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明升实贬,到底沾着姻亲关系,又是同窗知交,应亦骛还是决定前去一送。

    他到驿站时其他同窗已话别完,应家两个哥哥也正欲离去,见他时有些尴尬:“你家程五就准你来?”

    应亦骛不答,只问乔煊柳:“怎么调职来得这样突然,都来不及为你设宴。”

    乔煊柳笑,并不同他虚言假语:“谷家不喜净濯与我往来,有意将我调走。往后你我书信联络倒也不错,若写了新诗,记得寄来。”

    “自然,你也一样,我还指望着你我一同出本诗集。”眼下倒再也计较不起来那些私情,应亦骛心中只忽然浮出浓烈的不舍。

    他与乔煊柳在书院时,都是一样的刻苦拔尖,本都该是前程光明的两个人,眼下却一个比一个落魄,怎能不叹声世事无常。

    他过得鸡飞狗跳,前日还在为程萧疏发疯心惊到半夜,乔煊柳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被谷家磋磨得连连低头。而那些在无边文章里得闲游山玩水、随口吟诗的自在时光已然不复。

    应亦骛垂眸,终是忍不住落泪:“乔兄,此去前路漫漫,你要保重。”

    乔煊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保重,不知那日的祝诗你是否有看到,但程公子待你有心,皆是我肺腑之言。”

    应亦骛眼泪流尽,有些诧异地看他,他并未料到乔煊柳会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乔煊柳只交给他一封信:“现在不便同你再说,这里有些事,我也是在前些日子才知道的。”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30-40

    时辰已近,他不得不走,上马车挥手笑着道别,依旧云淡风轻。

    程萧疏站在楼上看完全程,并不下楼,依旧站在原处,直到应亦骛都拿着信回府后,他才骑马出城,直奔围场。

    李谨槐很快闻着信而来,带着一大群狐朋狗友和他一起在围场中疯了三两天。白日狩猎,夜间欢饮达旦,睡到下午又继续跑马游玩,简直不知天南地北,也不知家在何处,最终直到太子亲临围场,这群人才悉数散去。

    程萧疏倒不怕太子,他拍了拍醉得厉害的李谨槐,唤道:“槐哥,太子殿下来了。”

    李谨槐听见太子两个字时,便抬起眼皮,利落地爬起来:“太子哥哥在哪儿?”

    他头晕脑胀,连人都看不清楚,胡乱地走几步也走不到太子跟前,最终还是这位尊贵的殿下主动迈步扶住了他。

    李谨槐触到太子后,先是一顿,笑着回头骂道:“小五你尽说假话,太子哥哥怎么会来。”

    他不知轻重地推开当朝太子,笑:“哪来的混账,竟敢冒充太子!杀!该杀!”

    这对兄弟之间的端倪,程萧疏早几百年前就已看出来,他并不多言,向太子行礼后便离去。

    前两天李清妙差人来请他回去,只是他不愿,眼下却不得不回。

    程萧疏御马跑出围场,风迎面拂来,给人吹出几分清醒,但不过多时,天上淅淅沥沥又下起小雨,飘摇洒得他满脸满身都是,郁闷如小雾般无边无际。

    他湿淋淋地回到院里,下人连忙为他准备热汤沐浴,进入其中后,程萧疏方才后知后觉感到冷。

    屏风后现出一个人影,雨声都被隔绝在外,应亦骛的声音就很清晰:“你在围场玩些什么?”

    程萧疏闭目小憩,将那些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与你无关。”

    应亦骛显然被他呛到了,但很快便有理有据答:“你以为是我想关心你吗?你父亲母亲、大哥大嫂,还有二姐有多挂心你,你不清楚?在外头玩得昏天黑地,整整三日都不归家,你可真是值得。”

    “既然是我父亲母亲,我大哥大嫂,我的姐姐,那和你有什么关系。”程萧疏眼都不抬一下:“若不是下月要将娘接出应府,怕不是已经迫不及待要跟去洪州了吧?”

    “你!”

    “我什么我?不是为他哭得那样伤心么,你要去洪州我现在就差人送你去。”

    “程萧疏你简直无耻。”应亦骛急得直直从屏风后走出:“你听着自己说的话不觉惭愧吗?我与他清清白白不过普通话别,倒是你和怀王殿下日日厮混到朗些。

    见程萧疏骛仓促颔首,不料听得一声“小蜧小心”,便被程萧疏直直拽到身后。利器刺穿皮肉的声音叫他头皮发麻,着急抬脸试图去看清情形,却被连带着溅了一脸的血。

    血。

    ……死了?有人死了?

    怎么回事?

    ……

    程萧疏将剑扔到地上,回头道:“现在真的没事了。”

    应亦骛却抬起眼,面上的红色血珠清晰点点,惊恐无比地看着他:“……你杀人了?”

    “他们大概是逃出的山匪,都身负数条命,实在该死。”弄巧成拙,眼下正侧头费力呼吸,脸色苍白下来的模样,也忘了被戏弄的恼怒,肩膀笑到发颤:“你不会水啊。”

    程萧疏瞥他一眼,不得不承认,发出个音节来:“嗯。”

    应亦骛反而更加得趣,笑倒在他身上:“那你还敢拉我下水。”

    他无意做出亲昵举措,却被有意之人察觉,程萧疏伸手浅浅环住他,将下颌抵在他肩上:“乐意。”

    不知为何,应亦骛并没有抵触他的动作,反而在犹豫片刻后,最终也将头轻轻靠在了他肩上。

    “我参加会试之后,你去找过张敞是吗?”水面下应亦骛的手被他的手缠住,十指相扣,水面上他很轻很轻吻在程萧疏的脸侧,而后叹息:“……现在我已实在不知,该如何才能谢你。”

    第三十三章:

    小雨下个没停,将树叶打得沙沙作响,拍到地面声音也闹人,院子里除却这些声音外,廊下安安静静,下人都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

    浴堂中倒与外头的寒气不同,热雾缭绕,一片白茫茫中,水波荡漾声连连。

    身上的袍子还剩一层,湿黏黏地沾着。应亦骛伏在他身上,一手死死扣住程萧疏的手臂,一手则无力地搭在他肩上,骤然指尖却绷紧,而后禁不住崩溃哭出声。

    程萧疏则还搂着他,手腕颤动不停,来回间搅得水四处浮荡。高高抬起的地方已经被他玩得可怜,左一块泛红右一块尽是指印。他听着应亦骛不成调的哭泣,推堆起全然潮湿的衣袍,毫不饶人般加快手上动作。

    不过多久,手臂环疏没太听懂:“嗯?”

    应亦骛再度忍俊不禁,彻底将头埋在他背上:“腾到二更才回到府中。

    应亦骛不似平常那样专注看书,只坐在窗前出神,程萧疏在他身后静静站了会儿,到底没弄明白他在看什么,就去把窗关上了。

    “程萧疏你……”他似乎准备呵人,但欲言又止,最后将话收回,转过头又看向别的地方,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念书给你听?”程萧疏问。

    “不要了。”应亦骛顿了一刻,答。

    他很是心不在焉,程萧疏在他面前坐下:“你在想什么?可以同我说说。”

    他不喜欢应亦骛这样忧心忡忡的样子,可应亦骛看起来不太情愿告诉他:“和你无关。”

    “和你有关的什么事与我无关?”程萧疏再次问。

    应亦骛直接转了方向背对着他:“就是无关。”

    程萧疏却不罢休,“你不说?”

    这时应亦骛终于叫住,进入这府中已有一段时日,她素来表现端庄大方,难得面上露羞,倒叫应亦骛稀奇。

    “小蜧,亦骛。”唐意何挽着程萧庐走近,程赤寰先他们一步跑来,抱住程萧疏的腿,委委屈屈喊:“五叔!他们不要我了!”

    程萧疏顿时明了,一手将他抱起:“那你跟我和五叔夫一起进宫?你不是学了作诗吗。”

    程赤寰才不怕生,骄傲道:“嗯!听说五叔夫的诗也写得好,我要和五叔夫一齐将那些举子的诗都斗下去。”

    “不准欺负你五叔,听见没有?”程萧庐勉强拿出严肃的面容来:“今日回来就不写字了,但要读一遍书,晚上要是耍脾气不背,日后就不准你五叔带你出去玩了。”

    “知道了,分明是你们自己要踏青游春,还找借口。”程赤寰从程萧疏怀里跳下来,一手牵住程萧疏的手,一手自来熟地握住应亦骛的手:“走啦走啦,我们早些去诗会。”

    应亦骛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个小侄子,在车马里便和他搭起话来。这两人志趣算相投,又都是话多的那一类,很快就聊到了一起,程萧疏坐在一旁,宛如陪衬。

    “五叔,你怎么不说话?”程赤寰天真问。

    “你当他不想说?”应亦骛好笑:“你看他哪句插得上嘴,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30-40

    叫他作首咏鸟都写不出来。”

    程赤寰没忍住扑哧一笑,一大一小又聊起今日诗会,皆是雄心勃勃,道一定要拿下魁首。

    程萧疏本就对诗会毫无兴趣,原本已经做好无聊呆一整天的准备,现在有程赤寰欢天喜地来替他,他自然满意,只将他们送到场内坐下半刻后,便去拜见太后。

    但没和太后待太久,他便有些心不在焉,一时隐隐有些后悔,用过午膳后,想念反而多了些……应亦骛骂得对,他确实有点疯了。

    太后看在眼底,也拿他没法:“听说你舅父为上巳节特地设了诗会,扶哀家一同去看看罢。”

    程萧疏方才笑出声:“谁要去听那些酸词腐句。”

    太后无奈叹气:“哀家瞧你就想听得很,正好也叫我看看外孙婿长什么样。”

    他们到时太后特地召人来问,得知诗会上斗诗已到末尾,便存了不打扰的心思,只与程萧疏在附近的楼阁等候,俯视而去,恰好可以见到场中情形。

    应亦骛同程赤寰坐在一处,正同一个白袍举子斗诗,程赤寰抱着应亦骛的手吃着点心,目不转睛地关注场上,短短半日下来,二人看起来却已算得要好。

    程萧疏定定地看着他,应亦骛面上带着笑容,胸有成竹的模样,张口便赢得满堂喝彩,而对面那举子都稍显窘迫,面红耳赤,节节败退。

    他的眼睛好亮,光彩耀眼,好好看,和去年的上巳节在溪边时一模一样。

    最后大抵是赢了,应亦骛低头笑着同程赤寰击掌,他们笑成一团,人人都在庆赞叹,贺唯有那举子看得痴迷入神。

    程萧疏渐渐收起笑,唤道:“外祖母,咱们下去吧。”

    太后下了楼阁,被程萧疏缓缓搀扶到主座上,她的到来叫一众来参加诗会却惜败的举子及贵女的心思都重新活络起来。

    应亦骛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尽管已经习惯这样的窥探,但在人前还是不由自主低下头,不想程萧疏还不知足,甚至堂而皇之地点了他的名字:“外祖母,亦骛刚刚得了魁首,您准备怎么赏他?”

    在座之人也只有他程萧疏问得出这话,应亦骛一时扭捏,眼神不自觉移到别处,却见方才与他斗诗到最后的举子也怔怔望着他,神色里流露出浓烈的失落。

    应亦骛不解,心道莫非是因为自己赢了他么?可还来不及细想,太后的赏赐便传了下来,他只好上前谢恩。

    “诗是上乘之作,人也是仪表堂堂。小五可要好好待他。”太后语气和蔼,好一番叮嘱,对程萧疏的爱护之情溢于言表。而后又起了几个题叫众人来作诗,皆有赏赐。

    因应亦骛已经拿了一回魁首的缘故,便不再刻意出头,只给程赤寰出主意,倒叫小侄子也连出佳句,笑得牙齿漏风。

    欢声笑语好一阵,夜间太后原本准备留他们用晚膳,不过精力实在不足,只得回去歇息。程萧疏放心不下外祖母,坚持要送太后回殿中,应亦骛便牵着程赤寰,一边赏诗等他。

    先前同他斗诗的那个举子又来了,模样倒很周正俊朗,只还有些青涩,“小生褚语海,见过应公子。”

    应亦骛想他大抵是来谈论诗文的,还未回话,程赤寰却先一步问:“我认识你,你父亲可是鸿胪寺卿褚同方?”

    这样被一个幼子直呼父名,换做寻常人定要生气,应亦骛正欲制止,不想这褚语海却是一笑,并无半点掩饰,也不见半分恼怒,反而真诚答:“正是家父,程小公子如何得知?”

    “我听我父亲提起过,你秋闱是魁首嘛。”程赤寰人小鬼大,侃侃而谈:“只是作诗实在不如我五叔夫,今日那一个‘离’字输得太多,你说是不是?”

    褚语海不假思索便答:“可我却觉得一整句都输得彻底,应公子的诗令褚某大开眼界,很是惊艳,不知往后可否能书信往来,时常切磋?”

    乔煊柳回京后便要入赘,再与他书信往来恐怕艰难,褚语海的诗文虽不如乔煊柳,却也是佳作。且他既能在秋闱中拔得头筹,大概是勤奋之人,日后定能有所进益。想到此处,应亦骛欣然应下:“自然可以。”

    随后他们荆瑞渊率先解释道:“五少夫人不必为五公子担心。”

    浓重的血腥味将他包围,应亦骛偏过头几欲作呕,程萧疏上前想扶住他,却被他慌乱地连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