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剑痴师尊为我入魔后》40-50
断剑崖下,忘却一切
断剑崖下有许多灵剑, 却不是被折断后扔在此处的。
它们是玄剑门数千年来死了主人,却没有折断,在此处沉睡的灵剑。
人剑一体, 人死剑断, 可剑修们总是护着他们最爱的剑,往往自己神魂俱灭, 剑还没有多少损伤,它们不会再有新的主人, 无法被外人使用, 最后被玄剑门同门收集放在此处,是为祭奠。
在后山,鹤景霜看到了师弟景云,小少年坐在悬崖边,双手撑在身边,身体一晃一晃的,身边正立着鹤景霜要找的念霜剑, 好像在和它说话似的。
“景云, 你在做什么!”
景云循声看去,“哇”了一声:“景霜师姐,你总算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宗呢。”
鹤景霜面色一僵,她飞到景云面前, 伸手去拿念霜剑,却被它躲开,念霜剑藏在景云身后, 好像闹别扭的孩子在躲家长似的。
“念霜,你不是在等景霜师姐么, 快回去吧。”
念霜剑狠狠敲了景云一下,后者“哎呦”,很委屈地抱住脑袋,向鹤景霜控诉:“师姐,你快管管它!它欺负我!”
鹤景霜愣了一下,突然间问:“……你也是灵剑?莫非是时步长老的?”
“咦,你想起来了?”景云疑惑问了句,又自言自语道,“看上去不像呢,那就是时念长老告诉你的,可是她的状态不太好,难道是时念长老的那个分神说的?”
果然这些人都知道她的事,全都帮着白时念隐瞒她。鹤景霜抽了抽嘴角,她无奈叹气,强制性地抱住念霜剑,随后坐在景云身边,一边安抚念霜剑,一边对景云说:“我没有想起过去的事,但大概知道自己的身份,从前如何已经无所谓了,你能告诉我这半年来白时念都做了什么吗?”
“还有,宗门有多少人知道我的事,为什么都要帮她隐瞒我。”
景云眼睛一转,起身想跑,却被鹤景霜抓住衣领,他哭唧唧地说:“师姐,你还是去问时念长老吧,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我师尊要我这么做的。”
“那我换个问题,你真的是时步长老的本命灵剑?”
景云点头:“我是花云剑,但是和你不一样,我不能修炼,你看到的练气期修为是师尊为我做的伪装。”
“白、师尊说,玄剑门剑修的本命灵剑可以被锻成许多种形态,为何时步长老要让你化作人形,还在宗门内当最小的小师弟?”
“我也不知道,但是师尊说只要这样就好。”
鹤景霜嘴角微抽,景云性子很是天真,不是能说谎骗人的,所以事实可能就是,时步长老也和白时念一样,什么都不告诉自己的剑,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算了,景云你去玩吧,我和念霜好好聊聊,不必担心我们。”
“好,景霜师姐,师尊说了,我的事情也要对其他师兄师姐们保密,你不能告诉他们哦。”
“嗯,我明白。”
目视景云小跑着离开,鹤景霜仍旧坐在断剑崖上,她抱着整个剑都散发着不满气息的念霜,用和白时念相似的手法,仔细用灵力安抚着它。
【念霜,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念霜剑剑身猛地抖了一下,像是要从鹤景霜怀里跳出来似的,鹤景霜无奈,抚着剑身,轻柔地安慰它。
【没事的,以后我不会走了,去哪儿都带上你,好不好?】
可是鹤景霜忽然听到了一个抽抽噎噎的小女孩哭声,她在说“骗子”。
她在说:“你们都不要我了,都是骗子!”
鹤景霜猛地怔住,只是一瞬间的失神,念霜剑就从她的怀里跳出去,直直地往断剑崖下掉下去,鹤景霜伸手没能抓住,她一咬牙,也跟着往下面飞去,可念霜剑却已经不见踪影。
到阴暗的断剑崖下,鹤景霜莫名觉得呼吸困难,她下意识揪住胸前的衣服,带着无措和茫然向前,直刺身体的冷意让鹤景霜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喊着念霜剑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忽然间,一阵凛冽的狂风袭来,鹤景霜侧身躲开,眼睛捕捉到来袭之人的身形,竟然是一柄闪着紫光的飞剑,她一怔,回身握住剑柄,灵剑并不反抗,就像鹤景霜从前握住金宇翔的凤翔剑一样,好像它飞来就是为了引起鹤景霜的注意。
鹤景霜顺势挽了一个剑花,定身站好,本想和这柄陌生的灵剑聊聊,可她定睛一看,注意到身边竟然四散插着无数灵剑,有灵光闪烁,也有锈迹斑斑,只有一个共同之处,全都是板正地插在地上,没有一柄是歪斜着的。
看着就像用灵剑做成的墓碑,也是灵剑的坟墓。
它们都是失去主人的灵剑,再没有别的容身之所,只能在宗门最冷僻的阴暗角落沉睡,随着时光流逝,它们的灵性终将被磨灭殆尽,最后成为废品,真正死去。
一股莫名其妙的窒息感觉抓住鹤景霜的心神,她有些慌了,放出神识想寻找自己的念霜剑,她不能让念霜留在这里,它还那么小,它的主人都还要它啊!
可鹤景霜的神识才刚放出去,便有无数繁杂的思绪涌入脑中,悲伤、绝望、痛苦、憎恨……这些堪称磅礴的情绪狠狠敲在鹤景霜脑中,她眼前一黑,大脑发懵,半跪在地上,只能用手中的陌生灵剑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
【带我出去。】【我要去找他。】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他还没死,带我去找他!】
被怒吼从狂风骤雨一般的思绪中惊醒,鹤景霜艰难运气,勉强问道。
【你要出去找谁?】
【唐峥旭,把我扔在这里的唐峥旭。】
【他骗了我,把我遗忘在这里。】
【我要去找他!】
最强烈的怨恨和愤怒像波涛一般拍打在鹤景霜的识海上,她面色苍白得厉害,一时间没有想起这人究竟是谁。
“阿霜,静心凝神,抱元守一。”熟悉的气息从身后裹住自己,手也被人握住,勉强支撑着身体的鹤景霜一软,被赶来的白时念抱进怀里。
鹤景霜听到白时念的声音,感觉到熟悉的灵力涌入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她怀里贴了贴,呢喃道:“时姐姐,念霜还在这里,要找到它,我没有不要它。”
在鹤景霜身后,白时念脸上闪过悔恨和痛苦,她低低地应道:“嗯,你且放心休息,我定会把它找回来。”
鹤景霜安心了,让人极度安心的温暖感觉驱散了周围的那些负面情绪,她勉强想保持清醒,最后却还是在这种熟悉的温暖中缓缓合上眼睛。
白时念将少女抱起,她冷眼看着地上的那柄灵剑,它执念成狂,被封在断剑崖下,闻着阿霜身上的味儿就冲过来,害她差点被此地积攒数千年的迷障所伤,可白时念不会因它的遭遇产生半丝同情,她只冷冷说。
“唐峥旭的确没死,他已夺舍他人躯壳,想将自己炼做人剑之体。”
“玄澜,你被他舍弃,他确实不要你了。”
玄澜剑身上紫光闪烁,白时念却没有多给它一个眼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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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声,厚重的冰壳从剑身蔓延生长,最后裹成人高的冰块,这柄玄澜剑竟是生生被白时念冻在这里,无声无息,连怨愤的思绪都传不出去了。
白时念抱着睡着的鹤景霜走到躲在角落的念霜剑面前,她轻声叹息:“这并非阿霜的错,我才是那个骗子。”
“念霜,回去吧,她会难过的。”
虽然这话带着请求的意味,白时念却没有给念霜剑选择的机会,她心意一动,便控制着自己的本命灵剑飞起,剑灵的反抗对她来说太微弱了,念霜剑的剑灵才刚诞生不久,而白时念,也不再是过去那个刚踏入修仙之途的小小修士。
只要白时念想,没有东西能违逆她的意志,可她永远舍不得让她最爱的阿霜难过。
念霜剑被白时念控制着落入被她抱着的鹤景霜怀里,白时念垂眸看着怀里睡着的少女,按人类的年纪算,鹤景霜如今还不到二十岁。因着修炼,身体的生长速度比凡人要慢一些,现在看着还是少女模样,缩在她怀里时只有小小一团,可那时她却忽然间失控,对阿霜犯下不可饶恕的罪。
阿霜厌恶被她触碰,她本不该再出现的。
可,为何阿霜愿意对她的分神和颜悦色,甚至说出那般亲密的称谓。
真令人嫉妒,凭什么,她不甘心。
若她收回那具分神,是否……白时念幽幽叹息一声,她抱着熟睡过去的少女回到白霜峰。
白时念将人放在床上,她没有看冷着脸的分神:“既然阿霜如今信任你,那便照顾好她。”
“你现在的修为低了些,”白时念每说一个字,身上的气息便再弱一分,和她相对的是分神,她体内的灵力猛然暴涨,修为从元婴后期一截一截增长,终于到分神后期,最后竟然又突破了。
“合体期,勉强算是够用。”
分神冷眼看着又想逃走的本体,她的脸已经快和雪一样苍白了:“你若继续躲在断剑崖下,渡劫期的修为便保不住了。”
白时念转身离开的步子没有半分停顿,比起鹤景霜的安全,修为又算得了什么,她们都知道这点。
“她最爱的还是你,若她知道,定会伤心。”
白时念挺直的背似乎被这句轻飘飘的话压弯了,她闭了闭眼:“那便永远别让她知道。”
“你还想逃到什么时候,你想让她跟你一样被情所困吗。”
“……你不是在么。”轻得像是幻觉的话飘进门,可说这话的人却已经消失了。
冷笑着目睹本体离开,分神坐在床边,她握上鹤景霜的手,像过去那样用灵力安抚她,她深深地看着鹤景霜,不知多久过去,鹤景霜慢慢睁开了眼睛。
可鹤景霜微启的双唇里吐出的字眼,已经不再是她最想听到的阿念了。
“师、时姐姐,”鹤景霜眨了眨眼睛,注意到分神脸上一闪而过的悲伤,她有些犹豫地问道,“你怎么了?”
分神微笑:“阿霜,我不会骗你,也不愿再隐瞒你。”
“刚才你在断剑崖下看到的白时念并非我,是本体送你回来的,连同念霜剑一起。”
那是白时念本人?!
鹤景霜僵住了,她反射性地从分神手中抽出手,用另一只手捂住还残留着分神掌心温度的地方,她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哦,她没去抓人,这么巧地在我刚回宗的时候遇到我,你给她通风报信了?”
“阿霜,我一直在你身边,该如何告诉她情况?”分神叹息,故作受伤姿态地说,“只是她一直待在断剑崖下罢了,这可不能怪我。”
鹤景霜眼神闪了闪,她起身抱着一旁的念霜剑坐在分神身边,两人之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她垂着头,低声问道:“她留在那里干嘛。”
“恐怕是为了躲你,她不敢见你,所以本体刚才给我传了灵力,让我好好保护你。”
鹤景霜咬牙,一股无名火从心底蹿上来,她冷笑:“那正好,我也不想再看到她!”
本来鹤景霜很在意断剑崖下遇到的那柄剑,还想问断剑崖下那些剑的事,但是知道白时念躲在那下面,就为了不看到她,鹤景霜立刻就气得什么都不想管了。
“现在只有心魔去抓唐峥旭?呵,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想恢复记忆,我要出去游历十年八载,就算心魔真的抓到人,也让她找不到我。”
“不准向她们泄露我的近况,否则我就一个人出门,连你也不带!”
见鹤景霜正在气头上,分神欲言又止,还是把话都吞回肚子里:“当然不会,阿霜,我也不想看到她们。”
分神微笑对气呼呼的少女说:“我只想独占你,哪怕是自己,我也不愿让她们分摊你的注意力。”
“你是我的,不过你大约不喜欢这种说法,那我换个形容。”
“我是你的所有物,是被你训化的忠犬,我不想让任何人接近我的主人,若再有其他狗闻着味黏过来,主人又将视线分给她们,我会非常嫉妒,甚至想杀了她们,好让我能独占你。”
鹤景霜微微睁大眼睛,听到这女人说出更不要脸的直白情话,身上脸上就跟着了火一样,从脖子根到脸再到耳垂,整个全部红透了。
“你你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别说这种话!”鹤景霜又想跑了,可她的手被抓住,挣也挣不开,她急得眼里含着水光,好像怕自己会被推倒一样,看着头顶都像是要冒烟了。
所幸女人没有动作,也没有继续说更刺激鹤景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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