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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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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微满意地点点头,又问:“听?说姜赟又递折子要致仕,这回确是身体不行了,太傅空缺,不知丞相欲举荐何人?”

    此?事?事?关皇上的教导,姚鹤守不肯再轻易撒手,说道:“天子择师,从德从道从才,须得深孚众望,才能?明启陛下之智。”

    “是呀,这样的人物?可不好找,”照微轻笑道,“可惜丞相肩承二省,日?理万机,不能?再旷神劳累,否则依丞相德才,当为帝师不二之选。”

    她将姚鹤守的话头堵死,已表明了自己坚决的态度。姚鹤守沉吟片刻,问道:“不知娘娘可有推荐人选?”

    “刑部左侍郎姜恒如何?”

    姚鹤守缓缓摇头:“此?人掌刑名二十载,资历才学虽够,但肃杀之气太重?,言谈之间怕会冲撞陛下。”

    “枢密直学士段云鸿如何?”

    此?人也并非姚党,姚鹤守道:“才名平庸。”

    照微笑了笑,又提了一个他更不可能?同?意的人选。

    “薛序邻三?魁天下元,论才能?服众,论德未有失,皇帝也喜欢听?他讲经筵,此?人总能?胜任了吧。”

    姚鹤守面上现出犹疑的神色,仍说道:“只怕是……资历太浅。”

    照微便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授吕光诚做博买使的诏旨还压在太后手里,他又连驳了她三?个太傅人选,此?刻实在不是提他自己人的好时机。故照微问他举荐何人时,姚鹤守只好说:“此?事?需翰苑与二府共同?商议。”

    照微道:“姚鹤守再仔细想?想?,平日?与你交好的同?僚里,真没有人选了吗?”

    此?刻不提自己人,过后就不好再提了。

    姚鹤守无奈道:“暂时没有想?到。”

    照微点头,“那就劳丞相回去仔细想?想?那些未熟知的同?僚,与宰执和学士们多多商讨。”

    姚鹤守说:“此?事?不急在一两日?,但诏旨一事?却等不得,还请娘娘早日?放旨,莫让台谏误会娘娘有格旨之意。”

    照微道:“急中易生乱,本?宫打算召邓文远再重?拟一遍,丞相放心,此?人有倚马可待之才,拟旨的速度必然比御史写折子快。”

    旨意是第三?天后加了天子玉玺下到中书的,因秦枫那版已在中书审核过一遍,所以这次照微钻了个空子,故意未经中书省而?加印,在诏旨上又添了两个名字,与吕光诚同?为蜀州博买使,正是被姚鹤守拒绝的那两位太傅人选:刑部左侍郎姜恒与枢密直学士段云鸿。

    六月二十日?,三?位博买使携敕牒与告身南下前往蜀中,此?事?在内朝才算告一段落。

    休沐日?,姚鹤守在府中设宴款待祁令瞻,说此?事?若非他从中周旋,太后不会轻易放过。祁令瞻也谦逊受功,师生在临水亭中把?酒言欢,论朝与政,姚鹤守说起姜赟致仕之事?,问祁令瞻对太傅人选有何看?法。

    祁令瞻搁下酒盏,缓声说道:“太后娘娘已表态,必不会同?意亲近老师的官员胜任,且满盈则亏,老师风头太盛也不是好事?。当然,太后力荐的人也不能?用,否则真叫她将天子把?持牢固,将来还肯乖乖还政吗?所以,太傅的人选既要在为人上从德从道从才,在立场上,至少得是两不沾的人物?,也方便老师将来慢慢拉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说在了姚鹤守的心坎上。

    姚鹤守望着他和若春风的笑面,心里有了个主意,只是尚未斟酌拿定,所以一时不表,只举杯与他同?饮。

    宴罢已是未时中,祁令瞻起身作别,刚迈出丞相府东门,身后追来一女侍,远远喊着请他留步。

    “奴婢是二姑娘的贴身人,二姑娘有话让我转达阁下。”

    她说的二姑娘是姚丞相的二女儿,姚清意。

    女侍落落大方朝他敛衽行礼,抬眼偷觑这位将来要成为自己主君的人,见他相貌不俗,气质出尘,不由?得粉上双颊,含笑道:“后日?姑娘要去大相国寺拜佛,请阁下同?往一聚。”

    祁令瞻淡声推拒道:“后日?我要当值,且此?事?于礼不合。”

    他说罢转身要走,急得女侍忙来拦他:“二姑娘说了,是正经事?、要紧事?,事?关她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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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与阁下的前程,要阁下千万相往。”

    见她态度转为郑重?,祁令瞻眉心轻蹙,问:“此?事?丞相知道吗?”

    女侍摇头。

    姚清意确非无事?相扰之人,两人定下婚事?已有段日?子,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相邀。

    且有些事?,他确实想?与她说清楚。

    思及此?,祁令瞻应下了此?约:“那便后日?在大相国寺见面。”

    祁令瞻当天比往常更早出门,先?去中书省处理政事?,准备等寺里热闹起来后再去。不巧的是,他前脚刚走,照微就派锦春送了几页她刚临摹的字帖来,要请他入宫指教。

    平彦打着哈欠道:“你来得不巧,公子今日?走得早,已经去政事?堂了。”

    锦春说要去政事?堂寻他,平彦拦住了她,说:“公子今日?与人约了大相国寺,你去政事?堂未必能?赶上他,还是明日?再来吧。”

    “与谁约了大相国寺?”

    平彦摇头,“不知道。”

    锦春空落落回宫复命,照微凭直觉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若是同?僚,该约在府邸,若是朋友,该约在酒楼,我兄长那样古板的地方,会与谁约在大相国寺?”

    锦春也是一头雾水。

    照微苦思无果,反倒勾起了兴致,让锦春与她更衣,“正巧本?宫也有段日?子没去逛了,带你去尝尝大相国寺的酥油包子。”

    坤明宫内留锦秋守着,照微将江逾白喊来驾车,三?人轻车简从出了东华门,直奔大相国寺而?去。

    相国寺金殿宝刹,璧色辉煌,能?令云霞失容,自门前长街便是千乘万骑,车马如龙。三?人下车后边走边看?,照微来过几趟,尚显从容,锦春与江逾白头一回来,都有些忘形。

    尤其是江逾白,他在宫中谨小慎微,处处规矩,有时老成到让人忘了他的年?纪,甚至比照微还小一岁。

    愿意露本?性是好事?,照微悠闲地看?着他好奇地四?下张望,偶尔看?见什么?喜欢的,双眼蓦然一亮,过了好一阵儿才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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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微没有弟弟,见此?不免生怜爱心与捉弄心,拍了拍江逾白的肩膀,揶揄他说:“今日?你有福,姐姐请客,看?中了什么?,姐姐都买给你,磨喝乐喜欢么??”

    磨喝乐是小孩儿的玩意儿,江逾白面上微红,说:“不敢劳驾娘——”

    “娘什么?,我这般如花似玉的年?纪,你要给我做儿子么??”

    江逾白听?了这话,惭愧地低下头,脸色红得仿佛滚过油,立时就要烧起来了。

    见他羞窘,照微与锦春举扇遮面窃笑,江逾白被她们笑得受不住,忙拱手作揖,告饶似的轻轻喊了声“姐姐”。

    照微轻摇纨扇,扬眉道:“嘴这么?甜,得赏你点什么?。”

    剪水秋瞳四?下一转,望见钟鼓楼前有沙弥守着一摊子菩提籽手串,是用寺中菩提树所结籽串成,受香火熏染,据说十分灵验,却并非时时都能?请到。

    照微带二人上前,先?为锦春、锦秋挑了两串,再给江逾白慢慢挑,挑中了一串纯白无瑕的十八籽莲花纹手串,合手对沙弥道:“请师父为我们请这串。”

    沙弥还礼,正欲伸手取,旁边却窜出来一个女侍,抢先?拾起那莲花纹手串,笑道:“这个好看?,买给我家姑娘,她一定喜欢。”

    不待照微吩咐,锦春便上前与她理论,讲先?来后到的规矩不通,又说那手串的尺寸不适合女子佩戴。

    “正是我家小姐要送情郎的,你家情郎不如我家情郎好看?,配不上如此?雅致的手串,你们还是另挑吧!”

    说着丢下钱便跑了。

    照微不愿受这口窝囊气,当即冷了脸,说道:“跟上她,我倒要看?看?谁家府上能?养出这样没脸没皮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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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供贵客休憩的香殿里静香袅袅, 隔着两扇半掩的菱花窗,能?清晰地听见外面的吆喝声与诵经声。

    香殿中置一张素长条的茶案,年轻男女?对案而坐, 女?子红酥手中握着茶筅,正专注地在茶水中击拂,直到雪白的茶沫渐渐浮现在茶汤表面, 久久咬盏不?散。

    姚清意对此次的成品很满意,垂睫望着那建窑青盏,不?知想起了什么?, 又轻轻叹了口气。

    她说:“父亲的茶道在永京数得上名,可惜我哥哥不?好此道,而我只学了皮毛, 唯一得真传的姐姐已经香消玉殒, 他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学生, 或他未来的女?婿。”

    祁令瞻的目光从她身后的佛龛落回她脸上,淡淡道:“那我恐要让他失望了。”

    姚清意?含笑摇头,“你一向是?父亲最看好的学生,即使你因手疾不?能?传承他的茶道, 或者与他政见不?同, 或者不?能?与他做翁婿,他都不?会?对你失望。他是?个爱才之?人,他赏识大人,单纯只是?因为大人的才能?。”

    祁令瞻闻言笑了笑。

    她对自己的父亲有着近乎天真的想象, 这不?怪她,因为她生长于闺阁, 所见闻的,只是?姚鹤守风雅仁慈的那一面。

    为使她同意?与永平侯府的婚事, 姚鹤守在她面前盛赞祁令瞻的风姿与才华,也使她误认为父亲因此而看重他。

    祁令瞻没有碰那盏堪称妙品的茶汤,对姚清意?说?道:“我未必会?让老师失望,但将来会?令你失望。我不?能?陪你击拂点茶,也不?会?与你丝竹相和,我不?是?你想象中温雅体?贴的君子,你嫁给我,大概与嫁给一个死人无异。”

    姚清意?的脸色缓缓变白,问他:“那大人为何还要应下这门婚事?”

    祁令瞻道:“我有不?得不?应的理由,其中曲折,你不?会?想知道。”

    “既然不?得不?应,为何不?隐瞒我到婚后,你就不?怕我……”

    “告诉姚丞相?还是?毁了这门婚事?”祁令瞻轻轻摇头,说?道:“你若真肯这样做,也算是?成全我的一点私心。”

    他另取了茶盏和茶叶,未点未拂,只以开?水冲沏。

    龙凤团茶的香气随水雾升腾,扑润眉眼,然而未经点击的茶,其香气不?能?被完全激发出来,喝到嘴里略带苦涩。

    他向姚清意?露出几分坦诚的态度,说?:“婚姻之?于男子,可以是?妥协、是?交换、是?选择之?一,之?于女?子,却是?一生的归宿。你我无怨无仇,我若骗你与我做一辈子的怨偶,这会?是?我的罪孽,我亦于心不?忍,总该让你知晓真相,此后何去何从,给你一个选择。”

    姚清意?仍不?甘心地问:“你又怎知一辈子都会?是?怨偶?世上有多少盲婚哑嫁的夫妻,也有许多美满和乐者。”

    祁令瞻轻笑摇头,说?:“吹网求满,煎水求冰,有时妄念害人,远深于绝望。”

    姚清意?掌心缓缓攥紧,望着他秀逸的面容,鼻尖涌上酸涩的感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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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声音微哽,“至少该让我知道为什么?,是?我貌寝才陋、德行有亏,不?合大人的心意??”

    祁令瞻道:“不?是?。”

    “那是?大人心有别属?”

    祁令瞻不?言。

    见他默认,姚清意?的心仿佛沉浸进冰水中,双泪沿着秀颊滑落,一低头,击碎了盏中雪白的茶沫。

    她质问祁令瞻:“你若真的别有情思,为何不?拒婚另娶?凭你的权势地位,哪怕她已?嫁为人妇,也尚有挽回的余地。倘你连此般决心也没有,又如何敢妄言为她枯守一辈子,你……”

    祁令瞻任她指责,再无一句多言。

    他的心事不?能?向任何人吐露,只能?同旧书稿一起烧为灰烬,埋在不?可见人的地方。

    但即使是?灰烬,每每见到那人时也要复燃,将他从头至尾烧灼一通,使他绝无可能?一边在心里滴血,一边与别的女?子谈笑风生。

    他不?敢想象,倘他在梦里见到的人是?照微,醒后枕畔却是?另一张脸,会?是?怎样生不?如死的折磨,这对照微是?亵渎,对他未来的妻子而言,何尝不?是?辜负。

    所以他与姚清意?只能?做两不?相见的怨侣,何况两家之?间,还有粉饰在太平之?下的血海深仇。

    姚清意?说?得没错,他这样做只是?在枯守,可是?……

    他与照微是?兄妹也是?君臣,此心恋慕她,已?是?罔顾人伦、肮脏不?堪。若再不?能?洁身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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