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海被打断后微微愣了下,迅速想到大少爷可能是听闻到最近二少爷要从分公司调换到总公司的消息。
傅老爷子病入膏肓,消息虽对外封锁,一经打听还是可以打听出来的,公司里那群老狐狸仍旧虎视眈眈,巴结攀附傅涟的人不在少数。
办公室一时没人说话,安静了很久,傅灼枭忽地笑了一声。
麻团被放到办公桌的一打文件上,他最后摸了一把猫脑袋,发微信通知张姨来公司接小祖宗。
傅灼枭起身往门外走,路过萧云海的时候朝他丢下一句话:“开车,去趟医院。”
萧云海下意识以为是傅灼枭身体出了什么情况。
直到对方又补一句:“去看趟老爷子。”
出了公司,傅灼枭直接就把帽子墨镜口罩带上,全副武装。
印象里傅大少爷探望老板的次数屈指可数,萧云海联系对方之前说的话几乎都怀疑他这次去医院,是去威胁老板股份转让的事。
毕竟豪门之间勾心斗角家庭不和睦这类事层出不穷,傅家大公子看着也丝毫不像善类,萧云海对此胆战心惊了老半天。
直到萧云海看见傅灼枭在半道上买了一束鲜花。他没带助理,亲自挑选的向日葵搭扶郎花,寓意健康与力量。
——只要不是亲自开车,傅灼枭总是会习惯性地看向窗外。
在望见街边一家花店时,男人突然想起一公舞台刚结束那会儿,导演组给每位学员分发乐各自手机,允许他们用这一小时的时间内给家人打电话。
沈簌离家早,也早已跟父母断了联系,他说,兴许他的父母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参加了这个节目。
傅灼枭原以为他不会给任何人打电话,因为自己曾经调查过沈簌家庭情况,他们关系并不和睦。沈簌也确实没给任何人打电话,他不记得原主的父母电话号码是多少了,不过他举着手机,说了很多,全都是想对自己亲生父母说的话。手机没有开机,没有人会回应他。
他就这样举着手机说了十来分钟。
说了很多,一开始是笑着的,但从录制室出来的时候,傅灼枭看到他眼角都泛着泪花。
他说他想家了。
傅灼枭安慰他说如果他想家,等节目结束后就可以回家一趟。
沈簌抹着眼泪瓮声瓮气地说他不懂,还说他妈妈烧的饭菜很好吃,比大导师从食堂给他带的饭好吃多了,他讨厌鲜肉馄饨,他只虾仁的。
“”
血浓于水,不管傅彦霆在傅灼枭眼里再怎么不是东西,终究也还是他父亲,是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
“大导师今晚又请假了?”陈骏问。
从开始训练第一天到迄今第五天,白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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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傅灼枭都和其他导师一样会带他们,但每次夜间训练都会请假离开大厂,由节目组的其他导师负责带领《地狱无火》巩固舞蹈动作。
这原本是没问题的。
问题就出在不管是A组还是B组,都有学习进度跟不上的学员。
例如A组的宋央,情况比前两天好的很多,但因为基础差还是有心无力。
再比如B组的陈骏,唱功还可以,舞蹈跟不上;洛忻淳舞蹈出奇优秀,一到唱歌部分水平直线下降,全程走音。
舞台公演比的是团体完整性,哪怕薛义旸和沈簌二人作为AB组各队队长,唱跳能力出类拔萃,还剩最后五天,《地狱无火》从整体上看都还是一盘散沙。
“说真的,你教的不好,你教太快了,小爷我跟不上,我还是更愿意让大导师来教。”舞蹈方面陈骏是这么跟洛忻淳说的。
洛忻淳回敬他在唱歌方面也丝毫没有教学天赋。
陈骏难以置信:“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爷我将来的梦想可是成为导师级别的音乐人,当然,如果我没成团出道的话。”
洛忻淳略略他。
薛义旸道:“你到底想不想练,不想练你现在就可以回寝室睡觉。”
宋央:“我想我想练的啊。”
薛义旸冷笑一声,话里带刺:“那你为什么总是跳错?你不是很会模仿吗,怎么,只会模仿沈簌的穿衣打扮和妆容,唱跳实力和技巧一点精髓没模仿到?”
宋央:“我会努力的。”
薛义旸内心骂了声傻逼,他就是讨厌宋央。只要宋央还模仿沈簌一天,他就讨厌宋央一天,模仿怪,死蹭热度的。
见状,不止工作人员对这支队伍感到忧心忡忡,沈簌也是。
晚上十一点。
昨天才洗过澡,今天出汗量不大,应该是摆烂的一天。
沈簌捧着吃完的一桶方便面拿去宿舍走廊外的湿垃圾桶里倒,还没走到,拐角处迎面碰上从训练室里回来的查荼。
沈簌脚步声响亮,查荼也明明看见他了,但他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一边走一边抬手做了个理头发的动作,后果就是一手敲上方便面的底座,方便面直接掀飞了,油花花的汤汁浇了沈簌一身,训练服染上污渍,整个湿透。
沈簌傻眼了。
“啊不好意思,我没看见你。”跟满身散发着鲜香麻辣味的沈簌比起来,查荼一点没被沾染上。
他捏着鼻子,挥手散着味,抱歉的语气跟幸灾乐祸的眼神截然不同,“你要不要赶紧去处理一下,这味道太重了,我受不了。”
但凡薛义旸或洛忻淳其中有一人在,恐怕都要把剩下半桶汤往查荼头上浇,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草泥马”,但眼下两个人都在寝室。
要沈簌特意把那两人找过来骂查荼也不切实际。
他知道查荼是故意的,后者眼里的恶意太明显了。
查荼问:“要不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拿到洗衣房去洗?”
“没事,不用了。”衣服交给查荼最后回不回得来都成问题。
将剩下半桶方便面扔了,沈簌回寝室拿了件换洗衣服,果不其然他一进房就被几个人追问怎么回事。
沈簌用平常语气跟他们说了,司尧对查荼的行为表示呵呵,薛义旸直接暴起,扬言要撕了查荼,洛忻淳就更过分了,他要把查荼头按进马桶坑。
“嫌味大是吧,我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活体臭气蛋!”
眼看着沈簌拿起衣物就要走,几个人问他要不要陪他,沈簌说不用了,很晚了,你们早点睡。
沈簌打算先把衣服搓洗一遍再进洗衣机,薛义旸闻言后自告奋勇让他把衣服留下来,他来搓。沈簌还是婉拒,他自认薛义旸不欠他什么,不用为他做这种恋人或父子之间才会做的事,除非薛义旸喊他爸爸。
薛义旸:“滚。”
澡堂离宿舍不是一般远,临近十二点,夜幕漆黑一片,走在路上能听到风声刮过呜呜的响,沈簌有点后悔没让人陪了,这环境,吓人的狠。
澡堂子一个人都没有,好在没断电也没停水,沈簌过来时几乎是用跑的,他把脏衣物放盆里,洗澡时顺带把带了一天的妆一起卸干净。
澡堂子面积很大,因为有雇人定期清洁打扫,所以特别干净,地板瓷砖蹭亮地反光,还有泡澡的地方。
沈簌沉在温水里眯着眼昏昏欲睡。
他还在思考二公舞台该怎么办,他这次担当主舞,有个十五秒的舞蹈动作需要队友的搭配才能完成,而这还不是问题最大的。
最大问题是歌曲部分。
《地狱无火》是一首新歌,原唱是傅灼枭。第一天他提出要针对每支队伍做出不同的改编,但傅灼枭连续每晚都请假,所以据说后半段伴奏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虽然他表示过不影响舞蹈部分,但沈簌还是会担心。
担心傅灼枭这几天都干嘛去了呢?
沈簌下半张脸沉在水里,眼皮半合着。他越想越困,呼噜呼噜吐着泡泡,等到隔壁更衣间传来“砰”地一声,像是关柜门的声音,动静不大,他却一下子惊醒。
十二点多了吧,还有人来洗澡?
会是谁啊,该不会是澡堂版的午夜凶铃
沈簌喉咙滚动,咽了口口水,正想着,澡堂间门后出现一道模糊的人影。个子很高,逼近一米九,没有训练生拥有这样的身高!
难道是巨怪。
脑海中浮现电影中常见到的怪物,沈簌呼吸微滞,心跳却开始加快,不过没到失衡的地步。
世界上没有鬼世界上没有鬼。
沈簌不停默念着,直到澡堂门被唰地一下从两侧推开,他用力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看见傅灼枭出现在门后。
男人倦怠地耷拉着眼,四周白茫茫蒸腾而上的雾气没有模糊那副深邃的五官,沟壑明显的八块腹肌一览无遗。对方似乎没想到这个点澡堂里还会有人,也根本没发现沈簌,腰部下方的部位没用毛巾围起遮挡。!
沈簌视线停在那处,眼神直勾勾,目不转睛地望着傅灼枭走进来,一语不发地停立在花洒下方,背对着他拧开水龙头。
“”
心跳彻底失衡。
男孩子处于宕机状态的脑袋一点一点往下,最后整颗沉入水底——
作者有话要说:
簌:好!吓!人!>_<
傅:…谁在吓谁
第四十四章
沈簌从来不知道自己在水下原来可以憋气这么久:突然挖掘到新天赋.jpg
这时候沈簌还能乐呵呵的,头埋水底咕噜噜地吐泡泡,自娱自乐。而很快他就乐不起来了,胸腔内残存的氧气因为没有新的空气进入一点点流失殆尽,浮出水面的泡泡越来越多。
他又不是专业的潜水员,可就算是潜水运动员憋气也只有两到三分钟,他一分钟多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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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捏紧鼻子的手,头往上仰,只将口鼻露出水面,深吸一大口气再次沉入水底,如此反复三四回,水流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拧紧水龙头,傅灼枭把毛巾随意地一甩,搭在肩头上,他原本想洗完就离开,没有要泡澡享受的意思,更何况现在时间已晚,明早还需要录制。
转身的刹那,耳畔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傅灼枭忽然动作一顿,侧过头,视线隔了一段距离落在平静的水面上。
咕噜声也消失了。
傅灼枭收回视线,走到门边,手握上门把手,没有拧开,那动静又响起来了。他皱了皱眉,一次可能是幻听,没有接二连三都幻听的道理
走了吗?
应该走了吧,都好久没听到声音了。
沈簌又在水底等了几秒钟,心想人肯定是走了,他也是真的憋不住了。身子缓缓上浮,半张脸露出水面。
浅色的眼眸像被水冲洗过,比平时更加干净剔透。沈簌望向澡堂门口,闭眼悠悠呼出口气:“nice,终于走了。”
话音刚落,哗哗的声响从极近的地方传来。
沈簌眼眸半睁,看到身前平静的水面漾出几道明显的波纹:“?”
他歪了下头,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水声猛地加大,肩膀被一只手用力按住,直接把他整个人翻了过去。
沈簌一怔。
只见傅灼枭不知什么时候也踏入了浴池,额前头发被尽数撩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五官比平时显得更加凌厉锋锐,如同一柄开了封的宝剑,充满攻击性。
头顶白帜灯常亮,惨白凄凉的冷光显得那双狭长的眼睛也愈发漆黑,幽深,如同久久盯着看时会让人情不自禁深陷进去的漩涡。
沈簌被他扣住肩膀被迫面对面,被用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浑身血液都像是被抽干殆尽,连呼吸都跟着慢了下来。这让他想到某种丛林野生动物,将眼前的猎物牢牢锁住的模样。
好在,没能跟对方对视多久,傅灼枭就撤开目光并松手。那张毫无笑意的脸在看清沈簌的瞬间柔和下来,眼角弯起一个弧度:
“怎么是你?”
踏入澡堂那刻起傅灼枭就没说过话,甫一开口是有些磁性的沙哑。乌黑的发丝贴在皮肤上,往下滴着水。
也对,傅灼枭跟洛忻淳那种一边洗澡还一边嗷嗷唱歌的不是一类人。
沈簌揪了揪垂下来的呆毛,表情有些不自在:“怎么就不能是我了,你以为会是谁?”
“鬼。”
“真失礼。”沈簌嘟囔,“我都没说你是鬼呢。”
对上傅灼枭含着笑意的眼神,沈簌后知后觉对方好像在耍着他玩。某个瞬间他有一种想法被完全看透的感觉,傅灼枭似乎能猜到他任何随感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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