唇,有句话没有说出口,那个时候虽然想不明白,但他就是觉得,比起公主,他更想要她。
为什么要生气?这才是真正的拓跋纮,睚眦必报,况且他说的确实有道理,阮阮再也理直气壮不起来。
“那个人是谁?”她看着他。
“李清河。”
李清河?这个名字于她来说实在有些陌生。
看她神色懵懂,拓跋纮提醒道:“李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南唐十一公主,你不认识?”
阮阮摇头,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尊贵的公主殿下,如果有机会,她倒是要好好问问陆璋,既然是李策的亲妹妹,他应该认识?
看她走神,拓跋纮亲自倒了杯茶递到她眼前,“还有什么问题吗?”
一想到陆璋,阮阮便想起了冯太后的话,她将茶杯接了过来,却并没有着急喝下。
“听说南唐送来了国书?是想接我回南唐的你”
拓跋纮抬眼看着她,“没错,没想到李策竟然愿意用三座城池换你,朕还在考虑,你想回南唐吗?”
三座城池李策当然不会这么做,一定是陆璋想办法说服了他,或者是承诺了什么,陆璋
害怕失态,阮阮以手捂唇,点了点头。
“为什么?他们送你来和亲,可以说是九死一生,还给你种了蛊,如今回去,说是荣养,你就不担心李清河再对你不利?”
担心是担心,但是比起这个,她更害怕的是另一件事。
拓跋纮见此,扯了扯唇角,“可惜你注定要失望了,就在刚刚,朕决定拒绝。”
“为什么?”阮阮有些破防,“为了报复我吗?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够?”
拓跋纮冷笑,拉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拽进了怀中,迫她正视着他,“是不是报复你心里有数,为什么要故意说成是报复?还是说这样就可以忽视某些事情?嗯?”
阮阮想要挣开他的手,慌乱之下,她只得一遍遍去推他,可是敌我差距太过悬殊,她那点力气就如蚍蜉撼树。
“你放开我,放开我。”
拓跋纮才不会听,他自认对她的耐心已经足够,偏偏她每次都装傻,或许也不是装傻,就是隐晦的拒绝,但是那又怎么样,他才不会放手。
“阮阮,朕从未想过报复你,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把你留在身边,至于什么时候是个头,朕希望是一辈子,这个答案,你听懂了吗?”
他低沉的嗓音就响在耳畔,阮阮一时间整个人都愣了下来。
44 ? 第 44 章
◎朕给你的承诺,就是这么用的?◎
“陛下的意思是喜欢我?想让我一辈子留在魏宫里?”
“是。”
听着他心脏“砰砰”声, 有那么一瞬间,阮阮的心也跟着跳动起来。
拓跋纮想起她曾特意要求过要以太妃的身份回来,他又补充了一句, “朕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也不在乎无关之人的评价,只要你愿意留在朕的身边。”
感受到她忽然的僵硬, 拓跋纮垂眸不解的看向她, “怎么了?”
阮阮自他胸口坐了起来, 掩饰般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什么?不敢相信朕喜欢你?”拓跋纮轻笑, 揉了揉她的发顶, “细细说来,最开始的时候朕也不敢相信,但是一切就这么发生了。”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 他想过处死她,但是她凭着自己的本事化险为夷的时候,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为她松了口气, 他还让她去勾引废太子, 但是当她真的那么做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竟然第一次有了种后悔的情绪, 所以才会叫停。
偏偏她还真的想那么做,这可气坏了他,他向来没什么其他的情绪, 是她让他感觉到了起伏。
大掌掌着纤腰后背, 他探身伆了伆她的菱唇, 原本是想浅尝则之,却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忍不住放肆的加深这个伆。
阮阮深吸了一口气,侧身想要避开,拓跋纮放了她一马,俯身将头埋进了她的脖间颈侧,另外一只手顺势揷进了她的五指往某处带。
急促暗沉的呼吸在耳畔萦绕,气氛太过旖旎,姿势太过羞,耻,阮阮情不自禁想起了那一日的恐怖,挪着臀想要自他腿上下来。
拓跋纮的手狠狠将她去路给堵了住。
“别动。”眸色深深,低沉的嗓音既带着威胁,又带着蛊惑。
前有狼后有虎,阮阮真的被他恐吓了住,“陛,陛下”
看她小脸煞白,拓跋纮也想起了那日,因得被药性所控,或许在她眼里,在那种时候,他比他父皇也好不了多少?
但此时叫他停下是万万不可能的,但凡开了荤,便再也不想吃素,他一口喓在她的耳垂上,舐弄起来。
阮阮想要后退,偏被他禁锢住动弹不能,只能尽量将半个身子往后倒,偏偏拓跋纮越发往前,她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不得已只好整个人紧紧地攀着他。
拓跋纮对此很是满意,奖励一般挺了挺身,手指往下,却发现她有些涩涩的。
医士的话在耳边响,为了不像上次那般给她留下阴影,他手上动作一顿,停了下来。
将她放在了桌案上坐着,整理好襟口,他将椅子搬得离她很近,几乎算是面对面,他准备通过说话来转移些注意力。
“还有什么想问朕吗?嗯?”
阮阮没想到这人变得这么快,红潮未退,她满脑子都是冯敏的话,脱口而出问他,“你要立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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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问到这儿了,替她整理了下襟口,拓跋纮心情甚好地摸了摸她的头,“嗯,贵太妃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这后宫诸事总需要人打理。”
其实这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若是直说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她?因此他话说一半,等着她问下一句。
他想,只要她问是谁,他就很郑重地告诉她,他想光明正大地娶她,只是不问最好,因为还得再等些时日,南唐送的城池,他不要白不要,身份也得给她重新捏个。
阮阮的脑中却一直回闪着他方才的话。
“贵太妃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这后宫诸事总需要人打理。”
“你知道那罗延将来的皇后是谁吗?”
“是阿柔,知道为什么是阿柔么?”
“因为她是本宫唯一同意的人。”
“只有跟本宫有血缘关系的人,才配做他的正妻,至于你,因得身份,只能一辈子这么不清不楚的待在这甘露殿,偶尔当个替身,反正这在大魏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发泄的工具而已,那罗延也不在乎。”
眼睛有些酸涩,阮阮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不在乎身份,换句话说也可以理解成没有想过要给个名份,禁脔当然不需要身份。
一辈子留在身边。
脑中闪过一些片段,当初在春风坊的时候,承恩侯府的世子为了求娶秋意,也是如此这般说的,事实或许也是如此,只是秋意的一辈子,未免也太短了些,这不过是上位者一句话的事。
他现在或许是真的觉得她这副皮囊新鲜,但是那又如何呢,不影响他会立冯品柔为皇后,会有三宫六院,甚至跟冯太后不清不楚,这让她觉得恶心,难道往后她要在这绝望的深宫跟他耗一辈子?等着他偶尔空闲时的垂青?
她不能忍受,尤其是当知道他也算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时候,倘若乖乖留在他身边,几乎算是默认他对她做的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她做不到,倘若当初不是他唆使李清河,她根本不用被挑中来北魏,要知道她已经攒够了银子,就算陆将军夫妇不同意她跟陆璋的事情,她也可以跟青芜做些小生意自立门户自力更生,不至于丢了身子,丢了尊严,还丢了心。
她原本是可以不用吃这些苦的,一时间所有的心动都化成了灰烬,变成了碍眼的饭渣子。
她多想厉声质问于他,但是她知道不可以,一旦被他溃破她的心思,就连逃跑都会变成奢望。
收拾好心情之后,阮阮抬起了头,神色柔和地看向对面,轻轻“嗯”了一声。
拓跋纮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望,就在刚刚,他原本已经决定了,倘若她问他,那几座城池不要也罢,他就明晃晃地告诉她,但是她这样的态度,是不在乎吗?还有他跟冯敏的事情,她一点都不好奇吗?
“你可还有什么想问的?”他试探着开口。
阮阮摇头,有些懵,“陛下想让我问什么?”
看来对他跟冯敏的事情,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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