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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0-1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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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忘了我是什么官职了?”

    大理寺的少卿,三法司的人最讲真凭实据。

    “重要的不是此言真与假,而是我能给大人什么。”潘彦卓这才起身,他将随身的一物拍到了温明裳跟前,“北境军报可安好?这世上无人比镇北将军更知如何辨别四脚蛇,真与假一查便知,而无需我在此多费口舌,大人说是不是?”

    温明裳扫了眼那份册子,同样起身道:“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倒是无需大人来给。”潘彦卓平静离席,只说。

    “是一家人的命。”

    他没说是谁,出门顺手将银子抛给了店家,头也不回。

    栖谣在几息后才从房梁上翻下来,近侍眯起眼睛,道:“温大人,你信他的话?”

    “你指哪一部分?”温明裳没动,也没去翻那份册子。

    对方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洛清河比她更知道这东西的真假,所以不论打的什么主意,这东西都得送过去。

    “出身,经历,这些都能查。”温明裳看了她一眼,认真道,“栖谣,但是有一样东西你我查不了。”

    栖谣闻言抬眸。

    “我得天子之信,承蒙先生之恩。”温明裳侧目,“那他又是因为什么?”

    这世上没有无端的信任,尤其是一位多疑的君主。

    “既是如此,这东西……”

    “送。”温明裳道,“劳烦你安排人走一趟。人未必可信,但这桩交易可以做。栖谣,他说无需我来给,但这世上所有东西都明码标价,而这份东西标的价码不是我给,是清河给。”

    栖谣愣了一瞬,愕然道:“主子?”

    “嗯。”温明裳啧了声,“先是俄苏里,后是乌灵河的官沟,禁军当然回不来,但未必能让禁军总督也止步不前。”

    但是这份事关北境军报安危的俄苏里密文可以。

    所以不单是天子不想让洛清河回来,潘彦卓这个中间人也不想。

    “敌暗我明,容易失了先机,先一步走入一早预设好的险境。”温明裳在桌上放了点碎银子,不论人家给没给,放着权当做茶钱,“但这局不是无法可破,每一步都有先机可言。譬如……兰芝怎么样了?”

    “已能下地走动。”栖谣如实答道,“大人是想……”

    “他知道在我面前提柳家无益,不过是抛砖引玉。”两个人并肩出门,栖谣掀起车帘时听见温明裳淡声说,“但是既然提了,也不会是毫无因由的砖。”

    温明裳垂下眸,漫不经心道:“未免他们总被提到我跟前,还是不等为好。比起高门贵府……也该让他们自食其果了。”

    民巷的道路曲折,小童捏着纸鸢追逐而过,险些迎面撞上巷口久候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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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童们扮着鬼脸,熙熙攘攘作鸟兽散。

    潘彦卓揉着脖子踏入其中,对他道:“走吧,事情办完了。”

    “公子。”少年皱眉,“鹰要杀你。”

    “哈……”他不在意地摆手,自嘲道,“要杀我的多了去了。上一个拿刀抵着我脖子的,现在可都被送到阴曹地府见阎王去了。”

    少年歪头,像是不解为何明知如此还不让他跟在其后。他自问未必是栖谣的对手,但真打起来对方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不必如此,虽非同道,殊途同归。”潘彦卓眯起眼,“好一个温明裳啊,若是换个人,还真未必能从我手里讨这一份名册。旨意、婚贴,还有些零零总总的布置,看样子几日后的戏该是十分精彩。可惜……”

    他话音微顿,意味深长道:“这婚贴接或是不接的戏码……”

    “洛清河若是赶得及,怕是也只来得及瞧个末尾了。”

    作者有话说:

    侯府和齐王关系那里第六十章有写,清河母亲救过慕长卿生母,姐姐救过慕长卿本人。

    上一个拿刀抵着潘彦卓的是韩荆,军粮案那个人,叫潘彦卓公子这个称呼的最早一章在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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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 登闻 【ZX整理】

    开朝之后各大衙门陆续开印, 年节休沐时累积的案宗不算多,一桩桩清下来倒也不会麻烦。谁都知道这个时节忙碌的是内阁与六部,春时策的修订影响这一年的国策, 马虎不得。三法司算得上偶有闲暇的地方,麻利些整理完累积的档册, 官吏们还有闲心跟同僚早些挂牌去喝上一杯茶。

    开春第十日照例有朝会, 到了品阶的官吏早时都不在办事房,只余下一些小吏操办常务。今日天儿不大好, 头顶的阴云到了天光大亮的时候还未散。京兆尹衙门这边视野开阔,年长些的禁军巡视时看了两眼, 转头嘱咐年轻的军士说下了差早些回家去, 恐是夜里要下雨。

    春雨贵如油,但京城这几日夜里还凉, 保不齐雨夹着雪一同下来, 那种滋味可不大好受。

    这般说着, 巡视的行伍正要朝下走,忽然见着眼前一个人影缓步行来。

    是个面容虚白的女子。

    他们都没当回事, 只是在错身而过的下一刻,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响。

    军士们脚步皆是一顿, 回首相望的的刹那, 鼓槌再度落下发出闷响。

    年长的那位禁军倏然间瞪大了眼。

    “那是……鸣冤鼓啊!”

    这阵鼓声震得民巷各处都清晰可闻, 像是在无形中撕开了某种粉饰太平多年的绣布, 引得诸人在瞬息间驻足以望。

    但这旌鼓声声敲不醒沉寂的城东权贵,也传不到大内之上的巍巍宫墙。

    开朝议事已至尾声,内宦尖细的声音响彻大殿, 大臣们俯首再拜, 纷纷散去。

    温明裳没和大理寺的同僚一道走, 她只身一人落在后头,等的是崔德良。

    春时策繁复,崔德良身边自然围着不少六部的大臣,姚言成也跟在他身侧,比他先一步看见人潮里的温明裳。

    “先生。”他低唤了声,“那边……”

    周遭的大臣听到些响动,也有几个往那头看过去。

    温明裳淡淡一笑,抬手朝着崔德良那边微微躬身一拜。

    师徒二人的目光短暂交错,崔德良微微颔首,像是如常地受了她这一礼。

    他们之间的关系在百官宴后便叫人猜度,今日这一遭又像是冰释前嫌,一人不计弟子顶撞无礼,一人退让赔罪,更叫许多人拿捏不准这之间的师生情谊究竟有多重。

    而工部那头的人也只敢匆匆看这一眼。

    宫外等候多时的太监搓着手,见到人出来连忙上前道:“哎哟,咱家有礼,拜见温少卿了。”

    温明裳含笑回了他一礼,道:“公公不必多礼,在此久候,可是有事?”

    她本就是近臣,有宫中内宦传话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天心难测,没人敢旁听究竟天子有什么话要私下告知于人,于是原本同行的朝臣尽皆带着笑快步散去。

    “欸,少卿可别打趣了。”太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细缝,凑近了小声道,“大人的赏这不还没着落嘛?圣上口谕,今日正午便为大人了了这一桩心事!唯恐大人忧心……这不,才叫咱家来提前知会一声!”

    温明裳闻言目光也带了笑,拱手道:“有劳公公多走一趟。还望替下官拜谢天恩,来日若是得闲,下官请公公吃酒。”

    宫里管事的太监权柄大小全看君王的心思,真要大起来,羽林统领都要给他们点头哈腰,即便当朝天子没有此意,这些人出现的时候多也带了君王之意,不论背地里怎么骂阉人,面子上的和气还是要给。

    那太监开怀地受了她这礼,又奉承了几句才离去。

    赵君若替她掀了车帘,她如今跟栖谣日夜轮值,也不必去大理寺那边挂牌,倒是清闲了许多。

    温明裳上了车,往外看了眼日晷依稀的影子,问道:“现下……几时了?”

    “辰时已过。”赵君若答道,“明裳,我来时……兰芝已经走了。夫人今日倒是没什么,我看着她用过了程大夫的药,脸色好多了。”

    “嗯。”温明裳点了头,“如此算来……还有不到两个时辰。”

    “京兆尹府的鸣冤鼓已有十年不曾有人敲过了。”赵君若担忧道,“这样突然敲一遭……真的可以吗?兰芝奴籍已去,若是出什么意外,我怕……”

    “若是只有她一人,自然是蚍蜉撼树。”温明裳指尖蹭着手腕,赵君若视线下移才发觉她今日解了惯常带着的那根系绳,换的是个坠着素牌的挂绳。这物什应该是挂在小童脖子上的,但这么缠两下挂在手腕上倒也不显得多么格格不入。

    只是这样素的玉牌……

    温明裳没在意她的视线,只是继续道:“其实不止京兆尹府有鸣冤鼓,御史台也有,太宰年间最忌结党,先帝连太极殿前都放了登闻鼓,一时间鸣冤上奏蔚然成风,成一朝清廉气象,也是一时佳话。”

    “可……那是太宰年了。”赵君若耷拉下眼眉,赌气一般揪着自己的袍角,“如今的圣上……不论是鸣冤鼓还是殿前登闻,都好似镜花水月,不过摆设。”

    温明裳笑笑,轻描淡写道:“但若是太宰旧臣重拾此风,你觉得陛下会不会理会呢?”

    “太宰的旧臣?”赵君若怔然,“如今朝中的太宰旧臣还能……阁老?明裳,你是想……”

    “兰芝想走,我从来都不拦着,只不过是换个方式对付人。”温明裳眸光微敛,靛青的朝服很干净。此刻明明街上的雪早已融了,雪水跟尘泥混在一起总让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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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污浊,可她不论是站在街上还是此刻端坐在马车里,都像是高山之上不沾尘世的霜雪。

    “我不知道柳文钊对她做过什么,但至今这个名字难以宣之于口,午夜梦回便会成经年的噩梦。”她指骨微蜷,整个人像是笼在昏沉的光影里,“撕去奴籍放她自由,但这些噩梦仍旧会禁锢住人的心,她仍旧飞不出樊笼。”

    赵君若下意识坐正了身子,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柳家施加于她头上的恶事,需得让她自己去报这个仇?”

    “那得看她想与不想。”温明裳眼尾微弯,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我只是给了她一条走出噩梦的路,是要自个儿出来还是由人引路,得看她自己。陛下的旨意正午到,咱们还有些时间……小若,你回去后将我写好的那份折子拿去内阁,在那边候着便好。对了,我昨日同黎叔说过了,留几个府卫去京兆尹府看着,以免今日过后狗急跳墙。你要是还不放心,可以之后一起去看看兰芝。”

    赵君若点头,留神多问了句:“那你待会儿归家后记着让黎叔早做准备,栖谣白日里不在,我又要走,今日不太平的。”

    温明裳却只是笑,没应这句话。

    侯府在旁,这话其实也不过是提醒,就算温明裳忘了也不打紧,故而赵君若也没去在意她的情态。

    若是她留神些,轻易便能发觉今日黎辕并不在府上。侯府的卫仍在,洛清河把他们交给了温明裳调配,可温明裳给他们的命令是闭门入府,即便听闻响动也不必出来。

    明面上的宅邸只剩下了她与温诗尔两个人。

    大理寺还需上差,温诗尔对她突然回来略感惊讶,“颜儿?怎得突然回来?今日无事吗?”

    温明裳在她身侧坐下,乖巧笑道:“不忙,便回来待半日。阿娘今日……可真好看。”

    温诗尔平日里的衣裳素净,她自从离了烟柳巷便再不着艳色,若是旁人来看,早已瞧不出早年为乐籍的出身。

    但她今日却着的是件桃红春衫。

    “净瞎说。”温诗尔拍了拍她的额头,摇头道,“阿娘老了……”

    “怎会是瞎说?”温明裳微抬手臂,衣袖滑落下去,露出手腕坠着的玉牌,她像是不经意般捧着自己的脸颊,学着年幼时的模样软声道,“阿娘还有许多时日呢。”

    光晕自窗帷穿透镜边花木散落入玉,腕骨轻轻摇晃便能折射出莹白的暖光,温诗尔眼眸依旧柔和,她没有去问今日为何想起戴这块玉牌,但温明裳知道她定然将之收入了眼中。

    光影腾挪,温明裳在无声里慢慢趴在桌边,像许多年前一般看着母亲一针一线将帕子上的白梅绣得栩栩如生。

    院子里的那颗梅树早已凋花换叶,小院中满目青翠可人。

    温明裳垂下眼,她没有再说话,屋内一时间安谧静默,可越是安静,她心中的忐忑与不安便如同潮水缓慢拍打而上。

    这不到两个时辰,不是留给旁人的,是留给她和温诗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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