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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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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荣耀属于北境的每一位守土将士。”

    所以没人比她更痛恨那些朝堂之上的蝇营狗苟之辈,但凡当日再给她多那么哪怕一两日的喘息之机,亦或者再给她一万人……她本不用下这个决定,那三万人也可以不用死。

    温明裳慢慢伸手,覆上了她的手背,这大概是头一次她的指尖比眼前人的更加温暖。

    “下了这道令,拿去换的不只是这三万人的命。”温明裳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还有你洛清河身为北邙洛氏之后的名,这就是为何……靖安侯位至今空悬,四年前金口玉言点了尚且年幼的洛清泽做世子,我说的可对?”

    洛清河轻笑了声,却没把手抽回来,“是,我可以是洛氏的家主,但不能做明面上的靖安侯。”

    “传闻大昭寺的那块牌匾也是真的对吗?”温明裳在这一刻奇异地明了了所有的思绪,“洛清河。”她低声唤了句,“你从未有悔,可你有愧。”

    洛清河指尖微微一动,却是第一次避开了她的疑问。

    浓烈的血气似乎在刹那间重新充斥鼻腔,铁马兵戈呼啸而来,仿佛只要她一低头,就能看见有人握着她的手,将战刀送入自己的胸膛。

    鲜血染红了两鬓白发,铠甲之上锈迹斑斑,可老迈的将士冲着她笑。

    “小将军……”他跪倒在血泊里,“对不住啦,要你以此身承受数代不息的流言罪名……可是此战……”

    海东青盘旋于旷野,白石河的河水依旧奔涌不息。

    军士的脊梁死而未折,沉闷的呼喊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大捷啊!”

    彼时少年将军阖上眼,泪水顺着面庞滚落,消弭于大雪,她用力抽出战刀,开口时声音已沙哑。

    “杀。”

    铁骑沉默地举起刀,无人知晓有多少热泪随着泼洒而下的血滚落大地,痛极总是无声。

    他们这样沉默到了这场血战结束,直到狼骑彻底退出大梁北境的防线。

    马蹄声轰然。

    雁翎有一座碑林,上面镌刻着一代代战死的人的名姓。

    烈酒倾洒,在短暂的静默后,头盔被重重砸落在地。

    洛清河掩面跪下去,嚎啕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

    是了,她对那三万人有愧,也对洛清影有愧。

    作者有话说:

    其实没完全写完,但字数超了(

    这章写的我也有点难受其实x结果姬友还给我补了一刀

    我:姐姐就好像是璀璨划过的流星,唉。

    她:你知道流星的意向还有个是凡人竭尽所能也无法阻止它的陨落吗?而且流星本身也是走到终末的事物(。

    我:?救……长公主,太极殿(闭眼)她真的尽力了。

    她:明知不可能而为之用虚假的希望来勉强添补尘埃落定前的绝望.jpg

    我:达咩!住口!不是让你来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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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收网 【ZX整理】

    案上烛火快要燃尽时, 洛清河起身出去拿了新的,屋外的风雪声依旧不息,看样子今年的冬日不会好过。

    温明裳在她起身时后知后觉地把手收回来, 指尖似乎还残存着半点余温。洛清河出去的时候没把门完全合上,寒气漫进来, 叫人止不住地呵气。温明裳搓着手, 手掌贴了贴自己的面颊。

    微凉的触感让她心神也跟着定了些许。

    洛清河拿着火烛和木盆进来的时候就瞧见她在发愣。

    “让人打了些热水。”她把木盆放在边上,拧了帕子递过去道, “若是觉得凉,可以擦擦, 这雪要下一夜。”

    “多谢。”温明裳接了帕子, 掌中暖意让她整个人放松下来,她就着帕子捂了下脸, “这样大的雪, 不多见。”

    “放到京城是不多见, 济州更是如此。”洛清河把茶倒出来,听着外头的响动道, “今冬究竟是个什么境况还得看接下来, 比起这个, 小温大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温明裳想了想, 道:“这件事, 世子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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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知道。”洛清河抿了口茶水, 顿了须臾道,“他的确才十四岁,但这些事情没必要瞒着他, 若是硬要隐瞒, 反倒生了诸多猜疑变数。既然身为靖安世子, 那就该担起属于靖安府的职责,这种事不论年岁。”

    “你不怕他心有芥蒂吗?”

    洛清河闻言笑了声,她转动着杯盏,慢悠悠道:“心有芥蒂,然后呢?”

    温明裳动作一顿,捏着帕子看她。

    “这种事情历代都不会少,又不是靖安府一家。难道就因为怕自己重蹈覆辙成了眼中钉,就选择明哲保身吗?”洛清河平静道,“若是我们退了,北境的担子谁来接呢?说到底……我们不是为了一家至尊,洛家世代戍守雁翎,为的是这家国天下,百姓安居。”

    “话虽如此。”温明裳叹了口气,“可到底年岁小,总有冲动的时候。”

    “小温大人。”洛清河睨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好像也只比他大四岁,不必做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温明裳没忍住扶额,反驳道:“……这不一样。若要这样说,你洛清河也只比我大三岁,这副看小辈的架势也倒是不必。”

    真就是不调侃自己不舒服……

    洛清河唇边笑意深了些,她坐正身子,轻咳了声道:“还有吗?”

    温明裳抿唇思索了一下,有些试探般开口:“四年前,你回京之后呢?”

    她还记得沈知桐告诉自己的那件事。

    红衣送葬,罪己诏,朝中的弹劾之声。这些洛清河都没有说,尽管她当着慕长卿和自己的面把雁翎那场血战的真相和盘托出,可有太多的细节被隐没于三言两语的叙说当中了。

    并非是她怀疑洛清河所说的真相,而是她总觉得很多事或许还不止于此。

    “和你知道的差不了多少。”洛清河在短暂的沉默后道,“或许有的风闻有所夸大,但大体差不离,没什么好说的。”

    手中的帕子热度散去,逐渐发凉,温明裳把它放回了盆中,犹豫了片刻道:“包括那些你在殿上大放厥词的说法吗?”

    洛清河搭在膝上的手下意识握成拳,但她面色未改,依旧平静道:“大放厥词倒是有些夸张,但跟言官呛声倒是确有此事,不然也不会有改册世子的事情了。毕竟……”她叹了口气,“时至今日,仍有人觉得这场仗是阿姐失职。”

    温明裳听得一愣,随即难以置信道:“失职?!这话他们如何说得出口……”

    “没什么说不出口的。”洛清河摇头,“小温大人,朝堂之争,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正歧善恶,在许多人眼里一文不值,有的不过是立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大抵如此。

    若说太宰年间朝政尚数清明,现如今恐怕就称得上一滩浑水。雁翎血战的真相几何,恐怕有些人心知肚明。

    自古兵权如刀,这把刀不握在主君手里,难免有人横生猜忌,若是君主贤良尚可容人,可若是心有疑窦……温明裳摩挲着自己的指尖,即便眼下夜深,她的思虑却极清楚。雁翎的铁骑太相信自己的主将了,通过寻常方式换将根本不可能,那么对于天子而言最简单的方式便是主将战死,再换新人。

    即便仍旧是洛氏出身,但少了威望,少了经验,空有兵权却压不住人。

    老侯爷那一次让咸诚帝尝到了甜头,所以他才会做出这种看似匪夷所思的选择。于边城百姓而言,一门双将是好事,可如此一来军功名望太盛,也难免危及皇权。

    洛清影和洛清河只能留一个人,不论出于何种考量皆是如此。于北燕而言这种事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洛清河。”温明裳没忍住揉了揉发酸的眉心,“你当真不怕吗?有一便有二,世子年纪尚小是真,可也正因为小,所以更显得毫无威胁……他还是羽林郎。”

    “你在担心若是我也如此,拓跋焘会重演当日的局面吗?”洛清河笑笑,“那倒是不会,雁翎比之以往改了制,即便我死,关隘也不会破。再者说了,咱们这位陛下昏招用一次就足够,他比谁都在乎史官的评判。至于旁的……”她沉吟须臾又道,“拓跋焘不会输给同一种战法,我也不会。说到底……我跟他的打法有些像。”

    “嗯?”

    “我们的战法源于战例的累积,再以眼下的布局分调兵马,只不过差别在于狼骑剽悍,所以他看起来总是在攻城掠夺,多数无需担忧守备。”洛清河抬起手比划了两下,解释道,“雁翎的铁骑和守备军分列各营,轻重骑和步卒皆有,各营自有长短,打起来得看主将如何调配了。简而言之,我们属于依凭兵法那一类。”

    温明裳了然地点点头,问她:“可即便同一类,也有高低之分。”

    “的确如此。”洛清河点头,“只是孰高孰低,却不仅仅取决于我们二人的打法了。总而言之,你这一两年内无须担心这个,温明裳,明堂高殿才是你的归处。”

    白日里的那番话言犹在耳。

    温明裳点了点头,而后却道:“我会做我应做之事,只是恐怕你说错了一点——明堂高殿并非我的归处。”

    洛清河眸光微动,又听她轻声细语地开口。

    “君子立明堂,为的是天下苍生,黎民社稷,若真有归处,我们与你们雁翎一样,所依皆是这浩浩山海。”温明裳抬起手给飘摇的火烛挡下了窗缝中吹入的冷风,“你的赌约兑现,那眼下我也该兑现我的诺言。”

    这话听得洛清河微微怔神,她略一思量,想起来她指的是自己隐姓埋名去北林的那件事之后弯唇。

    “因为我那一次唤了栖谣吗?”临仙楼的那次……的确是个破绽。

    “不是。”温明裳否认道,“要更早一些。”

    “愿闻其详。”

    “军粮案初始。”温明裳撤了手,看着她去拿了灯罩过来罩在烛火上才继续道,“你回京着的重甲,恰好我对大梁的各州图还算熟悉,若真要去想,你回来时走的路线不无疑点,只是归京并无推迟,所以中枢有心之人抓不到你的破绽。”

    洛清河应了声表示自己在听。

    “但恰好我是从济州回的长安,所以……若是这么想,那么尽数都能对得上。”温明裳道,“一开始只是怀疑,直到我在长安街头见到栖谣姑娘,她身上挂着靖安的牌,只需要查翰林院的图样记档就能知道。”

    “反应很快。”洛清河夸了句,“若是不论旁的,你倒是当真很适合在三法司当差,尤其是御史台,在大理寺也可以。”

    心思也足够细。

    温明裳抿唇回了个笑敷衍,道:“除了这个,将军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等价交换,一个知道林然这个化名的来由还抵不上雁翎这个惊天秘辛。

    “也有,但回答起来想来也简单。”洛清河想了想,指尖在桌上轻轻点了两下,“小温大人让高忱月查出来了些什么?”

    “一份明细。”温明裳也毫不遮掩,“最早可以推至元兴三年的水运记载和关商记录,把在各个钱庄倒腾的话事人线索汇聚在一起,扒出来他们背后的那个人。如你所想,就是曾经的兵部尚书,现在调任工部的韩荆。”

    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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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目光如水,平静如常。

    “眼下这份明细也已经送到了大理寺和端王殿下手中。”温明裳说到此,也有些拿捏不定地看着洛清河,“至于何时收网,要看端王殿下的意思。”

    毕竟慕长临才是这案子的主司人。

    “这样看我作甚?”洛清河偏头,“那便看他决断,此后就当真跟靖安府没什么关系了。比起这个……中枢来的人在路上了吧?总不能一直让大理寺的人帮着处理府台事务,你们还得押送孔肃桓和元嵩入京,能从他们嘴里撬出些什么也要看你们的本事。”

    温明裳看着她这副不大在乎的模样,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你觉得……会等到我们回去才去他府中拿人吗?”

    这话说得比适才问那种论及生死的话还说得小心翼翼。

    洛清河听得有些莫名,而后看了她那个眼神没忍住笑,她抬起手,破天荒地不论礼数在人脑袋上轻轻揉了一把。

    温明裳给她吓了一跳,刚想偏头躲开对方已经收了手。

    洛清河眼底笑意消弭下去一点,她叹息道,“不只是你,许多人都想知道这份伴读的情义在外面心中的分量。”她站起身,捞起新亭丢到刀架上,回首时目光清冽。

    “可是再好的挚友,都敌不过君臣有别四字,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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