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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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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两,老子陪你们他妈的玩到底!”

    好嘛,这是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架势了,那位手持扇子的薛相公也有点讪讪的,把扇子阖了,插到腰间,再不?说话。

    杜庆看满地的人都一言不?发,跟鹌鹑似的,这才?满意了,只是待要?付钱,才?想起来自打上次得罪严霁楼,被老爷子一顿好打,事后还被克扣了半年的月钱,他又是个爱玩的人,日常排场又大,既不?开?源又不?节流,哪里还有余钱,幸好那老妈子也是个会做人的,知道他家大业大,又是老主顾,犯不?着耍赖,爽快地给记在账上,当夜就叫把画拿走了。

    杜庆拿到画,也不?急着回家献宝,反正离老爷子寿辰还有几天。

    他是个脑子活泛的人,打算直接把画带上雍州城里,到专业的古玩店看一看,两个意思,一是要?鉴定真?假,酒桌上那些人的话呢,不?能全信,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他懂这个道理,二?呢,假如这画是真?的,他打算就地典个几天,先?将钱弄到手,从前自己赌债漏了几个窟窿,这段时间没及时还钱,利滚利恐怕已?经不?少了。

    到了城里,打听?到卖抱石先?生?画的最有名的店,又将来意说明,那看画的先?生?倒也啧啧称奇,心里暗道:昨天才?听?人说世上有这么一幅画,没想到今天就有人送上门来,扶着茶褐色小眼镜细细看过,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这画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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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的其他真?迹,用笔气韵都确实相仿,只是总觉得哪里透着怪异。

    杜庆看他缓慢又啰嗦,已?经十分不?耐,这行?的人呢,说话惯是云遮雾绕,老先?生?本来就不?肯把话说死,见此人跋扈无礼更是不?愿多言,敷衍他两句直接送客。

    杜庆以为对方面露不?悦,是因为自己的这幅真?迹把老家伙的镇店之宝给比下去了,当即放下心来,得意地来到赌坊,架不?住众人相劝,随意又玩了几把,自然是输多赢少,想着靠这幅画讨老爹欢心重回旧日,就这么花天酒地地过活,直到杜老爷寿辰那日。

    杜府大办酒席,书院众人也都连着放假三天,严霁楼因为被杜老爷请到席上,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一身青绿印竹叶纹圆领袍,头戴乌木冠,眉眼锋峻气质凛冽,神采奕奕的样子,连同他交好的周学兄都调侃,“还以为你没兴趣呢。”

    严霁楼笑?得古怪,“怎么没有兴趣,今天有好戏看。”

    周学兄说:“请的都是南曲班子,咿咿呀呀的,你爱看吗?我觉着不?如秦腔,一去三十里,通天贯地,那才?叫痛快。”

    看他一脸痴迷的样子,严霁楼没搭理他,按照之前排好的位次就座,因他上次拿到乡里的头名,所以被安排在最前面,这个位子,严霁楼倒是挺满意,满意不?是因为它离达官显贵近,也不?是为了出风头,如他所说,只是为了看戏方便而已?。

    这种场合,少不?了本家亲族的各种献媚,只是进行?到最后,都快散席了,那位真?正要?出场的人还没来。

    严霁楼倒也不?急,朝嘴里喂一块鱼肉,很小心地,不?叫刺卡住。

    外面跑进来一帮穿黑衣短打的人,被杜家的家丁给截住,问他们是干什么的,那帮人很老实地回答说是来讨债的。

    满座皆惊。

    细问之下,原来是杜老爷的小儿子杜庆,在赌坊和?妓馆都欠下重债,催缴不?还,还出手打伤无辜的客人,如今被人告到了衙门。

    杜老爷当然丢不?起这人,火速派人去把闯祸的幺儿赎回来,幸亏杜家人脉颇广,杜庆回来时是毫发无伤,只是醉得东倒西歪,身上又脏又臭,酒色气极重,令人一看便生?出嫌恶,杜老爷嫌儿子上不?了台面,正要?派人将他给带下去。

    杜庆却眉毛一挑,很是得意地说要?给老父亲献寿,杜老爷害怕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恨不?得缝上他的嘴,杜庆不?管不?顾,一副要?大出风头的样子,直接从裤子里掏出一卷画轴,动作极为不?雅,惹得在场众人纷纷侧目。

    “爹,这是儿子孝敬您的,听?说您四处寻抱石先?生?的笔墨,这画便是儿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手的,备作您老人家的寿礼。”

    众宾客听?了这话,纷纷打圆场,说这杜庆原来是为了老父亲才?花下如此重金,又称其是如何孝敬,把这个杜庆说的跟二?十四孝好楷模一样。

    杜老爷听?了这话,面色略有缓和?,杜庆见状,未免大喜,知道自己没有白费心思,一把将那画卷扯开?。

    相当大的一副卷轴,宾客纷纷上前来观看,杜老爷心中也好奇儿子的献宝,径直插入人群最中心,众人围成一团,朝那画上一看,五个大字映入眼帘——“群盲鉴古图”。

    鸦雀无声。

    “咳咳”,杜老爷轻咳两声,“抱石先?生?性子原本怪诞不?羁,有此手笔原非异事。”

    正是正是,众人纷纷红着脸附和?。

    杜老爷莫名心慌,这才?想起自己书院里还有个书画造诣极为出众的弟子,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忙拉来为自己背书,“霁楼,你怎么看。”

    孤零零坐在席上的严霁楼,停下手中双著,幽幽黑瞳越过人群,淡然一笑?:“自然是好画。”

    不?是真?画,也不?是假画,而是好画。

    “好画,好画。”众人附和?不?迭。

    杜庆得意至极,仰首大笑?,杜老爷在这笑?声中,一头栽倒在地,不?住抽搐。

    周学兄看过去,手忙脚乱的人群之中,严霁楼悠闲而坐,又提起了筷子,他在吃鱼。

    第 33 章

    接下来几天, 杜老爷把小儿子彻彻底底查了一遍,知道他因为这副赝品,在妓馆欠下高利贷, 还有一大笔赌债,当时就气倒了?。

    被在寿宴上活生生摆了这么一道,出了?大丑,他这个收藏名家的?身份,从此沦为笑话,连那些旧日的?藏品,也蒙上真假不明的阴影, 这成了?他的?心病, 一时之间, 连门也不肯出, 这期间,杜老爷病好又病倒, 病倒又病好, 反反复复,杜庆则被打得半死不活关在家里。

    严霁楼再听说杜庆的消息, 已经?是七天后, 听说他被赶出家门, 要被送到?淮南老家,今日就走,令他没想到?的?是, 这个杜庆竟然约他, 要见他最后一面。

    严霁楼慷慨赴约。

    见面的?地点在城外的?驿站边, 柳树被正午的太阳烤得丝丝缕缕,树下停着一辆马车, 隔着厚重?的?帘子,杜庆露出一只眼睛。

    “我知道是你搞的?鬼。”

    严霁楼走过去,笑笑,不承认,也不反驳,杜庆盯了?他一会儿,也笑了?,把头彻底从马车窗子里探出来,靠近他耳边,小声说:“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

    “你还不知道吧,那天喝茶,你嫂子也来了?,就在楼上。”

    ……

    话说完,马车走远,严霁楼依旧立在原地,远处的?蝉此起彼伏,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仿佛要从树皮中钻出,使他有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抬头望向天空,正午的?太阳如同火炉,他几乎怀疑刚才的?话是幻听。

    直到?再看不见杜庆的?车影子,他快马加鞭赶去了?那天喝鸿门宴的?茶楼,问了?跑堂的?伙计,还查看了?账房记录,原来是真?的?。

    太阳落山。

    严霁楼沿着河边踽踽独行。

    想着杜庆离开?前,毒蛇一样吐出的?引信,他犹豫着还要不要回去,面临那种吊诡的?局面和气氛,这时候,远处有人?跑来,身上还披着孝布,“霁楼,三姑奶奶没了?。”

    这个三姑奶奶,是严家的?亲戚,在严霁楼小时候,见过她几次,老人?家性?子有些怪,但?是对?小时候的?严霁楼不错,还给过他几次糖,那真?是幼年?生活中为数不多的?甜,严霁楼一直记得她这份恩情,听了?这话,也顾不得再想别的?什么,放下心中杂乱的?念头,打算先赶回村里。

    村后废弃的?窑背上,沈绿腰在上面弯着腰处理荒草,她是打算把这块旧地方给腾出来,方便分家析产,她想早点把这些杂事弄妥,接下来几天还要去给人?家办席帮忙,村里的?人?情都是换出来的?,当初严青没了?要办白事,亲戚邻里们没少出力,这次轮到?她还这个人?情了?,另一方面,没的?人?是三姑奶奶,她是务必要去戴孝和帮忙的?。

    这位三姑奶奶,论起来,她也只见过她两次,一次成亲的?酒席上,一次是严青的?葬礼,这个老太太是个性?格直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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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挺喜欢她,记得几年?前她成婚那天,老人?家还悄悄跟她说,严青和她不配,她能找到?更有本事的?男人?,她看过她的?八字,看出来她将来是要嫁贵婿的?,没必要将就,她当时只觉得奇怪,加上旁边人?都说这老太太有点癔症,她也就一笑了?之,没想到?后来白发人?送黑发人?,严青会英年?早逝,下葬她又来了?,这一回,她又背着人?把她拉过去,叫她不要委屈自己,遇到?合适的?人?就改嫁,不要想着守寡那一套活受罪。

    平心而论,绿腰很?感?激她,没想到?这么好的?人?,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

    绿腰拔完草回家,见屋子里面灯好像亮了?,她揣测是严霁楼回来了?,自从那件事发生,这段时间他一直都住在书院,这次大概也是因为三姑奶奶,他才回来的?吧。

    关于分家的?事,她心里想着该怎样开?口,才能显得自己不像赶人?,或者被人?赶。

    但?是自从她进院门,也没见他出来说话,好像在有意躲避,她也就装聋作哑。

    身上沾了?一身草汁,把白色的?布裙都给染绿了?,得赶快洗掉,要不就糊在上面,把这块布料毁了?。

    绿腰想着,进房去换衣服,因为急着洗换下来的?这身,她随便找了?件宽大的?旧棉布袍穿上了?。

    天色已暗,把油灯提到?院里,她蹲在井台边洗衣,捣衣槌发出樋樋的?声响,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皂荚气息,灯下,因为衣裳宽大而愈加丰韵的?身影映在身后的?帘子上,严霁楼隔着窗看,怪不得她叫绿腰,“绿腰舞困琶琵歇,花落东风懒下楼”,鬼使神差地他想起这么一句,院墙内外,知了?和蛙不时乱叫,一阵风吹过,他恍然惊醒,忙掀起帘子,将门阖上,支摘窗落下,小小的?柴房忽然变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于是那映在帘上的?窈窕身影,也如水中月一般,哗然消散了?。

    不一会儿,外面的?油灯被提走,只剩下满院子的?月光,洗完衣裳的?水,从墙角的?水道里流出去,泡沫缓缓堆积,如同透明的?卵。

    蛙声一片。

    在这种嘈杂声中,严霁楼第一次在读书时感?到?心烦意乱,只觉书上的?文?字比灯下还要多,如同蚊蚋一般细细密密地在耳边盘旋。

    正午的?日光之下,姓杜的?离开?前在他耳边说的?话,一直绵绵不绝地回响,仿佛中邪一般,“你能忍得了?一时,还能忍得了?一世不成?这东西是蛊,你嫂子也有了?,大孝子,你迟早要对?不起你哥。”

    他阖上书,和衣躺在床上,夜不成寐。

    大约过去一个时辰,听见外面的?脚步声。

    进贼了?吗?

    他爬起身,掀开?窗帘往外看。

    寡嫂正提一桶水,跌跌撞撞地向屋内走去,桶上热气氤氲,她只穿一条葱绿色的?贴身小褂,下身是烟青色纱绔,修长雪白的?臂膀,因为负重?而抻得笔直,赤着脚,露出纤细的?脚踝。

    片刻,隔壁传来哗哗的?水声。

    大约是知道明天要出远门奔丧,在别人?家洗漱不方便,趁着在家的?最后一晚,出来烧水沐浴。

    仿佛有香味缭绕鼻尖,他同时感?到?一股热气在自己体内蒸腾,如同岩浆一般,一种滚烫的?痛苦席卷而来,淹没他的?身体。

    等到?热水都被泼出来,看她关灯上锁,他出门,打起满满一桶井水,站在院里用冷水冲了?凉,这下好像叫她发现?自己还在醒着。

    片刻,外面响起敲门声。

    “我把老窑那面地方收拾出来了?。”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希望他能听懂。

    “嗯。”隔着门,他不温不火地答道。

    “明天几点出发?”这回他先问。

    “嗯?”她正疑惑,又听小叔子说:“三姑奶奶家离咱们远,明天日头大,要走的?话得早点起来赶路。”

    “哦,行。”

    听见寡嫂离去的?声音,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想:自己应该先验证一番,不可轻信小人?言,那个姓杜的?阴险狡猾,恐怕是这家伙被自己整后,心里咽不下那口气,故意诈他。

    什么蛊什么药,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他知道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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