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写唐朝的诗词歌赋,还有些唐朝的外贸外交,而她……写唐朝的战乱。
李俶拼命给她弹窗,她盯着导师的目光,也不敢接,还因为被导师批评不认真,小组开会多重要,就是天王老子的电话你也得放一放。
安然内心:是是是,好好好,可他虽然不是天王老子,但是是孙子咋办?
一直到晚饭时间,安然才给李俶回消息。
那时候她也顾不得许多,就在教学楼底下的草坪上一坐,开始了她跨越千年的交流。
【怎么了?怎么如此着急?】
李俶紧攥着拳,有些发怒:“你可算出现了。倓儿……倓儿他去朔方之后,为了抓在逃的前朔方副节度使阿布思,失踪了。”
【什么?!】
【……等会,谁?阿布思?我的天呐。】
李俶惊道:“这人怎么了?难道他会对倓儿不利?”
【这我倒不清楚,但这个人如果被抓回来,李林甫的晚节要不保了。史书上记载,杨国忠诬陷李林甫与阿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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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把李林甫打成了叛贼,玄宗大怒,立刻辟了李林甫的棺材,剥夺了他的爵位和家产,他……】
李俶不悦地打断:“我管他晚节保不保呢!现在的重点是,李倓失踪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东宫,我真的害怕他会出事!”
【你别急别急,我试试看能不能将天幕投到他身边。】
安然调出投放界面,选择了人物李倓,然后点确认……三秒后,系统提示连接失败。她不信邪,以为自己在外面信号不好,于是站起身,拿着屏幕里明明是满格的信号,却晃来晃去找信号,结果还是连接失败。
【怎么办……我好像也联系不到他。】
李俶猛地一惊,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亲自去朔方找人。”
【等等!你不能再有事了!】
【你冷静一点,李倓应该只是在信号盲区,他不会有事的。历史上他出事的节点还没到呢!】
李俶怒道:“我如何冷静?你的出现,就意味着历史已经改变。李倓与我从小一块长大,又是我的亲兄弟,我不可能坐视不理。如果在你的史书上,他曾经死过一次,而我没能救他,现在,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诶!李俶!】
安然没想到李俶是这样的热血青年,性情中人,也不管此刻大雪封城,年关已至,家家户户都美美的准备过年,而他却要远赴朔方,找一个生死未卜的人。
安然赶紧将天幕投到太子李亨身边,彼时太子李亨和张良娣真在决定明晚兴庆宫家宴应该穿什么衣服。
【李俶要去朔方找李倓,你们快点,做点什么阻止他!】
太子李亨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手一松,锦绣华服散落在地。他转身唤来李辅国,要对方赶紧召集人马前去拦住李俶。
而李辅国低着头,答应地很爽快。
同时,张良娣弯腰捡起衣服,将太子的目光掰了回来:“殿下,这衣服脏了,我们再换一件吧。我记得刚入冬时,谁送了件貂绒披帛来……”
她的眼神越过太子的肩膀,好似要看对方身后的衣服,却不经意与李辅国对上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早些天派去追杀李倓的杀手虽还未回报,但听到李倓逞英雄要抓人,还把自己搞的生死未卜后,她是很开心的。
眼下李俶居然这么拎不清,还亲自去朔方找人,她怎么能拦着呢?
李辅国自然是不会快快地去,他悠闲地晃了几圈,让侍女们把东宫各处都装扮好,明日是除夕,这可是门面,必须好看!
然而,他却没想到,自己慢了那么久,李俶却早被人拦了下来。
那人正是晚归的李泌,本想前来找太子说,不用安然的计策,却误打误撞将李俶留了下来。
“不用?为何?”李俶诧异道,“圣上听了之后不是特别喜欢你吗?杨国忠和安禄山根本比不上你,你不能在这种节骨眼上放弃。”
李泌沉声道:“我并非放弃,而是不能拿大唐的未来给自己铺路。”
两人就此争吵了一番,太子李亨也悠悠地追了出来,看到李俶,先大骂了一顿:“你糊涂啊!明日便是除夕,你就是要找人,也得给我憋到年后去找!除夕之宴,你不出现算什么?你难道真想圣上就此忘了东宫,只听信杨国忠那厮的一家之言吗?!”
李俶:“我……可是倓儿怎么办?天幕都联系不到他,肯定是出事了!”
太子道:“天幕天幕,你整日围着天幕转,我看你怕是连咱家姓什么都要忘了!天幕能有多神?李倓若是命有此劫,也是他造化,你现在赶去朔方什么也改变不了!”
李俶满腔怒火,没有地方发泄,也没办法真的在所有人眼前不管不顾,就这么走掉——李倓倒是敢做,可是……罢了……
安府。
安禄山气得又开始砸东西,跟不要钱似的,反正是别人送的,随便砸不心疼。噼里啪啦,砸的家里鸡飞狗跳,安庆宗根本劝不住,每次听到摔东西,他只敢躲得远远的,不像安庆绪还敢上去说两句。
安庆绪拉住安禄山的手臂,阻止道:“父亲!”
安禄山一挥手,将安庆绪挥到墙上撞了一下,怒道:“东宫真是气死我了!还搞了个什么李翰林?李泌是吧,有勇有谋,真是厉害的人才!我本以为我将杨国忠斗掉,宰相之位一定是我的,没想到前有狼后有虎,这位子真是不好得啊!”
安庆绪道:“所以父亲,我早就劝你不如狠一狠心,范阳的史思明已经等我们回去很久了。”
安禄山一愣,白白的眼睛里不知在思考或狐疑些什么。
没过多久,严庄也赶了过来,他和安庆绪是一致站要谋反的,也苦口婆心劝了安禄山许久,还为此准备了许久。
两人见安禄山不言语,想开口,只见安禄山猛地一哆嗦,从衣兜里摸出一张请帖,是贵妃邀请他参加兴庆宫的除夕宴会。
他问:“明日便是除夕……我如果不去,该怎么和贵妃交代?”
安庆绪盯着那张请帖,皱紧了眉头,他的双手控制不住地攥起了拳,似乎在极力隐忍着愤怒。
严庄死死地抓着安庆绪的手臂,对他摇头。
第53章 第 53 章
除夕家宴上, 人人都因为过节带了点喜庆,欢歌乐舞,敬酒道福,好不热闹。李俶却板着张脸坐在后面, 独自喝闷酒。
太子李亨懒得管他, 被张良娣拉着看胡姬跳舞,两夫妻有说有笑。张良娣还抱着李佋在所有人面前狂刷好感, 一会让李佋软软糯糯地说新年好, 一会又让李佋背一背新学的诗, 乖巧又懂事的小孩子, 十分招人喜爱。
玄宗还特地赏了东宫布匹和金银珠宝——李俶看到后更是不悦, 他太知道如今大唐有多缺钱!朔方为何会发生动乱?那些士兵为何要逃走?还不是因为朝廷都快发不起军饷, 吃不起军粮了吗!
他愤然起身,拿着酒壶独自往外走, 这一举动还惹得太子不高兴, 但碍于宴会上人多眼杂,硬是不敢发作。
杨国忠在不远处给玄宗与贵妃敬酒,三两句吹捧的话,把玄宗捧到天上仿若能伸手摘星, 玄宗不亦乐乎。
杨国忠忽然愁苦道:“陛下,今日虽是除夕佳节,但……但臣有一事当讲不当讲。”
玄宗笑道:“哦?国舅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但讲无妨,只要不违触礼法, 朕定会全力帮助你。”
杨国忠目光微转,忧心忡忡道:“哎!不是我啊, 是李泌。”
玄宗疑惑:“李泌?就是前几日那个李翰林?”
杨国忠道:“正是。他前些日子不是提了几个措施建议, 关于如何扩充国库的……当时臣听完大感惊喜, 觉得此人乃可塑之才。可这几日臣日思夜想,猛然觉得有些问题。”
玄宗微微皱眉:“有什么问题?”
贵妃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挽着玄宗的臂膀,给他倒酒。
杨国忠说:“这些措施看似能在短期内给大唐带来无数营收,但长远来看,必将埋下祸患的种子啊!陛下您想,假若商人们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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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来流通,最后却发现通票只是废纸,而他们付出的却是真金白银……
“且不说他们愤怒不愤怒的事,他们的腰包可是彻彻底底的空啦!凡事都有个度,想吃鸡还得留个蛋呢,真对这帮商人赶尽杀绝,难免将来不会再生祸事!”
玄宗这两天也想过,只是觉得大过年的没必要,想等着过完年再说。没想到杨国忠这就提起来了,他倒也不生气,反倒还要感谢杨国忠开口——这样若是错了,还有个替罪羊背锅侠,若是对了,那就是他英明。
贵妃吃了颗果盘上的荔枝,轻轻将核吐出,姿态优雅又唯美。她风轻云淡地在玄宗耳旁说:“李泌自幼聪颖,陛下前些日子不是还夸吗?说他气节高雅,不入世俗,想必这样的人不会脏着心思危害大唐。”
玄宗点点头:“爱妃所言甚是,朕也是这么想的。李泌这个人太清高,当他来朕面前提议时,朕都惊讶了。”
杨国忠附和道:“可不是嘛!所以我说这里面有猫腻!谁能撺掇这样一个风雅人士来出馊主意啊?或是哪个想钱想疯了的,敢出这样的措施来跟商人骗钱,好像掉钱眼子里似的!”
玄宗皱紧眉头,这一番阴阳怪气的话,话里话外指向一个地方——东宫。
李泌很早就跟着太子李亨做事,这点玄宗心知肚明。若说李泌能听谁的指使,那也只能是李亨。
玄宗猛地将手中杯盏摔到地上,恶狠狠地看了眼李亨。
彼时李亨正在和李佋说话,不知说了些什么,脸上有幸福的笑容。玄宗越看越气,幸好被贵妃拦住。
贵妃道:“陛下冷静,太子并非不忠不孝之人,想来不会这般行事。况且今日除夕佳节,切莫要伤了亲人间的和气。”
玄宗喘着气,喝了两杯贵妃递来的酒,缓和下来:“你说得对,太子一向诚恳本分,这些年来朕也看得到,此番教唆李泌,定然是有人指使。”
杨国忠一见机会来了,道:“陛下可还记得不久之前,在花萼楼里出现的天幕?臣可是听说天幕经常在东宫里出现,除此之外,原先李相家中也曾有过——我这么说您可以认为我是在我为自己开脱,但李相之死,臣真是非常冤枉,李岫他看不惯我啊!”
玄宗拉住杨国忠的手,安慰道:“朕自然不会冤枉国舅,李相这件事,你们都不要再提了。既然害死李相的婢女已死,其三族已被诛,这件事就算翻篇了。但太子这件事……就算不动太子,朕也得让李泌滚出长安!来人!”
高力士从不远处赶过来:“陛下。”
玄宗道:“这就拟旨,废除李泌的官职,贬为庶人,即刻离开长安。”
高力士左右看了眼杨国忠和贵妃,然后将头低下,谦卑道:“是。”
再说兴庆宫之外,李俶受不了里头热闹的场景,明明李倓远在朔方生死未卜,那些与之有关系的人们竟还能饮酒作乐!
他苦闷地喝了一大口酒,在夜晚的寒风下,不禁打了个哆嗦。
忽然,他看到远处宫门口,似乎很空荡。今日……他回头往大殿里看,贵妃抬起玉手,纤细白皙的胳膊从袖口中露出一截,挥手招了招。
贵妃安慰玄宗道:“今日除夕,不如叫禄山来跳支舞吧。”
玄宗点点头:“来吧。”
说来也奇怪,安禄山今日不似平常,竟也成了个闷葫芦。往常他在这种宴会上可是个热门人物,来往的宾客都会到他席前敬酒,寒暄两句。今日他居然谢绝了所有人,跟李俶一样在角落里喝闷酒。
李俶看着安禄山起身,还是那样肉嘟嘟的身体,强壮地跟堵墙似的。但是又有些不对劲,总感觉这安禄山走得太利索,不像前几日看到的,难道他的眼疾好了?
所以今日来赴宴都不需要车辇了?
他刚才看到,兴庆宫门口,没有安禄山的车辇,安禄山今日也没有仆人陪伴左右,就好像不曾失明一般。
很怪异,李俶不忍多看了几眼。
只见大殿内的安禄山站在贵妃与玄宗面前,姿态很是扭捏,好像在推辞着什么……到底在搞什么?李俶想回去看看。
这时,他头顶炸开一束光芒,天幕浮现。安然清冷又沙哑的嗓音从天幕里传来。
【我联系到李倓了,他在太原。】
【你们快些派人去救他,他被谋反的叛贼抓住,命在旦夕!安禄山原来早就派史思明在范阳屯兵,眼下史思明又有打算要在太原起兵,你们再不行动就真的晚了】
安然没有选择用小屏幕,单独和李俶私聊,而是直接投放的大屏,布满了整个夜空,就像一张巨大的面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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