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来?源。
或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凝重,陆司怀提起了别的话?头?:“你经?常做噩梦?”
“嗯,我经?常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情,”邱静岁添上一句遮掩的话?,“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曾试过香料?”
“用过,挺管用的,但是治标不?治本。”
这?话?听在陆司怀耳中自然理解成心病还需心药医,除非拔除病灶,否则邱静岁永远不?会安生。
明明是想起一个轻松的话?题,不?知为?什么?气氛又沉重起来?。
一个说书先?生款身走?上茶馆当中,立在木桌后,众客便?知这?是要开始讲故事了,纷纷鼓掌喝彩。邱静岁和陆司怀也顺势望去。
桌上放着一扇、一醒木、一手帕,说书先?生先?朝大家鞠了一躬,折扇一拿,醒木一拍,起头?先?说了几句开场诗。
“江湖英雄起四方,竞逐天书逞豪强,陈吴相斗蒙山暗,鹿死谁手未成章!”
第56章
邱静岁与陆司怀两人对视一眼, 已经听?出这说书?先生讲的故事跟陈、吴灭门案有关,没想到事情才发生没多久便被编成了故事?。
“天地鸿蒙初开之时,随一缕清气一同诞生世间的, 还有一本?奇书?……”说书先生抑扬顿挫、有张有弛地讲述着。
在他的口中,太古时有一本?奇书?, 此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有问必答、有求必应,是一本通晓古今万事万物的奇书?, 世上?之人绝大部分都不知?道细情, 但此书?一旦现世,江湖便会?风起云涌,陷入混乱。
陈、吴两家偶然得到天书的消息,为?了争夺天书?, 勾心斗角,手段频出,今日还是盟友,明日就翻脸不认人, 终于闹到不死不休的下场。
说书?先生花费了大量的口舌去描述两家的明争暗斗, 情节跌宕起伏,不可谓不精彩。但是整个故事?的传奇色彩太过浓厚, 要说故事?的可信度, 在邱静岁这里?超不过三成。
要不是为?了听?他怎么圆自己曾问过雪薇的那个问题,她可能都不会?等这么长时间, 而让她期待已久的答案, 居然又归到那本?具有神?力的天书?上?来。
“谁知?那天书?早已演化成灵, 陈家奸诈,吴家虚伪, 都不能使它?认主。两家战至酣时,天书?悬空升起,挂在月稍,哗啦啦无风自动。众人只见书?中光芒大盛,然后便觉胸口一痛……原来,为?免引起江湖纷争,天书?竟用灵力将两家灭口,掩世人耳目,故做出两家相争的假象……”
故事?说完,茶馆中掌声响成一片。
“够扯的。”邱静岁默默吐槽。
冷不丁地,陆司怀问了一句:“那你觉得陈、吴两家为?什么争斗?”
是啊,为?什么呢?邱静岁忍不住跟随他的问话往下想,江湖纷争?寻仇?好像都闹不到两家死绝的地步吧?
她对这件事?知?之甚少,甚至因为?事?情重大,都不敢向陆司怀打?听?消息的,靠有限的信息根本?推断不出什么来,她诚实地摇头:“我不知?道。”
见陆司怀仍看着说书?人的方向,邱静岁不禁问:“难道大人觉得这个故事?是真的?”
“假的。”陆司怀给推断非常干脆。
但邱静岁却总觉得他话尾好像还有未尽之意?。
两人交谈时,其他桌的客人同样在议论这件怪案。
“神?鬼一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做人立身千万要正?。”
“可不是,前阵子不是说京里?派下来一位大官,怎么最?近没听?见其他风声了?”
“你不知?道?据说载那位大官的船出了事?,现下人不知?是死是活呢。”
“这么吓人?”这客人忙闭上?眼念了一通玉皇大帝、阿弥陀佛。
此地不宜久留,邱静岁拿着荷包去结完账,同陆司怀走了出来。
“这里?的茶水点心好贵,中陵人真有钱。”摸着本?就不厚实的荷包,邱静岁悻悻道。
因为?今天不是一个人出来,所?以陆司怀肯定不会?带钱,邱静岁只好拿自己的小金库出出血。
现在距离酉时还早得很?,她抬头去看陆司怀:“接下来去哪儿打?发时间呢?”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出门在外,大家都把称呼抹去了。
“你定。”
“去山上?看看吧,好歹是来一趟。”邱静岁道。
“嗯。”
两人没有走大路,顺着小路去的,不过今日热闹,即便是小路也有不少人。
每当有人跟他们擦肩而过,陆司怀都要被似有若无的眼神?洗礼一遍,虽说他从小到大大概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但中陵要比京城更开放些,有大胆的女子甚至会?过来搭话。
邱静岁很?是喜欢如此彪悍的民风,因为?陆司怀的表情已经变得越来越阴沉了。
等在内心笑够了,她才大发慈悲地帮忙解围。
路过一个卖扇子的摊贩时,邱静岁忍着肉痛买了一把男子用的大折扇,可以遮阳,更可以遮挡视线。
她默不作声地递给对方。
所?以,他是被她照顾了?陆司怀接过扇子,难耐心中浮动,目光渐暗。
快到山顶的时候,邱静岁看见一片树林,里?面放着几个打?坐的蒲团,但是没什么人。而且那个位置往山下看去,一半府城烟火一半碧波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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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特别好,就提议去那里?坐坐。
等坐下以后,邱静岁拿出随身带着的小画板和炭笔,心无旁骛地画起景色来,陆司怀静静坐在一边,也不出声。
她只是浅浅画个草图,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完工,陆司怀拿过她放在一边的画板,慢慢翻看。
“这是你一路上?画的?”陆司怀边看边问,眼尾露出一丝神?采。
“随便画的啦,你知?道的,我风景画一般般。”邱静岁抱膝,眼神?看向远处。
陆司怀评价道:“很?好。”
一个个陌生又平凡的普通人携亲带友地行?在路上?,他们的脸上?盛满笑容,溢出来流到皱纹里?,人生的苦与乐尽于此间。
轻笑一声,邱静岁平静地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至少这些画记录着我看过的风景,也不算白?来一遭。”
陆司怀握紧手掌,非常不喜欢她现在的态度和话语,轻叱:“胡说什么?”
“我其实很?胆小的,勇敢只是迫不得已。如果能选,我想回到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简单地过日子。”如果能回到现代,不再整日担惊受怕,那该有多好。
“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陆司怀皱眉看她,眼中情绪暗暗翻涌。
“饮鸩止渴,而且……”邱静岁伸出一只手,食指和大拇指扣成环,问,“大人看这是什么?”
“三。”虽然莫名其妙,但陆司怀还是答道。
是啊,但是其实这个手势还有另外的意?思,在现代甚至用的比三还要频繁。
“嗯。”邱静岁点点头,“是三。”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司怀被她这一番不着头尾的话弄得不上?不下,这层窗户纸迟迟不捅破,也是因为?邱静岁的态度实在太难琢磨。
“你真是一个好人。”邱静岁由衷地说。
明明两人身份天差地别,明明可以利用完就丢,明明他有一万种方法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上?,但是他都没有那样做。
甚至每一次见面,每一次接触,从来不会?在言语肢体上?乱来。
虽然是夸赞,但陆司怀却觉得这话实在难听?。
把头埋在膝间,邱静岁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你这样不行?,以后肯定会?吃亏的。”
旁边一直没有声音,过了许久许久,邱静岁侧头露出一只眼睛看向他。
陆司怀身姿如松地坐着,脸侧向另外一边,只露给她一道清晰的下颌线和轮廓。
——
立冬一过,气候立刻湿冷起来,要买炭火,开销翻了几倍,邱静岁的小金库已经告罄,要买什么东西只能去问陆司怀要钱。
虽然给钱蛮痛快的,但是陆司怀经常搞失踪,一两次之后,在邱静岁的提醒下,他就把钱都给了她保管。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和一大把银票,邱静岁莫名有种携款潜逃的冲动。
别看他们人少,但是花项多,段山经常要买奇奇怪怪的占卜道具,雪薇负责日常采购,陆司怀要的次数虽少,但数额却是远超他人。
毕竟涉及财务大事?,邱静岁只好暂时专职担任会?计,将账目一笔笔记录得清清楚楚。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追霄回来了。
他自陈一直跟随青竹到了蒙山地界都没有被发现,但后来青竹被一个高人带着,甩开了他的跟踪。
因为?调查失职,追霄是有些胆战心惊地回来复命的,但好在陆司怀还肯罚他,而不是弃之不用。
“高人,是武功特别高吗?”邱静岁问。
“是。”
“有多高呢?”
追霄小心地看了一眼陆司怀,终是如实道:“应该同大人不分上?下。”
第57章
王羽仁和飞蜓一去月数, 迟迟不见归来,根据陆司怀的表情来看?,那两人应该是出事了?。
现在无论是继续等下去还是启程出发, 两种选择都需要谨慎考量。
幸好陆司怀在决策这件事上从来都非常痛快,绝不犹豫反复。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 几人收拾行李, 再次踏上路途。
蒙山县隶属于星川府,但是陆司怀并没有先去星川。他们取道乡村小路, 宁愿绕一些也不走官道, 速度自然?慢的可?以,但是也同样?听到了?一些消息、看?到了?一些异常。
比如,星川府的物?价格外?贵,别的地方一个炊饼只卖一文?钱, 即便受当地富庶程度或其?他因素影响,最高也不过两三文?,但星川的炊饼竟然?卖到了?五文?钱一个。
而当地百姓的收入离中陵府还?差一大截。
一位拄拐杖的大爷还?说,前几个月府衙的官差天天在城中村里乱窜, 见着哪家姑娘好看?便硬要带走去知府家当丫鬟, 虽然?倒也给银子,但……
“哪有这么?强买强卖的, 什么?当丫鬟, 还?不是为了?送给京城来的大官挑。”大爷不屑道。
“吓得我们村姑娘整天去地头晒太阳,生怕被捉走。”另一位村民也搭话。
“前一阵还?不让进城呢, 说咱们一身穷酸晦气, 怕冲撞了?贵人啥的。那皇帝还?下田干活呢, 啥人这么?精贵,这不是埋汰咱们吗?”
“这大官来吃喝玩乐一趟走了?, 顶什么?事?还?不如不来。”
邱静岁憋笑差点憋成内伤,她想看?陆司怀的表情有多么?精彩,但让人失望的是,人家根本无动?于衷、稳如泰山。
嗯,陆司怀心胸还?是蛮宽大的。
就这么?九曲十八弯地在星川府绕来绕去,又耗了?大半个月才看?见蒙山县的大门。
在外?没有遇到人盘查,他们的身份还?好隐瞒,但是入县城时,看?门的士兵要检查路引,肯定会暴露身份。
邱静岁设想了?很多瞒天过海的办法,但是陆司怀却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一种。
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唤醒了?沉睡中的大地和土地上的人们。城门值守的士兵打着哈欠交过班,无精打采地检查着路引。
一个推着板车的庄稼汉一个没走稳,不小心刮了?旁边的书生一下,两人脾气暴躁,谁也不让谁,说着说着吵了?起来。
长着一脸麻子的士兵发现动?静,极度不耐烦地吼道:“再闹押送县衙!”
原本还?谁也不服谁的两人瞬间老实下来,朝麻子士兵赔笑。
威严、不苟言笑,麻子士兵不是靠手中的武器让他人低头,而是身上衣服代表的权力。
第一次上工的黑脸新兵崇敬地看?着前辈,想象着自己以后也能这么?威风。
麻脸士兵却并不得意,脸上只有对枯燥工作的厌烦,但他还?是提点了?新人一句:“以后遇上这种人,别废话,有些贱骨头就是吃硬不吃软。”
“是!”
“你查吧,我眯一会儿。”麻脸士兵抱着长矛靠在墙上,缓缓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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