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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0-2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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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亦不必植柳,自有北雁南归以赠长安。】

    落款与她寄去的那封信别无二致。

    温明裳反复看了几遍,又情不自禁觉得想笑,她深深吸气,冷静过后抬手接过高忱月带回的军报下阶,默默将那封短笺揣入怀中。

    这应是最好的一份年礼了。

    作者有话说:

    林初出关办的事在185。

    明天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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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4章 还赠 【ZX整理】

    捷报入京, 算是给今年打了个好头,往日虽未闻败绩,但北疆烽烟日久, 总归让人心难定。胡虏来势汹汹,如今总算折戟, 衙门开印后温明裳偶有路过民巷, 能听见三两闲人吃酒时谈起此事。

    都在猜铁骑何时能将耀武扬威的老对手打回去。互市修盟的风波在这份捷报后被压入了尘埃,原先有心应和者也悻悻闭了嘴。如若不是开春内阁迟迟不发新策, 天枢也沉寂日久,好似一切与去年都无甚差别。

    朝会上少了争锋相对, 骤然的平静还叫人有些不习惯, 乃至上请的奏疏都少了快半数,有是人乐得清闲, 觉着这反倒不知好了多少。

    崔德良开年后不再抱病, 但内阁主事的章程没有改回来, 他将事情交给了小辈去做,自己只在最后把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这是想要去职的先兆。他若是退下去, 又有谁能接得稳内阁呢?天枢还未裁撤, 温明裳是不可能了, 姚言成于资质上还是差了些。

    不乏有人跳出了门第师出的局限, 将目光在朝上转了一圈,暗自叹潘彦卓若是不闹去年那一遭也不无可能,真是自毁前程。但他于法理说不上真有罪名, 天子事后也未重罚, 只是轻飘飘地将那件事当作敌国贼心不死给揭了过去, 看得出在保他。

    只有温明裳知道,潘彦卓在那之后没再出入过晋王府,咸诚帝把他拽了回来,让人专门盯着他。互市既于天子而言是诱惑,又是被愚弄的铁证,会心有恼意再正常不过。

    也由此,她难得不用去与大梁天子虚与委蛇,过了月余的安生日子。

    崔府院中的冬日小景落了,仆役紧着化雪的间隙清扫,枯枝败叶混在雪与泥中,辨不清原本的模样。崔德良在檐下旁观,过了好一阵才道:“天枢将军粮数额算过了吗?”

    北地开春晚得多,但早做谋划总归是好的。

    温明裳信手点茶,听到他问应了声,说:“月初便大致算过,日前刚将草拟的折子给我瞧了,应当下一次休沐过后便能送抵内阁。”

    管家端来了药,她看着老师一张老脸紧皱,忍不住笑了声,待到对方闻声相望才补上余音:“天枢算过后,调拨几何,恐怕内阁在其中尚要斡旋。”

    说起轻巧,实际上何其难。

    铁骑才打过一仗,虽是赢了,伤亡亦不早少数,燕州需要充足的辎重补给整军以保证夏时的反击战,这就是对内的软处。

    崔德良摩挲着碗壁,垂目沉吟须臾,未接这话,反而道:“三月一过,你又要离京了吧?”

    温明裳微愣,点头道:“先生知道了?”

    “两日前宫中有口谕至府。”崔德良回身坐下,“事关北境今年监军,陛下有意询问我合适的人选。”

    他抬目看见茶汤被推至眼前,淡淡道:“我的意思是,仍由你前去。”

    交战地的联合由天枢一手推动,温明裳在其中的重要性不必赘言,即便是为了辖制,她去也的确是最合适的,但……咸诚帝已不似一年前那样信任她了。这不是简单能用祸水东引或是抛掷薄利可以挽回的局面,恰如慕奚那夜对她所言,这样的伪装从不是长久之计。

    这一仗让洛氏的威望再一次水涨船高,捷报自可算作天子治世之功,但杀心已起,便绝无可能消弭。

    一边是不再顺手的棋子,一边是早有意除去的滞碍,既如此,何不来个一石二鸟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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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明裳捏着茶盏,过了许久才哑声道:“从前先生与我说,我立于朝中便是为来日江河清明,然今日之局……若我离京,各部乃至内阁批复或可如常,但在那之后……”

    她没有把话说全,但崔德良自然听得明弦外之音。

    阁老在尾音散去后陷入漫长的沉默,眼前的茶汤随之一点点冷去,他在檐上雪融成的水珠坠落荷塘前抬指覆上了学生的发顶。

    “军资不必有所忧虑。”他扶案起身,笃定地说,“夏时不会断,你且安心去。朝中我与你师兄皆在,必不让佞党作祟。”

    温明裳随他一并起身,张口还要问旁的,却见宅中管事快步而来。

    他先向着主家问过礼,而后才看向温明裳道:“大人,宫中来了人,说是请大人入宫一趟。”

    寻她应先去宅院,找到这儿来可真是不容易。

    温明裳眸光微动,颔首道:“知道了,这便过去。”她侧身向着老师一拱手,谦和道,“本想再陪先生说会儿话,眼下瞧着是不行了。余下的事我让人尽快送去内阁,还请先生放心。”

    崔德良点头向她挥了挥手,咳嗽两声道:“来日方长,你且去吧。”

    早有车马在外久候。

    来的羽林皆是生面孔,想是她去年就不在京又添的新人,这一来一往的戍卫可远比在宫中要闲适得多。军士给她掀开了车帘,在行止间露出腕间束袖被遮挡住的一点颜色,不过看不大真切,只能依稀瞧出是某种花纹。

    京中这种绸缎料子多了去,自然也不会有人在意这个。

    殿前宫人来来去去皆是缄口,靛蓝的官袍在上阶时被风卷起向后翻飞,在无意间擦过近处宫人的肩头。

    她提着尚食局的点心盒子,与羽林的新兵擦肩而过。

    御桌上放着吃了小半的酥酪,侍奉的太监见咸诚帝捏着折子,没有再用的意思,便招呼着叫人撤了下去,恰好与入殿的温明裳错身。

    “陛下。”温明裳掀袍而拜,低声问安。

    “来了?”咸诚帝放了折子冲她和气笑笑,道,“唤卿入宫无甚大事,不过是因着日前朕问了阁老,若是监军重启,该让何人去往燕州比较合适。朕听沈卿说羽林在他那儿接的你,相比你师徒二人也有所提及了吧?”

    温明裳颔首承认:“是,然先生也曾说,陛下尚无批复,可是有更合适之选?”

    “若是论合适,的确是非你莫属,阁老看人眼光一向不差。”咸诚帝端详着她,不忘露出点犹豫,“但终归是个苦差事,战事若不止,岂非让你又在北境待上一年?如此……倒是显得朕过于苛待了……”

    他好似当真是在斟酌情分上的歉疚,只可惜佯装出的终归非真,这点微末的手段早被人看惯。

    温明裳惶恐地低头,忙道:“此乃本分,陛下此言是折煞微臣了。更何况……今时有别,陛下若想……若想得偿所愿得见止戈,怕是不能在此刻有所犹豫。”

    “哦?”咸诚帝闻言微讶,不禁道,“温卿的意思是,唯有如此方能止戈吗?”

    温明裳默了片刻应了句是。

    咸诚帝笑起来,探究地望向她,问:“止戈过后呢?”

    温明裳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陛下若不放心,那便做一一石二鸟之计,届时难起兵戈,自然要各退一步。”

    她眼里隐有不忍,但在再三的考量下还是接着往下说道。

    “微臣听闻萧易已回返北燕国境,此战损耗巨大,北燕朝中定然也有所不满。臣以为……此为良机,两相牵制之下此消彼长,由不得其人不低头。如此兵不血刃便可修盟止戈,岂非良策?臣知陛下尚思互市,天枢于北地的布局已了,估算不出三年必可于此立城,如此既是诚意,亦是恩赐。”

    咸诚帝的确对她心有所疑,但这番话的确就是天子心之所想。

    他自负能掌控四脚蛇,既如此借四脚蛇再激起北燕内斗也无不可。大梁尚显昌盛,商路过后更是府库实,即便届时还有战,如洛清泽般的新人也足够成长,他何必只拘泥要一个洛清河?

    大梁的天子,岂有掣肘于区区一将的道理?

    但咸诚帝依旧没有即刻答复,他撑着膝,笑道:“温卿思虑深远,朕心甚悦。不过如此……卿半点没有犹疑吗?”

    温明裳眼神暗淡下去,她垂首静立须臾,涩声道:“臣……乃大梁天子之朝臣,自当以陛下为先。”

    “是以……还请陛下恩准,此行许臣前去,也算是,了却昔日的情分。”

    咸诚帝拂袖,容色淡淡道:“话已至此,朕再不允倒是有些不近人情。不过潘修文一事,望不可再有,明白么?”

    她若是想回头,就得亲手断送铁骑作为重得圣心的投名状;若是早有异心,那么这份犹豫就是不臣之心的铁证。咸诚帝能暗地里对洛清河起杀心,那在此之后一并将她推入深渊与洛清河做个名正言顺的亡命鸳鸯也就不奇怪。

    能臣的确难觅,但再好用的刀一旦不顺手了,那就不如换一把来。官制改革今年还要向下推行,选贤任能迫在眉睫,他不信这泱泱大梁没有下一个合乎心意的棋子。

    能力有缺不是什么问题,重要的是足够听话。

    话已至此,这场敲打便算是终了。温明裳低声道了声告退,在迈出殿门时被冷风拍打得额角隐隐作痛。

    尚衣局的宫人向着内宫的方向垂首急行,瞧着样式,去的应是中宫的方向。温明裳扶正帽檐,眼风扫过时觉得那人有几分眼熟。

    羽林回身掀帘请她上车,却见她扶帽的动作似是微微顿了一下。

    “大人?”

    “嗯?无事。”温明裳摆了摆手,跟着拧眉解释,“快些罢,这风吹得人委实头疼。”

    羽林不疑有他,搀扶着人上车后垂下了厚重的垂帷。

    车门上坠着的小香炉随着车马前行而晃动。

    温明裳端坐在其中,待到宫门消失在身后才缓缓摊开了手掌。

    她掌心里放着一片梅瓣。

    高忱月在这夜把一份名册放到了她案前。

    是当日国子监牵涉其中的监生名单,温明裳翻过一页瞧了两眼,分辨出其中好几位皆是早已被记上名簿的,她将东西合上,重新推到了高忱月面前。

    高忱月转头给赵君若丢了一身夜行衣。

    “抄两页给太子送过去。”温明裳两指抵着下唇,轻声道,“完整的这份,送去公主府。”

    天子把选择摆在她面前,她又怎能不回赠他一份大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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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5章 圈套 【ZX整理】

    北境开春前, 各营的主将需要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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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一次燕州大营以定今年应对战事的方略,铁骑年关打的那场仗不易,且不言亡者, 尚有不少人现在的伤还没好全。可北燕不会等他们缓过劲,随着冰雪消融, 白石河对岸的狼骑大营已有聚兵的迹象。

    萧易的撤军必然给了都兰压力, 但他的退避也代表着主君决议有失,拓跋焘能为了大君暂时按住女儿, 却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拓跋悠和他不是一路人,她野心勃勃, 萧易的失败对她而言反而是添彩, 因为这意味着能有现在整个北燕能与洛清河一决高下的只剩下她。

    她若赢,都兰便是全胜而归。

    天还未全亮, 军靴踩在雪上嘎吱直响, 李牧烟翻过校场的横栏, 听见箭矢“砰”地一声正中靶心。弓弦还在震颤,它摩擦过厚重的骨扳指, 在松劲的刹那又是一箭射出。

    箭囊里剩下的箭已经寥寥无几。

    “昨夜议事到丑时, 你倒是精神。”她打了个哈欠, 学着样子从边上抄起把弓搭建盯着靶子射了一箭, 力道足够, 就是比洛清河的箭要偏了方寸。善柳营不配弓, 她于此道在雁翎众将中也不出挑。

    “早上我带人陪小辞去看了关中新送来的军资,倒是还没克扣,就是送东西的家伙畏畏缩缩, 生怕我们宰了他似的。”

    洛清河放下手臂, 闻言笑道:“京中的文官, 还没见过沙场的血气,你善柳都是些什么人?重甲长刀往那儿一站凶神恶煞,谁看了能不怕?”

    李牧烟“啧”了声,大抵觉得很是没劲。她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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