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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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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事出紧急,快带左姑娘去见王爷。”温宛意之前听表哥说过一两回少女走失的案子,知道所有人都被之前的女儿塔旧案带偏了思绪,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梁域来的另外一种残忍手段。

    左沁也不含混,果断揣着这话就走。

    她走后,温宛意沉默须臾,独独把元音和元萱叫了回来:“此事事关国公府,我希望你们二人如实相告——周嬷嬷她,是否也与妙音坊有瓜葛。”

    没等元音说话,元萱便开口承认了:“姑娘,周嬷嬷那年……确实送了一批姑娘去妙音坊,这些年,应该也参与过此事。”

    心中的猜想成了真,温宛意眼前一阵发黑,意识到国公府要被此人害惨了。

    元音还没有反应过来,忙问:“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周嬷嬷确实会买下一些为奴或者流浪乞讨的小姑娘送到妙音坊里,难道她犯了什么大错吗。”

    温宛意面无表情道:“之前我听你讲那些旧事,只以为妙音坊的那些人最多算个狠心严苛,平日里打骂小姑娘们也是为了督促她们学习音律。但我竟没想到——妙音坊很可能与梁域暗通款曲,看似收留那些姑娘,实则是为了高价卖给梁域,让残忍的梁域人施展那些灭绝人性的邪术。”

    元音:“难怪及笄后的姑娘就会被妙音坊驱赶出去,原来她们是这般狠的心肠。”

    “此事已经惊动了陛下,凡与梁域有所牵连的人,都会从严处理。”温宛意想起了之前表哥对自己说过的话,就连那郡马被查到后都难逃一死,更何况国公府一个小小的嬷嬷呢?

    周嬷嬷,一个常年端着一副严厉架子的人,在国公府多年,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还能瞒得天衣无缝,温宛意当然是不信的。尤其是爹爹和阿娘看起来对周嬷嬷也很宽容包庇,说不定确实知道些什么,很可能也……

    温宛意一向不会把人想得太坏,可这次,她突然又不确定了。

    如果,是真的呢?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更是危及社稷朝堂的重罪,温宛意难得犯起了愁,但也不得不率先考虑国公府的安危,她把元萱叫过来,暗自吩咐道:“阿萱细致,有劳你今夜回府一趟,把事情告知我爹爹,他若有考量,会妥善处理的。对了,一定先瞒着周嬷嬷,不要走漏了风声。”

    温宛意也不知道自己爹爹会不会继续包庇那周嬷嬷,更不知道国公府有没有参与进去,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候,她并未为破案的官员,也没办法再管太多,但身为温家嫡女,她必然要为国公府考虑。

    一向心无杂念的她难得有了难眠的时候,当天夜里,甚至到了三更天,也没办法睡去。

    也是在这一天,她突然发觉表哥会半夜三更带着些许困意进来她的房间,在榻边待上那么一会儿,最后再带着困意轻飘飘地离开。

    温宛意:“……”

    看这些熟稔的动作,不难想象之前的每一天对方都是这么做的。

    这一瞬间,温宛意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表哥,若自己将周嬷嬷这条线索坦言,表哥可能会查得更轻松一些,也不至于如此劳累。

    夤夜,所有的情绪都会被缓缓放大,温宛意揣着一份愧疚心思,渐渐地又想起了之前表哥在拦门时,那满是苦衷的目光。

    身为天潢贵胄,表哥何曾苦心孤诣地求过什么人,那时候的她被诡计蒙了眼,竟然没读出他心里的难过。

    到底还是自己对不住他……

    温宛意蜷膝侧卧,手指紧住自己的一缕头发,胡思乱想中,好像回到了那年的清明时分,表哥第一次驯服了烈马,矜矫傲然地朝她一抬下巴,带着独属少年的风姿,把缰绳递给她。

    “我和表妹天下第一好。”

    他抚过骏马的白鬃,又对马儿说道,“你既信服于我,就也得对她乖顺些。”

    当然,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加起来也没多大的两个熊孩子还是被大人瞧见了,一群人火急火燎地冲过来,生怕不服管的烈马弄伤了她们。

    她虽没有如愿跟着表哥骑着马去兜兜风,但还是记住了表哥当时不经意的真情流露。

    他说,他会跟自己天下第一好的。

    第35章 箜篌

    ◎你还小,不要做回不了头的事情◎

    江闻夕查封妙音坊的后没多久, 坊间就有两个女孩儿死了,没有任何伤口,死相平静安宁, 好似只是睡了一觉, 再也睡不醒罢了。

    这死法像是梁域传来的美人蛊, 美人蛊为一种以少女血肉为食的雌虫, 大小类似剥了外壳的粟,甚至没有米粒大, 换个眼神不好的人大概是注意不到的, 这蛊虫虽然名字好听, 但却很难消灭。

    需要以血为引, 才能钻入少女肌肤间,除非再以血引出传给下一个人, 否则又会回到体内, 更没有办法在美人蛊离开身体时杀死它, 因为这小东西古怪得很, 像是会依附在屋宇中的灰飞, 最好拿人的身子养, 否则暴露在空中又会增殖更多。

    “大人, 这些尸体要如何处置?”验尸的仵作一脸凝重地和江闻夕禀告时, 却见这位年轻的提刑大人凤眸迎着光, 看似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模样, 甚至很可能连他说的话都没有听进去。

    于是仵作又说了一遍,希望他尽快处置尸体。

    “知道了。”江闻夕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对他道了声辛苦, 随后又道, “自然是等府尹大人做决断了。”

    仵作顶着一脑门子汗又劝了几句:“大人, 这尸体内恐怕有什么了不得的蛊虫,在下才疏学浅实在不知梁域的巫蛊之术,为报稳妥,可以烧掉这些尸体。”

    江闻夕瞧了一眼他:“本官说——维持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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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仵作唉声叹气地走了,江闻夕却百无聊赖地在妙音坊下面晒起了太阳,今日的日头颇好,晒着人暖洋洋的,不像那梁域的风沙,那般大,每次打仗都能迷得人睁不开眼。

    要能一直做个文官多好。

    江闻夕本就不是什么喜欢打仗的性子,若不是生在江家,他也想着去做个书生考取功名,当个长袖善舞的酸臭文官。

    得空了,就像今日一样,晒晒太阳,领点儿俸禄混日子,无聊了就雕雕玉、作几句诗、养只不掉毛的王八,过那种半死不活的闲生活。

    可惜他一向运气不怎么样,哪怕只是抽空幻想一二,也能被从天而降的果子给砸到。

    新上任的提刑江大人肩头一疼,随即抬眼朝上头往了过去——妙音坊楼上的窗户被打开了,一个长相颇好的小姑娘正笑吟吟地瞧着他。

    这种情况下,江闻夕自然也知道自己不是遇到了“掷果盈车”的好事,而是这被关着的小姑娘想着从自己这里走个捷径,看看自己能不能网开一面把她给放了。

    “奴家叫作箜篌,大人叫什么名字?”那叫箜篌的姑娘比寻常姑娘生得更明艳些,一开口,也是格外会讨人欢心,她看着楼下俊逸英朗的青年,笑道,“大人一瞧便是风流倜傥的雅士,平日里可喜欢听我们妙音坊的曲呀?”

    隔段时间就得去梁域打仗的“雅士”江闻夕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回她:“本官听不得呕哑嘲哳的曲调,也不是什么文人雅士,若非要听,也只是附庸风雅罢了。”

    他虽说是拒了她,但那位箜篌姑娘却执意不管不顾地在楼上独自弹了起来——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她的箜篌曲也是卓尔不凡的。

    江闻夕摇了摇头,心道:也怪可怜的,为谋个生路,不得不讨好地主动弹奏一曲。

    一曲作罢,那箜篌姑娘再探出头来时,他却摆了摆手:“别弹了,本官不主事,没办法帮你。”

    箜篌听了他的回答,也不觉得灰心,反而更添了一重笑意:“她们已经死了,蛊虫也都被带走了,妙音坊会很快解封的,到时候大人可记得来妙音坊听曲啊。”

    “你这小丫头倒是胆子大。”江闻夕不冷不热地一撩眼皮,薄薄的凤眸里多了一丝锋芒。

    他想,小小年纪,倒是心狠。

    昔日同伴没多久之前才横着抬了出去,她就能如此欢欣地谈论妙音坊开张以后的事情,妙音坊关着的其他小丫头全在呜呜咽咽地哭泣,要么哭朋友,要么哭自己,就连楼下都能听到这种唇亡齿寒的悲戚,可她倒好,反而还轻松起来了。

    江闻夕自己心思不敞亮,但却不希望别人也和他一样。毕竟步上了他的后尘,以后都没什么好日子可过的。

    “你年纪还小,不要做一些回不了头的事情。”他也不知为何,竟好为人师地劝说了一句,这话刚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随即闭了嘴,又去别的地方溜达了。

    入了夜,恒亲王那边终于推测出了姑娘们的死因,消灭美人蛊的方式暂且没有突破,只能叫来一众御医彻夜详谈。

    “坊主暂且离开,你们须得听我的。”箜篌身为里面年纪最大的姑娘,很自然地开始管起了这些小丫头,她接过今晚官兵送来的餐饭,一边给众人厚此薄彼地分了,一边叮嘱着她们,“你们最好都识相一点,不然我让官兵把你们也带走。”

    一众年纪不大的小丫头瑟缩在一块,战战兢兢地看着她。

    “看什么,我难道还能吃了你们不成?”意识到今天的小丫头们有点反常,她立刻凶巴巴地质问道,“都杵在那儿干吗,饭都快凉了,还不快过来。”

    可就算她再凶,女孩儿们还是躲在一边不肯过来。

    “爱吃不吃。”她毫不客气地白了她们一眼,端着属于自己的一份饭就要回屋去。

    “是箜篌姐姐害死她们的。”

    “那会死人的病是她那日从脂粉铺子带回来的。”

    “我听到官兵们说了,是舒痕膏的问题,现在那舒痕膏还在箜篌姐姐房间里。”

    “她还活着,所以是她害了大家。”

    “别在背地里嚼舌根!”箜篌当即恼火地一摔筷子,“都是谁说的,站出来!我莫不是疯了,为什么平白无故害她们,是她们命不好死了,怎么能怪在我身上呢。”

    “箜篌姐姐,你忘记我们坊主被带走前说的了吗。”其中一个名为轻琴的小姑娘站了出来,对她说道,“坊主让我们这几日保护好伤口,不要见血,也别再涂那些别的东西了。”

    “我看你吃这么多饭,脑袋都白长了,不涂舒痕膏,伤口怎么好?”身为坊间最优秀的姑娘,箜篌向来跋扈惯了,她向来都爱拣好听的话,但凡不顺耳的都没想听进去,“我当初大方地给她们涂舒痕膏,是对她们好,她们是得了病死了,与我有什么关系,别把这些有的没的往我头上扣。”

    小姑娘们没人再敢反驳了,悄悄地拿着各自的吃的走了。

    只有一位素日都爱粘着她的小丫头古筝还试探性地要跟她一起回屋。

    “别过来,我正心烦呢。”

    箜篌气愤地回了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屋子,半天都没有胃口吃饭。

    她不满地对月坐在窗边,突然听到窗边被什么东西轻轻叩了叩,她以为是什么鸟雀弄出的动静,打开窗户正要探出头去,却对上了一张人脸。

    “啊——”箜篌捂着心口跌坐在地,从对方脸上的伤疤上想起了他的身份,“疤二?你告了御状居然没被官府打死?”

    “小爷我福大命大,苍天有意让我活下来。”

    之前跟着梁域少年半偷半抢多年,这个叫疤二的少年学了一身飞檐走壁的功夫,他深夜前来,叩开她窗户,抵了一张纸条进来,又小声道:“嘘——你们妙音坊的人身上带了梁域蛊虫,这事儿我只告诉你一人,保命的法子只有找替死鬼,你可别声张,不然将来在你们之间再发现了蛊虫,没人能保你的命。”

    “谢谢你。”箜篌攥紧纸条,心里一暖,“这条霄琼街上,只有你最重情重义了。”

    “小爷现在抱了官爷的大腿,整日吃香的喝辣的,这张保命的纸条,就当报答你当年的馒头之恩。”疤二爽朗一笑,又顺着屋檐跑了。

    疤二自以为做了件好事,正为自己满心的侠肝义胆而欢喜呢,突然后颈一凉,在即将落到他脖子上时,紧急停下,随之换为了一阵掌风。

    后脖子被人猛地一拍,他吃痛地捂着脖颈回头——却见是江闻夕。

    “恩公。”疤二老老实实地下跪,“恩公怎么也来了?”

    “你别给我惹祸了。”江闻夕一看是他,暂且放下了心里的警惕,“还有,别喊我恩公。”

    疤二到底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郎,一腔赤诚没处搁,哪怕江闻夕说了几遍不让他这样喊,他还是忍不住。

    真的忍不住。

    自从那日被司录司上完刑丢出来后,他就被这位面善的江世子捡了回去。

    江世子是个大善人,给他治了满身的外伤,还给他好吃的好穿的,收留他有了个住处,甚至给他指明了报仇的人——都怪那权势压人的恒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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