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同程赤寰在玩闹了会儿,唐意何带侍女给他们送来点心,应亦骛一边吃点心,便问:“大嫂,方才那位是?”
“我知道!”程赤寰正是爱抢答的年纪:“是谢家二表姐嘛。”
“你该叫二表姑。”唐意何无奈地看了幼子一眼,她早早就观察到了应亦骛的情绪,正好此时坐下同应亦骛说:“可是不自在了?”
“嗯。”大嫂善解人意,应亦骛并未掩饰:“她看着我,似乎不太喜欢我……”
“被吓到了?”她关切问。
应亦骛摇头,这倒不至于,只是不适而已。
“哎,其实谢二表姐平素人很好,也是有桩事横着,现今两家不常往来,三郎不必在意。”唐意何安慰他。
可程赤寰放下点心,又在一旁激动起来:“我知道!”
“你又知道什么?”唐意何实在拿他的话多无法,“现在事事都要抢答,真是被惯得没边了。”
程赤寰抱着应亦骛的手臂往他怀里缩:“哼,我就是知道。”他仰头看着应亦骛,为大人的轻视气得脸圆鼓鼓的:“不都是因为前头那个五叔夫嘛!”
“程赤寰!”唐意何难得被他气到,且气得不轻:“谁准你这样瞎说?”
程赤寰却往应亦骛这里缩得更紧,应亦骛一手圈着他,一边愣愣问:“前头那个五叔夫?”他不是同程萧疏是原配么?程萧疏几时又娶过了?
唐意何见状,知道程赤寰嘴上闯祸,拿一块点心将这张喜欢乱说不停的嘴巴堵上,才同应亦骛解释:“三郎别听他乱说,压根没有这回事儿。”
见一向好脾气的母亲都生气,程赤寰方才吞着糕点不敢吱声,倒是应亦骛越发好奇:“那究竟为什么?”
这是不得不说了,唐意何只得如实招来:“原是去年九月小蜧自岭南回来,入宫拜见太后时她老人家提的一桩婚事,意在和谢家六表弟结门亲事,当时母亲松口答应了。”
应亦骛却不太开心,他是知道寿德长公主的,虽然强势,但对子女实在溺爱纵容,若非程萧疏点头,她也不会强迫:“所以程萧疏定是也同意了?”
唐意何笑了笑,并不回答:“两家原本刚换了名字,后边的事宜都还没推下,可天守节一过,小蜧却忽然不应了,只得作罢。”
天守节?想必就是自己去找他还面具之后?那次他还抱了自己,真是……好罢,那就还算他过关。
唐意何见他思量良久,便知他心中想法,她眼见着这两个小孩子的感情从漠然到日渐笃深,倒也欢喜:“三郎不必多虑,小蜧和谢六表弟都未曾见过面,再说那时八字还没一撇,且都是过去的事了。”
应亦骛心事被戳中,一时羞恼难言,脑中只剩下辩解:“我并未在意。”
唐意何笑笑,不再继续逗他。
话虽如此,可是夜间应亦骛依旧辗转难免。换成玉床后他苦夏的症状好了很多,唐意何对他也有所安慰,按理说不该再失眠,但脑子还是不由自主去想那位谢六公子。
说来也巧,前些日子诗社里便有文人偶然向他提及这位,应亦骛便也读到了谢燮陵所作诗文,他文风倒是与时下风气符合,辞藻华美富丽,斐然成章,虽然不合寻常文人傲骨,但细细品读,其实才华并不亚于他。且那位文人平素便有些刻薄,却在那时直夸谢六公子是个妙人,可见他确实……好好的自己想这些做什么?
但还是禁不住继续去想,谢家是太后母族,世代积累,现今中书令又是谢燮陵之父,程萧疏同这样的人结亲,仿佛才算门当户对,也才会对穆国公府有所助力。
他退了那样好的婚事,在长公主门前跪了一天求得自己,往后会不会后悔?
若是程萧疏现在就躺在他身边,那他定将程萧疏叫醒来问了,可现在程萧疏还不知在岭南做些什么,他都一无所知,最终只能从枕下摸出小圆环来,轻轻套在自己小指尖上握紧,方能入睡。
只是好景不长,八月谢二表姐再次出现在穆国公府里,这次还送来了重礼。
府中事务都由唐意何打理,她自然接待客人,应亦骛对此一无所知,又不好意思再去问,显得过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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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最后还是程赤寰摸到他们院中,见他心不在焉写字作诗的模样,自他身后将他吓一大跳:“五叔夫!”
应亦骛果然被这顽皮孩子吓得险些魂飞魄散,拍他脑袋:“你做什么?”
程赤寰却只探着头眼巴巴问:“你做什么?”霎时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稀奇事,夸张指着纸上的字迹故意惊讶出声:“寄萧疏?什么萧疏?不会是程萧疏吧?”闹得应亦骛好一阵脸红,手忙脚乱地将纸收起。
程赤寰哈哈大笑,快手捶桌子:“你们大人真笨。”
应亦骛已然摸清楚同他的相处之道,平静下来便威胁:“你再闹我就去找大嫂告状。”
“你和我五叔不愧是一对,这样吓小孩便好玩儿么?”程赤寰果然蔫巴下来,但还是看趣的心更重些,还敢再问:“你写与夫书还寄萧疏,我五叔那人看得懂?”
“他哪有你说得那样……”下意识维护后,应亦骛看着小孩再忍不住的笑容才知道入套,话锋急转:“关你什么事?人小鬼大。”
程赤寰却是正色起来:“我若不人小鬼大些,你夫君便被别人拐跑啦!你知不知道谢二表,不,是谢二表姑姑今天来府上谢什么?”
应亦骛佯装不在意:“我为何要知道?”
程赤寰哼哼一笑:“是哦,你不需要知道,我五叔在荥阳救了谢燮陵,人家连夜写信送到家中,谢家这次是来道谢的。”
荥阳离豳都不远,应亦骛首先惊喜道:“他要回来了?”
程赤寰叹气:“哪里知道他的行踪,听我耶耶说又跑去邓州了罢?”
应亦骛“哦”一声,又不再说话。
“你就不好奇他们是怎样一回事?”程赤寰低头凑近来看他的神色。
这动作似曾相识,程萧疏也做过,现在想起只会让人心绪杂乱,应亦骛烦得扭过头:“他救人是好事。”
程赤寰果然阴阳怪气地学起他的语气:“他~救~人~是~好——”
“大嫂!”应亦骛再也忍受不了,立刻站起就要去告状,程赤寰急了,连忙去扯他的袖子,求五叔夫告五叔,这下才勉强将这件事揭过。
——
如此到九月,程萧疏那边终于给了个准确的归来时间,程萧若原本向应亦骛提议一齐先去城墙下接他,却被应亦骛拒绝,她不知道这两人闹什么脾气,只得自个儿驾马外出。
结果也不出她所料,当时程萧疏的神色果然有些失落,但回府一见应亦骛,很快又露出笑容。
众人简单为接风洗尘后,叫他先回院中,晚上再办家宴。程萧疏便牵着应亦骛往院里走,却渐渐觉着不对劲起来。
果然,紧紧握在手里的手一松便落下来,没有半分要回牵他的意思,程萧疏见他低着头,以为他还未回过神,便也再不顾一身风尘,倾身将他拥住,千万种情绪在如此亲近时都无法表明:“……我好想你。”
他问了死士,得知应亦骛和李谨槐竟是一天的生辰,赶了好久才在他生辰前一日赶回来,看到豳都城墙时还在庆幸没有错过。
对方的手却不似往常那般立刻回拥住他,他在渐渐升起的疑惑里,终于听见应亦骛问:“谢燮陵如何?”
程萧疏莫名其妙反问:“谢六?他怎么了?”
应亦骛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猛地将他推开:“你之前的定亲对象,你都不记得了?”
“他几时是我定亲对象了?”程萧疏问。
可恶。应亦骛想,他忘得干干净净,潇潇洒洒,什么都可以不认账。但心里还是不忿:“你以前要娶他的。”
程萧疏好气又好笑:“我在今年前都未和他见过,娶他做什么?”
“你醒来后,不也是第一次见到我吗?”应亦骛却仿佛有理有据地反问。
程萧疏哪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忽然揪起这桩事,虽一无所知,但还是伸手想抱他,语气也温和下来:“那我自此不和他来往就是。”
“也就是说你们如今还有来往?”应亦骛侧身避开他,拂开他的手。
“从来没有。”程萧疏说:“我都未在谢家停留就去邓州了。”
“那谢六要是留你是不是就留在荥阳了?”
“应亦骛你有完去。
久而久之,应亦骛也敢接过缰绳自己走一段,程萧疏便没脸没皮地在披风下搂住他,问:“防身术学得怎么样?”
应亦骛专心骑马,只觉得困难又紧张,又觉得他好烦:“一会儿同你说。”
程萧疏却就是故意讨人烦,贴到他耳畔继续问:“那去哪儿说,是池子里还是榻上?或者案桌上?”
潮热的气息轻轻洒在耳畔,应亦骛被他扰得好难,禁不住想回头狠狠咬他口,可刚一侧脸便见马下有位稚子好奇望着他们,眼睛圆圆的,透着不谙世事的天真,他一时脸红得无以复加,只能强行镇定,在披风下恼羞成怒地狠锤程萧疏的手。
程萧疏则笑得更欢,竟然佯装醉酒靠在他肩上,于众人所不得见的地方,唇齿轻轻刮过他耳垂。他忽然如此惹得应亦骛一激灵,好不害臊,简直羞愤欲死,只得连连凶他,程萧疏这才不再继续恬不知耻,但他仍然心有余悸,生怕这人又忽然发作。
可尽管这样心猿意马,最终却也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府里,只是两人牵着手还未走到院子里,却见唐意何差着队下人往外走。
程萧疏见她夜里还如此匆忙,便多问了句,唐意何看着他二人紧握的手,微微摇头答:“无事,你们俩在外一整日想必也累了,快回去歇息吧。话?为何那样陌生?为何他一点都想不起来?既然并不喜爱他,为何又会有那样的甜言蜜语?既然如此厌恶他……为何自己还要紧握不放?
恍惚间,他看到自己在昏暗中捂着伤口悄然下没完?”不来接他、不看他、和他吵架就为着这个……他就一点也不想自己吗?程萧疏气极反笑:“早知当初我不救他就是了,你至于如此和我生气?”
应亦骛自然不服:“我不过和友人谈论诗词便要被你盯好久,我多问两句便不行么?程萧疏你别太霸道!”
“褚语海对你到底是不是友人之情你心中清楚。”
“我们不过以诗会友,是你内心龌龊!”
“我内心龌龊?那我不过顺手救人又怎么了?”
……
半晌后,程萧疏大步离开院中,连衣袍都未换上一件。
第五十六章:
夜间的家宴应亦骛称身体不适没有来,程萧疏一个人痛痛快快饮了好多,又主动提起自己在外头的见闻与如今程萧年的情况,算是勉勉强强在家人面前搪塞过了不快。
可还是少不掉爱看戏之人的揶揄,众人散去歇息时,程萧疏依旧坐在位置上灌酒,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程萧若在他身边坐下,抢过他的酒问:“你和你家三郎又怎么回事?”
姐弟俩倒未因上次那事有什么隔阂,现今又全然好了。
“我几时和谢六又有敢不行动,只是现今却也没胆子再碰应亦骛,只去伸手压应亦罗,可应亦骛将她抱住护起,抬头盯着应祯荣:“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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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吗?”
他头发凌乱,衣上还有水渍,手还将应亦罗护着,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为痛哭不止的她顺气,此等模样堪称狼狈,可他却毫不肯低头,竟然再不似从前那个畏惧父亲到极点的应家三郎。
应祯荣在这须臾怔住,这一对儿女的失控忽然表现出来,打得他猝不及上的手,眨眨眼睛:“什么床还能解热?”
“见到再说。”
十指顺势缠到一起,程萧疏在他身边坐下,这时他就不愿规规矩矩地坐着了,弯腰便枕在他腿上:“你以前早起都是喂鸟,还没见过你耍刀。”实在好看,叫人移不开目光。
提及从前,见程萧疏的神情迷惘,他又怕这人想多了头疼,移开话题:“过几日三哥回岭南,你要同他一齐么?”
“嗯。”回来,可是越想越觉得他可恶,干脆不再等他,自己抱着小圆环和锦被迷迷糊糊。
半梦半醒间,不晓得是不是玉床太凉的缘由,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下着雪的冬日,一片混沌里,他深一脚浅一脚浑浑噩噩地朝乔煊柳的书房走去,一点点雪落在枝头上……
陌生又熟悉的手掌开始安抚他,将他从浑浊的世界里缓缓拉出,使得他渐渐清醒。身体却已经适应了这样的温存,在掌心将远离的那刻依依不舍地主动贴合上去。
好热。
应亦骛想,实在是不该这样热,鼻尖嗅到轻微的酒气,他不自觉伸手去紧抓锦被做依靠,可终究不太起用,直到一只手穿入他的指缝中,十指自触上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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