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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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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亲眼见到了,却觉得有些安心。

    她的手段,她的狠决,都代表她并非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柔弱女郎。

    这很好,谢洵漆黑的眼底罕见地闪过一分?真切的赞赏与欣慰。

    元妤仪的每一面?,就连如今袒露于人前的恶,他都觉得自己根本挪不开眼,更无法?忽略。

    正如谢洵所料,不过片刻,已经有对靖阳公主的安排颇有意见的官员忍不住开口,主动诉说节度使这些年欺男霸女、贪污受贿的恶行。

    渐渐地,罪行一桩桩一件件,皆从江长丘最亲密的属下嘴里得到证实和坦白,他则恼怒地瞪大双眼想要辩白,却被身后的季浓用布帕塞住嘴。

    他们几乎要将这些年发?生的所有罪行一并推到江长丘身上?去,恨不能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元妤仪听完,唇角勾起一抹饱含深意的笑,看着从始至终没?有认罪的几个官员,对先前随行的庞侍卫长道:“冥顽不灵,拖出去杀了吧。”

    她敲着桌角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又吩咐道:“沈清,放出‘节度使府招贼,江大人性?命堪忧’的消息,你亲自率领国公府亲卫在外?面?守着,凡有负隅顽抗、身份不明者?,就地斩杀。”

    沈清抱剑应是,领命离开。

    正厅原本因人多而拥挤逼仄的空间顿时?显得空荡开阔许多,外?面?也传来打更人报更的声音。

    少女宛如蝶翼的眼睫在灯盏下显得格外?浓密,整个人也被罩上?一层与此?刻十分?矛盾的静好。

    她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许多,瞥了一眼像是出了口恶气的郑侍郎。

    “郑大人,您在刑部处事多年,靖阳想向?您请教,今日之事他们该当何罪呢。”

    郑侍郎躬身道:“回禀公主,依晟律,凡官员私下收受财物者?,处杖六十,罢官发?边,流放三千里;官员因公擅自敛财者?,则杖一百,若数额巨大,则绞监候。”

    他刚正的话音落在江长丘耳朵里,便成了催命的符咒。

    元妤仪敲桌角的动作慢了一些,又缓声补充道:“那以下犯上?、谋杀皇族之罪呢?”

    郑侍郎一怔,中规中矩答道:“此?为?十恶之首‘大不敬’,可斩、可绞,亦可杖杀。”

    少女的动作停下,转眸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江长丘,她的尾音甚至带了一分?伪装出的怜悯。

    “怎么办呢江节度使,数罪并罚,就算本宫想看在丞相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也实在困难啊。”

    元妤仪看着江长丘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心中却并无半分?不忍。

    想到自己和驸马被他追杀时?的慌乱,想到因他的贪心和短视而导致兖州百姓叫苦连天,更想到数十载前,他们江家叔侄瞒天过海,坑害无数人命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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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午时?,城中斩首吧。”

    元妤仪的声音依旧镇定,终于给这件事画上?了一个句号,然她抬眸,却撞上?另一人的视线,下意识避开。

    少女垂在身侧的指尖不经意一颤,出卖了她表面?上?无懈可击的平静。

    她太专心,迫切地想要速求一个结果,还兖州的百姓们一个公道,想将所有知法?犯法?的贪官污吏就地正法?,连谢洵什么时?候站到对面?都没?注意到。

    元妤仪原本激荡的心湖骤然僵硬。

    谢洵亲眼看见了她的偏激,她的城府,她的咄咄逼人,更甚至于她的心狠手辣,会怎样想她?

    会不会在内心感叹,原来她是这样的人,原来野心勃勃的公主与传言并无二?致,从前的一切不过是伪装出来的表象。

    更甚至,抽丝剥茧怀疑这场姻缘。

    这段原本便因利益和错误开始,经历生死之后却依旧无法?长存的婚姻。

    谢洵看见了元妤仪不经意闪过的目光,也注意到了她骤然低落的情绪,和刻意闪躲的姿态。

    这样的表现落在青年眼里,便成了她酝酿回京和离的前奏,仿佛狂风暴雨将至时?那一点?可怜的平静。

    他方才因她聪慧果断而产生的喜悦,又因为?那双猝然低垂的眼眸而消失无踪。

    身世

    翌日, 天光破晓,日头攀升。

    元妤仪守在节度使府没有出面,派了同样举足轻重的郑侍郎前去监斩, 既是?秉承圣意,也是?为民除害。

    人?虽没到,消息却很灵通。

    城中行刑的每一步,都在她掌控之中。

    季浓眼中一向揉不得沙子, 倘若不是?公主另有安排,她恐怕会?忍不住动用私刑出气。

    如今这群朝中蠹虫终于在阴沟里翻了船, 她自然不会?错过?如此一番盛景, 早早地扯了卫疏一同前?去。

    百姓们群情激愤,积攒多年的怨怒一起迸发, 男女老幼无?不对今上感激涕零, 扣地跪谢。

    顺民者昌, 逆民者亡, 这是?历朝历代亘古不变的真理,可惜许多官员见过?纸醉金迷后, 便忘却了本心, 走上不归路。

    季浓走时只带着卫疏, 回来却另外带了两?个人?, 她左手一直扣着剑鞘, 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然而元妤仪见了来者,却主动开口唤了句:“先生怎么过?来了?”

    严先生的腿疾愈发严重?了,只是?勉励强撑着才没有露怯, 他半个身子倚着吴佑承的小臂, 才能?稳住踉跄的身形。

    “临行之前?,在下有件事想?跟殿下说。”

    而之所以上次没有坦白, 是?因为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如今兖州局势稳定,也不枉他整日在天峡山跋涉搜寻,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更何况,也是?因为那个孩子。

    他本就自责愧疚。

    严先生的目光一顿,没有发现谢洵,心中闪过?一分无?奈,随口问道:“驸马不在吗?”

    元妤仪被他问的一怔,垂下眼睫低声道:“他,他去处理回京前?的事宜了。”

    其实昨夜在正厅,谢洵本说了几句话,却被她敷衍应付过?去,后来兴许他自己也有些?失望,便寻了个由头去书房撰写需要?呈交给景和帝的奏折。

    严先生也察觉到少女的情绪有些?低落,没有追问,只是?轻嗯一声岔开话题。

    “严某来此,是?想?给殿下呈交一份罪证。”

    他从袖中抽出一张地图,赫然是?天峡山地形图,其上用墨汁特地圈出几个地点。

    元妤仪顺着他苍老干枯的手指望去。

    严先生目光如炬,“想?来公主心中亦奇怪,江节度使为何会?颁布十年的禁山令,严某这些?年待在渚乡,偶尔也会?进山查探,如今终于找到了答案,天峡山藏了私矿。”

    此话一出,一旁的卫疏和季浓神情震惊,异口同声道:“前?辈,此事非同小可,不得诳语。”

    在朝廷中一言九鼎的人?的人?,是?皇帝;可是?一个国?家的根基除了民之外,则是?矿、兵和盐。

    这也是?大?晟立朝以来不成文的规矩,禁私铸兵器,禁豢养武士,禁倒卖私盐。

    三者牵一发而动全身。

    严先生轻咳两?声,对若有所思的少女拱手道:“公主若是?生疑,可以遣下属去查探。”

    元妤仪却摆手道:“不必。”

    她早已知道严先生与江丞相之间的血海深仇,并不怀疑严先生会?拿私矿一事做文章来冒险,他是?灭门惨案中唯一生还?的人?,比谁都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

    沉默片刻,季浓率先开口,一脸愤恨,“殿下,我们将?其呈给陛下,参江行宣的罪!”

    卫疏却扯了扯她因激动而荡起的衣摆,情绪有些?沉重?,“靠这个弹劾远远不够,你可莫忘了这是?在兖州发现的矿,江丞相若是?把罪名安在节度使身上怎么办?岂不是?打草惊蛇。”

    季浓一噎,无?奈道:“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们明明知道了他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却还?要?佯装不知吗?”

    下一刻,元妤仪和另一道男声同时响起。

    “是?。”

    无?人?知道谢洵是?什么时候站在外面的,更不知道他在此处听了多久,青年进屋关门,神色一如往常的平静,动作行云流水。

    他只是?看了元妤仪一眼,却恭恭敬敬地朝严先生行了一礼,才继续往下说。

    “既然江丞相敢在兖州藏矿,必然做好了找替罪羊的准备,对付这种狡兔三窟之辈,同样需要?数罪并罚,让他的罪行远远超过?他的功劳,朝中文武百官无?一敢为其鸣不平,如此京中局势才能?稳定,陛下才不会?有戕害三朝老臣之嫌。”

    元妤仪摩挲着手背的指尖一顿。

    他们的想?法?如出一辙。

    就算私藏铁矿的罪名是?真的,江丞相在朝中翻云覆雨多年,此事一旦处理的有丝毫纰漏,景和帝便会?落下话柄。

    少女微一颔首表示赞同。

    严先生看向谢洵的眼神中夹杂着一分欣慰,他留下地图哑声道:“公主若想?一举清算江相一党确实困难,更需从长?计议,但既是?作恶多端的狐狸,便总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刻,私藏矿产之罪便算是?诸多罪行的一个添头罢。”

    元妤仪将?地图卷起,应了声好。

    凡事若非有十分把握,自然忌讳将?所有的打算都托盘而出,身居高位这么多年,元妤仪心里清楚,皇族与江相之间的矛盾早已愈演愈烈。

    但此外,她更不能?忽略的是?,就算要?清算,也应当尽量一击毙命,让他再无?翻身余地,否则凭江相的势力,很容易挑唆民怨和党派。

    严先生交代完这件事,僵硬的身子微微怔忪,示意吴佑承递过?拐杖,转身告辞。

    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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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脊背佝偻,方才倚靠少年站着看不出异样,如今步伐一动,左腿便微微战栗。

    这才两?天,他的腿疾却好似经过?一场折磨,飞速恶化。

    谢洵脱口而出,“我送先生。”

    屋里的几个人?脸上均闪过?一丝相似的疑惑,元妤仪凝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眉尖微蹙。

    自上次一别,谢洵对严先生便有些?格外的在意,哪怕对待谢家的长?辈,他也并未如此分神,但元妤仪又很快打消心中的不解。

    旁人?不知道严先生的身世过?往,她可是?亲耳听到了,作为经历类似的晚辈,谢衡璋维护一二也是?正常。

    少女目光落在桌上,注意到刚被青年带过?来的奏折,她随手翻开,上面的墨迹刚干。

    写的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桩桩件件罪行后面都对应着大?晟的律法?,有理有据,用以佐证这并非独断专行,更不是?利用权势压人?。

    他的文采和能?力,元妤仪一向敬服。

    ……

    院外,严先生看着身旁亦步亦趋的青年,对另一边的吴佑承道:“褀为,你且先去府外等?着。”

    吴佑承虽不解,却也没有多问,拱手应是?,先一步离去。

    谢洵的嗓音带着一分关切,“您的腿疾是?又犯了吗?”

    严先生垂眸看了一眼打颤的腿,知道瞒不过?他,干笑两?声,“老了,免不了的。”

    谢洵沉默稍顷,又压低声音道:“您就算此时回京,也是?安全的。”

    距离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就算是?江丞相一意孤行地追究,也查不到分毫。

    然而严先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嘶哑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孤家寡人?,四?海漂零,哪里还?有什么家?”

    时间回溯到从前?的每一分每一秒,严先生都笃定自己再无?亲人?,兖州还?有一个跟在他身边的学生,可上京城对他来说只是?一片伤心地而已。

    分明听出他话里的惋惜和无?奈,谢洵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他都要?栖身公主府,当初甚至要?借靖阳公主的势逃出侯府,如今又哪有什么资格劝说自己素未谋面的舅父。

    他只低声道:“回京后我会?尽快搜集江相罪证,为陆家翻案,至于谢家,衡璋也无?意久留,待局势稳定便将?您迎至上京。”

    严先生似乎想?要?笑出声,可刚一开口便是?剧烈的咳嗽,几乎要?将?整颗肺呕出来。

    谢洵担忧地扶住男人?震颤不停的身子,却被他动作轻柔地抚了抚鬓角,那双混浊苍老的眼中带着几乎破碎的悲怆。

    严先生含笑说:“好,舅舅等?着你的喜讯。”

    一步一喘,严先生的步伐格外艰难,他呵哧呵哧地喘着粗气,终于走到影壁处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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