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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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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底迷茫、惊恐、怀疑,而后渐渐转为复杂的喜悦,皱着眉头笑出声:“……小五?”

    “是我。”程萧疏淡声道:“槐哥,好久不见。”

    他褪去少年时的骄矜华贵模样,现仿佛一柄置于寒涧风霜中饱受磋磨看似钝拙实则锋利坚韧的刀剑,叫李谨槐竟都不敢相认。

    当年以为见他最后一面,还是自己被贬去永州时,如今倏忽七年,再见江山貌改,物是人非。

    故人相见,如此情景,真是千般万般心绪都说不出口。

    李谨槐只步步走下天子座,他步伐不稳,却依旧停在程萧疏面前,最终紧紧抱住身前的人,闭目无法松手,泪流满面:“你竟还活着。”

    说来好笑,明明就在身边,他却未能察觉,如此算得上什么兄弟?

    “不止我。”程萧疏只从他的拥搂中退开半步,李谨槐愣怔看去,却见一个女子也从殿外进入其中,身形面容,正是程萧若。

    “哭什么?”程萧若抬手细细擦掉他面上的泪水,一如儿时他们无忧无虑的时光,她又握了握李谨槐的手,最终也还是未能笑出来,只闭目说:“小槐,你走吧,我们的仇人不是你。”

    他们的仇人早已死了,无仇可报,却不能不报。

    宫殿中冷冷清清,李谨槐凝视着面前的两个人,忍不住又笑出声。

    他拍着大腿,一边笑一边往后退:“我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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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儿?”

    程萧疏说:“天大地大,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如他旧时愿望,做个富贵闲人也好,做个闲云野鹤的假道士也好,去踏遍山川湖泊都好——

    李谨槐却骤然吼道:“这是太子哥哥留给我的!我怎能弃他而去!”

    他说罢便拔出一旁剑刃,毫不犹豫抹喉而去,程萧疏抬手要拦,却被程萧若先一步抓住按下。

    程萧疏惊疑地望向她,她却只微微敛眸,看不出悲喜,定定看着李谨槐的喉管为刀刃所破,鲜血喷涌而出,方才闭眼:“……让他去吧。”

    他如《参辰赋》所写,魂魄飘摇越空,去与所爱之人相会了。

    ——

    建德七年,帝谨槐重病难医,驾崩于紫宸殿中,传位宗室,依他所愿,将其同先帝陵墓相依修建,史官著书,大赞其兄弟怡怡。

    次年二月,新帝李恩登基,更年隆永,拜谢氏为太后,封将军程萧疏为穆王,在朝辅政。

    起初异议四起,朝臣半数不愿上朝,除黔州、安南外多处有小叛乱。但程萧疏手腕强硬,又掌握兵权,勒令三日不上朝便诛三族,又将各处叛乱歼灭后,再无人敢质疑。

    现今朝中又有谢相表率,更是日渐稳定。

    朝会前夜,程萧疏与谢相会面过后,前往紫宸殿。

    新帝李恩不过十岁,性格懦弱,见他还有些恐慌,只小声唤了“王叔”,便不再说话。

    程萧疏注视着面前的帝君,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道:“陛下可还适应宫中生活?”

    李恩自然忙不迭地颔首,又问王叔有何吩咐,程萧疏早已差人拟好了追封父母兄姐的旨意,眼下只不轻不重地拍拍他的肩,道:“陛下无须担心,臣自有安排。”

    李恩惧怕他,程萧疏也不欲同此人久待,屏退一众侍从,迈步出紫宸殿后,俯瞰高阶下众殿,不由喃喃出声:“娘,这便是你寻求的至高之位么?”

    宫中冷清孤寂,唯有一片中天月亘古不变。

    娘。他跨下一步台阶,在心中交待。

    往后我会叫更多女子入朝为官,直至有一日不再限于勋贵中。不会再让后世有同你一般抱负才干的女子再如你一般被桎梏在女子身份上。

    不知跨开几步,他又想,耶耶……穆国公府我叫人去修缮了,你的那些宝贝,我会找回来,叫人保存好,不会再弄丢,你放心吧。

    还有大哥大嫂,我给你们立了衣冠冢,是合葬在一处的,不要担心,我才不敢将你们分开,听白哥哥现在也不错,赤寰……我也很想他,他若还在,想必很厉害?我一定给他封个最好当的差。

    程萧疏不知不觉离了紫宸殿的台阶,可悲痛至极,泪水却也无法流出。

    姐姐,我会照顾好凭陵的。你在意的人,我也会有所关心可我还是想念你,你若是还在,也许我们都会好好的……

    还有哥哥。无法落泪,他便只能努力勾起嘴角,骂道:“还说到八十岁还要背我,什么骗子,害听白哥哥也得等着你。”

    七年,他对他痴情得很么?现在长天和如珍都定了亲,你还能做出这事来——”

    “什么赐婚?”不想应亦骛直直盯着他,而后皱眉,迷惑不解的模样:“你说什么?”

    谷静濯如鲠在喉:“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知道程萧疏就是晋。江,知道他好似一个笑话被耍来耍去,还是知道自己已经被摒弃,被视若敝屣?

    谷静濯眉心一跳,只觉这两人脑中有大疾,自己实在是无法理解:“你当真不知?程萧疏下旨要我和他和离,宫中的内侍同我透了另一道拟好的旨,说明日便给你们赐婚。”

    他顾不上身份,气得昏头,没好气道:“你能不能管好你家的王八?”

    赐婚?

    给他和乔煊柳赐婚?

    应亦骛怔在原处,呐呐失语。

    原来他还这作乐的意味,应亦骛自嘲一笑,泣声却越发难以抑制。

    ……

    “你若同我一起,他们不敢这样对你。”

    “我邀你的话,你会来吗?”

    “已经燃到天明了,你我注定长长久久,白首到老,现在吹有什么用?”

    “你厌恶我,自然看我哪哪不顺眼,所以做什么都是错的,都不会合你的心意。”

    “骗子。”

    “我十恶不赦,做你孩子的父亲想来也是玷污。”

    “我们成婚那天……你有没有一丝开心?”

    “无非是你忽然与我分开,还未适应而已,待时日一长,你再觅良人,自然不会如此。”

    ……

    “忘掉我吧。”

    之后,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的内容已经记不清了,只是醒来时,外界残阳如血,他依然靠在那样以为吗?觉得自己始终对乔煊柳念念不忘?或者只是他的讽刺?还是报复?对于多年前落水那事的报复?

    ……程萧疏当真如此厌恶他吗?所以至今不来见他,也不想他,那他为什么当时还要见长天……他是不是在怪自己,怪自己在南林围场时没认出他?

    思绪千万无法理清,而后泪水夺眶而出,竟心碎一般。

    他本就方才好起来,面色苍白如纸,神情恹恹,这猝不及防地落泪将谷静濯也吓了一跳,一时呆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忙去推应亦骛:“你若不再惦念他,便快叫那混蛋去把旨意撤了,哭哭啼啼有什么用?”说罢便抓起应亦骛的手,将他向外带去:“走,随我入宫去说!”

    他被带上车马,一路失神,可谷静濯哪会顾及他的情绪,只将程萧疏翻来覆去骂了百八十次,下马车他依旧被谷静濯抓着手,直至宫门方才被松开。

    谷静濯问穆王车马,禁军并不敢答,他气得焦急,去听见一道女声唤:“三郎?”

    他同应亦骛一并侧脸看去,却见程萧若翻身下马向他们走来,问:“可是有什么事?”

    第八十三章:

    程萧若带着应亦骛进了宫中,直奔紫宸殿,问殿外的侍从:“穆王可还在陪陛下?”

    内侍知她身份,并未隐瞒,颔首称是,又要进去通报,却被程萧若拦下:“去去去,不必你扰他,我自个儿带人进。”

    内侍有些为难:“穆王只说许您无阻,却不知这位大人是……”

    程萧若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如此说明,只笑斥:“此人是穆王妃,你竟也认不得?”

    此言一出,内侍不觉皱眉,愈发紧张:“大人勿怪,奴婢却不知穆王已婚配。”

    从前相处过大半年,应亦骛知道她坏,就爱看人笑话,可即便心知肚明,在听到此话时还是不由难受,想做辩解都难以出口。

    所幸程萧若虽有心看戏,却也不会将人逼到极点,这一番后又道:“好了,总之有我担着,你怕什么?”说罢便拉上应亦骛的手,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内侍也不敢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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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急地“哎”了一声却只能默默随上,直至二人完全步入殿中,程萧若主动先行了礼,应亦骛心中一阵酸楚,却忙跟上礼数,不敢抬头。

    殿内一时沉寂下呢?思念什么啊?如今没有程萧疏,他也尚且能过活不是吗?

    除却程萧疏,他明明还有那样多的选择不是吗……

    是啊,他可以忘却程萧疏,他可以去寻其他的倚靠,就像他抱着晋。江的时候。

    倏然间,应亦骛又睁开双眼,顺着脸颊却不禁落下一行清议和使臣便在府中遭遇暗杀,豳都仿佛已变作他人掌中之物,再派使臣,则被晋。江直接斩于阵前,一时人心惶惶,朝臣无不惊恐。

    建德七年岁末,晋。江拥新帝领军攻入豳都中,禁军徒劳抵抗不敌后,皇宫被围,李谨槐坐于殿中,见陌生的内侍进来恭敬禀报:“怀远将军求见陛下。”

    这时还给自己体面,自己要谢他么?李谨槐笑笑,挥手道:“请他进来就是!”

    不过多久,一个挺直的身影出现在殿中,又向他行礼,李谨槐细细打量过此人后,又靠回座上:“起来吧。”

    晋。江方只是时隔七年,他不晓得这是不是才算真正的与程萧疏重逢。

    眸光流转闪烁,他似乎变化不大,又好似全然不是从前那个人,和和离后的那些时日一样,陌生到好像素未相识。

    他有落泪的冲动,好在被自己生生压抑下去,头脑稍稍运转后,发觉自己也不是全然无措,竟还能说出话来,尽管事实如此,但仍然不想叫自己的语气过分像乞求:“还请您撤回旨意,我无意拆散他人姻缘。”

    他想自己大概并没有说什么强人所难的话,可是周围又寂静下来。

    半晌后,程萧疏说:“好,没有别的了吗?”

    “没有。”应亦骛捏紧手心,“多谢穆王。”

    程萧疏没有理会他的谢意,只接着说:“待过些时日,我会差人接应长天回穆王府封为世子。”

    昔日的穆国公府还在修缮中,寿德长公主府早先修完,程萧疏如今就住在那处。

    这次他的开口要艰难些:“我以为……”

    他以为。其实他早就不那样以为了,可他为什么还要故意这样说?盼望和能和面前的人能多说上两句话?

    “我知道。你养育他不易,他其实只与你才算是父子,与我不过有些血缘纠葛。”谈及应长天,对话便不会如此轻易结束,程萧疏缓步离开殿外,应亦骛只得跟上,直至周遭再无侍从时,听见他缓缓接道:“在你之前,我同他谈过,他愿继承一切。”

    应亦骛不由苦笑。如此,他确还在长天之后才知晓此事,真是一堆人中最愚蠢的那位。

    “你可以提出任何补偿。”程萧疏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不敢再看对方的怅然可应亦骛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还在努力,他还想从其中看出一丝眷恋,一丝不舍,可是春意花绽柳扬间,对方却如枯木一般,感受不到这盎然生机。

    他不由摇头:“……不要。”

    如果程萧疏已经与应长天达成共识,那他绝不阻拦,可他并不想从应长天身上获得任何。

    “什么?”程萧疏问。

    “我不要。”应亦骛一字一句道:“你将他带走就好,我什么都不要。”

    ——

    三月末,新帝登基后,局势渐稳。

    世子长天奉诏进宫,同当今陛下一并进学,还未到殿内,便见一只乌云盖雪的狸奴忽然从屋檐上掉下,还未落地又被一个一并跳下飞快的身影接住。

    那男孩同他差不多年岁,看面相约莫有些胡人血统,挺鼻深目,放了怀中接得稳稳当当的狸奴,侧头同他一笑,爽朗道:“见过世子,在下荆祎,往后便是世子的伴读了,先前那小狸奴没吓着世子罢?”

    荆祎?荆瑞渊随穆王入豳都后,便从乱臣贼子摇身一变做了武元侯,这荆祎正是他的独子,应长天淡淡一笑:“未曾。”

    荆祎依旧否掉,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应长天说:“我和谷家已有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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