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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0-1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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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蜡烛,温明裳如今只能借着从窗缝里透出的微光看清她的面容。

    她定了定神,问:“何时回来的?”

    “半个时辰以前。”洛清河笑了笑,她干脆坐在了地上,刚好能跟温明裳平视,“过会儿便要走,就没吵你。”

    她昨夜就没睡几个时辰,今日又这般……温明裳侧躺着看了她一会儿,道:“出了什么事?栖谣说和俄苏里有关系?”

    “嗯。”洛清河微微颔首,她伸手过去探了一下温明裳的面颊,继而道,“一具尸首,不知哪来的,保险起见让人报过去了。殿下点了我,禁军碰到相似的死人也要查,这事不能轮给羽林。”

    所以栖谣才说有急,这事情说不准要禁军调大半人手去外边,洛清河短时间内不能留在京城里。

    这事来的不寻常,谁心里都有个数。

    暗处放了一张隐秘的棋盘。

    温明裳贴着她的手心,轻轻应了声。她很浅地笑了一下,想起什么一般又问:“那为何今夜还要回来?你不累踏雪还累呢。”

    “它从前习惯了在燕州跑,这点脚程哪儿会觉得累。”洛清河也跟着笑,她把手放下来,就搭在温明裳枕边。

    两个人在黑夜里拽住了彼此的那束目光。

    温明裳拽了一下枕边的袖口。

    像是无声的讨要和依恋。

    洛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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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俯身亲了一下她眼尾的小痣,在昏暗中凑到她耳边终于开口。

    “回来瞧瞧你。睡吧,等你睡着我再走。”

    作者有话说:

    一些客串(。

    感谢在2022-07-18 22:40:592022-07-20 22:29: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32章 同谋 【ZX整理】

    栖谣回来的时候已是后半夜, 她今夜离开后先是去了崔府见阁老,而后又去鹰房盯了好一阵,此刻冒着雪回来面上也难掩疲惫。

    近侍踩着地上的冷雪疾步行于阴影里, 却在临近宅邸时步子一顿。

    “下来。”开口时白雾混着风雪散入尘烟,话音很低, 但足够墙上的人听见。

    高忱月顶着她的目光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栖谣抬头看了眼夜色, 又看了看抱臂而立的千户,道:“何人来过?”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栖侍卫。”高忱月眉梢微扬, 凑近道,“这附近皆是你们的人, 谁敢来?我夜半睡不着, 出来走走不成吗?”

    栖谣抬起手,剑柄抵在她肩头把人往后推了两步, “那千户自便。”她实在是没有兴致跟这位高千户多话, 毕竟这人六扇门的做派, 向来是行踪成谜。栖谣有的时候在两头巡视,也未必能次次都撞见她。

    这人守的是温诗尔, 在与不在皆凭心意, 但她不会真有动作, 更不会堂而皇之在温明裳面前出现, 栖谣也就懒得时时留意这人究竟藏在何处。

    撞见了也不过在回去禀告洛清河的时候多说一句。

    高忱月不置可否地笑笑, 退开倚在墙边给她让了路。

    暗处有过冬的小鼠穿行而过, 溅起了满地的雪。

    高忱月看了一会儿,翻手看了看被自己捏在手心里的东西。她把玩着那把形制奇异的飞刃,良久才啧了声转头跃上了房梁。

    宅邸的一盏小灯还没熄。

    温诗尔听见脚步声抬起头, 她今夜本就因旧疾的嗟磨未曾睡下, 夜半的不速之客既来, 那便更是睡不着了。

    高忱月在她床边蹲下,目光落在了她掌心的那张大红囍笺上。

    两个人在悄无声息里四目相对。

    “温大人她……”高忱月低下头,“她会恨您的。天子诏书已下,只待宣诏,您……可以不用回去。”

    温诗尔沉默少顷,轻声反问她:“小月儿,你今日去追的人……不是柳家人。”

    “我知道。”高忱月不无意外,“这个人此前从未出现过。”

    “所以……我才要回去。”温诗尔抬起手置于她的发顶,那双本该是抚琴弄弦的手如今变得枯瘦,连这么个细微的动作都好似带着颤,白日里的种种不过是借助药石强自装出的平和。

    程秋白看不见这些,所以她不会知道配出的那瓶续命的药或许已经再无作用,这世上只有温诗尔自己清楚她究竟还有多少时日。

    她陪不了温明裳再久了。

    “若不是黔驴技穷之时,这封喜帖送不到我的手中,那个人……他背后的主人,他们带给了柳家新的希望。”温诗尔垂下眼,凝视着自己的指尖,“颜儿很聪明,她会觉察到这一切。我知道,不论是她还是洛将军,都会寻到法子,可是……这不划算啊。”

    高忱月抿紧了唇收紧拳头。

    柳家人唯一的联系仍旧是温诗尔,心怀他念者做文章也只有从此入手。

    这个局不是不能破,但是有什么办法是比温诗尔死在柳家更划算的解法呢?她本就是将死之人,偷得几日苟活而已。

    “我怕她恨我,可我又希望那孩子会恨我。”温诗尔轻轻叹息,最后却是释然地笑出声,“她若是恨……那便不会因我的死而感伤了。可是小月儿……”

    “她不会的。”

    那夜过后天气转暖,连上游冰封的河水都有了融水的迹象。

    宗平带着禁军巡视京畿的时候瞧见,嘀咕了句今年回暖太快了。这十余日禁军分了万余人出来,每日在京畿周围巡察,可连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那天洛清河发现的那具俄苏里的尸首仿佛当真只是个巧合。

    可宫中下了道死命令,不让禁军回撤,他们也只好照常巡视。

    这可眼见着休沐期都要结束了。

    宗平回来如常将情况报给了洛清河,他今日在帐中多待了会儿,见着自家主子在看信,不由道:“主子,既无异常,您回去也是无妨的吧?”

    洛清河看他一眼,把手里的东西丢到桌上,问他:“过了休沐是什么时候?”

    “开春啊!”宗平不假思索道,“哦说起这个,今年暖的早,融水便又到了让禁军去办官沟的差的时候,工部今年自身难保,可去年修了一半的官沟,今年自然还是要照旧的,这……”他的话音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

    洛清河笑了声,道:“反应过来了?”

    工部自顾不暇,还要应对慕奚的查办,乌灵河官沟这个差事往下调,不论是户部还是内阁都会想将事情丢给禁军处置。朝中明眼人看出来了咸诚帝要拔擢禁军的念头,自然会顺势而为,这不恰好还有不少人正在外头吗?俄苏里的事悬而不决,待到各衙门开印就可移交处置,禁军可以无缝接上官沟的差。

    这是明摆着支开人不让洛清河回去呢。

    “陛下没必要多此一举吧?”宗平不解道,“小公子已经离京,铁骑无令不出,主子在京也是闲差。”

    “防着我呢。”洛清河转着扳指,思忖道,“他开朝还有一道给明裳的旨意,侯府便在旁,估摸着是怕我坏事。柳家……现在还不是让他们倒的时候,殿下开春一定要定下去丹州的人,陛下还指望着依这一遭把齐王抓回来。”

    “啊?”宗平面容一肃,“抓一个闲散王爷回来有何用?总不能指望他站在朝上……还是说,陛下还在怀疑夫人当初救的……这么多年了,若当真血脉有疑,当日先帝又怎会认这个……”

    洛清河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说,陈年旧事,却也是皇家密辛,谁又知此时不会隔墙有耳。

    “说归正事。”她正色道,“既然有人存心不想让我回去,那不若看看他想做些什么。俄苏里的事情明面上还等着一个交代,让人把此事跟京中刺杀牵连至一处,一同办结了,然后等着朝中的调令。”

    宗平垂首应了句是,又问:“那暗处主子可要调?温大人那边,栖谣尚在,需要增派人手吗?”

    “加,但不动禁军,让黎叔看着调府卫。”洛清河琢磨了一阵子,“盯着柳家,有异动直接去报内阁阁老。”

    宗平一愣,道:“先报阁老?”

    “是。”洛清河抬眸,“报了阁老,御史台就有人去敲鸣冤鼓。”

    “柳文钊不是觉着诏狱难捱吗?那就让一府的人一起陪着他进去呗。”

    和风暖日,满城一派草木抽条的春景。

    温明裳喝了茶,侧头看出去的时候依稀能见到护龙河边人潮熙攘。她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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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穿官服,雪青色的长衣大袖,瞧着人不仅愈发清瘦,肤色也透着冷白。

    对座的潘彦卓言笑晏晏。

    这地方偏僻,既不临闹市也不靠近城东的权贵居所,平日里本就少人问津,这个时候开着也是掌柜的想趁着时候多挣些银钱。

    茶馆的小二不认得那些显贵,便也只当这二人是路过歇脚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

    “此处僻静,茶水却不输繁华居所。”潘彦卓捏着杯子,闻声说,“温大人以为如何?”

    “茶是好茶。”温明裳抬眸睨他一眼,“但潘大人俗务缠身,竟还有闲暇请我喝茶?”

    “俗务缠身也得吃饭呢。”潘彦卓笑说,“大人也未闲着不是?今日既然应了在下的约,那还是不必谈公务,省得扫兴。”

    温明裳挑了下眉,饶有兴致地反问:“那大人想谈什么?风月?还是……旧事?”

    “那要看温大人想谈什么。”潘彦卓眉间和煦,“风月倒是不必,大人不是已有意中人了吗?在下一介书生,可受不得天下首将的雷霆之怒。”

    “大人消息倒是灵通。”温明裳哂笑了声,“不是风月便是旧事,大人有什么旧事要与我谈的?我少时求学济州,大人拜于燕州大儒门下,你我旧事可谓风马牛不相及,有谈的必要吗?”

    “那自然还是有的。”潘彦卓抚掌而笑,“昔日你我南北同名,多少人想求一高下。春闱一笔文章我胜大人半分,但论时势策论,我自认不能及。如此……想跟大人交个朋友,不成吗?”

    “朋友?”温明裳兀自添了一杯茶,甘与涩交替漫上唇齿,“潘大人,几番相邀就为了一句朋友,未免太没诚意。”

    潘彦卓并不意外她的推拒,只是道:“若是大人要诚意……倒也不是没有。”

    “嗯?”

    “如今挡在大人眼前的第一座山,这不是快要倒了吗?”潘彦卓柔声说,“我帮大人一把如何?”

    他手里拿捏着济州的册子,捅破出去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柳家,这话不是没有筹码。

    “潘大人。”温明裳看着他笑,眼里却见不到涟漪,“这是你的本职,何来的帮我一把?你手里的东西,都该送入公主府的。”

    更何况她此刻若是沾了半点工部的事情,有些人想扣的徇私之名便有了由头。

    潘彦卓也没想着用这个就能打动她,若是可以,那么他今日也没有坐在这里的必要。他沉吟片刻,道:“那若是……俄苏里呢?”

    温明裳动作一顿。

    “欸,别急嘛,后边那位姑娘,剑不要拔得那么快。”潘彦卓弯起眼睛,依旧气定神闲,“你就算现下砍下了我的脑袋,你也在我身上找不到四脚蛇的刺青。我不是草原的杂种,我可实实在在是大梁人呢。”

    温明裳往后看了眼,轻而缓地摇头。

    潘彦卓顶着她的目光,从怀里摸出来了个木哨放在桌上,“大人对这个……不陌生吧?”

    大梁皇室的金翎鸽哨。

    咸诚帝多疑,这东西不会给自己不信任的人。除了自己以外,温明裳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这东西,那就是那日的影卫统领。

    “我是燕州人,所以我讨厌趋炎附势的杂种。”潘彦卓唇边仍挂着笑意,但披在其外的伪装似乎在这一刻碎裂,露出的是目光深处的冷厉和癫狂,“我不觉得他们会喜欢做摇尾乞怜的狗,杂种是养不熟的。”

    温明裳跟他对视了一阵,无情戳破道:“无病呻吟毫无意义,你不是想跟我做朋友,而是做交易。能为陛下所用的俄苏里,那做手中刀也无妨,没必要在我面前叫嚣。该死的是两头讨好的四脚蛇,要做交易,我仍是那句话,潘修文,你辩才出众,但少做空手套白狼的事。你的诚意在哪里?”

    潘彦卓目光微滞,瞬息变了脸,重新恢复到原先那般和颜悦色的模样道:“陛下能用的俄苏里在我手中,不止如此,他不能用的也在我手中。”

    “何意。”

    “我不是四脚蛇,但我能用四脚蛇。”潘彦卓眯起眼睛,“大人的意中人没有讲,当年为何有樊城屠城的惨剧吗?不巧,当年我双亲正在樊城之中。比起贪图眼前之利的杂种,一个对大梁心怀恨意的大梁人不是更为好用吗?”

    温明裳垂眸审视他,半晌开口讥讽道:“空口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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