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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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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嗯?”

    她的手攀上?他?的胳膊,轻轻拢紧,见他?没有避开,又缓缓将头靠过去。

    “我?那个……喝猛了,头晕。”

    其实一点也不?晕,她自己在做什么,心里十分清楚。

    照微一边暗自唾弃自己大逆不?道?,一边又舍不?得松手,她再没见过比她兄长还好看的郎君,只怕一撒手,他?会变作白鹤飞到?月亮里去。

    祁令瞻抬手贴在她额间,低声说:“是不?能再喝了,否则你脸上?都能烤肉了。”

    “嗯……你的手好凉,我?给你暖暖。”

    她拿祁令瞻的手背当冰囊用,敷完额间,又翻过来敷两?颊。两?人各怀鬼胎,一时竟十分和?谐,只听?见柴火发出噼啪的声响。

    许久未听?见她动静,祁令瞻试探着出声,“照微,你睡了吗?”

    照微睁开惺忪的双眼,“险些……什么时辰了?”

    “看月影,已?过亥时。”

    又是一阵静默,谁也没开口提要回去的事,祁令瞻又往火堆中添了一块松木。

    树皮裂开,干裂的树纹上?渗出棕色的汁液,滋啦蒸腾,溢出沉郁的香气?,乳白色的松烟缭绕在两?人周围,这一幕,恍若梦境一般。

    然而这毕竟不?是在梦里,不?可放纵滋养背德的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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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令瞻心中缓缓叹息,低声道?:“有人来了。”

    照微闻言要抬头,却又被他?按住,“无妨,你装睡就是。”

    杜思逐在营中无聊,四下散心,望见坡上?有火光,于是走来查看。

    走近了,看见那两?人肩靠头倚,和?谐得几乎称得上?亲密。

    “参知大人。”

    祁令瞻轻轻颔首,拨火的铁钳朝对面一指,“请坐吧。”

    杜思逐大马金刀地敞腿坐下,目光越过祁令瞻,落在照微身上?,见她大半张脸都埋在祁令瞻袖子里,只露出下颌与修颈,隐约透着浅绯。

    祁令瞻将盖在照微身上?的鹤氅往上?拢了拢,连她的脖子和?下半张脸也盖住了。

    杜思逐放轻声音说:“戌时我?去拜见太后娘娘,守营侍女说娘娘已?经?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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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令瞻“嗯”了一声,并不?打算与他?解释。

    他?的这副态度,令杜思逐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他?与祁令瞻相识在荆湖路驻军大营,彼时祁令瞻奉朝廷之命前?往抚军,杜思逐以为他?和?之前?的钦差是一副德性?,开始时没少?给他?使绊子,没想到?他?竟真有本事发出军饷,并不?计前?嫌,帮他?和?他?父亲弹压了一直仗势闹事的将领。

    于公?,杜思逐应当感激他?的提携,于私,他?是太后娘娘的兄长,他?应该敬重他?。

    可是看到?眼前?这一幕,男人的直觉让他?难以对祁令瞻保持好感,甚至隐约生出敌意。

    杜思逐拾起一根松枝,拨了拨面前?的火堆,半认真半玩笑地感叹道?:“外面有人传,说大人与娘娘没有血缘之亲,先侯爷西去,大人又与丞相结亲,你们兄妹之间早晚会生嫌隙。看来都是杞人忧天罢了,我?瞧着,大人与娘娘的关系并未疏远。”

    祁令瞻神情淡淡,“我?只剩一个妹妹,若疏远了,岂不?成孤家寡人。”

    杜思逐道?:“这话也是,毕竟连容姨也说您是个称职的兄长。”

    祁令瞻掀起眼皮看他?,“容姨?”

    杜思逐含笑解释道?:“容姨和?我?娘是好友,小时候在西州军营里,我?还穿过容姨缝的袜子,一直喊她容姨,与太后娘娘也算青梅竹马。若非后来西州出事,我?爹被调走,大家失了联络,说不?定两?家还能结一门娃娃亲呢!”

    “简直放肆。”

    祁令瞻声音微冷,“太后闺誉,也是你能拿来说笑的?”

    “大人息怒,在旁人面前?,思逐当然不?敢造次。”

    杜思逐嘴上?赔罪,眼里却没有半分惶恐,仍笑吟吟道?:“眼下这幕天席地,你们靠在一处喝酒吃肉,只论兄妹不?论君臣,怎么我?一来就又论起朝堂身份了?”

    祁令瞻说:“除了朝堂身份,我?与杜指挥使好像无话可说。”

    “并非如此,难得有这个机会,您可以与我?聊聊前?段时间钱塘发生的事。”

    杜思逐说:“容舅爷是怎么被救出来的,先侯爷是怎么死的,对外人虽有一套说法,但咱们自己人还是要弄清楚,免得将来生出误会。当着太后娘娘的面,您问吧,我?肯定不?会对您撒谎。”

    祁令瞻不?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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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梗在他?与照微之间的一根刺,他?不?想在今夜将其挑开。

    肘间微沉,是照微不?经?意间攥住了他?的袖子,祁令瞻能感受到?她正绷紧了身体,杜思逐的话,显然说在了她心坎上?。

    他?不?问,杜思逐便自言自语说道?:“我?在叶县织室见到?容姨时,她已?经?猜到?容舅爷还活着,只是苦于没有信得过的人,怕打草惊蛇,反而惹怒了山匪。那山匪头子谢老大,乃是先侯爷的旧交,他?们两?人合谋绑了容舅爷,正要运到?仙绛山白马寺,不?知道?要做什么。幸而我?与容姨及时跟了过去,拦下了他?们,见到?了容舅爷。”

    祁令瞻冷眼望着他?,“你的意思是,倘若你没跟着,家父会杀害他?妻弟?”

    “倘若的事不?好说,”杜思逐的目光落在装睡的照微身上?,“但先侯爷与山匪合谋绑架了容舅爷,此事却是真的。”

    祁令瞻不?语,承受照微枕靠的胳膊却渐渐绷紧了。

    他?知道?,杜思逐不?是估势而动之人,否则他?不?会对子骂父、揭人阴私。可他?也并不?蠢,懂得如何精准地挑起他?们兄妹之间的矛盾。

    祁令瞻不?想在照微面前?为父亲辩解,可是什么都不?说,好像显得更亏心。

    照微她……在生气?吗?

    杜思逐仍穷追不?舍。

    “我?一直好奇,先侯爷做的这些事,参知大人可否知晓?容姨她视您如己出——”

    一言未毕,照微扯开了盖在身上?的氅衣,揉着眼睛说:“吵死了。”

    杜思逐面上?毫无惊讶之色,盘坐在火堆旁,也未起身,随意向她作了个揖。

    “微臣参见娘娘。”

    照微扫了他?一眼,“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杜思逐道?:“臣巡营,隐约见坡上?有火光,怕生山火,所以过来探看。”

    “看完了吗?”

    “呃……”杜思逐见她眉心微蹙,并未像往常待他?那般热络,笑意缓缓僵在了脸上?,“是我?打扰娘娘与参知大人兄妹小聚了。”

    照微语气?淡淡道?:“说不?上?打扰,本也打算邀你同来,念你身上?担着巡营的重任,如今天子的安危都系在你身上?,你这般谨慎周全的性?子,不?会抛下天子在营中,来山上?饮宴,所以就没叫上?你。”

    此话如一碗冷水泼在杜思逐脸上?,他?双腿曲起,改盘为跪,向照微叩首道?:“臣知错,请娘娘责罚臣擅离职守之罪。”

    照微轻笑,“此处幕天席地,我?又不?是太后,你告什么罪?”

    杜思逐只觉得耳朵发热,如同火堆里的松木,快要烧起来了。

    他?说道?:“既然此处无事,臣请告退回营。”

    “去吧。”照微点点头,又安抚他?道?:“你白天刚演过兵,想必也累了,皇上?身边本宫已?安排人看顾,杜三哥哥也不?必太紧张,若是累了,回营睡一觉也无妨。”

    杜思逐应了声“是”。

    照微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松树掩映的小路之后,伸手拢在火堆旁烤火。

    此刻的沉默与方才不?同,被杜思逐一搅和?,已?没了那番赏月听?风的惬意,仿佛被人从短暂的梦中摇醒,从云端上?拽了下来。

    直到?那火焰熄灭,她站起身,想要活动一下酸麻的双腿,自杜思逐离开后便沉默不?语的祁令瞻突然从身后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不?敢让她怀着满心猜忌离开。

    “关于钱塘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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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我?不?想谈这个,”照微垂目落在他?手上?,“何况该知道?的事,我?早已?知道?。”

    祁令瞻说:“但他?旧事重提,还是影响了你的心情。”

    以及对他?的态度。

    “哥哥。”

    照微转过身来,对他?说道?:“无论你我?之间有多少?未解之结,这是你我?兄妹间的事,不?该由外人插手,姚鹤守如此,杜思逐亦是如此。”

    此为疏不?间亲。

    祁令瞻松开她,轻声道?:“你愿意这样想,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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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家在两淮赚到的银子, 尽数被?照微用作了军饷。

    她对待武将的态度也与先头两位皇帝不?同,杜思逐在演武中大出风头,他的父亲杜挥塵也奉旨入京述职。这对被困锁荆湖近二十载的父子, 如今隐约有起势的迹象。

    对她的做法,朝中文臣的态度皆有些微妙。

    这日邓文远气冲冲回到政事堂,见祁令瞻在值房里?, 先在门外将火气压下去,这才整衣敛袖迈进来。

    他向祁令瞻抱怨道:“今日杜指挥使来中书省狮子大开口,先往工部要十?艘战船, 又要三司与?兵部共同出资五百万两?白银,给各地驻军更换兵戈甲胄、训练战马。朝廷哪有这么多钱!我听不?过去,说他是殿前司使, 不?该管野军的事, 他反倒讽我不?是六部堂官, 说我多管闲事!”

    祁令瞻难得有兴致作画,请了画院画师来为他掌勘笔墨,此时?正细细摹一株兰草,邓文远说完, 他的笔锋也陡然提起。

    兰叶舒展自然如天成?, 画师赞他道:“参知近日控笔又有长?进。”

    祁令瞻收起画轴,向他道谢:“是先生点拨有方,不?吝赐教。下回想请先生指教我画人物。”

    “不?知参知想学谁家?”

    祁令瞻想了想,说:“先学顾恺之的《女?史箴图》吧。”

    画师应下, 祁令瞻送他出了政事堂,不?紧不?慢与?他行礼告别?, 见画师走远了,方又转身回来。

    他对邓文远说道:“杜思逐这副态度, 显然是得了太后默许,工部与?兵部大都是丞相的人,叫他们争执去,你何必蹚这趟浑水。”

    邓文远说:“下官是觉得,此事并非姚党与?太后之争,而是文臣与?武将之争。崇文抑武是我大周的开国国训,哪有赳赳武夫跳到咱们头上的道理?下官一时?看不?过眼,就……”

    祁令瞻声色淡淡:“姚党后党,文臣武将,都是为国为民之人,哪来这么多流派。”

    邓文远微愣,“您的意思是……支持杜思逐往中书省讨债?”

    祁令瞻问他:“永京年节遍地撒钱,有些地方驻军却要靠卖废铁过年,这债难道不?该讨吗?”

    邓文远说:“这不?是该不?该讨债的问题,而是立场问题。大人秉仁善之道,为那群武夫考虑,可那些粗人并非君子,他们一旦得势,却不?会感激大人,反而会愈发嚣张。您看那杜思逐就知道了,当初是您将他提拔入京的,如今他有了新的高枝,便不?将二府放在眼里?了。”

    邓文远这话并非全无道理。

    大周武将长?期受文臣辖制,二者之间积怨已久,几乎到了相视仇雠的地步,就算祁令瞻愿意为武将考虑,他们也未必领他的好意。

    祁令瞻沉吟片刻,说:“我去与?杜思逐谈谈。”

    天子的课筵安排在没有朝会的时?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卯时?为武课,辰时?、巳时?为经史讲论,过晌练习书画怡情,剩下的时?间或自行休息玩耍,或与?太后一同接见大臣。

    隔日祁令瞻卯时?中便入宫,负手站在福宁宫东配殿庑廊下,看杜思逐与?李遂一起做五禽戏。

    李遂不?愿费力气,每每只?在杜思逐眼皮子底下撑样?式,他一转身就塌了姿态。一套五禽戏做完,杜思逐身上微微出汗,李遂却只?醒了醒神?,仍是困恹恹的样?子。

    杜思逐不?与?他为难,接着便陪他蹴鞠和投壶,这两?样?倒是令李遂很感兴趣,缠着杜思逐玩到了卯时?末。

    到了讲经论的时?辰,祁令瞻并不?着急,对李遂道:“陛下请先沐浴更衣,今日的课筵推迟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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