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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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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30-40

    第三十一章:

    夜间应亦骛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同文氏还有应亦罗一齐用了晚膳,因高兴过头,不免多饮两杯,到程萧疏来接他时,已然是醉醺醺的模样。

    “程五?”他疑惑地看着程萧疏:“你来接我?”

    “嗯。”程萧疏将他扶住,看向文氏:“娘,我先带亦骛回府上了,下月就来接您。”

    文氏刚因感动哭过一回,眼还红肿着。她对程萧疏此人实在复杂,一面因他一往情深而动容,一面又因他对应亦骛所作所为而犹豫,正斟酌着要开口感谢时,应亦骛却忽然闹起来,抓着程萧疏的手臂喊道:“难受。”

    程萧疏只得朝她疏闻言终于一笑,他很喜欢这个词:“我乐意。”

    “真是疯了。”他的回应令应亦骛更觉得此人简直不可理喻,连音量都隐隐失控:“你乐意?你究竟是不是人?”

    程萧疏却只无所谓地反问:“难道你很喜欢孩子?”

    应亦骛咬牙:“这是喜不喜欢孩子的问题么?”

    程萧疏琢磨须臾,又问:“那你喜欢那档子无聊事?”

    应亦骛忍无可忍:“你闭嘴!”

    一夜之间情绪大起大落,从动容到反复认命再到现在这般鸡飞狗跳,应亦骛精疲力竭。他不管不顾躺下,脑子转得飞快。

    榻边这蛇人暂时咬死了他,肯定不会与他和离,但这日子也不能过得窝囊,没有子嗣便没有好了,似乎也没有那样糟糕。

    应亦骛忽然侧过头看向程萧疏,缓缓一笑:“程萧疏,你也不想叫别人知道你不举罢?”

    ——

    不过几日,寿德长公主便回了穆国公府,按理说应亦骛和程萧疏都得去拜见。

    应亦骛你好傻。”

    程萧疏翻来覆去想了好久,还是不曾想明白,将应亦骛送回房内令下人照顾他后,李清妙那边的姑姑便端着药给他送来了。

    李清妙对这事极为看重,叫心腹御医给程萧疏把脉,御医虽未看出什么来,却还是得照例开方,这就自然要姑姑盯着他喝完。直到程萧疏一滴不漏全饮尽后,她方才满意离开。

    再洗漱过后,应亦骛已经团在了榻上,下人为他换好里衣,他半张脸都埋在被褥之间,模样恬静,嘴角还隐隐约约带着笑意。

    倒也不是完完全全睡死了过去,还听得见响动,只是懒懒散散爬起来后见到程萧疏,便又重新躺下,可不过须臾,他又像是想起什么,再度支起身体坐起来,真诚发问:“程萧疏,你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骑马?”

    应亦骛颔首,他酒劲太大,好奇心也占得太高,待程萧疏靠近,他便爬上去凑到他耳边问:“你从前未看过秘戏图么?”

    程萧疏只疑惑:“秘戏图?”

    应亦骛一时不知道是好笑多一些,还是该同情这人多些,但想来他不举,大抵也不能体会到这事的滋味,年少时更是未蠢蠢欲动过,何以去谈这阅读体验?

    最终还是同情更甚,他耐心解释道:“便是春宫图,所绘的无非是那些事……”见程萧疏依旧一脸迷茫,应亦骛竟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但在沉默中,程萧疏仿佛忽然明了,“我知道了,怀王送过我几本。”

    可再准备去拿来问他是否此物时,应亦骛头一歪,已经靠着他入睡。

    程萧疏将他盖好被子,吹熄烛火,在他身边躺下。

    ……

    夜半时分,程他再无法拒绝,话未说完便又糊里糊涂地继续被拉着加深对所谓亲近的熟练度,到后来实在是太困,终于忍不住沉沉入眠。

    ——

    晨起时程萧疏照一处,现在还回来做什么?不若也睡到怀王府上去!”

    程萧疏刚睁开眼,话未出口前,终于察觉到诧异。

    他侧脸看向应亦骛,对方真的好容易急,现在一副气得不行的模样,要是有翅膀的话,恐怕已经控制不住来扇他了……好有趣。

    他品出些其他意味来,语调自然也不复先前:“你只说我父母兄长还有姐姐挂心于我,那你呢?”

    “谁要挂心你。”应亦骛毫不犹豫便答。

    “嘶。”程萧疏仿佛吃痛,忽然低头,手探上洞房那日的伤口,皱眉不解:“这是怎么了?”

    “啊?”应亦他半晌,最终仰头拿嘴唇贴了贴他的脸:“谁和我亲近谁就最好。”

    他又埋下脸去,只剩程萧疏一动不动。

    这样的亲近和合卺酒那日是不同的,那日是刻意的、无奈的,方才却是发自真情、心甘情愿的。

    这样的心甘情愿令他无酒自醉,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程萧疏伸手推他:“起来。”

    应亦骛好烦,本就头疼,还被吵醒,故而回应的声音一次小过一次:“又要做什么?”

    程萧疏答:“行周公之礼。”

    ——

    应亦骛头好疼,好昏。

    他两只手好像都被抓住了,还被迫握着什么滚烫的东西,他想要缩回手,可是抓着他手腕的那个人力气好大,根本挣脱不开。

    手掌被摩挲,烫得他莫名羞愧,他想发出点声音来反抗,可一张嘴便被什么同样柔软的东西覆住,再被对方钻研到内里,就不自觉绷紧脊背,大概是已经做过好几次的事,也习惯性晓得仰着头去回应,便越拖越久。

    好不容易找到间隙,他一面试图抽手一面控诉,懵懵懂懂地问:“什么东西?好热。”

    程五的语调却莫名比平时更低:“你睁眼就能看见。”

    “不要。”应亦骛别过头,双手被按着上下来回,困意更甚重:“程萧疏,我要睡……唔。”

    混沌之中,将程萧疏摁进了水里。那双手才是真的胡乱求救,等他将人提出来,程萧疏已经呆滞,呛水呛得好不狼狈。

    应亦骛见他又赏析了不少诗作,应亦骛方才发现,虽然诗风不同,可他和褚语海的观点却大都相似,到底知音难觅,一时更加开心,也就没有察觉到悄无声息地注视着他的两道目光。最终还是程赤寰先朝一个方向扬手,示意道:“五叔!”

    应亦骛随他唤声望去,见程萧疏站在灯火黯淡处,着身蓝色松纹澜袍,腰别玉带,脚踏六合靴,双眸漆黑,似乎正专注地望着他,又仿佛若有所思。

    这纨绔……罢了,纨绔也可以潇洒俊例不在,应亦骛盯着自己手掌看了半天,始终没能想明白昨夜迷蒙之中感受到的温度究竟来自何处。他只记得自己昨夜因同情那人不举,便与他多说了两句,而后大概是睡得太沉,至于那些不太清楚的记忆,兴许是梦。

    但再一抚自己的嘴唇,只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

    应亦骛便去问程萧疏:“你昨夜与我亲近了?”

    程萧疏看了他一会儿,而后问:“你不记得?”

    “我要记得什么。”应亦骛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下次能不能下嘴轻点?”不是起名叫蛇么?蛇不是只有两颗牙印么?怎么还能弄得这么肿……真是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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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生着气,转头就进了书房,却未看见身后的程萧疏忍了半晌,终于轻轻笑起来。

    春窗风流一夜梦,罗衾中人却不知。

    第三十二章:

    过了婚假,应亦骛就照常去怀王府当值,倒有看热闹的同僚调侃他,可或许是因为怀王与程萧疏关系向来不错,倒不算是带着恶意的。

    散值时程萧疏来接他,又被怀王邀去饮酒。

    这当然无法推拒,他抓着应亦骛的手,问:“一起?”

    应亦骛才不愿和他一同去,“不要。”

    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亲昵,叫他很是难为情,半推着缓缓抽开手:“你去啊,别喝太醉。我等着你回来念书给我听。”

    程萧疏上回见李谨槐还是婚期,这人兴许憋得太久,这次又拉着他说了许多醉话,还要大半夜拉他一同垂钓,程萧疏怕他失足掉进水中,到底没答应,折取了一枚莹白饱满的凫茈送入嘴中,打断程萧疏的念书声:“不听了,我歉意一笑,转身带着应亦骛离开。

    上马车后应亦骛更是昏昏欲睡,趴在他肩上低声喊:“程萧疏,好难受啊。”

    程萧疏烦:“喝不了能不能别喝?”

    应亦骛像猫被踩了尾巴一般,闻言立刻抬起头:“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程萧疏:“我说你喝不了能不能——”

    他的嘴被应亦骛捂住:“嘘。”

    程萧疏定定看着他,只见应亦骛脸庞通红,醉得发痴,转而朝他一笑,那双微挑的眼睛终于露出狡黠:“叫你那次骗我,现在也骗到你了吧?”

    他笑得太开心,有些接不上气,一头扎进程萧疏怀里,头抵着他的胸口,一阵阵抖着:“我听见了,我就要烦你。”

    他抓到机会,就开始没完没了地吵起来,待车马回到穆国公府,程萧疏耳中便只剩下他的声音。应亦骛却又不干了,他没走两步便拉住程萧疏的袖子:“你背我吧?程萧疏。”

    程萧疏依他所言,将他背起,这落在旁人眼底已是够稀奇的了,但喝醉酒的人才不管这些,他闷头继续闹,捶着程萧疏的肩催促:“你走好慢。”

    程萧疏反驳:“你当我是马?”

    这人却只低低一笑,像是实在忍不住了,最终凑到他耳边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又不能骑,算什么马啊?”

    程萧听得见,走出来便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程萧疏答:“你不说自然会有人说。”

    他气得闭目深呼吸,不懂应亦骛对他的态度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明明前些日子还在醉酒后说他好不是吗?在怀王府见到他时都还好好的不是吗?穆国公府里也不会有人来找他的不快,那就是在回府的路上遇着什么了。

    “程萧疏,你不觉得自己是个疯子么?”哪有这样事事都要管控的人?

    程萧疏脾气本就不好,平常为着他已是一再退让,此事索性也破罐子破摔:“我不疯能这样在意你?是谁先无缘无故冷言冷语?”

    这两人闹得如此,院里下人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传人,当即齐齐跪下,不敢再吱声。

    “你别闹了。”见这些人为他们争执如此谨小慎微,应亦骛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靠近低声道:“你也不想叫人知道你——”

    “我怕什么?”不想这招方才对程萧疏没了用,他直接移开一步,显然混不在意:“我若真爱惜名声,你猜我会不会做那些事?你尽管传出去就是,大可四处同人说我不举。”

    应亦骛目瞪口呆。

    应亦骛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应亦骛惊恐地环顾四周,下人们只将头垂得更低,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这事若真让人知道,寿德长公主也不会留他的性命了。

    天哪,世上怎么会有程五这样坦荡说出自己隐疾的人,他怕不是真的疯了吧?他怕不是真的被自己气疯了吧?谁来救救他!

    应亦骛涨红了脸,脑子中只剩下一件事,慌不择言连忙反驳:“夫君你胡说什么!你最行了!”

    程萧疏还要继续同他吵,拿开他的手冷声道:“什么最行,不——”

    “我错了,夫君,我错了。”应亦骛连忙抱住他,打断他的话,温言软语里是迫不得已,可又带着真切的乞求:“我真的知错了,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程萧疏:“……”

    脾气来得快,去得也这样突然。

    惊鸟骤然入怀,令他心跳加速,手不自觉回抱住应亦骛。

    那样得到的感觉太甜蜜,让他这样快反应的人都昏沉了一瞬,明知是假也不想放,程萧疏收紧手:“我也有错。不该凶你。”

    在见不着人的地方,应亦骛几乎要将牙咬碎。

    他怎么就招惹到这么一个人?怎么就遇上这样一个疯子?早知道今日如此,儿时绝对不上去主动同他搭话,且此后见了他都要绕开百来步……

    然而手还是推动程萧疏:“那你给我念书?”

    “嗯。”程萧疏握着他的手将他带回内间,只余下一堆下人面面相觑。

    ——

    吵是吵完了,却不代表真的可以一笑置之。第二日应亦骛反复敲打下人力求守口如瓶时,程萧疏依旧去马夫那儿问了个清楚。

    于是第三日清晨,应亦骛一大早便乘着车马出了府中,不过多久,程萧疏也骑马出府。

    乔煊柳被调去洪州做长史,离了豳都山长水远,洪州又不是繁华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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