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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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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也透出他的紧张,在程萧疏指间交错着发颤,不敢回答,只摇头解释:“那都是往事了。”

    “我知道了。”程萧疏说:“放手吧。”

    应亦骛根本无所适从,拼命摇头,手指收得更紧,泪水也再止不住如雨下,一颗接一颗滑过脸庞,全然无法遏制:“不要……不要。”

    程萧疏并未说什么,只是拿另一只手一根根将他的手指拿开,淡然而决绝,遽然起身,推门离去。

    这次应亦骛没有再追上他,他徒步走出院落,抬眼时瞥见风里漂浮的灯笼,再迈一步,便出了这暖醉温柔乡,豳都的北风吹面凛寒,烈烈如刀剑,一写的信,说明太子已然有了动作,局势尚且如此,他怎能再拉应亦骛重返阿鼻?

    “不然呢?我又不是你豢养的玩物,你当我同那些鸟一般要乖乖听你的话么?”

    ……

    程萧疏抬眼,不知不觉间,他已行到了寿德长公主府,他久未踏足之处。

    寰宇房中一,一只手轻轻拥住他。

    “今夜不用跟在我身边。”程萧疏的声音有些发哑:“下去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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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到屋中后,思念再难克制,他不知自己从几时开始落泪,只是胡乱地去亲近程萧疏,不住喃喃哭诉:“我好想你。”

    程萧疏并未有任何反应,将他推开后摁住他的肩头不准他再靠近,语气淡漠非常:“无非是你忽然与我分开,还未适应而已,待时日一长,你再觅良人,自然不会如此。”

    他如此理智冷静,叫人不知所措,却没有让人清醒几分,应亦骛眼睫已全然被泪水浸湿,他连忙摇头仓皇解释:“不是,是真的,真的很想。”

    也是这是在向他索命。

    应亦骛溃败地捂住脸,指缝中渗出水痕,他说:“我就是疯了啊……”

    他把自己的胸膛一寸寸撕开,把心脏捧出来给程萧疏看:“我爱你,是真的。”应亦骛抱住头,目光呆呆望着眼前被灯影和泪水模糊的事物,嗓子已经哭到发干发疼,不再用任何语言装饰:“我爱你,我想你。”

    想念是毫无疑问的。他想念独属于他的温柔,他的程萧疏。他的夫君。不仅想念他的好,就算他现在生气也让他无比眷恋。

    他做不到,不用去学堂,不过辰时谷府的车马便停在了三门巷外,一个切如旧,程萧疏一路走进去,看着他精心护养过的鸟,每一只的名字他都记起来了。

    短尾、烟火、笛中雨、吉祥奴、九官……太多了,有些数不清,他竟然养了这样多的鸟。

    程萧疏挑了娇生惯养的鸟出来,令人拿去鸟市送人,又将那些喜好自由的猛禽放在一处,而后终于大开笼门。

    猛禽同金丝雀又不同,它们生性爱天高,不爱拘束,所以也无需令人驱赶,其实自会离开。

    白云不知几时散去,变作乌云浮动,天色将变,可值此时,寿德长公主府上空忽然现出群鸟,皆振翅仰首,壮观非常,纷纷鸣叫盘旋三圈后,苍茫入云霄。

    飞鸟不羁,豢养人也愿放手,自此再不见踪迹,引得外头一众人惊叹,却不知道那程五又在玩什么花样。

    程萧疏站在原地,环视空空荡荡的鸟笼,须臾后也转身离开。

    同那些飞鸟一致,他独自走入不知风霜晴雨的天地,不再眷恋回头。

    第六十二章:

    自那次过后,他再未和应亦骛见面。

    程萧疏不常在府中,为着他母亲和三哥的事整日忙上忙下,形势越来越明显,就连一向迟钝的大哥也来问过他话,程萧疏到底并未全盘托出,只叮嘱他小心太子,转头又去了李清妙那儿。

    “你与谢燮陵之事,打算何时定下?”程赤寰趴在李清妙腿上睡着了,小孙儿睡得宁静,她不想打扰,低声细语同程萧疏说话就罢了,竟到腿麻了也动都不敢动一下。

    程萧疏见状,把睡得迷迷糊糊的程赤寰捞在自己怀里抱着,这小孩儿不知疯玩了些什么,眼下困意好沉,嘟囔两句头一歪又睡过去了。他拙劣模仿着二姐姐哄幼儿的姿势拍了拍程赤寰的背,方才答:“谢家精明,谢六也有退意,我看大约不成。”

    “你自个儿呢?”李清妙却是直接问道。

    程萧疏只说:“我已经答应过娘,不会再任性。”

    李清妙看了他一会儿,摇头:“谢家既然摇摆不定,也不必再亲近。你又无心无意,其实娘并不想勉强你。”

    程萧疏看着她,她却答:“我只是为着让你看看强求的结果,心死一回方才肯罢休。”

    “娘。”程萧疏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李清妙却看着他,倏然笑了:“……娘多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长大,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

    沉默良久,程萧疏笑着回到先前的话头,说:“可谢相大概会将他嫁于东宫。”这绝不是一件好事。

    “他做不成的。”李清妙摇头笑笑:“我向太后求了旨,收谢燮陵为义子,将他嫁给怀王,年后便去永州行礼。”

    程萧疏听后也觉不妥,出言提醒:“母亲未免太低估太子与怀王情意。”

    “他们两兄弟那些事,谁不是心知肚明的?”

    程萧疏听出她的意思,但依旧觉得不稳妥:“母亲是想借舅舅来办事?我只怕他久病缠身……”

    到底这上上下下都是听令于他母亲而非听令于他,程萧疏的忧虑还是被打下。不过多久后,他扛着程赤寰离开院中。

    ——

    腊月到后,穆国公府中低调地举了礼,李清妙正式将谢燮陵认作义子,待礼成过后,众人尽数散去,程萧疏靠在廊边未曾离开,而谢燮陵果然靠近。

    不知这算不算得上一种默契,他们谁也不曾开口,只随意地走在府中,良久后,谢燮陵才主动问:“五哥小名是否唤作小蜧?”

    他常在穆国公府中,又是个心细的人,大约是听谁说漏了嘴,知道也不算稀奇,程萧疏应下:“是。”

    程萧疏行五而他行六,这倒不同于程萧昕那日口头的规约,眼下规规矩矩地认了义母后便是真的兄弟了,不再唤表哥而改口倒也恰当。

    四周并无下人什么,除了北风吹拂的声音之外,勉强算得寂静,也是在认识这人这一段时日后,程萧疏头一次在他脸上见到了怅然的神色。

    谢燮陵领先一步,像是不愿再让程萧疏见到他的惘惜,只拿最寻常的语气平直地说:“过了新年,我便要去永州。”

    程萧疏并未隐瞒,颔首:“我知道。”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谢燮陵转过身来,在目光触及到他的一瞬,眼底忽地流下一行泪水,酸楚分明在他眼中闪烁,可他还持着笑容:“若是以后表哥再有机会途径永州,会来看我吗?”

    “若是再途径永州,我会去拜访怀王。”程萧疏答。

    谢燮陵低头,自然地擦去面上的水痕:“嗯。”

    若他不是谢燮陵,他或许会竭尽全力去争取,最终哪怕惜败也满足,可是现下他在这样的身份上,所能僭越的最大范畴便是刚刚所流下的两颗水珠。

    程萧疏也知他是个按行自抑的聪明人,不再多言,果然再信步三两步后,谢燮陵又变成了先前的模样:“说来三个月还是太短,逛不遍这豳都,明日是表兄的生辰,若无其余打算,可否再陪我逛逛?”

    他们二人之间已绝无可能,这倒没有拒绝的余地,程萧疏颔首应下:“好。”

    ——

    程萧疏的生辰依旧如往年庆祝,待白日里热热闹闹过完后,夜间便要出府了。程萧疏站在庭院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直到谢燮陵出现在他面前,程萧疏方才回神:“你来了。”

    “五哥在想什么?”谢燮陵裹着身白兔裘,轻巧来到他身边:“我们走吧?”

    程萧疏答:“下雪了。”

    这神色明显是想起了谁吧?谢燮陵看穿却不点破,转而说起别的:“其实今日表哥的生辰宴上,有一吃食出自我手,不妨猜猜?”

    “透花糍?”程萧疏一面与他往外走,一面问。

    见他果然不再思量过去的事,谢燮陵笑:“怎么猜到的?”

    “你跟苏娘学的吧?”混着风雪声,程萧疏道:“她做的透花糍就是那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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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程萧疏带谢燮陵逛了一路,大约是因为没了先前那层道不清的关系的缘故,其实现在相处反而倒更好些。

    从楼阁上观完景色逛过后,下楼梯时约莫因着商户来不及清理冰雪,谢燮陵脚略微一滑,险些摔倒,见状程萧疏便扶了他一把,这才没叫人难堪。

    谢燮陵低眼见他扶着自己的手,一时没有撤开,只仰头道:“蜧哥当心也摔了。”

    程萧疏一时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唤自己,但台下确实很滑,便扶着谢燮陵又下了一个台阶,方才松手。在收回目光的一瞬,他忽然明白了谢燮陵的用意。

    应亦骛站在灯火煌煌处,定定望着他,仿佛已然呆滞,又好像可以随时流下泪来。

    不过这样大半个月,他却飞快地消瘦下来,原本就没什么肉的脸减得可怜,憔悴而更加清丽,其实更胜那日在多宝楼外赏的拒霜。

    “三表哥。”谢燮陵见状,却在尘埃落定后变得猖獗起来,主动同应亦骛打过招呼后,又顺势伸手挽上程萧疏的手,再不掩饰,直接问:“说来第一次见三表哥时,你为何要跟我说自己不认识他?真是有些过分啊。”

    可他大抵没想到,即使一切已有断决,程萧疏也不会配合,而是将自己的手臂抽出,侧脸转身要离开:“现在也不认识。”

    若说前头谢燮陵讨娇的口吻和动作只是盆冰水自头到尾淋下,那么现在程萧疏的话语便不亚于雪上加霜,足以将他原地冻成一个冰人。

    就连谢燮陵也愣了一瞬,不晓得这两人婚时究竟历经了什么,竟然闹得这般模样。

    程萧疏不想与他再多做纠缠,转身要离去,却被一只手死死抓住。他皱着眉惊讶地回头看去,却见应亦骛苦楚凄凄地望着他,其实自和离过后,应亦骛的情绪本就不太对劲,如同一根将断未断的麻绳,快要溃不成形,因着程萧疏一句话,不知松紧几分,只心如刀绞,嗫喏不能语。最终道:“程萧疏……我好难受。”

    坊市中尚且热闹,行人众多,半个熟人谢燮陵也在一旁看着,他却置之不顾,不计后果地吐露情绪,程萧疏情意一动,但很快还是狠下心对身后小厮道:“送他去看大夫。”

    抓着他手臂的手握得更紧,仿佛已然竭尽全力,应亦骛拼命摇头,竟是要拽着他离开。

    他如此牵扯,已然引来周围人的侧目而视。自己声名尽毁,也就罢了,程萧疏不想叫他这样一个脸皮薄的人失尽颜面,只觉他以后定要后悔,故而并未挣脱,只回头看了谢燮陵一眼:“你先逛罢。”

    谢燮陵颔首,在程萧疏回头后方才再抑制不住苦笑,眼睁睁看着那两人一并离去,终究没有心情再留恋外界,独自回了穆国公府。

    ——

    任由应亦骛将自己带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巷中后,程萧疏终于轻而易举地将手抽出,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应亦骛只全神贯注地看着他,沉默须臾后,他忽然蹲下身。程萧疏为他的动作所惊,连忙伸手要拉他起身,可是他双手紧抱着程萧疏的腰,怎样都不愿意松开,低着头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触到冷空气后又骤然被柔软手掌暖温牢牢包裹,程萧疏不由皱眉。应亦骛的呼吸略急,他再要伸手去拉应亦骛,可不想手掌在下一瞬被取而代之,程萧疏一时被他如此相待,不由闭目,而后不可思议道:“疯了……”

    应亦骛很是认真,也很急躁,他的心情已然降到最低,再没有余地可以坠落。昏暗街巷里,他仰起脸看着程萧疏,恰好程萧疏也垂眸看着他,语气压抑着命令:“起来。”

    应亦骛闭上眼,依旧我行我素,他一手仍然死死抓着程萧疏不放手,一手却悄然碰到程萧疏的手掌,将手掌带到自己后颈上,教他按下。

    ……荥阳,谢燮陵,拒霜,婚约,门当户对。

    心事,玉露团,他看不懂的兵书,参与不进的阴谋算计。

    应亦骛闭紧眼睛,遏制住本能的反应,他好想他,快要死去。

    巷口外忽然传来阵脚步声,程萧疏快速将他拉起,拥在怀中,用大氅掩盖住他。

    “五公子?”死士低着声说:“原来您在这。”

    又要同他分开吗?就这样短暂?应亦骛死死扣着他的手,哀求不断。

    半晌后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被抱下马车后,便再不顾下人的阻拦直直跑入应府中,至于府里的下人也是认得这位谷小公子的,无人敢拦他,一路便叫他横冲直撞地闯到了廊下。

    正巧,应亦骛刚要去上值,晋。江撞到他腿上,吃痛地撒娇:“应世叔。”\/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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