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南有故里》24-30
24 ? 将她推开
◎我真的离不开她◎
今夜的寒风好似脱缰之马一般, 闪电划破天际,雷鸣带着暴雨而来,120的急救声夹杂其中, 在这夜间奏响了一曲悲歌。
人群有的散开,有的见南里如此抱着沈南情看热闹似得留了下来。
可南里不管了,她不顾一切紧紧地抱着沈南情,感受着沈南情身上的体温以及沈南情身上现在夹杂着血腥味的栀子香味。
终于,方知晓带着医护人员过来,南里见是医生,才把手松开了一些。
医护人员将沈南请放到担架上抬上救护车,转身问道:“家属是哪位?”
王大仁一步上前, 试图挡在南里面前, 抢先认领道:“我。是我。”
可南里一把将其推开,肯定道:“我是。”
医护人员自然认识南里,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确认道:“有什么可以证明关系的吗?”
围观的人群听到这里,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可南里不怕了,也不想藏了。她说道:“结婚证。”
医护人员半信半疑的带着南里上了救护车。
原先她也不信, 这可是她们货真价实从录制现场接回来的南里啊。
可上了车之后, 她们信了。
南里紧紧地攥着沈南情的手, 虽一字话没有说,眼神里却全然满得要溢出来的爱意。
南里走后, 围观群众留在原地议论纷纷。
“南里谈恋爱了?不对啊, 那是结婚证。所以!南里结婚了?”
“啊?到底是大雨不够让我清醒还是,今天本来就是梦啊?”
“但是南情不是和姜寒烟吗?怎么又和南里是一对了?”
“不知道, 但是我大为震撼。”
“……”
王大仁看着南里跟着上了救护车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听着周围的议论, 只能采用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他朝议论的人群里走去说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给大家发一个小红包吧。”
方知晓却从角落里找到了瑟瑟发抖的姜寒烟,对着她的脸毫不犹豫地就是一巴掌。
姜寒烟无措地哭丧:“导演,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有想到今天会忽然刮大风造成这样的结局。”
方知晓揪着她的领子低声呵道:“第一,我早和你说过那个架子不安全,是你自己执意要做,并且你已经全权负责的责任书,所以这个责任你必须亲自来承担!第二,你和我说对不起没有用!你和南情说过对不起了吗?第三,这件事情,我会报警交给警察处理,你好自为之。”
姜寒烟一把抱上了方知晓的大腿,不管不顾地哭丧道:“导演求求你,不要报警。你要是报警,我这一辈子就完了。”
方知晓毕竟当过兵,一把将姜寒烟甩开,偏头说道:“所有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担后果,姜寒烟,你也不例外。但是,你今天最亏欠的是沈南情,你要还有良心,过去和她道个歉吧。”
姜寒烟自知,方知晓不会心软了,是瞬间瘫倒在地,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方知晓说的话,忽地自嘲一笑:“她哪里是今天亏欠沈南情,她这短短的一生只亏欠了唯一一人,就是沈南情。”
她本来想通过今天的事情让沈南情感恩她,让她知道能成就她的只有她姜寒烟一人。她想让她知道,她南里就是一个懦夫!是一个只敢躲在经纪人身后的胆小鬼。
可当架子坠下所有人都在逃跑,只有南里一人去抓紧绳子的时候,她知道她输了,她输得一败涂地。
她才是那个永远只知道逃跑的胆小鬼。
方知晓处理完录制现场的事情赶到医院手术室的时候。漫长又幽静地长廊里,好似只有手术室亮着灯。
南里就这么席地而坐,守在手术室的门口,佝偻着身躯,远处看去好像一个一动不动的雕像。
她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南里的肩膀。
南里才侧了侧脸,虽然妆容还未掉,可眼前的南里落魄的不成样子,眼睛猩红,神色哀穆。
方知晓默默地给南里递了一个口罩和帽子。
南里迟疑了一会儿,看了看手术室依然亮起的红灯,还是带上了。
方知晓坐在南里身侧,说道:“是姜寒烟负责的,我已经报警了,具体是非交给警方吧。”
南里在听到姜寒烟之时眼神中燃起了一丝恨意。
她咬牙说:“那个威亚有问题。”
方知晓点点头:“我估计那几个工人也不是专业的。都是我的错,没有具体去核查,如果我小心一点,沈南情也不会这样了。”
南里没有回话。
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术室。
整个走廊空荡的只有窗外的雨声还有呼啸着的风声。
忽地,南里开口道:“你知道吗?看见她坠下来那一分钟,我的心脏也仿佛也被人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方知晓没有说话,沉默地点了点头。
“她浑身都是血,我浑身都沾满了她的血。”南里伸出手,苦笑道。
方知晓知晓南里平日里素来爱干净,便拿出纸巾递给南里,南里却没有收。
“不要。这不脏。”南里说道。
方知晓看着南里,她忽地觉得她们都错了,错误地去低估了南里爱沈南情的决心。
那结婚证从来不是一时起意,一切可能都是南里早就打定的主意。
只是她们所有人都不懂,自以为是的站在南里的角度劝她。
殊不知,她从来都是只替沈南情一人着想。
“你还要和她….”方知晓还未说完。
南里便开口抢答道:“不离。”
“我本想把她还回去。可当她真正要从我手心里溜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这个决定有多荒唐。知晓,我恐怕真的离不开她。”南里语气有些无奈,却字字句句都发自肺腑。
见识过如此的南里,方知晓不理解也理解了。
她说道:“周瑾那边,我会去。你不用管。”
南里点点头。
方知晓看了看南里,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原谅姜寒烟了。可我和姜寒烟同样都是惧怕小镇传言的废人,我们都因为流言蜚语放弃了自己的爱人。”
南里否定道:“姜寒烟的事情,你不必和我说,我恨她是因为她伤害了南情。愿不愿意原谅她,也得是她去问南情。”
方知晓点点头。
手术室终于亮起了绿灯,医生先一步出来。
南里一个箭步迎了上去,问道:“医生怎么样?”
医生叹了口气:“病人算比较幸运,没有什么大毛病。脑部受了一点刺激,这几天尽量都顺着病人,其他都是些小毛病,好好住院养养都会好的。”
南里松了一口气。
可医生紧接着又看着南里说道:“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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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踝,扭伤了那么多天都不好好上药,导致现在已经断了,之后要在床上好好静养才是。”
南里不知道沈南情有伤,此时只觉得自愧万分,她从来没有关心她一个人来京北过得好不好,只知道和她闹离婚。
医生看着南里叹了一口气:“今天夜里那么冷,她才穿那么一点衣服,导致病人现在高烧不退。家属!工作再忙既然领证了也要好好照顾啊。”
南里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连连点头。
沈南情紧随其后被推着去了病房。
她瘦了许多,再加上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苍白的脸颊,如今整个人陷在病床里,远远看真的很难分清哪个是她哪个是病床。
南里轻轻地抚上她的面颊,极高的温度却好像刺激一般让她将手缩了回去。
她数不清,这是她遇到沈南情以后第几次看到她生病了,从小伤到现在躺在医院上。
南里自认是个不称职的爱人。
她伸手紧紧握住了沈南情那双没有输液的手。
沈南情的手心全是做走马灯之时留下的茧子,南里一点点摩挲着她的手心,心疼之心难以言喻。
她看着沈南情的紧闭着的双眼。长而顺的睫毛耷拉着,这让现在的沈南情看着乖巧又温柔。
可南里却也在想,如果一会儿沈南情再见到她之时,会不会责怪她?
她想起了那日沈南情那般讨好似的同自己说话,她却一心在想着和她离婚。
她明明回来过一次,却没有发现她的脚踝受伤了。
她自认那么喜欢她,却依然没有保护好她,照顾好她,关心她。
南里很自责,明明是通宵了一夜赶回来参加节目,现在却没有丝毫的疲惫。
她不知疲倦地,围在沈南情身边,学着护士的样子,亲自给沈南情擦拭着身体,揉捏着腿部。
病房的柔灯散在她的头顶,可这个时候的南里却没有一点舞台上的光辉。
她只是一个照顾病人的爱人。
直至次日,沈南情缓缓睁开眼睛,剧烈的强光引得她不适。
消毒水的味道直冲她的鼻尖。
忽地,熟悉的玫瑰味再次传来,还未看见她的脸,她的声音便在她耳边关切地响起:“南情,你醒了吗?有什么不舒服的?”
还没等她回答,她又急切地按着护士铃唤着:“医生!”
沈南情轻咳了两声,终于睁开了眼,便想撑着身体起来,被南里赶来一把按下。
“你想喝水还是什么?我帮你。”南里的声音强势又温柔。
沈南情却拼着仅剩的力气,将她的手推开。
🔒25 ? 离开
◎不要靠近我◎
南里被这样的一推, 原地怔住,她喃喃说道:“南情,是我。”
沈南情凝视着南里, 这次前来京北,让她深知自己和南里之间的距离。
南里就该在灯光下闪耀,而她能做的仅仅不过是当那个默默造灯之人。
她应该在黑暗里,可南里,值得这世界每一盏灯为之闪耀。
她前途的璀璨,不该因为她而被影响。
况且,好不容易彼此决定分开,就没有必要再有什么纠缠。
沈南情偏过头, 不去看南里, 她清冷的声音虚弱又好似不带一点温度:“都要离婚了,没必要再演深情了吧, 南大影后。”
南里闻言呼吸都仿佛断了一瞬。
沈南情敏感地感受到南里的呼吸声渐渐加重,在她以为南里就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南里忽地道歉了:“对不起,以后我都不会再提离婚的事情了。”
沈南情轻咳了几声,情绪激动道:“什么意思?南大影后是要说话不算话吗?”
南里垂下头, 睫毛轻垂, 转而抬起头苦涩道:“我后悔了。”
南里轻轻几个字, 却像重锤一样击碎了她连续几日以来因此而产生的悲伤情绪。
沈南情的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掉,连日漂泊的船好似在此时找到了一个码头, 可她不能要这个码头。
南里见沈南情哭了, 手足无措地为她擦拭着眼泪,笨拙地哄着:“不要哭了, 都是我的错。”
可沈南情的眼泪却像是开了闸一般, 越哭越多, 偏偏她清醒地知道不能再靠近南里,却又拒绝不掉南里。
这让她矛盾又自责。
她一次又一次地将南里推开,南里就一次又一次地朝她走了过来。
直到她一手按住自己的输液管试图威胁道:“不要再过来了!你再靠近我,我就把这个拔了。”
南里的身躯僵住了,那双桃花眼看着委屈又可怜,她说:“南情,我只是想照顾你。”
沈南情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嘴里却说道:“我不需要!南里,当初是你决定先放手的,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南里嘴巴一张一合试图解释什么 。
沈南情却祈求地说:“就当我求你。”
南里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和沈南情说什么才能挽回这一切,心像是被剐了一样的疼。
她低下头,想起之前医生和她嘱咐的,“病人的脑部受了一点刺激,这几天都顺着她。”
南里叹了声气,看向沈南情的眼神缱绻又苦涩,她将手里的毛巾轻轻放下,声音落寞地说:“那我先回去,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沈南情没有回应她。
南里虽不舍去也只能转身走了。
关门声响起,偌大的一个vip病房里只有沈南情一人。
玫瑰味道随之消失,消毒水的味道彻底占领了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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