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70-80(第3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什么畜牲,绿腰是我用来试毒的宠物。”

    沈知蕴又想起一事:“那只狗,她有空回家去喂么?”

    “四小姐被调去了四方馆,想必无暇抽身,不过她倒是有个名叫邬云心的好友,那人在都水监任职,交往甚广,酒肉朋友很多,她即便没空,应当也会叫朋友帮忙喂狗。”

    沈知蕴缄默一瞬,没有问庄晏宁缘何调去的四方馆,整句话里只落眼于一处,说道:“她什么时候结交的朋友?查查底细。”

    余婉称是,又退下去安排鹿肉的事了,温如酒没有要走的意思,以手支颐,啧啧直叹:“阁主未免管得太宽,还是不喜欢般般身边有其他人啊?”

    沈知蕴从木盘中取了帕子擦汗,并不理她。

    她本就生得十分出挑,五官走线流畅,无一处可被指摘,这会儿低垂着眼,一点一点拭去额面上的汗珠,脸色苍白,头颈弯折的曲线都似不堪一击,脆弱至极的模样与平日大相径庭,反而别有一番意趣。

    “阁主现在这副模样真是诱人,般般若是见了,指不定喜欢得发疯。”温如酒忍不住道出心中所想。

    沈知蕴冷冷看她一眼:“你才是疯了。这话太失体统,以后不要再说。”

    喝了酒是有些上头,但温如酒晓得分寸,沈知蕴既已着恼,她不好多说什么,当下便拱手告退。

    温如酒离开以后,沈知蕴将擦汗所用巾帕全都丢回木盘上,叫人取走,没了腌臜的东西,殿内似乎干净许多,她晨起时才沐浴过,现下出了汗又嫌脏了,余婉熟知她习惯,她才起的念头,殿外就有宫人来禀:“殿下,热水已备好。”

    “晓得了,稍后便来。”

    沈知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温如酒似阴魂不散,人走了不假,那句有失体统的话却一直萦绕在心头,她在殿内踱步几回,鬼使神差地取了铜镜来观视面容,看着看着,心口竟无端端地热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道德远覃,四夷从化——《唐通典》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王维《和贾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

    有些诗词引用太常见了,属于人人都知道的就没标,有时候也会忘记标,如有疑问可以留言,我自己是不会写诗词的啦,没这个水平。另外再强调一下,仿唐制,但是架空,所以我来考据就行了,大家没有考据的必要——

    二殿下,似乎是我笔下一款很纯情的1,说也不让说,做也不让做,怎么自己心热脸红了喂……五千多字,也算二更了吧。

    感谢在2023-08-14 01:01:592023-08-15 00:30: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风月应识我》70-80

    :胖太先生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虾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洛神眼中漪、959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识破 ◇

    入夜, 两仪殿灯火通明。

    “查得如何?”沈令仪目光投视于墙上所挂舆图,口中在问,却不大关心手下会给她怎样的回复, 好像答案已了然于胸。

    作为玄鹤卫天部一甲的首位高手,孟春平时藏身暗处, 很少离开沈令仪左右,但她奉命暗查昌邑王遇害一案, 近日都不在宫中, 这夜突然回返, 的确是案情有了些许进展,她抬眸扫视一番在座诸人,不知当不当说。

    坐在左手上方的是粟筠粟潇母女二人,北庭十二军的主副将, 毫无疑问是天子亲信, 但其余几位文官服饰的大人是不是自己人, 孟春却不敢作保了。

    那几位大人也在暗暗审视孟春。

    玄鹤卫上虞君是沈知蕴, 副手是宗年,这二人在座的都见过, 眼下这位一袭夜行衣的女郎却很陌生,方才未经通传便自行入殿已叫人讶异,将要回禀的还是昌邑王一案, 更是令人咋舌。

    陛下居于妙云寺中清修礼佛多日, 才回宫便被人泼了道毒害亲侄的脏水,三司查不出什么名堂来,她调用自己的亲卫军继续查案本无可厚非, 却绕过了玄鹤卫的主手, 另外派人去查, 其中缘由就很值得深思了。

    沈令仪道:“无妨,直说便是。”

    这些朝臣俱都是深夜受召入宫,宫门落钥之后再被叫进宫里商量要事的情况不是没有,他们头先以为寻常,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似乎被框入了近臣之列,立时变得诚惶诚恐起来,纷纷正襟危坐。

    孟春点头称是,尔后将自己查案所得一一道来:“据内侍省的宫人名册所载,宫女碧茶是泾州人,家人在多年前的一场洪灾中悉数丧命……”

    她一面说,一面从夜行衣的暗囊中将相关信物递呈上去,随着叙述的展开,案情也如拨云见雾般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宫人名册被人动过手脚,碧茶的家乡确乎遭过一场洪灾,但她有个弟弟侥幸没死,还被好心人收养为子,改了名姓,碧茶与弟弟虽然没有一起长大,却视彼此为世上唯一的亲人,是以往来未断,关系依然很好。

    “……数月前,这户人家称她弟弟身染怪病,双腿瘫痪,整日郁郁寡欢,几欲轻生,因她身处皇宫,见多识广,故而去信于她,不知能否寻到治病的法子。”

    兴许是念情,也兴许是事发突然,碧茶只销毁了一部分信件,余下的那些被压在她的枕头底下,因信中没有提及姐弟关系,且宫人名册中也说她没有亲人存世,负责查案的官员便有所疏忽,随意弃在一旁。

    孟春拱手道:“想必陛下与诸位大人已经猜到了,我遣人纵马飞奔至泾州,径直去往那户人家,却见庭院空空,一个人影也没有,听邻里说,他们是连夜迁走的,那户刘姓人家的养子双腿也被治好了。”

    “几时迁走的?”问话之人是刑部侍郎陈霭,从北庭军队转了文职,于断案刑讯一事颇有经验,此次查案亦经过她手。

    孟春回说:“几乎与碧茶自尽同时。”

    “对方早有准备,这户人家恐怕一时半会儿难有踪迹了。”贺文秀蹙眉深思,有些遗憾线索又要断在此处。

    贺媞入主中宫后,贺家人也逐渐在朝中站稳脚跟,贺文秀因为女子身份得不到家中看重,直到女帝临朝,她在年初的吏部铨选中才借这股东风谋得给事中一职,先不论贺家本是皇亲,单只攀上高位实现抱负这层原因,她也愿效忠女帝。

    陈霭很是费解:“长安与泾州相隔不远,但两处驿舍间消息传递也得三日左右,对方竟如此效率,处处快人一步,莫非有比官驿更快的渠道么?”

    “这又是什么?”信物逐一传递,粟潇从母亲手中接过一张皱巴巴的纸,上下看过一遍,问孟春道。

    孟春侧身向她,道:“那手下扑了个空却未气馁,想着碧茶的弟弟瘫痪多时,任是灵丹妙药也不可能很快奏效,应当要慢慢调理,便去往泾州多处药肆查访,将军手上那张就是治好碧茶弟弟腿疾的药方。”

    非但粟潇看不懂,这些文官也并无精通岐黄之术的,横看竖看也犹如天书,当即有人问道:“凭这药方可以晓得什么?”

    “血蟒枝,天心花,这两味草药极是难得。”粟筠忽而出声。

    当年在泅水之战七进七出,终于获得父亲的认可,从膝下无子的老父手中接过北庭军队,戎马半生,罕有败绩,粟筠如今年近六旬,却仍精神矍铄,不久前才领命击退侵犯边境的乌伤军队,回京复命。

    粟筠率边军立功无数,贞丰帝赐予她剑履上朝的荣誉,沈令仪即位后不但没有收走这项特权,还考虑到她行军多年负伤无数,叫她不必行礼。

    她着一身黑甲,两鬓染霜,腰杆笔直地坐着,好似一柄被收入鞘中的利剑,一出声便犹如拔剑出鞘,寒芒四射,无端给人森冷之感。

    “家父因髌骨中箭动不得武才含恨解甲,之后更瘫痪在床无法动弹,我为替父治病遍访名医,终于从一位苗医手中得了行之有效的药方,那道方子别的都好说,唯有血蟒枝与天心花叫我一通好找。”

    粟筠抬头,目光与孟春交汇:“这两味药生于西南苗地,多长于悬崖深渊,苗子靠山吃山,多得是熟悉地形身手矫健之人,但取这两味药仍旧九死一生,故而市价千金。”

    粟家累世功勋,但未囤积多少家财,若逢荒年,朝廷下旨减税,粮晌也会随之削减,军士忠心耿耿,她舍不得叫兵马受饿,人心受寒,救治父亲的钱还是从她留给粟潇的嫁妆里省出来的。

    这里减一点,那里少一点,一来二去所剩无几,粟筠本还对女儿深感亏欠,哪知粟潇至今没有嫁人的心思,大有自己盛年时期将一身热血泼洒疆场的派头。

    “西南蛮荒,多穷苦之人,哪用得起这么贵的草药?药商冒着人命官司的风险雇人取药,却没人舍得买,怕是宁可烂在手里了。”礼部侍郎郑茵之母是郑毓的族妹,算起来她与沈令仪也是姐妹关系。

    陈霭思量稍倾,说出自己的猜测:“但那是多年前。泾州离苗地十万八千里,却可在药肆买得到这两味药,恐怕早就有人在苗地的十万大山中凿通了经商渠道,使之源源不断地流入中原腹地。”

    “泾州与苗地之间隔山隔水,走水路要船只,走陆路要马匹,一路上所费人力物力巨大,究竟何人有这么大的手笔?”粟潇与其母粟筠长相肖似,性格也很沉稳,每有发言都直指要害处。

    药方虽是在药肆查到,但普通的药肆哪会与此案有关,倒是血蟒枝与天心花的来路值得一问。

    “没错。”迎着诸人追问的目光,孟春续道,“据那药肆老板所说,大约十年前,这两味药草便在市集中流通了,血蟒枝活络血气,天心花有助于排瘀,虽略有毒性,掌握好剂量却可以使身患瘫疾之人重获新生。”

    “这两味药无可取代,是以价格不菲,却不愁销路。那刘家人按方取药,前前后后都快将他血蟒枝与天心花的库存搬空了,他还甚为奇怪,刘家人莫非一夜暴富,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风月应识我》70-80

    否则哪来这么多的钱买药。”

    沈令仪一直没说话,目光落于舆图上某处,都快将那里灼出个洞来,粟筠看她一眼,仍是问孟春道:“背后之人是谁?”

    “血蟒枝与天心花分别来自两条商路,一条为宜州薛氏商人所控,另一条为定州方氏商人所控,巧合的是,那定州方氏祖籍亦是宜州。”

    听罢,好几人不约而同地喃喃道:“宜州……”

    他们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坐于粟潇手边的郑茵一个不慎还弄翻了茶盏,粟潇眼疾手快地以脚背稳稳接住,郑茵忙弯腰拾起,又谢过她。

    到此为止,谜底已呼之欲出,孟春将最后一条线索缓缓说了出来:“有个专司暗杀与消息流通的江湖组织也是在宜州兴起,名为须弥阁,具体成立时间暂无法考证,但血蟒枝与天心花入药治瘫的方子就是须弥阁散布到各处的。”

    “你这么说,倒叫我想起一事。”粟筠敛眉回忆,沉声道,“当年给我药方的那名苗医姓温,腿疾治好后,家父对其大为感激,想款待她多留些时日,她却说自己要去宜州还个人情,将来有缘再会。”

    所有与昌邑王遇害一案相关的信息都指向宜州。

    这个地方实在特殊,前朝尚未覆灭时,宜州乃是国都,与大绥仅隔一条江河,卫帝举国之力与大绥苦战多年,曾立下有她一口饭吃必不会使百姓受饿的仁君之言,她也确实做到了。

    开城受降那日,卫帝去簪散发,赤足履地,以自己入宫受辱换全城不遭屠掠,百姓在其身后痛哭相送,足见其深得民心。

    想想卫朝国破才多少年,假若卫帝未雨绸缪,早在宜州时便留有后手,那这些年看似风平浪静,其实一直有人在秘密遵卫帝遗命行事,譬如聚财以壮大自己,譬如联络各地的旧臣老人,聚沙成塔以形成燎原之势,再譬如——

    趁大绥沧海横流之际,阴谋阳谋不断,散布谣言诽谤皇帝,使君臣离心。

    这说的正是昌邑王之死。

    “臣愚笨,身为刑部侍郎竟被蒙蔽至此。”陈霭面色沉痛,立时跪倒在地,她听孟春说了来龙去脉,简直哭笑不得,因为这桩案子查下来根本不难,自己却总有遗漏之处。

    沈令仪虚虚抬手,示意她无需如此,陈霭自惭形秽,不愿起身,却听女帝淡然问道:“陈卿此番查案,受阻了罢?”

    “不大顺利。”陈霭回想了整个断案审案的过程,承认道。

    沈令仪端起茶盏却未饮,只是轻轻吹开浮在水面的茶叶,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倒影,说:“这便是了,查案非是刑部一个衙门的事,需各处同时使力,力使不到一处反而事倍功半,对方既然盘算多年,在各司各处按有人手也不足为奇。”

    “那现下岂不是……”郑茵望了望左右,一时也难说出他们当中是否混有奸细,甚至已经开始在脑海中逐一排查起了同僚。

    沈令仪与她目光相触,郑茵忙收敛了方寸大乱的神色,身旁的贺文秀犹豫几番,斗胆道:“恕臣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