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李策愿意用三座城池换我回南唐,你承诺了什么?”
陆璋温柔的目光不变,十分专注地看着她,“是,没什么,你别担心,这是我助他登基之前就说好的。”
南唐那几个皇子,也没有比李策更好的人选了,阮阮没有多纠结这个,深吸一口气,赶紧道出了来意。
“你听我说,拓跋纮虽然同意了这件事,但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他那人十分攻于心计,这件事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听闻她直呼“拓跋纮”时,陆璋心头划过一种异样的感觉,面上却不动声色,安慰道:“别担心,我跟父亲与他也算打了好多次交道,心里有数。”
他的目光忽的落在她的狐裘之上,“对了,你是如何出得宫来?方才我看那马车上似乎有人,是护送你的人吗?”
阮阮有些心虚,下意识撒了个谎,“嗯,是。”
不想纠结这个,她又道:“我只得了一炷香的时间,此时过来,除了提醒你之外,还有一事。”
“什么?”
阮阮深吸一口气,“你认识十一公主李清河吗?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乍然从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陆璋有一瞬的惊讶,既然知道是十一公主,想来也知道跟他算是表亲,看她神色认真,他知道有件事必须要告诉她。
星子般的眸光只映着她一个身影,他斟酌着道:“她的母妃也就是我的姑母曾有意让我们俩定亲,但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便拒绝了,怎么突然问起她来?”
阮阮原本已经猜到,但听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禁不住有些悲愤,看他这样子,似乎并不知情,她多想大声告诉他,李清河想弄死她不成,还设计让她来和亲当替死鬼,说不定那蛊毒也是她准备的,对,蛊毒,但是她没有说出口。
这件事就算他知道了,也于他无益,说不得还会加重君臣之间的隔阂,还有一点,她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了,即使那个人是他。
她移开目光,试探着问:“没什么,就是有些莫名的担心,你说我的画像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老皇帝的案头,这事儿有没有可能跟她有关?”
陆璋不是傻子,立马想到了十分有可能,心中愧疚愈深。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等回了东都,一定将此事查个明白,倘若当真是她,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谁也不可能再有机会伤害你。”
阮阮看着他,嘲讽般笑了笑,“她是南唐名副其实的公主”
陆璋正了容色,“你放心,即使是公主,我也不会允许她肆意妄为。”
阮阮飞快地打断了他,“那如果是李策呢?”
李策
陆璋一时愣了住。
阮阮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望着他,像是在说她知道他的回答,因为为了他的忠,他的大义,他已经放弃过她一次。
看她这样,陆璋心痛不已,伸手想将她拉进怀中,阮阮却下意识后退了开。
他的手扑了个空。
阮阮朝他福了一礼,“不管是来和亲还是回南唐,我都不能自主,我不奢望你为了我与他们抗争,只求你在我需要的时候,放我一马。”
看他欲言又止,她也不欲为难他,“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宫了。”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往外走。
看着她的身影踉跄步入院中,隔着漫天风雪,明明两人之间不过数尺,却像马上要海角天涯。
这种感觉太过锥心,眼见着她的身影踏出门槛,他提脚大步下了廊道想跟上去,却没想到自屋顶上落下一蒙面人,无声将他的路给挡了住。
阮阮着急忙慌赶到了鸿恩寺大门口,在看见那辆落满雪的马车仍旧停在长街对面的时候,她的心落了下来,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拓跋纮那人喜怒难测,若到了时间说不得真把她扔在这里让她自个儿回去,还好没超过。
略微整理了下仪容,确认大体无误之后,她赶紧踏出大门,兀自往风雪尽头那人那车走去。
46 ? 第 46 章
◎醋好酸。◎
车门“哐”的一声被推开, 簌簌风雪不请自入。
风太大,阮阮拖着衣角飞快地坐了进来,看拓跋纮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睡没睡着,担心风将油灯吹灭,她赶紧“砰”的一声将车门重新关了上。
马车开始徐徐往前, 他也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看他闭目养神, 阮阮也不准备招呼, 她原本心里有事,不用再花费精力应付他, 这样当然挺好的, 兀自坐在另外一边,靠着车窗想着心事。
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就这么得到了解答, 但她却并没有解惑的快乐,相反陷入了更深的担忧之中。
陆璋虽未明说,但她能猜到,李清河必然是喜欢他的, 甚至对他势在必得, 不然不会那么恨她, 她不信当她回到南唐李清河会没有动作, 即使陆璋作出承诺,她也不敢全然信任,怎么想南唐东都已经不是她的理想之地。
至于拓跋纮这边, 她看向他
因得车厢内灯光在角落, 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以挺直的鼻梁为界,另一半像是陷在阴影里,让人不能完全窥见。
阮阮摇了摇头,怎么会想起他呢?!且不说两人这般身份,假使留在北魏,难道一辈子成为他的禁脔?他会万人之上,娇妻美妾在怀,而她只能在阴沟里仰望,一步步坠入无边地狱。
除了这俩,她其实可以有第三个选择,她有银子,会刺绣,识文断字,只要隐姓埋名,是有谋生的本事的,只要他们肯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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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拓跋纮已经同意了拿三座城池放她回南唐,只要离开北魏地界,陆璋既然答应了她,想来也不会为难,只要想个法子假死,到时候定然能瞒天过海远走高飞。
只要再忍上些时间,她就可以彻底摆脱这样的日子了,一想到这里,她长舒了口气,忍不住唇角微扬,连呼吸都轻快了起来。
拓跋纮却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半靠在车壁上,下巴微扬,凤眸睇看着她。
“见到使臣就那么开心?”
他好不容易同意的事情,谁知道会不会翻脸不认账,阮阮不想惹他生气,此时也不跟他计较,尽量柔和了嗓音。
“嗯,许久未听见乡音,觉得颇为亲切,好在未误了陛下的时辰。”
这是在说顶着最后一秒的时间出来了么?听她这么一说,拓跋纮嘲讽出声,“呵,到底是乡音亲切,还是故人亲切?应该是故人,陆将军出身东都高门,跟你怎么可能是同乡?”
他何曾见过她那般的眼神,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控制住想立马将她拉回马车的冲动,自她两人进去,明明已经冷静了那么久,但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那股好奇与妒意,所以踩着时间命人去提醒,好不容易将人等了回来,她身上的那种轻松与愉悦,是他从未见过的。
这让他再也装不下去,忍不住开口,但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他张了张嘴,想咽回去,却又被自己的患得患失给吓了一跳,强行闭嘴。
而听了这话,果不其然阮阮脸色一僵。
是,他说的是事实,她跟陆璋怎么可能是同乡,但是被他这么赤衣果果的拆穿,还是有些难堪。
“陛下难道忘了?我在东都也待了好些年,不过也是,春风坊什么达官贵人没有,陆将军与我确实有旧。”垂首将脸撇开,尽量不让他看见她的样子,这样还能维持一点仅剩的尊严。
自拓跋纮的角度,只能看见她低垂的眉眼,他的心头像是被压了块石头,沉得慌。
“有旧?是什么样的旧?”
阮阮再也无法忍受,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陛下会不知道?春风坊是什么地方,客人跟伎女,还能有什么旧?!”也不知这话是在嘲讽他还是嘲讽自己。
真奇怪,原本在春风坊,因得这副皮囊,打她主意的人不少,面对再三刁难的人,她也能小心翼翼逢迎过去,可是现在,让她在他面前低头,却比登天还难。
手串被攥在掌心,手背上青筋毕露,拓跋纮坐直了身子,目光森然地盯着她。
“所以你那么想回南唐,原是为了跟故人再续前缘?”
尽管不是真的,阮阮还是狠狠回击大声道了句“是”。
刚说完,就被他的神情给吓到了,印象中的拓跋纮,每次这般冷着脸的时候,准没有好事。
她惊恐地退至了车厢角落,两面抵着墙,这才让她感觉好一点,整个人也冷静了许多。
他为何这个表情?是因为吃醋吗?还是强烈的占有欲作祟?也是,像他那样的人,可以强占别人的“东西”,怎么可能允许有人再用他的?更何况她这“东西”甚至还有自己的意识?
她仰首,倔强地看着他,那神情仿佛再说就是再让她说一遍,她也不会改变。
拓跋纮看着慢条斯理的理着袖口,但其实内里已经惊涛骇浪。
不消说李清河那般讨厌她,口口声声是她抢了她的心上人,单单她特意涂了口脂,单单两人相见时那个眼神,他承认他嫉妒得发狂。
她明明知道是李清河搞的鬼,也知道是为什么,还要坚持回南唐,并且为此愉快期待,还能是因为什么?还能是因为什么?
就那么喜欢陆璋?
他的情绪在那一瞬间失控,猛地站了起来,昏黄的灯光被挡住,整个车厢显得狭窄异常。
他两步跨至了她的身前,抓了她的手臂一下将人给拽了起来,随即往后一抵,整个将她推坐在了坐垫上。
阮阮被这么一撞,整个人都有些晕晕的,尽管这样,她也直觉感觉到了危险得紧,尖叫一声推开他去拉车门,而拓跋纮手臂一拉,车门“砰”的又被关了上,再整个身子一挡就堵在了她的前方。
就这么一瞬,阮阮发现马车虽然长街上狂奔多时,但其实还在驿馆周围打转,她心中狂喜,张口就唤,“陆璋,陆璋,救我!”
可还真是病急乱投医,拓跋纮听了这声更生气了,探身一把将她可恶的唇给堵了住。
“唔唔……”阮阮想起了那日,他也是这般不管不顾,红着眼眶,像是禽兽一般,她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拼命推他。
狠狠搅弄了一番风云,拓跋纮才略松开了些她。
额头贴着她的鼻尖,喘着粗气沉声问她,“他知道我们的事情么?嗯?你说他若真过了来,看见这场景,该怎么办?
阮阮如同被人当头浇下了一盆冷水安静了下来,而更恐怖的是,她竟然好像当真听见了陆璋的声音。
她忍不住浑身一颤,双手赶紧捂住了嘴巴,整个人像是被定了住,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拓跋纮冷笑,扯开她的腰带扔到了一边,俯身而下。
阮阮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因为坐着,她能清楚的看见他在做些什么,她想要踢开他并拢双腿,却被他趁势将整个头挤了进来,她羞愤不已,偏被抵在角落退无可退。
“别出声,不然被他找到,朕可不会帮着你撒谎。”拓跋纮嘴巴喓着裤头,一把将亵,裤扯了下。
肌肤在昏黄的光下泛着莹润的色泽,而幽暗之处更显神秘,像是无声诱人深入,拓跋纮眸色顷刻变了。
“他不知道咱们的事情吧?”他伆了伆她。
阮阮咬唇,闭上眼睛一声不吭。
拓跋纮对她这反应十分不满,惩罚似的喓了一口,“朕对你做的,他没有吧?”
位置太过勄感,阮阮浑身禁不住都颤了下。
半晌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拓跋纮埋进去狠狠吮了两下。
阮阮忍不住嘤宁出声,羞愤,耻辱,恐惧等等情绪涌上心头,害怕他再做出更过分的动作,她赶紧点头,但他却并没有因此停下。
想到或许是他此时看不见,她只得急匆匆回答,“没,没有……呜……”
细碎的呜咽与答复终于让他满意,拓跋纮轻轻喓了下抬起了头,“最好没有,不然你会看见朕发疯。”
他的眼睛像是狼一样,那么狠,那么绝,阮阮咬唇,将脸撇开,“为什么?你难道觉得我还冰清玉洁?你觉得你现在跟疯子有什么区别?”
他知道她在故意激怒他,这会儿竟然出奇的冷静,“疯子是像上次被下药一般,不管不顾,别怕,朕现在不会那样伤害你。”
阮阮还在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他却不管不顾重新俯身而下,这一次比之前更加过分,她吓了一跳,“你做什么……呜……你……你走开……”
拓跋纮探出头来,指着下颌挑眉问她,“满足朕,咱们的关系朕会对陆璋守口如瓶,要这个,还是那个,你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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