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听他说:“我的这位师父都在平临住了十来年了,他们可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啊。”
何大富笑着松开手,那军士手里多了一块亮闪闪的银锭,一时怔住说不出话来。
何大富又舔着脸去握另一个军士的手,一边吹着彩虹屁,“这位哥哥的手雄壮有力,将来定是要做将军的。”说完,那个军士掌心也是毫无意外地明晃晃起来。
“好了好了,两位哥哥今晚辛苦了,我师父和师娘就敢不劳累二位了。”他笑着将凌晔和雪若拖到自己身边,胸有成竹地观察着两个兵的表情。
见两个军士仍有犹豫,他一拍胸脯,豪气保证:“放心,我来给他们做保,只要在平临城里问一声,人人都知道我住哪里,如果有啥问题你们来找我何大富,由我一力承担。”
军士们的表情这才松弛下来,不动声色藏好银锭,看了几人一眼,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地走了。
见何大富三言两语就替他们解了围,凌晔和雪若忙行礼致谢,何大富大手一摆:“小事一桩,师父师娘去我府上喝酒压惊去!”
两人推辞不过,只能跟着何大富一路去了他府上,没想到他的府邸大小规模竟然与燕熙宫不相上下,府内雕栏玉砌,亭台楼阁,说不尽的富贵奢华,花园里栽种着奇花异草,移步换景,令人流连忘返。
原来这何大富是当地的首富,生意遍及绸缎庄、银号、酒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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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铺,平临城的商铺竟然有三分之一都在他家名下,挣下这份产业的是他的祖父与父亲,他因是家中单传独子,所以啥也没做就从父辈手中继承了金山银山。
他在经商上无甚兴趣,唯独醉心字画诗词,为了寻找知音天天去街市上写字刷存在,听到的都是阿谀奉承的夸赞之词,不免飘飘然以为自己是颜柳转世。
谁知,凌晔今日的一番针砭直言让他醍醐灌顶,原来这么多年都是在自己骗自己,见了凌晔的手书后更是惊为天人,倾慕得五体投地,因此急切地想拜凌晔为师,被婉拒后深以为憾。
今日他在长街上无意中为凌晔解围,心里也颇畅快,准备了好酒好菜,盛情款待他们夫妻二人。
席间与凌晔相谈甚欢,直至月上中天才依依送他们出府。
晚间,万籁俱寂,凌晔与雪若躺在客栈的床上,谈论着今晚发生的事情,不禁感叹不已。
“想不到何兄如此爱书法,倒是让人意外。只是我的字很是平常无奇,着实担不起他的盛誉。”凌晔一手枕着头,唏嘘道。
雪若在心中暗笑,你那手字是北魏王延请了翰林院首辅亲自教导,苦练多年而成。你不过自个看习惯了不觉得,何大富从小长在边陲城镇,自然没有机会接触书法大家,才会感到惊才绝艳。
见她不搭话,凌晔思索了一会,仍不解地问:“那些长乐王军要找的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雪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含糊道:“就算没什么关系,总之看到这些官兵我就心慌,还是躲着些吧”
凌晔默了默,在黑暗中迟疑开口,“这客栈的床板很硬”
“哦?”雪若从被子伸出手探了探,“这床板跟我们家的不是一样的吗?”
凌晔咳了咳,“似乎垫的被子有些薄”
雪若摸了摸身下,不解,“两床棉褥子呢,不薄啊。”
过了一会儿,凌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似乎欲言又止,“盖的被子跟我们家的也不同”
雪若心里一惊,忙坐了起来,关切道:“你是不是觉得冷”
凌晔点头,表情有些可怜,“晚上一个人睡,我总觉得冷得很,半夜常常被冻醒,然后睁着眼睛到天亮”
雪若不等他说完,就去摸他额头,发觉温度正常,又拎出他一只手替他把脉。
她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寒症发作。”
回头见凌晔把自己的被子裹紧,身体缩进去瑟瑟发抖,一边打量着她的表情。
雪若想了想,就要下床。
“哎,雪若,你要干嘛”凌晔忙问。
“我去给你拿床被子,我记得橱柜里有。”雪若低头找着拖鞋。
“哦,”凌晔点头,不吭声了,双手交叉放于胸前,神色笃定。
“咦?怎么一床被子也没有了?”雪若翻开所有壁橱,发现里面都空空如也,“我昨日明明发现这里有两床被子。”
凌晔勾了勾唇角,悄然微笑,声音仍是怯怯道:“许是你记错了”边说边抖起了牙根,吸着气道,“没没事儿,我可以忍的,一会儿就习惯了就不觉得冷了。”
桃源(九)
“那怎么行?”雪若叉起要, 皱着眉头,“不然把我这床给你也盖上。”说着就把自己的被子搭在他被子上。
凌晔眼中一亮,掀开自己的被角, 高兴道:“那你就”
“我就去找店家再去要一床被子!”雪若爽利地回答, 就要往外走。
凌晔有些急眼,迟疑了一瞬, 烦恼道:“好冷!为何盖了两床被子身上还是像冰一样了”
这招百试不爽,雪若马上就退回来查看他,叹了口气,“你大约还是身子太虚,所以盖了被子还是觉得冷, 怎么办呢?”她挠了挠头,自言自语。
凌晔眼神无辜地点点头, 循循善诱道:“上次落水后也冷得很后来就好了”
雪若恍然,思考了一瞬, 有些犹豫,“不然我们睡一个被子吧,我身上热可以给你取取暖”
凌晔努力遏制内心的喜悦,“那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他掀开自己的被子,有些拘谨道:“外面太冷, 你快睡进来吧。”
雪若刚准备钻进去, 忽然又停住, “你不是总嫌我睡相不好, 现在睡一个被窝, 不会影响你休息吧”
“不会, ” 凌晔摇头,他穿着白色深衣, 静静地望着她,深潭般的眼眸很是温柔:“快进来吧。”
蓦地对上他柔黑的眼,雪若心弦一颤,脸上发烫,低头就钻了进去,两个人挤在一个被子里,一时都觉得有些尴尬,房内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雪若在被子里艰难地转了个身,把背朝向凌晔。
也许是等得太久了,心里已经接受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忽然靠近让她有些不适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她不敢妄动,怕一动就影响了他休息,不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别扭难受,她大气不敢出,忍着忍着,不知何时就失去了意识。
半夜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身体被翻转过来,她的手脚终于舒展开来,立刻伸了个舒爽的懒腰,盖了两床被子热得出汗,便四脚八叉抱住身旁寒玉般的身体,搂得紧紧得,把头也靠上去,睡得惬意而满足。
迷迷糊糊中有手指抚过她的脸颊,将她散落下来的碎发轻柔地夹到耳后。
她觉得有些痒,不乐意地动了动脑袋,“嗯”了一声,向那个怀抱中缩了缩,揽住她的大手马上一下下轻拍着她后背,得了安抚她不再乱动,睡得很香甜。
早上醒来时,她发现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被子盖得好好的,凌晔已经起身不在房内了。
第二日两人起了个大早,走出客栈时,发现昨夜出现在长街的那些王军已不见踪影。
平临城远比千灯镇繁华兴旺,往来的南北商贩聚集,各式货品琳琅满目,雪若许久未正经逛过市集,兴致颇高地流连在各个摊位旁,凌晔陪着她边走边逛。
他们用剩下的银子买了些日常用品,又给许晗购了两件新衣,一会儿功夫,凌晔手中就拎满大包小包了。
这时,雪若的目光被街对面卖枫糖的铺子吸引了,凌晔知道她对一切甜食都充满着与生俱来的热衷,便笑着将她领到了铺子面前。
枫糖是当地有名的特产,铺子上陈列的枫糖金黄铮亮,看上去十分诱人。
雪若站在糖铺子前,眼睛发亮,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凌晔无奈笑笑,掏出铜板准备付钱,却听雪若指着铺子里面道:“老板,你这里还卖酒?”
铺子一旁堆着高高的酒坛子,上面贴着印花的红纸,老板回头看了眼,笑道:“这些啊,是做枫糖酒的原酿?”
“枫糖酒?”雪若不禁新奇,“枫糖还可酿酒么?”
“对啊,枫糖酒也是小店闻名遐迩的招牌。只需将枫糖放入这个原酿里面,埋到土里保存一年,隔年便可酿成后取出,酒味醇香甘甜,回味无穷。”老板如数家珍地介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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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要保存一年之久才能喝啊?”雪若叹道,她是个急性子,恨不能在铺子里就喝两口尝尝鲜。
老板点头,讳莫如深:“好酒便要经得起等待。您可知道,很多客人特意从外地来买我家的枫糖酒,不仅因为酒好,还图个吉祥的寓意和念想。有的是家里添丁时埋下去,待孩子周岁时取出全家畅饮,孩子定能健康成长。若是新婚的小夫妻来买,喝了枫糖酒可一世夫妻和睦甜美。”
他指着酒坛子上那个红字,“看,把祝福的话写在这里,一起埋进土里,隔年取出时,心愿大都能成真。”
雪若抿着嘴,“扑哧”笑出声:“老板可真会做生意,如此说来,这酒竟比菩萨还灵验吗?”
话未说完,凌晔已经递过钱去:“一坛酒,两包枫糖。”
老板高兴地答应着,弯腰去搬酒。
雪若手指拉拉他的衣摆,压低声音:“干嘛买两包糖,这样酿出来的酒未免太甜了吧。”
凌晔蜷曲手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一包酿酒,一包给你吃着玩儿,你这性子怎么肯等一年才过瘾?小糖人。”
说着从老板手中接过打包好的酒和糖,塞了一包糖在她怀里,自行往前走。
雪若乐不可支地拆开纸包,捻了一小粒糖放进嘴里抿,愉快得五官都舒展开来。
凌晔已经走到前面去,日光透过树稍,在他肩头洒下无数的碎金子,雪若心中漾起微甜,三两步跟上去。
见他一手负在身后,手心微张,随着步伐一晃一晃,仿佛感知了召唤了一般,她左右看看,低下头,将自己的手默默塞进他的掌心。
修匀的手指合拢起,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手,凌晔的唇边缓缓漾出一抹笑。
清晨的风略有凉意,却有着馥郁的桂花香气,沁人心扉。
听说平临城中有一处名胜,名唤岱山,距离他们的客栈倒也不远,两人回去时便顺路走过去看看。
谁知,到了那边才知道岱山最有名之处在它的梅林,听闻每年早春时分,漫山遍野的白梅粉梅在阳光下随风摇曳,仿若云海翻腾,金芒万丈。
而此刻正是深秋,山林萧索,一片秋黄,却是什么景都看不到。
雪若望着光秃秃的山岗,叹气怅然道:“白白跑了一趟”
凌晔极目远眺,宽慰道:“怎么会白跑?今日先来踩个点,明年开春我们再来赏梅。”
他低头看她,眼中似蕴着一滩化不开的浓墨,温声道:“你若是喜欢,我们每年春天都过来,可好?”
雪若心旌荡漾,流露出向往神色,立即附和:“好啊好啊!”
抬头正对上他的侧颜,眸光缓缓从如墨的眉眼,移到挺直的鼻梁和凉薄的唇上,映衬着背后的湛蓝的天和浓绿淡碧的群山,只觉得眼前这场景没来由地熟悉。
那也是一个深秋。
漫山如火如荼的枫叶林前,苏辰笑容中有淡淡哀伤,哑着嗓子道:“阿若你能留下来吗?你不是喜欢看红叶,今后每年我们都可以来北魏看红叶,我们还可以一起去看江南的小桥流水……”
心没来由地一紧。
那时,她不许他用与上官逸一样的嗓音叫她雪若,他只能跟着许晗叫她阿若。
如今,再想听他叫一声阿若,却是不能够了。
她扬起头,眼中星光璀璨,笑容如月华般纯净,“今后每一年,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江南的小桥流水,曲院风荷,塞北的云海雪松,大漠孤烟,我们一起走遍大江南北,欣赏这世上的美景”
她对着光影深处的苏辰答应着,弥补着前世未曾许下的诺言,那是她欠他的。
凌晔笑了,揉了揉她的发顶,“我们满世界地去玩了,把胭脂店就扔给许晗一个人打理?你也不怕累死他吗。”
她不好意思低头,佯装整理着刘海,被他拖住手,拉着往山下走。
“走,回客栈收拾东西回家,许晗还在等我们呢。”
两人荡回客栈时,远远地就看见掌柜的一直在探头向外张望,等看到两人时,忙不迭地跑出来:“二位总算回来了,有位贵客等了你们很久了。”
他们一愣,凌晔皱眉,“贵客?”
跟着掌柜走到大堂一侧的雅座,掀开珠帘,就看到何大富翘着二郎腿腿,卷着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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