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满。
但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在去服徭役的前一天,杜氏被诊出有了身孕,夫妻二人皆大喜。
杜氏的丈夫乐得一晚上都没睡,临走前再?三保证说一定量力而行,不会累垮了身子,回来还要给孩子挣家业呢。
结果三个?月后,杜氏得到的就只是丈夫的死?讯,说是晚上替班的时候被大梁掉下来砸死?了,连个?尸体都没有给她带回来。
杜氏伤心欲绝,为讨公道四处奔波,最终小产。
这件事从头到尾,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杜氏说都说不完。
但或许就是觉得这些升斗小民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或者接触不到更上层的人,所?以为祸者根本懒得处理得尽善尽美。
何况脏活根本就处理不干净。
杜氏声?声?哀求:“不管怎么样,求大人给我一个?说法?,给我一个?说法?……”
是的,不敢奢求更多,不过是要一个?说法?。
在杜氏陈冤的过程中,邱静岁一直很注意白?知府的表情,但令人奇怪的是,起初他明显有害怕,但随着杜氏越说越多,他反而平静镇定下来。
甚至在对方说完后,一脸惭愧地上前跪倒在地,将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
“礼部、本地学道要星川府把方候的祠堂立起来,下官不愿意劳民伤财,但是政命难违,不得不征力役办这件事。”白?知府叹气,“最终没有办好,跟其他任何人无?关,都是下官的过失。”
开始撤大旗了?邱静岁揣摩,这话她是一个?字也不信,但是事情好像由不得她不信。
随着白?知府正大光明去蒙山上看过后,邱静岁惊讶地发现,山上除了一间尚未完工的祠堂以外,真的什么也没有。
“虽然想着建得不要太大,劳民伤财,但是没想到还是出了好几件意外,百姓都传这里闹不干净的东西,当然,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都是胡说。但下官实在不想让百姓们撂着家里的地和一家老小来出工,就借口闹鬼封了这里。”看着眼?前寒酸的祠堂,白?知府一脸坦然,“钦差大人不用替下官遮掩,下官这一大把年纪了,没什么可担心的,如实上报就是。”
邱静岁真想狠狠地把他这张道貌岸然的皮揭下来。
如他所?说,修建一个?这么小的祠堂而已,怎么会死?那?么多人,为什么死?了的人连个?尸首也找不到?
但是没有证据,光凭空口就想定一个?朝廷命官的罪?恐怕最后反倒是陆司怀引祸上身。
杜氏也是呆呆的,她被抬上来后,看着眼?前的一切,茫然地想说什么,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如此,倒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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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陆司怀都这么说了句,接着便?道,“走吧。”
真的要就这么一走了之?吗?到这里之?后的安排,邱静岁就不得而知了,她只能看到陆司怀的一个?背影,得不到任何暗示。
但她还是愿意相信陆司怀。
跟在陆司怀背后,邱静岁沉默地往山下走去,不过走了几步,她却觉得不对劲起来。
下山的这条路跟上山的路不是同一条?
“这里崎岖难行,陆大人还是跟杨县令走吧。”白?知府忙道。
“不要紧。”陆司怀只是这样说着。
白?知府也没再?多说什么,勉强跟在他们身后往山下走。
这条路确实更加偏僻陡峭,艰难地走了没多久,邱静岁还发现了另一件比较异常的事情。
这条路上的士兵,好像有点多。
而且是越走越多。
邱静岁心下不安起来。
前面?的陆司怀脚步放慢,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听?到对方轻声?说了一句:“跟紧我。”
大概走到半山腰,白?知府说自己体力不支,要求换去另一条比较好走的山道,陆司怀瞥都没瞥他:“白?知府自便?。”
陆司怀是铁了心要从这边下山。
邱静岁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背后,潜意识里某种?危险预感越来越清晰,心跳的越来越快,就在她在思索这种?危机感的来源时,一道强有力的手臂把她揽着调转了半个?方向?。
邱静岁看着已经将她护在身后的陆司怀,和他转过身后面?对的足有上百号官兵,脑中的弦断了。
第63章
方才还?一副支撑不住的模样, 但现在看起来却变得精神矍铄的白知府,冷冷地看着陆司怀,他似乎深谙做事要干脆利落的道理, 根本不向?他们解释一句话,张口就是下令扑杀。
这些士兵训练有素, 身手不凡, 陆司怀虽然没有带武器,但以一敌多, 一时竟也没有见下风。
邱静岁只恨自己不会武功拖累了别人, 幸好雪薇也在,她?从腰后抽出匕首,护在邱静岁身前,戒持防备。
杨名芳看着眼前突变的情势, 心念急转,他是想让陆司怀把白知府这个祸害给拔除,但如果?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还是要在地头蛇手下讨生活, 不能轻易暴露啊……
两手难敌四拳, 仅凭陆司怀一个人,即便他武功再高, 也是撑得过一时撑不过一世?。是不是要倒戈帮一下白知府呢……
想到这里, 杨名芳眼神一寒,不对, 见证了白知府杀害钦差大臣这样大逆不道、罪同谋反的行径后, 白存礼会留他一命?别天真了!前任县令是怎么死的, 以为他心里没谱吗?
相反,陆司怀起码名声?在外, 这两天接触下来也能看得出并不是草包一个,所?以……杨名芳已经?有了决断。
刚才派人送杜氏下山的时候,杨名芳特意指派的是自己的人手,这会儿,消息应该传到了吧?
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陆司怀武艺高强,能多坚持一会儿了。
好在陆司怀并不是全无准备,虽然不方便带剑,但是他藏了袖箭和其他暗器,加上他们占据的位置背靠一处山壁,对方人再多,攻击的空间确是有限,所?以尚且无虞。
但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陆司怀到底只是一个人,如果?能有个帮手就好了……
邱静岁无比怀念王羽仁三人,只可?惜他们失踪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嗯?
她?吃惊地看向?白知府身后不远处,突然赶到的三人不是王羽仁他们又是谁?
更重要的是,他们看起来毫发无损,正在蓄势待发地要过来增援。
白知府周身的护卫显然也发现了三位不速之客,他们纷纷摆出防守的姿势,手中?长矛指向?来人。
结果?王羽仁根本没理这边,直接掠去帮助陆司怀,只有两个人却杀的一片人像是受到了夹击。
王羽仁当然带着利剑。邱静岁躲在雪薇身后,眼神转向?白知府那边。
杨名芳像个小偷一样缩在一块石头?后面,只是那石头?实在难以掩藏住他庞大的体型。
追霄和飞蜓一人持软剑,一人拿刀,大开大合地杀向?白知府。
白存礼惊骇不已,王羽仁三人不是被自己关起来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他好歹还?有个朝廷命官的身份,他们不敢对自己下杀手,如此?必有掣肘,他的人手安排应该足够,再怎么样,还?能逃跑……
谁知那边杀得势如雷霆以一敌多的陆司怀竟然还?抽空说了一句:“事已至此?,白知府若还?不肯束手就擒,那本官便要行先斩后奏之权了。”
随着此?言落下,白存礼见到追霄二人的攻击更加狂放,根本不再顾忌他的死活。
如果?说这个时候他还?存了可?以一逃了之的心思,那接下来突然涌上山头?来的大批县衙官兵,却彻底绝了这份念想。
白存礼怒目瞪视着杨名芳,暴怒吼出声?:“杨名芳!你好大的胆子!”
被指着鼻子骂的杨名芳还?躲在石头?后面,一声?也不吭,甚至更加往后缩了缩。
人多力量大,再加上陆司怀四人远超普通人的武功水平,形势逐渐反转,白存礼的人被杀的七零八落。
追霄两人自然知道轻重,不能真把白存礼给杀了,只是最终制服他的时候,白存礼身上可?是受了不少伤,他被押着跪在地上,不知情的人看起来是十分可?怜的,像是在虐待老人一般。
趁着他们在绑被制服的俘虏,邱静岁往这边山下望了一眼,可?以明显看出这片的树木都被砍伐的差不多了,光秃秃的。
但是砍伐范围又是以圆点的形式分散分布的,如果?从山下远处看过来,可?能只是觉得此?处树木稀疏,并不是特别显眼。
但是身在山中?,邱静岁却从空旷了许多的半山腰上望见了一个垂直空洞,从她?的位置依稀可?以看见洞壁上围着许多原木。
她?试探着往那边走了一步,却被陆司怀拽了回来。
他朝她?摇摇头?,解答道:“矿井。”
矿?邱静岁吃惊地捂住了嘴,心下想了一遍,忍不住猜测:难道是银矿?
如果?真的是,那星川府飞涨的物价和服力役后死伤无数的百姓可?就都有了解释。
私自开矿,这可?是很?大的罪名,只要坐实,白存礼是无论如何要把小命交代出去的。
白存礼还?在嘴硬:“杨名芳,你竟然敢在蒙山私自开矿,本官一定要上报朝廷,狠狠治你的罪!”
被点名的杨名芳也忍不住出来为自己辩解两句:“下官冤枉,这里把手的都是知府大人您的人手,下官初来乍到,哪有您对这一带熟悉,别说矿脉,就连头?一回上陈、吴两家,还?是您带下官去的。”
杨县令的话把邱静岁的注意力扯了回来,对啊,这一趟来主要还?是查陈、吴两家的凶案,这同矿井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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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怀似乎不打?算把人带下去,而是就地审起来。
他先叫飞蜓去矿井里看看,然后注视着白存礼,也不急着说话,直把对方看的浑身发毛,才开口:“白存礼,此?处矿井可?是你私自开采的?”
白存礼一口否认,将所?有罪责全都推倒了前任和现任县令脑袋上。
这种黑锅可?背不得,杨名芳也不藏了,从石头?后面钻出来,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自己上任后发现的异常。
原来这杨名芳真论起来跟白存礼有半师之谊,之前一直相处的不错,虽然后来两人做官天各一方,年年倒也常书信来往,因此?白存礼才会把从中?斡旋把他杨名芳调来自己星川府下面的蒙山县做县令。
初到此?处,杨名芳还?很?高兴,上峰是老师,做官方便,不会受刁难。不过他一贯谨小慎微,更何况此?处还?出了陈、吴两家的凶案,所?以仍算是勤勉尽责地在辖内巡查了一番,又翻了这两年的案卷,谁料这一翻就翻出了毛病来。
近年蒙山县意外死亡的百姓是不是也太多了一点?
他本想去陈、吴两家看看,但是自己的行动却还?没有知府快,而这位多年未见的老师带着自己去现场查看时,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他知道自己恐怕是被绑上了贼船。
杨名芳自认绝不是一个正直无私的人,但是大面上的事他也从不偏离,绝不触及底线。
而白知府遮遮掩掩,拒绝告诉他的真相,显然绝对是超出了他的坚持。
当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杨名芳就真的只想跳船了。
他其实已经?查了很?久,为免打?草惊蛇,也不敢有大动作,因此?确凿的证据没有,但是猜测却已经?是渐渐清晰了。
白存礼一定在搞一项大工程,一直悬而未决的凶杀案,应该同白存礼有莫大的关系。
加上得知上头?要派钦差过来,这可?是把白存礼绳之以法,洗清自己的好时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陆司怀能安安稳稳地来到蒙山,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因此?他不惜冒着可?能被白存礼发现的风险向?陆司怀通风报信,谁知道后来还?是听说了钦差官船沉没的消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但是却始终没有等?到钦差大人的来临,本以为自己势必要沉入污泥,跟白存礼同流合污时,陆司怀竟然突然驾到,实话说惊吓比惊喜还?要多。
因为再晚一点,他就要回不了头?了。
他等?的太久,已经?没了太多的耐心,而且白存礼在听说钦差到来后一定会立刻启程往蒙山赶,他无论如何要抓紧时间抓紧机会。
所?以才会耐不住气,把一切都和盘托出。
幸好,他没有赌错。
杨名芳跪在地上,义正言辞地细数白存礼的罪责,说得白存礼脸色难看至极。
这会的功夫,飞蜓已经?从矿井里上来了,他确认了里面是在开采银矿:“……不过,井下有塌陷,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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