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南情脑海里曾经关于父亲离世的记忆不断地闪烁在脑海里,眼前的白色与过去的白色不断重叠,这让她无法分辨这里究竟是现实还是过去。
她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脑袋,试图停止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最后忽然一阵强烈地嗡鸣声响起,结束了这一切。
南里没有走开,她哪里放心得下,只是默默地在走廊里坐着。
听到里面有动静,南里第一个冲了进去。
见沈南情已经昏迷了,轻轻摇晃几次都没有反应,又匆匆地去叫了医生。
医生检查了一通,告诉南里病因:“病人,可能是受了刺激。我们再开一点镇静的药物。只是究竟是因为什么受到的刺激,可能还需要家属细心观察一下。”
南里连忙点头。
沈南情打了镇静的药物,沉沉地睡了许久。
南里轻轻给沈南情擦拭着脸庞,想起医生的话,有了一丝丝迟疑。
小助理给南里送来了干净的衣物还有食物。
看着神色憔悴的南里劝道:“南里你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我替你守在这里,你回去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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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南里本想拒绝,可脑海里回想起医生说的话。她不知道沈南情受刺激是什么原因,但是在那之前,她只见了自己。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南里不禁怀疑。
“好,如果有什么问题,你第一时间告诉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南里说道。
小助理小声提醒道:“南里,你明天一早还有一个活动呢。”
南里点点头,既然是已经早就谈好的工作,她不会轻易爽约的。
“帮我转告大仁现在已经定了的工作都照常,但是不要给我接新工作了,我想休息一下。”南里声色疲惫地说道。
小助理点点头。
沈南情再次醒来的时候,玫瑰的味道隐约混杂于消毒水的味道之中。可偏头一看只有南里的小助理,不见南里。
沈南情说不上什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却也松了一口气。
她和南里之间的纠葛没有必要把感情带入小助理身上,她撑起身子,柔声关切道:“你在这里很久了吗?我没事的,你先去吃点东西吧。”
小助理嘚瑟晃了晃桌子上放着的食盒,表面全是一个大牌logo,放在医院的桌子上,显得整个桌子都有几分廉价配不上它的档次。
小助理说:“这是南里让京北饭店的师傅特意给你熬的汤,我也跟着沾光喝了一碗,可香了~保证你喝下去汤到病除!”
沈南情在听到南里之后,笑着的嘴角有些僵硬。
她知道小助理是在南里的授意下才会来照顾自己,她知道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连这高档的住院病房都是南里出的钱。
可她分明想要和她划清楚界限,却又只能一次次不得已地接受。
小助理端着鸡汤过来,那熬制得好似凝胶似的汤是沈南情曾经在小镇里没有碰到过的。
是仅仅一眼,便能知晓那一碗汤又将会是怎样的天文数字。
她们家从未有南里如此有钱的人,可她也深知南里的财富是她自己创造所得。
如若自己有一天也同南里一般有那么多钱,她也会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些。
可她现在没有。
小助理不懂沈南情的迟疑,问道:“南情小姐姐?怎么了吗?这个汤有什么不对吗?”
沈南情摇摇头,犹豫了许久,终究是伸手接过那一碗汤。
可她也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知道,住在这里一天要多少钱吗?”
小助理摇摇头,解释道:“这里医疗资源是最顶尖的了,再加上这么大的病房。我虽然不知道价格,但是我猜应该一天都能上万吧。”
沈南情不自然地在被子下揪着自己的衣角,吞咽着口水。
上万。
走马灯店铺一度亏损,现在哪怕有一些盈余也不够这里一天的住院费啊。
小助理拍拍沈南情安慰道:“南情小姐姐要我说你就别管钱不钱的事了。我们南里呀有的是钱,你们都领证了,她的钱就是你的钱。”
沈南情垂下头,可她们要离婚了啊。
就算不离婚,她们之间相差如此巨大的差距,让她要如何心安理得地花招她这些钱呢。
小助理见沈南情如此这般,想起了南里临走时的嘱咐,连忙换了一个话题:“南情小姐姐,我听方导说虽然昨天节目出了一些意外,但是整体效果是非常好的。等整体节目剪辑好播出,走马灯一定会让更多人知道的。”
说起昨天的节目,沈南情担心地问:“昨天因为我,后续的流程都没有进行下去,方导有没有生气?”
小助理拍拍沈南情的手背安慰道:“南情小姐姐你已经很棒了,昨天是因为那个姜寒烟的问题,她设计的那个架子承重有问题再加上威亚的架构也有问题才导致的你摔下去。方导已经报警了,警方会介入调查的。”
沈南情叹了口气。
她还记得曾经的姜寒烟会为了自己随口一提想吃什么就跑了大半个小镇。会每天来接送自己上下学,耐心地给当时成绩不好的自己辅导。
可是现在她现在究竟变成了什么。
沈南情不好评价,可曾经的姜寒烟确确实实的已经死了。
夜晚,医生查房。
沈南情乖巧配合之后提出:“医生,我可以明天就出院吗?”
医生不解沈南情这是为何,只得委婉提道:“可你现在的伤情不适宜出院。”
沈南情垂眸低声说道:“可是,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医生笑了笑,说道:“我们明天可以给你安排香薰,放到病房里,你可以说一下你具体喜欢什么味道。”
沈南情从未想过居然还可以这样,可一想到因为自己的任性会让最后要交的费用更高,她又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了。”
心里却暗暗地打定了一个主意。
夜晚沈南情将小助理打发回去。
小助理虽然受了南里指示,可想到明天南里一早还要出席活动,可能需要自己,也就屁颠屁颠地先跑了回去。
沈南情扶着床边,慢慢地撑起身子,让自己坐了起来。
环视着整个病房,才发现整个病床的奢华程度,远远超过了她曾经的想象,几乎是一个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程度。
可惜她现在既没有钱享用如此好的五星级酒店,也不想住院。
抱歉了。
沈南情转身将睡过的被子整理好,想了想还是留下了一张纸条。
🔒26 ? 不属于京北
◎我去哪,你在哪◎
京北, 南里家里。
南里已经回来洗完澡穿着真丝的睡衣,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花园里一株又一株要盛开的栀子花。
身后阿姨拿着那件南里换洗下来全然是血的衣服问道:“南里,这件衣服全部都是血, 应该是捐不了了,得扔了。”
南里转身凝视着那件衣服,眼眉低垂:“留下来吧。”
电话声音响起。
南里侧过身子看过去,发现是医院,三步两步并作一步地走了过去接听。
“喂。”
“沈小姐不见了。”
南里一听,也顾不上他随手抄了一件外套,拿上车钥匙就往外冲。
到了病房里,掀开被子, 却未见那个瘦削的身影。
她急了, 转身问道:“她去哪了?”
护士将找到的那个纸条递给南里,是沈南情的笔迹干净又整齐。
「很感谢这些天的照顾, 也感恩能有幸能相遇。可既然已经选择了离开,谁也别回头。」
南里眼底染上了一丝愠怒,骨节分明的手一点点地揉捏着纸条。
好一个谁也别回头。
她都那么求她了,就一定要如此绝情吗?
护士小姐姐只觉得房间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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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压在一点一点地下降, 直至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南里问道:“沈小姐, 还回来住吗?”
南里未答, 转身离去。
夜里,沈南情在酒店里收拾着行李。
既然录制已经结束了, 她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在京北赖着了。
她抬眼看着满市的霓虹, 好似整个夜幕不过是其灯影的画板。
如今家家户户不再需要靠走马灯点亮行走的路,可她亲手在京北用走马灯挂满了一条街道。
她也相信节目播出之后, 走马灯会被人再次看见。
这便是她来的意义。
忽地, 身后酒店门破门, 那股玫瑰的味道强势地钻了进来。
沈南情不敢相信地唤了一声:“南里?”
南里没有答应。
只是一步一步地逼近。
沈南情不解地看着仅仅穿着睡衣的南里,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南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本子。
沈南情无语。
这个年头到底谁会随时随地装着结婚证啊。
见南里还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沈南情下意识的紧张道:“你的帽子和口罩呢?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唔。”
沈南情话还没有说完,玫瑰便彻底将她的呼吸占领。
好似要标志领地一般,强势地长驱直入,让她一度几近昏厥。
这是她的初吻,从前她和姜寒烟之间的感情虽纠缠近乎刻骨,可面对着小镇数万双眼睛,她们都不敢僭越一步。
屋内的气温逐渐升高,她的手掌落在她僵直的腰上将她带到床上。
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受伤的右脚,沈南情吃痛,闷哼了一声。
南里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停止了动作。
可手指却若有若无地扫过她的唇间,极具威胁地说道:“还跑吗?”
沈南情不服气,将头撇朝一边,不去看南里。
南里也不生气。
忽地,她将沈南情整个人都抱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往外走去。
沈南情大惊,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南里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想被人发现我,你最好不要说话。”
沈南情当真就不说话了,任由南里将她带去哪里。
总归不能是卖了自己。
毕竟她还没有她值钱。
南里是自己开车来的。
沈南情不认识那是什么车,可也知道这样两座的跑车一般都价格昂贵。
她将沈南情放在一旁,系上安全带。
再坐到驾驶座的时候,她偏头看见沈南情一脸紧张地攥着安全带。
忽然起了玩心,猛地一脚油门踩下去,引起车子的巨大轰鸣声。
沈南情果然被吓住了,双手紧紧地抱着安全带,不愿意撒手。
南里失笑,转过身说:“不要对女司机有刻板印象好吗?”
沈南情倒是没想到女司机这个梗,她单纯怕南里。
见沈南情泪眼汪汪地盯着自己,像极了受惊的兔子。
南里忽然意识到:“你不会是单纯怕我吧。”
沈南情没有说话,眼神里却写满了答案。
南里忍不住骂了一句国粹。
转而又安抚沈南情道:“我有赛车执照的。”
沈南情不敢相信地看着南里。
南里没有解释,一脚油门带着沈南情驶离了酒店,穿梭在京北的大街小巷。
渐渐地沈南情也没有了那种紧张的感觉,她转身看着车窗,可车窗里倒映着南里的侧颜。
开车的南里,又是沈南情从未有见过的南里。
她仿佛像是眼前风的化形,肆意又洒脱,骨节分明的手看似轻轻搭在方向盘上,却牢牢地掌握着方向。
她有多么希望她们可以停在这一瞬。
可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又在无时无刻地砸醒着她。
她既清醒又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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