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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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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是真实。”

    “你是桃夭。只有你…才是这里的唯一的真实。”

    他以实入虚,明明绝无可能与虚相碰,而她却能看见、甚至触碰他。

    唯一的可能便是,她本就非“虚”。

    她就是桃夭魂魄在幻境中的化身,是她的魂魄本源,在无意识间陷入了由回忆织就的幻境,也是她选择了让他与她一同经历这一切。

    哪怕她仍是下意识地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赶走了他。

    那样痛苦的记忆,她仍旧选择了孤身一人。

    青年话落的那一刻,桃夭的身躯在一霎变得极度透明,四周开始剧烈摇晃着,一切都在分崩离析。

    幻境就要崩塌了。

    他下意识想抓住桃夭的手,可他的手只是径自从她的掌心间穿过,只触到一片虚无。

    下一秒,她的身影如风般消散,身后刺目的白光亦是在一瞬如烛火般熄灭。

    耳畔却在同一时刻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那道声音是模糊的,像是由许多声音交杂在一起,它轻轻地重复着,直到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作了一句,

    “再见,阿落。”

    青年深碧色的眼瞳中猝不及防地黯了黯,怔怔地垂下了手。

    还是太迟了。

    他以为他能够早一些带她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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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这里,以为能够避免昔日灭族的悲剧再次重演,哪怕这是幻境,他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她再次经历那样惨烈的痛苦。

    可无论他如何尝试,甚至耗损大量法力,也只能堪堪在她被灭族后再度凝聚成形。

    只差一步。

    他们之间,又是只差一步。

    四周的景色逐渐变化起来,如雾气一般缓缓散开,漆黑如暗夜般的黑暗消失不见,转而向祁落袭来的是沉重而冰冷的海水。

    少女蜷缩在他的面前,眉目开始逐渐舒展起来,像是方从一场冗长的梦魇中醒来。

    他旋即俯下身,将她打横抱起,没有再犹豫,施展法诀,二人的身影在顷刻间消失于识海。

    蓝紫色的火光肆意灼烧着房内的一切,几乎要将此地化为无尽火海。

    铜镜之上,那如同青烟般的影子已然奄奄一息,可却是在它瞥见出现于此二人的身影那一刹,它原本便扭曲到看不出人形的面容上,竟猝然漾起疯狂的笑意。

    “魔尊……哈哈哈哈……你是魔尊!我知道你…你是……和我一样的怪物。”青影嘶哑地大笑起来,话音间甚至带上了几分连它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兴奋。

    “识海中的一切……我可都看到了……”青影沉吟了片刻,旋即,它再度放声大笑起来,声音尖厉又刺耳,仿佛眼前它所看到的是怎样一个荒谬的笑话。

    “堂堂魔尊,居然耗心费力地去救九黎族的神女!莫非……你竟是对她有了情爱?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啊……”

    “闭嘴!”

    几乎是在青影出声的那一瞬间,祁落不耐地扬手一挥,一记重击瞬间向青影袭去,它闷哼一声,身下火光越发强烈起来,它的身影似乎又变淡了几分,但却仍是在不断狞笑着。

    “愚蠢!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愚不可及!这世间,唯有力量方为永恒,七情六欲,只会将你困于囚笼,永远止步不前!”

    祁落不想再与其多言,皱了皱眉,掌心运转起法力,向青影的方向再度扬起手,正欲将其了结,而某一瞬间,眼角余光中,他却是在那团奄奄一息的烟雾中,瞥见了什么窜动的东西。

    青年的目光一顿,登时放下了手,将怀中少女好生放下后,他才不急不缓地靠近了青影,仔细地查看着。

    在炽沸的烈火灼烧下,一抹微弱到甚至难以觉察出的黑气因鬼火开始变得越发清晰,甚至在逐渐脱离宿主。

    他在第一眼便认出了那道黑气的来源。

    纵使眼前的黑气再稀薄,但那与他鬼市中所见到的,仍是分毫不差。也就意味着,黑气的宿主——这道青影,亦是与神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又是神族。他们已经屠戮了巫冢还不够,如今究竟想做些什么?!

    浓重的杀意在顷刻间于青年的眼底翻涌起来,他迅速念出法诀,幽蓝的光芒几乎在掌心迸裂开来,急剧地凝聚着,发出刺眼的光辉。

    几乎在那道恐怖的力量落下的前一刻,光芒交映下,祁落的视野中,却有着什么闪动着的东西,正随着黑气一点一点上浮。

    那个散发着微光的东西散发着不属于这里的绚丽光芒,如丝线一般薄弱,却又坚韧。

    青年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但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唇角转瞬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那是情丝。

    眼前这如同恶念般的青影中,竟然有着如同凡人般的情丝。它话语间最为鄙夷的七情六欲,实则在它自己的身上应验着,而它却浑然不觉。

    多么讽刺。

    它既然觉得情爱那般不堪,他何不在它死前戳破它那副虚伪的嘴脸,让它也遭受一番因情丝而生出的痛苦?

    青年于是刻意放缓了动作,掌心的光芒由锋利化为柔和,转瞬间便如藤蔓般迅速蔓延开来,扩散至整片鲛海。

    先前的猜疑在一瞬有了答案。

    从靠近鲛海的那一刻起,他便觉得奇怪,崇明塔的封印分明已然那样薄弱,无论如何,都不该有如同青影那样强大的妖物。

    封印的力量来源于那些鲛人口中的女君,依照他的推衍,塔中封印衰弱了至少百年,算算时间,女君入崇明塔恰好亦是百年。

    而封印的衰弱,意味着女君已然死去,力量在逐渐流失。

    这百年间,凭借青影的力量,它大可以逃出崇明塔,若是它想,它甚至能够摧毁这个曾经禁锢着自己的地方。

    可它却没有,相反,直至今日,它都仍留在此地。

    换言之,这百年来的禁锢,其实都是它一厢情愿。

    杀气在祁落的周身翻腾着,宛若寒芒般的法力于指尖缓缓交汇,而此刻,他的神情却多了几分好整以暇。

    若是知道自己扭曲地爱着的鲛族女君其实早已死去,它该会作出何种反应?是不甘,是痛苦…还是恨不得以身代之的绝望?

    青年动了动嘴唇,笑意肆意而残酷,一字一句,缓慢地吐露道。

    “力量?仅是你所追求的力量,如何能将你囚禁于此数百年?”

    “你的情丝,还有你画地为牢的每一日,可是无一不显露出你对那鲛族女君的渴慕啊……”

    青年的话音顿了一顿,杀意席卷着极度的讽刺于眼底交汇,他缓缓扬起手,毫不在意地向铜镜的方向一挥,幽蓝色光芒在顷刻间将青影吞没,像是在碾碎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随后,他那无比寒冷的声音在青影的耳畔幽然响起。

    “但只可惜,她早就死在了封印你的那一日。你那肮脏而卑鄙的私心,她永远也不会再知道。”

    “而你…也永生永世,再也见不到她了。”

    青年话落的那一刻,青影像是在一瞬失了魂一般,它不住地颤抖着,口中一直喃喃地重复着,“不…不……这不可能……”

    她怎会死……她怎能死?!

    维持着青影停留于崇明塔百年的执念在一瞬崩塌。

    它再也承受不住,撕心裂肺地吼叫着,过往的回忆在脑海中飞速地涌动,铺天盖地地向它袭来。

    73  ? 逆道(上)二合一

    ◎你不曾欠我的。从不曾欠我什么。◎

    那熟悉的身影就这么浑身是血地站在他眼前, 很快又消失。在暗沉的海水之中,女子的速度快得惊人。

    下一霎那,耀眼刺目的光芒自女子的额心迸发而出, 顷刻间将青影彻底围绕, 不知是因为被女子过于熟悉的面容吸引住愣了神, 还是因为血战太久消耗了体力。

    青影这才惊觉自己那无惧任何术法伤害的躯体此刻竟是被死死地禁锢了起来,以一种诡异地速度向着远方地铜塔不断靠近着。

    青影想看清那个女子的长相,自觉眉眼熟悉时,他那烟雾般的躯体已然被崇明塔彻底吞噬,浓重的威压之下, 一阵猛烈的刺痛席卷上青影的识海。

    宛若镜面般的平静在顷刻间破碎,有什么压抑了许久的东西——更像是走马观花的回忆里, 瞥见了那零零碎碎,早已被遗忘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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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还有着生为人类时的记忆。

    那时, 他还不是无名无姓的青影, 他有着自己的名字……叫做穆子桑。

    穆子桑皱了皱眉,厌恶的挥手,仿佛这样就可以驱散恼人的酒味儿和刺鼻的香露一样。自打诞生在花月楼这种风月场所起, 他的童年便注定离不开这些令人厌烦的事物。

    他的阿爹——名义上的“阿爹”穆谨终于是来了。

    阿娘才刚在应付客人的忙碌中脱身, 沾满土灰的脸还没来得及擦拭干净又要忙忙碌碌地给她的“夫君”倒一碗茶水,明明她自己口渴到快要嗓子冒烟,也要先好声好气的伺候好丈夫。

    她挂着疲惫的笑容, 毕恭毕敬的把茶水递给一脸不耐的穆谨。茶水中的茶叶因为贫寒无力更换,被浸泡过太多次,现在的这杯茶水只能算是清水中堪堪漂浮着几片勉强可以称作枝叶的玩意儿罢了。

    中年男子并没接过来这杯茶水, 而是紧皱着眉头, 丢了一小吊铜钱在有些许裂痕的小桌上, 力度之大仿佛要震碎桌子那般。

    钱不多,但是还是可以勉强撑起一段日子。

    “谢谢……谢谢夫君……”阿娘垂下头,低声下气道,诚惶诚恐的模样如同锋利的刀刃般刺入穆子桑的心脉,缓缓将他凌迟。

    男子眉头蹙得越发紧,甚至都没有应答,嫌弃般地“啧”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踏出了房门。自始至终,都没有正脸施舍过阿娘任何一个眼神。

    穆子桑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几乎要掐出血痕,可良久,他只能不忍地别过头了头。

    他不愿看阿娘为了撑起这个家,只能低声下气地求着那个男人的施舍。可他却没有办法,

    阿娘是自小被卖到花月楼的,如同寻常歌姬一般,由老鸨掌控着卖身契,可那赎身需要的银钱数目,却大得惊人。

    自他懂事以来,马夫、学徒、跑堂小厮,无论是什么营生。只要能够得到一点银钱,他便不要命般的连日连夜作工,只为能够多得一些钱,这样就能早日替阿娘赎身,让阿娘过上寻常人的日子。

    可是每每他将赚来的银钱交给老鸨,她只是不耐的摇着头,说不够,还不够。

    摆在这个幼小孩童面前的赎身契,更像是一个无底洞般倾吞着他辛苦赚来的银钱,与生命。

    只要阿娘一日在花月楼中,便一日要像那老鸨奉上所谓的收容费——阿娘因为生下他后,姿容衰败,已经做不成歌姬了,只能在后院打杂,干一些粗活重活,可就算那样,老鸨还是不愿意放过她,仿佛要将她彻底榨干后,才肯罢休。

    若是阿娘长久不向老鸨上缴自己所得,他们母子二人的住所,便会被赶到更为落魄的地方,阿娘身体本就病弱,决计受不了那些的。

    这个时代是吃人的,或是说,自古以来的每一个时代都是吃人的,尤其是女人。

    盛世以美人做点缀,乱世便迁之一切罪名于女子之上,女子如同玩物般被禁于深宅幽宫,整日灌之三从四德,而男子却能够为所欲为,目空一切,浪形于各种风月之地。

    一旦钱财不够家中补贴,便理所当然地将自己的女儿,甚至妻子一同也卖入那些风月之地,还要对外扬言是她们不知羞耻,水性杨花。

    他的祖父,便是那样的男人。

    而他的阿爹,也没比那好上多少,却自诩自身良善。在阿娘姿色最为妍丽之时,他的阿爹声称对她一见倾心,甚至许诺为她赎身,将她明媒正娶。

    阿娘自以为遇见良人,却没料到,与穆谨共度一夜后,他便对赎身一事再也绝口不提。

    后来才知晓,原来他早有妻室,只是来此寻欢。

    穆子桑闭上了眼,不愿再回忆下去。他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门。

    门外的世界醉汉大喊大叫的喊声,亦或者是走过为贩卖儿女而来的,将要分崩离析的家庭;又或者是为揽客而浓妆艳抹的女子们人生百态尽在一条长长的街道中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子桑哥哥……”燕月扯了扯他的衣角。穆子桑禁皱的眉头松下几分。

    再愤怒也不能把怒火迁于孩童上,刚何况燕月才六岁,比自己小了十岁……穆子桑在心底对自己说道。他放柔了声音,“怎么啦,阿月?”

    燕月长了一副尤为清秀的脸,明眸皓齿,眉眼间尽是纯情,在这片满是烟火气的街上,像极了自尘埃里悄然生长的鲜花。

    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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