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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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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白景辰:“……”

    作者有话说:

    有人冒雨杀人灭迹,有人冒雨工作,有人冒雨奖励自己()

    第53章 是非

    ◎这世间本就没什么公平道义可言◎

    “王爷, 聂士源死了。”

    白景辰等雨停的时候,却突然听了这么一句回禀。之前在府中时他便隐约觉着心头不安,所以才着急冒雨去看一眼, 谁想这么一会儿功夫, 这聂士源就死了。

    他纳闷道:“怎么死的?被人杀了吗?”

    “听大理寺的人说, 那聂士源或许是饮酒醉了, 不小心自己弄倒了烛台,把屋子烧了。”手下人如实禀报道, “不过奴方才离开时, 又听到大理寺的人在院落里找到了太子的信物。”

    “什么?”白景辰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太子派去的人就这么不小心吗?”

    这种事情也太像栽赃陷害了, 得亏没来得及赶过去,先叫人请了大理寺的人来接手, 不然就算在当场找到了太子信物, 但单凭瑞京尹府的一家之言, 也没办法让实情变得可信起来。

    人没来得及保住, 白景辰也不便继续赶过去了:“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手下人问:“王爷, 那聂士源死的这段时间您也出来了一趟, 会不会叫人怀疑啊?”

    白景辰漫不经心地瞧了他一眼, 笑道:“就算这段时间本王不在府中, 也没工夫去指使杀人啊, 有江闻夕这个人证在, 有什么值得发愁的呢?”

    手下人谨慎道:“那王爷,我们现在要……”

    “听江闻夕说,雨天吃荷香冰汤圆别有一番滋味。”白景辰心情颇好地捏了捏腕间的珠串, 朝霄琼街的方向一抬手, “走, 随本王去看看。”

    “咳咳——”

    江府,江闻夕突然莫名其妙地咳了几声,他放下银匙,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大人。”疤二见他咳嗽,立刻殷勤地上前帮他轻轻掴了掴后背,“方才雨大,您应该是着了凉咳嗽,这碗冰点就先别吃了。”

    “无碍,死不了。”江闻夕顺了顺气,薄薄的凤眼里露出些笑意,“你倒是挺会孝顺人的。”

    到底是十几岁的少年人,疤二被他一夸,马上有些不好意思了:“大人是我的恩人,都是应该的。”

    “别光顾着拍马屁,今日的龟喂了吗?那龟可是我的宝贝,别糙养。”江闻夕理了理袖子,又把手头剩下的半包炸酥点往他面前一推,“剩下的赏你了。”

    “小的每日都在喂呢。”疤二自然记得对方吩咐给自己的话,他不仅要规规矩矩地照办,还得办好才能不辜负大人的信任。

    “好好好。”江闻夕笑眯眯地在他肩头一拍,起身欲走,却在回身后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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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站着的倒霉弟弟江文朝。

    江文朝不知站了多久,也一直没有知会一声,直到被发觉,他才哆哆嗦嗦地打了个喷嚏,小声地唤他:“哥……”

    江闻夕蹙眉审视他:“怎么了?你怎么连个伞都不打,外面还零星下着点儿小雨,万一病了,父亲又得怪我了。”

    江文朝抬步进门,在地上留下几个湿漉漉的鞋印,他也发觉自己踩脏了哥哥的屋子,所以自觉地停下脚步站住,只静静地看着疤二手里的炸酥点,七八岁的年纪却好似有了心事。

    “有话就明说,我可懒得猜。”江闻夕看着加入南极生物峮幺五二二七五二爸以,每天吃肉他就心烦,连个眼神也不屑于给他,“你是偷跑出来的吗,身边连个奴才也不带,要是被父亲发现你在我这里,怕是又得说我教坏了你。”

    江文朝默默注视着疤二手里的油纸包,小声道:“哥,你答应我的,要给我买吃的。”

    江闻夕:“……”

    忘了。

    被一提醒,江闻夕这才想起自己今夜出去的缘由——这个便宜弟弟一直哭闹说想去霄琼街,偏偏还不让府里的下人带着,非要让自己带着去,父亲去哄了许久都不见好,这才拆他去买点儿吃的回来哄人。

    而他呢,去了霄琼街看到那么多繁华的商铺,见了琳琅满目的吃食,又与旁人闲叙了几句,就直接忘了这档子事儿。

    更有意思的是,直到江文朝站到他屋里,他也没记起来。

    江闻夕尴尬地摸摸鼻尖,心道这家伙也别再当面哭出来,不然府里又得鸡飞狗跳了。

    江文朝眼眶缓缓蓄了泪花,拽着他袖子问:“哥,你忘了吗。”

    还真就猜了个分毫不差,江闻夕当即心情烦闷了起来,他试着放软些声音,哄王八似的哄对方:“哥怎么能忘呢?”

    他话音刚落,江文朝气高胆壮地上前夺走了疤二手里的半包炸酥点,同时高声道:“这是我的,不是你的!”

    疤二愣住,茫然无措地看向自家大人。

    江闻夕朝他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你和个奴才置什么气?”疤二走后,江闻夕坐在桌旁叹了口气,“你要什么有什么,何必咄咄逼人呢。”

    江文朝红着眼眸,一言不发地也坐到了桌边,他没有回答,反而拿过了哥哥剩下的半碗冰汤圆。

    江闻夕皱眉不悦:“江文朝,你又要干什么?”

    江文朝捏起他用过的银匙,居然吃了起来。

    江闻夕大惊,想也没想便抬手把那碗冰汤圆打落到了地上:“你做什么!也不嫌脏?”

    泪眼婆娑江文朝手里只剩下了银匙,委屈的泪水一滴一滴地砸到桌面:“哥,是你答应过我的——”

    江闻夕面色沉郁地睥睨了他一眼,十分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世上哪儿有人成天热脸贴冷屁/股的,以后别来烦我了,反正也得不到什么好脸色看。”

    江文朝打了个哭嗝,有点儿拎不清似的:“可是父亲说我们要兄友弟恭。”

    江闻夕可算知道为什么这幼弟总是没什么脑子了,原来是自己那厚此薄彼的父亲在江文朝面前说了一些大道理。

    “不需要。”江闻夕冷着脸,又道,“你哥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免得我哪日心情不爽一脚把你踹湖里。”

    这话说的一点儿不假,毕竟之前带江文朝去霄琼街看河灯时,他真有过很多次这样的想法。

    “哥是征战沙场的大英雄!”可江文朝还是不信,他哭着大声解释,“他们都羡慕我有个好哥哥的。”

    “行行行,你说得都对。”江闻夕实在是被他哭烦了,索性起身走过去,像是拎鸡仔一样拎住对方丢到了门外面,“你要是真为我好,就别在这里碍眼,受了委屈也自己咽下去,也别回去告状,要是被父亲知道了今日之事,你就再也别来见我。”

    “哥……”

    江文朝委屈巴巴地想要进来,却见对方把门一拍,不愿听他说话了。

    夏夜的雨来得迅疾,门一关,雨倏地又大了。

    恒亲王刚下了马车,没走几步就察觉了雨势,在手下人撑伞的功夫就被淋湿了衣裳,一时间他根本无瑕顾及自己,先亲自过去抬袖护住了那几份带回来的吃食。

    “本王拿着便好。”他很自然地接了过来,随后进门去。

    但这时候,表妹已经快要歇息了。

    虽然与往常相比较,表妹今日已经算是歇晚了些,但好歹来得及赶上。

    “表妹,来尝尝。”白景辰两只手提的满满当当,张开双臂显摆给她瞧时,像个得意洋洋的花蝴蝶,“不知你今夜胃口如何,所以表哥各样都买了些。”

    温宛意穿着单薄的绸缎寝衣,青丝也全都散了,脸上好似还带了些困意,但一看到表哥这幅模样,她立刻起了兴致,说什么也要起来陪他说说话。

    白景辰随手把沾上雨星的外裳一剥,利落地搭到了一边,随后才坐下等她:“方才看国公府的人来了一趟,可是府中出什么事儿了?”

    “章姨娘死了,她有孕几个月,今日突然腹痛不止,等叫来大夫的时候,就已经没气了。”温宛意支着下巴,并未有丝毫的伤心,“这样的死法很怪,但按爹爹的意思,应该并不想声张。表哥,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报官的话,应该不碍事吧?”

    “表妹可曾听说近日的吏部大案,吏部尚书刘玟仲抢了别人有孕的夫人,那女子也是这样的死法。”白景辰拆开一包黄豆粉,漫不经心地洒在炸酥点上面,“如果不报官,那么这两件事就不会被联系到一起。但如果把消息散播了出去,这件事就不是简单一两天能解决的了。”

    “那该如何处理呢?”温宛意有些担忧地问他。

    “一桩桩案子再怎么扑朔迷离,也有个铁律——背后之人必然为了自身的利处,所以瑞京尹府在查案时,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从得益方入手进行反推的。”白景辰拿起一块炸酥点给她,“但无论是吏部夺妻杀人案,还是国公府的这件事,背后得利的,都是我们。”

    温宛意接过,心下愈发担忧了:“表哥,你的意思是……后背作恶之人,是我们的人吗?”

    “不能彻查的。”白景辰摇摇头,说道,“眼下看似是让太子吃亏,但案子不能深入去找出背后推波助澜之人,对我们没好处。”

    温宛意点头:“好,那我让爹爹把此事处理干净了,外人不会知道的。”

    “只道是摔了一跤把孩子摔没了,又在接生时血崩离了世。”白景辰垂下眼睫,理由也编好了。

    温宛意虽然有些良心难安,但她也和表哥一样,为了家族荣耀与权势的延续,可以对那些是非对错视若无睹。

    白景辰轻轻拉过她的手,低头无声地碰了碰。

    “表哥,我知道的。”温宛意低声道,“不必难过,这世间本就没什么公平道义可言,你我生来便在这样的地方,免不了与他们争权夺势,若一昧心软,怕是要早早没了性命。”

    “是。”白景辰用额头轻轻贴住她的手。

    心道——上一世,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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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试过了,不争夺这些,确实会早早被算计至死。

    当然,不只是你我,还搭上了整个温家。

    第54章 软肋

    ◎恒亲王的软肋,是温家女◎

    老皇帝神色莫测地看过大理寺呈送上来的佛玉牌, 这东西玉质老熟油润,一看便是常常在手边把玩之物。

    他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的太子,声音听不出喜怒:“太子, 你有什么话说。”

    “父皇, 此物确实是儿臣的。”太子面无表情地跪在皇帝面前, 连个辩驳的后话都没有。

    “人也是你杀的?”皇帝没料到对方这么痛快就承认了, 甚至有些犹疑,“父皇可以听你辩驳。”

    “聂士源并非儿臣所杀。”太子跪得端严, 哪怕证物都被找到, 他也丝毫没有慌乱, 哪怕面对皇帝的质问, 声音依旧是威远清澈的,“此物在半月前丢失, 儿臣想着不过是身外之物, 丢了便丢了, 未曾想居然落入了歹人手中, 如此低劣的栽赃陷害, 还望父皇明鉴。”

    “身外之物, 身外, 之物……好一个身外之物。”老皇帝神思恍惚地重复了好几遍, 像是在不断焦忧, 他用指腹不断摩挲着这块佛玉牌, 一向矍铄的目光露出几分浑浊,“君子无故,玉不离身, 瑾年要好好留着。”

    太子无动于衷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他缓慢抬眸, 也道:“父皇已经很多年没叫我名字了。”

    听了这番话,老皇帝神色复杂地望向他,随即又收回目光,双手捧着这玉牌仔仔细细地瞧了起来:“佩玉丢了都懒得去找,你就这么恨父皇吗?”

    跪地的太子以额触地:“儿臣不敢。”

    “朕知道,你心中对朕有怨念,所以连这玉牌都厌弃……”老皇帝惆怅的话说了一半,突然拿起佛玉牌转了个话头,乐呵呵笑了起来,“该说不说,朕当年的雕工真的很不错,瑾年你瞧,这玉蝉,多灵动鲜活啊!”

    前面的皇帝笑得开怀,但太子依旧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并未觉得有多好笑。

    他没有附和,所以皇帝独自笑了几声,干巴巴地止住了。

    “上面雕的这佛,也好。”皇帝自顾自地说着,“朕当年所有的耐心都给了贞妃,朕知道她拜梁域那边的菩萨,所以特意叫人去请了她们那边的佛摆在祈国寺里面,在她怀你时,朕为了让她欢欣,专门学了玉雕的手艺,整整四十九天才雕出了这佛玉牌……”

    太子根本不知这佛玉牌上面的往事,如今是第一次听,不可谓不震惊,他眉心起了一丝审视,重新看着与自己相看两厌的父皇,虽然没有刻意露出蹙眉的表情,但他身上毕竟流着异域的血,略高的眉骨与深邃的眼眸其实很容易透露真实的情绪,单凭一眼,就立即被上位的皇帝捕捉到了。

    “对,是朕没有告诉过你。”老皇帝笑着招了招手,让他跪过来些,“来瞧,你凑近来瞧瞧。”

    太子立刻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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