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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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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有些恍惚,直到身边侍从连唤数声,方才回过神来,嘱咐道:“准备出宫。”

    ——

    程萧疏与徐涂温约在茶坊见面,徐家有一小女心思玲珑,性情和端,倒很符合应长天对伴读的要求,日后入朝为官,想必也能有一番施为,二人三言两语将此事定下,话头移到程萧疏身上。

    “听说殿下前些时间身体不虞,不知可好些了?”

    程萧疏心知那条腿已然保不住,倒也不在意,只答:“已然无碍。”

    如此,徐涂温才放下心来,“我二弟前些年辞官在外游历,直到他回豳都,我才知晓世子的存在。”

    徐涂温心知肚明,正是因为他这些年对应亦骛与应长天的照拂才叫程萧疏念起这一番旧情,在攻回豳都前便差人与他联络,给了他重新择主的表现机会,自然愿意对这段往事细说一番:“世子他父亲起初并不愿意承认……”

    听着往事在他口中娓娓道来,程萧疏不由出神。

    在穆国公府故意激怒应亦骛时,其实他本不觉得应长天会存在于世间,可即便嘴上说着“我真是错信于你”,他还是将应长天带到了这世上。

    倒是夜又去了三门巷。

    不去倒不要与他有什么干系呢?

    应亦骛答:“他是我儿的父亲。”

    “嗯?”灵阳子颔首:“那应当你儿来求我,怎么只见你一人?”

    应亦骛面上浮现出希望,忙问:“若我叫他来求您,您可愿出手医治?”

    灵阳子哈哈大笑:“又不是他救的我,他求我我可不医。”

    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就此黯淡,香炉上静静飘起一缕白烟,安静良久后,应亦骛终敞开心扉,吐露心声:“他是我心爱之人。”

    心爱之人。这诚然极难出口,可事实便是如此。要说出口之前,他好像极为痛苦,可真到这时,他反而觉得如释重负。

    灵阳子盘腿坐定:“如此?”

    应亦骛颔首:“如此。”

    灵阳子长叹:“我倒不是不愿救他,只是……”对上应亦骛几乎要发着亮的眼睛,他终是残忍地实话实说:“此人都没几年好活了,治腿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要摸索着下一步,每拜一步、叩一步,便要更小心地起身。

    宫殿之中,谢燮陵伸手紧紧抱住程萧疏,不等程萧疏将他推开,又自觉松手,几乎喜极而泣,将药取出:“表哥,快将药服下吧。”

    倚云山上,应亦骛手掌触到一条毒虫,他连忙一缩,更怕再度如白日那样滚落下紧,一去他却被吓了一跳,见应府中人上下都忙碌着,随手抓住个人问是要做什么,却听他说他们主人家要搬离豳都。

    徐涂温还要再问,对方却滑不溜手地找到借口离开,他只得皱眉往里走,直到听见应亦罗唤他,方才弄清楚由头。

    “在豳都中,长天已经有了倚靠,日后有他自己的事要做,哥哥则一直伤怀郁结,姨娘身体也不见好。”应亦罗无奈笑笑:“恰好我也准备去水乡做生意,便劝他辞官同我一起,纠结犹豫再三后,终是应下了,但愿离了这伤心地,他能好些。”

    徐涂温不解,几乎脱口而出:“可殿下会放他走么?”

    “啊?”应亦罗惊异于他的言语,而后莫名其妙道:“……殿下岂会不准他走?哥哥便是因着殿下冷漠绝情,方才如此难过。”

    徐涂温本想反驳,却在这一刻醍醐灌顶。

    是了,他还当程萧疏与应亦骛是七八年前那一对人,一个穷追猛打、用尽手段,一个无处闪躲,被迫妥协,可现今真是如此吗?早已巨变。

    应亦骛等待数年,早已动了真情,而穆王为报仇蛰伏数年,再也不似过去般为情爱所动容。

    原来如此。

    第八十五章:

    徐涂温想透过后,原本不打算再管闲事,可转念再思量,又觉自己虽得了程萧疏提携,但到底有些迟,与荆瑞渊及岭南、剑南那些人,还有蛰伏的长公主旧部的从龙之功相比,还是差去一大截。

    现下他唯一的女儿又要入宫伴读,他自然还想再施为一番,且若不给应亦骛身份,连带着还要教世子以后为人诟病,这是万万不可的。

    想到此处,念头便转了。

    徐涂温跟着应亦罗见着应亦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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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对方正亲自收拾他那些诗书,一本本放入箱中,大有真的“一去不复返”的架势。

    应亦骛停下动作,循声回头看他,声音不太大地同他寒暄。

    徐涂温原音忽然自他身后响起:“你寻我。”

    应亦骛被这道声音吓得一阵激灵,仓皇回头,嘴唇张合两下,却不觉沉迷看着眼前的人。

    他早在豳都变换莫测的风云下得知了真相,从心如死灰到羞耻愤怒,再回到一片尘埃,不过一两日的事而已,轻叹一声:“哎,总是那样,一年四季都打不起精神来。”

    “待过几日天气暖和些了,我陪外祖母出去走走。”程萧疏道。

    他说话间,谢燮陵已亲力亲为,将小案上的书信都收好,太皇太后注意到他的动作,笑:“好好好,若你和阿陵愿意一并陪哀家,等端午之前,再去临风阁附近走走看看,那才好呢。”

    她的心愿无非就是亲人陪同,程萧疏尽数应下:“小蜧都听祖母的。”

    又闲聊几句后,太皇太后精神显然差了些,摇头赶人:“我这殿内热,就不留你们用膳了,一并走吧。”

    虽然已是春季,但老年人身子骨弱,太皇太后又是高龄,受不得半分寒,故而殿内炭火还旺得很,程萧疏背后也确实出了层薄汗,并与谢燮陵一并行:“我想,他应该会处理好此事。”

    “可他都未给世子改姓,也没有再纳妃的意思。”徐涂温道。

    “他的心思,我揣测不来。”应亦骛阖目。

    他不知道。他也不明白。

    他只觉得,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隔得太远,他不敢,也没有那样的力气再走到他身边。

    应亦骛走出廊下,将在笼中的九官交给徐涂温:“不过,还望徐兄你替我将此鸟归还穆王,不胜感激。”

    可就在徐涂温将要接过九官时,笼中的鹩哥忽然醒转,侧过头对应亦骛念道:“微我无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鉴,不可以茹。”

    应亦骛哑然许久,却未能将笼子递出,喃喃低语:“这又是谁教你的?”

    九官端正姿态,继续颠倒随意念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鉴,不可以茹。

    这意味太过明显,飞禽尚且如此,为人岂不知情深意重?徐涂温心中被这飞禽念得难受,不等应亦骛缩回手,他自己就先要转身了。

    “这鸟,你还是自己还给穆王殿下罢。”

    徐涂温不欲久留,匆匆离去,不想刚一打应亦骛书房中出来,转头便撞着一个人。

    梁盼烛身后的小厮掌着灯,也没留意前头的人,被他撞得退开两步,两人对视一眼后,匆匆寒暄过后便各自离去。

    可徐涂温走出几步,却是越想越不对劲,梁盼烛这老狐狸今天竟然这样急,究竟是为什么?他心中很是疑惑,没怎么思量便转身回去,却听得屋内梁盼烛兀自说:“数十位医师都说没得治了,若再无法子,那条腿指定是彻底废了。”

    到此时,先前一直如死水一滩的应亦骛总算有了情绪,那等焦急,倒让徐涂温听着觉得如同已经痛到了他应亦骛自己身上一般:“那该如何是好?医师全然无法么?”

    “亦骛。”梁盼烛按住他的肩,郑重道:“我们多年好友,你真诚说一句,你还想不想当穆王妃?”

    此言一出,应亦骛的神色果然黯淡,他只摇头。急得梁盼烛没好气地叹息,连忙开口:“那你还想不想保住穆王殿下的腿?”

    应亦骛不懂他为何明知故问,忙颔首:“自然!可是我有什么法子,我又不是医师……”

    “你当然有法子。”梁盼烛侧头看向窗边,喊:“徐二兄,出来罢?有事要你办。”

    ——

    程萧若已然在白鹤观外守了整整三日,侍卫来传消息时,说那老道仍旧在三清殿中呼呼大睡,将她气得不清。

    那日离宫之后,她为着程萧疏没法子治愈的腿伤愁得睡不着觉,夜半将苏娘惊醒来,对方一边不耐烦地将她推下榻去,过半晌又叫她起身,说倒是想起一桩事。

    新昌年间曾有一个为老不尊的道士到平康里来讨肉吃,恰好到苏娘这里,她见的人多了,当真从这脏兮兮的老道身上看出几分仙气来,便叫人给他端去一碗,老道吃过肉后,给她治好了幼时在教坊司里练舞所受的腰伤作为答谢,只说是白鹤观中人,扬长而去。

    黑暗里,程萧若思索良久,“我是说怪不得你自打某日起便不喊腰疼了。”

    苏娘没好气答:“你哪里就怪了?我死了你也不在乎。我那腰原本也和废了没什么两样,我看那老道是个能人,你不妨去找寻看看。”

    后来程萧若也打听清楚了,此人号灵阳子,常年在外云游,不知踪影,好在她来的正是时候,灵阳子这几日恰好就在观中。

    程萧若欣喜不已,亲自去白鹤观请他出手,不料那老道只呼呼大睡,怎样呼唤都不肯醒来,便是摆明了不愿意出手医治。程萧若深知奇人性怪,自己又有意求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直接将他绑去,但更着急,只怕拖得越久,越没有希望,急得天天在白鹤观外发脾气。

    徐涂温便是这时来求见的,程萧若见他低眉敛眸,只问:“有什么事?”

    徐涂温将旧事缓缓道来,他也是昨日与梁盼烛叙话后才知道有这么一桩旧事,最后道:“既然应亦骛对灵阳子有救命之恩,他若去请灵阳子,想来许还有机会。”

    ——

    白鹤观现被程萧若围得内外不通,她只怕灵阳子找机会逃走,应亦骛在侍从的指引下,进入三清殿中。

    救下灵阳子于他而言已是许久之前的事了,那会儿他还在承衍书院中苦读……总之若不是梁盼烛提醒,他几乎也已经忘记。

    殿内奉三清祖师,也是因为程萧若有意驱散的缘故,此时殿中并无其余道人,只有一个衣袍褴褛的长胡子老道躺在地上,睡姿豪放,安详闲适。

    应亦骛顿了顿,最终在他身边停下,唤道:“灵阳子。”

    他正欲开口介绍自己,不想面前的老道竟然已睁开半只眼睛笑了笑,仿佛早早便知晓他会到来:“小书生,是你啊?”

    他有些动容,艰难答:“你竟还记得我。”

    老道士嘿嘿一笑,翻身坐起:“怎会不记得你?当初我给你算的,都实现了吧?”

    旧事忽然被提及,应亦骛费过心神,方才想起。

    当初为他医手腕时,灵阳子顺带看了看他的手掌,又问过他的八字,最后判道,说他有官运,十八岁时有一大劫,十九有一子,还有桩自幼时起纠缠缘分,兴许是良缘,兴许是孽缘。他苦读多年,那时对自己能入仕自然深信不疑,说到“缘分”与“一子”,也只能想起同他一起读书的乔煊柳,不曾想到他人,而如今想来……当真造化弄人。

    应亦骛苦笑:“算是实现了。”

    “哦——”灵阳子问他:“所以今日是来同我叙旧?知会我果然如此?”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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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亦骛跪在他身前,诚心叩首:“实不相瞒,我此来是为求医。”

    “诶?”灵阳子说:“你进殿时我听过,只觉有些内虚,并无什么外疾,我却是治不好的。”

    听出他在装糊涂,应亦骛只再度叩首:“我是为……穆王而来。”

    “穆王?”灵阳子懒懒打个哈欠:“你同他有什么干系呢?”

    应亦骛一时答不出话,灵阳子也不再开口,静待他的回声。

    程萧疏山,只能战战兢兢地去摸索别的地方,春日多雨,一点冰凉又落在他脸上。

    宫殿之中,程萧疏并未服药,只是先令医师为谢燮陵检查身体,太医如实相报,程萧疏望向谢燮陵,谢燮陵方才意识到自己如今的样子不雅,赧然遮住面容说先去更衣。

    倚云山顶,应亦骛终于看到夜色中的点点微光,他长舒一口气,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滚在灵云子面前,又递上灵阳子给他的信物。

    宫殿之中,谢燮陵已恢复成原先的模样,再度来到程萧疏殿中解释完来龙去脉,不过言语间省去了自己途中的艰辛,只说灵云子慈悲。程萧疏却知道倚云山有多险陡,又有太医相报在前,他盯着那瓶药,终究不禁动容:“……谢燮陵,你何至于为我如此?”

    谢燮陵度怔住。

    好在他心思灵巧,很快便反应过来,斟酌着语气询问道:“请问殿下是否曾下令,不准臣等探望世子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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