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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谷夜色
满树枫叶在夕阳下绯红欲滴, 像燃烧的火焰一般热烈灿烂。
男子玄色眸底倒映着这抹绯色景致,仿若燃起滔天的熊熊烈火。
忽而间,詹灼邺疾驰的步伐顿住了, 他剑眉微敛, 深邃瞳仁里泛起阵阵涟漪。
不远处,萧时晏怀中抱着一人,正朝他一步步走来。
他怀中的女子浑身上下被一件碧蓝色千竹云纹披风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乌发散乱的小脑袋和透着粉红的耳尖。
离得近了,詹灼邺清楚看到裹在?女子身上的碧蓝色披风上, 赫然有一道血痕。
他的眸光骤然冷了下去,压抑的呼吸里透着沉沉的痛,心口苦涩的浪潮翻江倒海,虽然他极力克制, 可那暗沉的眸光还是暴露出他此时支离破碎的心境。
詹灼邺喉头滚了滚了, 颤着手臂从萧时晏怀中接过女子。
小少傅仿若寻到亲人的小猫崽, 脑袋一靠上他的胸膛, 就忍不住用红彤彤的面?颊一下下蹭着他, 口中嘤咛着:“殿下殿下”
詹灼邺强忍下心口蔓延的哀伤, 眸光怜惜凝视小少傅拧着细眉的面?容, 哑声道:“孤在?这里”
终是他来迟了, 没有守护好?她。
萧时晏一手捂着手臂,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太子殿下, 姜少傅中了‘鸳鸯醉’,她身上的药性还未解除”
詹灼邺倏地抬头看向萧时晏,眉眼间满是不可置信的狐疑。
可当他的视线落在?男子渗出鲜血的手臂上, 顿时清楚小少傅身上那道血迹的由?来。
压在?心头的重石骤然卸下,詹灼邺看向萧时晏的目光有些复杂。
“多谢萧世子。”他郑声颔首道。
“殿下, 那间屋舍还有昏迷不醒的平乐公主?和韩家小女,臣恐怕要向太子借一些人手,好?妥善处理此事。”
“孤已经下令封锁整座山,稍后会有周校尉为世子差遣。”詹灼邺看向面?色苍白的萧时晏,又道:“你?先处理好?伤口。”
“臣领命。”
二人商议如何善后之际,女子皓腕挣扎着从披风里伸出来,葱白细指紧紧抓住太子的衣襟,用力地扯了扯。
詹灼邺感受到怀中小少傅的急切,他蹙起剑眉,没有继续逗留,抱着姜玉竹转身离去。
萧时晏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他清俊的眉眼间染上了丝丝哀伤,缓缓闭上了眼。
脑海中浮现出女子醉颜微酡的绝色面?容,她眸底溢满了柔情,双颊晕开粉红,唇瓣微微开合,气息如兰。
面?对自己爱慕多年的女子,萧时晏无法自拔,他忍不住俯下身,想要去吻她的唇瓣。
若即若离之际,他听到女子喃喃的那一声:“殿下”
女子极轻的声音,却似一道惊雷,劈醒他即将崩塌的理智。
萧时晏毫不迟疑取出隐藏在?玉佩里的匕首,寒光一闪,狠狠割向了他的手臂。
汩汩流动的鲜血退去了体?内翻滚的热意,而女子见?到刺眼的血迹,好?似也?从迷茫中清明了几许,怔怔看着他道:
“太子殿下”
萧时晏敛下眸底翻滚的情愫,将女子用披风包裹严实后,才?横抱起她,沉声许下承诺:
“我带你?去找他。”
金黄的太阳渐渐向西沉去,远处山峰顶端笼上了一层暮色的薄纱,山体?轮廓变得愈加朦胧起来。
或许是男子身上清冽的雪松香唤醒姜玉竹一丝神志,她从昏昏沉沉中醒来,觉得身上热得难受,体?内汹涌的燥意诱着她想褪去所?有衣裳,再再
“乖一些,不要乱动。”
姜玉竹费力睁开双眼,入眼是太子清冷俊美的侧颜。
太子真是俊啊,从这个刁钻的角度看去,男子的下额线条流畅又好?看,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连浮动的喉结都?充满了有男子气概。
姜玉竹不由?觉得自己更难受了。
她伸出手捏了捏太子的脸皮,觉得入手微凉,舒服得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软弱无辜柔荑又想往男子衣襟口里钻。
詹灼邺被女子频频伸出的魔爪扰得拧起眉心,只得柔声安抚:“少傅再忍耐片刻,孤马上带你?回府,让大夫给你?施针排毒。”
姜玉竹脑袋昏沉,她算了算,从宝华寺到太子府需要一个半时辰的车程,那她还要像这样难受上一个半时辰。
体?内的火越燃越烈,仿若血液都?化作了岩浆,烧得她口干舌燥,而眼前的男子就是甘甜的泉水,渴得她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她用力掐了掐太子俊俏的脸皮,开口的声音腻到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臣要殿下,现在?就要”
詹灼邺顿住脚步,他低头看向眼如桃花,双颊绯红的小少傅,心头忽而被点下了一把火。
他刚刚心里一直惦念着小少傅的安危,无暇顾及风花雪月,此时看到女子渴求的眼神,才?忽而想起来:他便是她最好?的解药。
男子的眸色渐渐染上天际的红霞,溢满了夕阳的热烈与朦胧,瞳孔深处闪烁着霞光的柔和色泽。
“少傅确定现在?就要孤?”
詹灼邺试探着问,她知道小少傅最不喜欢在?外面?和自己亲热,更何况这是二人初次共赴云雨,虽清楚是药效在?她体?内作祟,还是认真询问她的意见?。
可姜玉竹的理智早就被烧灭殆尽了。
她不明白平日里怎样都?吃不够的太子,当下怎么忽然间变得吃相斯文?起来。
“殿下若是再婆婆妈妈的,不如把臣交给萧世子!”
姜玉竹难受得火急火燎,觉得体?内的血液不断地朝着耳廓涌去,耳膜在?她说话时都?会嗡嗡作响。
故而,她不清楚自己这一嗓子喊得有多响亮,落在?太子耳中,好?似小少傅嫌弃他力有未逮,不如萧时晏厉害。
男人在?风月之事上,是最不愿意服输的。
更何况被小少傅拿来和他的情敌相较,詹灼邺险些要被理直气壮的女子气笑了,弯起的眼角眉梢皆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好?,孤这就为少傅疗伤。”
宝华寺当初在?后山兴建客房时,曾在?景色秀美的幽谷间搭建上一排屋舍。
不过通往幽谷的山路崎岖不平,娇气的贵人们还是更中意于山崖顶上巍峨壮阔的景致,于是幽谷里的几间屋舍就日渐荒废下来,寺庙里会派僧童定期前往清理,虽然屋内陈设不全,但还算干净。
雕花门扇一开一合,跌跌撞撞进来两道身影。
女子手臂勾上男子挺阔的肩背,她踮起脚尖,红唇一下下啄在?男子瘦削的下额上,撩拨的技巧青涩又笨拙。
还隐隐透着股急不可耐。
詹灼邺眸底笑意如潋滟流水,他俯下头含住女子的唇瓣,直到对方抓在?他对襟上的手渐渐脱力,才?松开她的唇瓣,又衔住她红彤彤的耳垂,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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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吞噬掉她仅剩的理智。
屋舍内空空如也?,没有拔步床,没有美人榻,亦没有三屏式榻,唯有一张黄花梨木摇椅静静置于厅内。
宁静的夜色里,月光如水般洒落木椅上,显露出木纹流转的细腻光泽。
姜玉竹被太子吻得仰起头,眼角余光看向月色下的摇椅,脑中忽而想起她曾在?辟火图上看到的画面?。
那册装订精美的辟火图还是太子循循诱导着她一起观赏,图中各种活色生香的画面?看得姜玉竹面?红耳赤,最后在?男子充满磁性声音的蛊惑下,鼻腔一热,竟流出了汩汩鼻血。
当时,太子凤眸含笑帮她止住了血,觉得她定力尚浅,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拿过类似的画册招惹过她。
姜玉竹眯起双眼,在?脑中想了一下眉眼清隽,不落凡尘的太子坐在?摇椅上的画面?,忽而色向胆边生
她双手抵在?太子胸膛上用力一推,遂即跟着扑了过去。
少女力气不大,却是轻而易举将叱咤风云的北凉大帅扑倒在?摇椅上。
“嘎吱”一声响,黄花梨椅背沉沉下坠,仿若一颗石头投进平静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响起,一件雅青色外衫落在?地上,随后是玄色暗金松纹长袍,月色白中衣,葡萄缠织纹抹胸
沉寂多年的冰凉木椅在?今夜忽而有了温度,月光将两道交叠的身影投在?白墙上。
黄花梨木椅无风晃动,在?宁静的夜色中吱呀轻响,如女子缱绻呢喃般低吟。
男子搭在?扶手上的手背骨节分明,冷白肤色上青筋浮动,一缕缕乌色发尾垂落在?他手背上,随着木椅摇摆轻轻晃动,拂过游动至骨髓里的欢.愉。
詹灼邺拂开小少傅的长发,掌心扣在?女子纤细的脖颈后,迫使她低下头看着他。
男子指上的紫玉扳指温润冰凉,沁着丝丝凉意,姜玉竹在?恍惚间渴求这股冰冰凉凉的触感,她轻轻扭过头,用面?颊轻轻蹭过他的手掌心。
女子双颊泛着酡红,她水汽氤氲的眼眸有些失焦,眼神迷离朦胧,却透着动人的媚态,长长的睫毛轻轻翕动,在?她绯红的眼角投下狐媚的阴影。
詹灼邺微眯起凤眸,原本明亮的瞳孔变得愈发深邃,眼前的一切都?比他梦中还要甜美,他喉头滚了滚,细密的吻如疾雨落下。
椅背在?月光与黑夜中来回晃动,椅脚与地板碰撞出“塔塔”的敲击声。
男子骨节分明的牢牢抓住少女纤细腰肢,随着拢在?腰际的五指渐渐收紧,那木椅疾速摇晃得越厉害,发出“咿呀——咿呀——”的尖锐摩擦声,椅子仿佛要离开地面?,时刻承受不住摇晃的力量而散架。
———
韩溪云悠悠苏醒时,感到后颈传来一阵刺骨疼痛,她忍不住按住脖子,缓缓坐起身,神色茫然打量四周昏暗的环境。
破败的棚屋里,唯一的光源便是墙上小小的窗户,阳光穿过木窗缝隙,在?脏兮兮的地面?上投下狭长的光斑,积年的灰尘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处处透着一股腐败的气息。
韩溪云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她这是在?哪?
她踉跄着跑到窗口,双手紧紧抓住封死?的木栏,放声呐喊起救命。
可她扯着嗓子喊了许久,萧瑟的院落里没有一个人回应她,就在?她陷入绝望时,一道身影终于出现的窗口。
男子双眸清澈,肤白俊逸,清贵若玉,不染纤尘。
韩溪云如看到了救星,她奋力从木窗缝隙伸出手臂,哭喊道:“表哥,救我”
可男子却是淡淡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盛满淡漠。
韩溪云这才?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挣扎着向外伸出的手臂僵直在?半空中,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表哥,纵然我设计了姜家小女,可我全是为你?好?啊,我我只是想帮你?在?大皇子面?前谋得一个好?前程表哥你?放我出来好?不好?,我保证出去后,会对姜少傅的身份缄口不言我我也?再不会对你?有痴心妄想了!”
“表哥若是不信,我我愿意发誓,我愿意发毒誓!”
萧时晏目光平静看向狼狈不堪的女子,淡淡道:“你?可知你?与她有什?么不同?”
韩溪云的哭喊声渐渐小了下来。
萧时晏唇角浮起嘲讽的笑意:“她的状元之位是凭真才?实学所?得,她在?朝中谨慎行事,甚至比普通男子还要努力,她始终会为家人着想,为太子着想,甚至是为我着想。”
“而表妹你?,从始至终只会为自己思虑。你?为了满足私欲谋害平乐公主?,设计陷害姜少傅,将萧韩两大世家置于太子的对立面?。我已经同韩伯父商议过了,以后就将你?关押在?此地,每日会有人来给送饭菜,置于韩家那边,韩伯父会对外宣称你?在?为祖母上香的路上遇到了劫匪,从此下落不明”
韩溪云惊恐地睁大了眼,她颤声道:“表哥,你?是要将我一辈子都?关在?这里吗?”
萧时晏语气无波:“萧伯父的意思,是要永绝后患,我念你?曾对祖母有过孝心,恳求伯父饶你?一命。”
韩溪云呆呆怔住,她的父亲,从小将她视作掌上明珠的父亲,竟然要杀了她?
姜玉竹那个天煞孤星的父亲都?不曾要了她的命啊!
这一刻,韩溪云感到万念俱灰,她冷笑了一声,笑声越来越大,神情亦愈加癫狂。
“表哥,你?与那女子有了肌肤之亲,你?以为太子日后会放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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