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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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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博古瓷瓶,配的也是绮丽似锦的花朵种类,摆在桌上乍眼得很,完全与现下世人追求的“清、疏风格”背道而驰。

    如果这瓶花拿出去品鉴,自然称不上一个“好”字,但偏偏康国公夫妻颇有耐心地哄着自家女儿,变着法儿地夸,让她开心。

    江闻夕默默看着他们一家人,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他想,原来父母疼爱子女,全然不需要看对方做了什么有功劳的事情,爱这种东西太过明显,就算折断手脚也会从目光里流露出来。

    江闻夕情不自禁地走近他们,借着顺路拜访之由,也跟着聊了几句。

    到底是爵至一品的国公之家,无论是康国公温夫人还是身边附和的丫鬟婆子,全都谈吐有方,轻声慢语配着行宫诗情画意的景色,一家人坐在这里,气氛竟能如此和乐圆满。

    江闻夕甚至有些舍不得走了。

    他前半生都在渴求父亲的认可赞许,如今蓦然回首却发现是一场笑话,他明明该追求的是一个和美的家,家中有妻,琴瑟和鸣,对他而言,才能算是真真正正的好日子。

    江闻夕只是单纯坐在这里,暂且抛却心中的烦忧,心境就能如此平和安宁。

    但他已经待了很久了,再留在这里,会讨嫌的。

    于是他起身准备辞别,却听到身边的温宛意撒娇似的和爹娘说:“阿爹阿娘,我一个人在这里待着闷,眼下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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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也平息了,可否去找表哥玩?”

    “倒也不是不可以。”陈觅笑道,“可若你表哥在忙呢?”

    温宛意和她保证:“我绝对不会给表哥添乱的。”

    康国公又道:“虽然行宫暂时没了纷乱,但说不准还有漏网之鱼,还是压一压玩心吧,为父不是很放心你。”

    江闻夕左右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但也不想这么早回去见家人,便主动站出来揽下了护送之责:“国公大人,在下可以护送温姑娘去王爷那里,定不会让外人伤到她。”

    温夫人陈觅很快抬眼朝他看过来,脸上带上了些意外——之前自家女儿说过江闻夕已经没了求娶之意,所以她也卸下了心防和江闻夕客客气气地闲聊几句,但说实话,让自己女儿跟在一个尚未婚配的男子身边,也是有些危险了。

    自家女儿什么性子,做父母的最知道了。

    温宛意确实会喜欢漂亮皮囊,无论是人还是物,精致好看的,她都会自然地偏爱些,这江闻夕好歹也是面若冠玉的年轻帅才,万一自家女儿突然喜欢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陈觅有意让温宛意嫁到王府,所以不太愿意她和江闻夕单独相处,但要想回绝江闻夕,她还没有妥帖的理由,只好为难地看向自家夫君。

    康国公确是平心定气地点点头:“那就有劳江世子护送小女了。”

    陈觅:“……”

    她无声地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

    康国公紧接着又道:“正好,这边也有些东西需要带到王爷那边,肃青、肃容,你们俩去跑一趟腿吧。”

    听到他找理由派了两个身手好的跟在温宛意身边,陈觅这才放心下来,她最后又叮嘱了几句:“宛意也得懂事些,不要让你表哥为难。”

    温宛意笑道:“知道啦。”

    等离开住处,她才收起了脸上的轻松笑意,关切地问了江闻夕一句:“世子方才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

    她俩聊天时,护卫很有眼色地远远缀在身后,所以江闻夕才敢露出一些脆弱给她看。

    他苦笑一声,道:“我的失意竟如此明显吗?”

    “倒也没有很明显,但方才世子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在回想什么伤心事。”温宛意说了一句,突然又觉得不妥,连忙找补道,“我也只是随口一猜,你不要放在心上。”

    “温姑娘猜的没错。”江闻夕又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想到了之前战场上的事情,再看到这行宫的水绿山青,突然就起了些哀情。”

    温宛意想了想,江闻夕虽然常随父出征,但对战事并不向往,更像是个喜欢和平安宁的文臣,他常是一副悲春伤秋的姿态,但很少在脸上显露太多愁绪,方才对方来时的脸色那般差,应当不是一个简单的“伤怀”能解释了的。

    于是她又猜了一句:“江世子是在将军那里挨训了吗?”

    江闻夕没想到她能猜到这上面,这件事情他不想往深了说,但又不能昧着良心否认,于是只能忸怩地“嗯”了一声。

    “等和梁域打完仗了,江世子定会加官进爵,到时候在瑞京城安置一处清净且景美的府邸,不常和大将军见面,说不定也能少很多烦心事。”温宛意瞧着前面有一处竹林,便笑盈盈地叫他一起看,“茂林修竹,最像世子你了,若他日世子建府宴请宾客,我便叫人寻最好的竹来,赠世子一处上好的竹园。”

    江闻夕出神地看向那竹林,片刻后,又淡淡地问她:“为何以竹喻我?”

    “世子文雅多才,且一身傲骨,可不就像这竹子一样?”温宛意其实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永远紧绷的肩背,是他宁折不弯的脊骨,还有那永远要维护得很好的颜面,但她不该这么说,实话有时更伤人,同样是夸赞,倒不如换个理由。

    江闻夕有些意外——这世上,说他阴损卑鄙的人可太多了,还是第一次有人用竹子来形容他。

    茂林修竹,德比君子。

    这是何等至高无上的夸赞啊。

    不过也是,在国公府上下的关怀中长大的姑娘,就算看待一个本性略坏的人,也会想着法子去想他的好。

    这样的人,难怪有这么好的性子,既会细致入微地关心他,会不吝啬地夸夸他,哪怕有时候他做的不好,对方也能帮他挽尊……

    她真的很好。

    江闻夕受宠若惊之后,没怎么心虚地领了对方夸赞:“既然温姑娘这么说,那我下辈子若觉得投胎不好,就去做个清闲的竹子,确实能省不少烦忧。”

    “下辈子?”对方想法总是这般新鲜多变,温宛意乐不可支地听他说完,也跟着一起幻想,“那我便去做个羽色花哨的鸟雀,能随时恣意地玩闹。”

    江闻夕觉得可行,一本正经地胡扯道:“虽然不知道箬叶能不能被鸟雀做巢,但我应该不介意你来我这里筑个窝。”

    温宛意被他逗得一直在笑,甚至忍不住在路边的竹林停下脚步。

    “温姑娘,其实我还有些话没讲出来,总觉得与你谈论这些,会有卖弄惨况的嫌疑。”可江闻夕还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于是他就在对方还在笑的时候,说了自己少许的家事,“我刚能提起长/枪的年纪就跟着父亲上了战场,之前父亲教导我,在战场哪怕受了伤也不能哭,不仅败兴,还会挫了士气,可方才,我偶然听到他的话才知道——我们江家的儿子也是可以不去战场的,可以软弱、可以哭泣、可以没那么大的志向,原来在一个父亲眼中,这完全是可以被原谅的小事。”

    第63章 葡萄

    ◎莫非表妹有了心仪之人,想与表哥避嫌了?◎

    温宛意收起了自己方才的笑意, 虽没办法完全和他感同身受,但也能听出他话语中的失望。

    她没办法置喙别人的家事,更没理由劝他想开些, 只能浅浅安慰道:“命由天定, 苦与乐皆是自己的, 很多事情都是很难改变的。但在寻常士兵眼里, 江世子你是将军长子,威风凛凛战功赫赫, 在平常百姓眼里, 你是保家卫国的少将军, 是贩夫走卒都会停下脚步来仰望的人。在如此境地, 做到如此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换作他人, 说不准还不如你……”

    “温姑娘总能解我心忧。”江闻夕温文尔雅地朝她低眉道, “这样想来, 我确实也没那么愤懑不平了。”

    “今日多谢江世子护送。”眼看两人就要走到表哥那边了, 温宛意也有意在此止步和他道别, “希望江世子日后总也欢欣, 不会再遇到这些伤悲之事了。”

    “他日若我娶妻, 必不纳妾, 若有幸得了孩子, 无论儿女都不会厚此薄彼,让他们忍受和我一样的苦楚。”江闻夕凤眸一敛,虽然这话是对着温宛意说的, 但却像是自说自话。

    温宛意站在原地看他:“此话当真?”

    不得不承认, 这番话突然让她很心动, 身为女子,她自然也希望嫁得良人一生一世,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宅院争斗,也没有其他势力的算计,不必为了取悦夫君费心竭力去生儿子,也无需担心对方轻视子女。

    “自然当真。”江闻夕目光柔和平静,像是刚被人拼起来的白瓷瓶,有种破碎后的韵致,他是极其认真地同她去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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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我相信温姑娘若能为妻,也能与夫君举案齐眉,以及在执掌中馈时让全府上下和睦。”

    “世子如此赞誉我,竟让人觉得执掌中馈也是一件顺心有趣的事情。”温宛意与他站的不算远,谈到此事时,难免看向对方眉眼。

    也就在这时候,她才真正知道了江闻夕说这些话时有多认真,对方眼底向来都是一潭无波无澜的古井,终日不见有光亮,

    除了沉郁外,就是失意伤悲,但此刻提到将来成家的打算时,他眼里是有光的,好像娶妻成家后,就能驱散他前半生的阴霾。

    “执掌中馈并不轻松,只有嫁得称心如意之人,才会觉得顺心有趣。”江闻夕薄唇含笑,像是打趣她,又像是试探。

    “若能嫁得良人,自会觉出成家的乐趣,但世间不如意的婚事太多了,多少人是身不由己,多少人是心甘情愿呢?”温宛意也笑着,面颊打着薄薄的檀晕妆,说着些话时,好像带着微醺的醉,“江世子,我亦是如此。”

    她的话模棱两可,江闻夕听不出她是“身不由己”还是“心甘情愿”,他望着她微微扬笑的唇和秋水般的眸子,喉结一动:“若另择他人就罢了,可若有意顺水行船,便不会因郎君无意而‘身不由己’,温姑娘,若他日梁域战事平定,竹园相赠一事,也不是不能提早些。”

    他言语含蓄,但却把一腔情意率先交给了她,他第一次和她提及心意,便没有再留后路,径直就告诉了她——只要她愿意,他会用心待她。

    说罢,江闻夕没有再在这件事上多说半句,他给她留足了时间,在战火平息之后,再来等她的答案。

    “前面就到恒亲王的居所了,江某就此告辞。”江闻夕没有任何要逼她做选择的意思,也不急于这一时,他甚至知道她为何要在这里停下脚步,所以也顺着她的意思不再往前走半步。

    “好。”温宛意缓缓地应了一声,和他心照不宣地对望一眼,又彼此移开目光。

    可就在他走后,她带着人去寻了表哥,才突然觉出了歉疚,对方是知道她为何要停下的,前面就是表哥的住处了,她为了避嫌所以早早赶他走,他但却没有揭穿她的小心思。

    就像很久之前,在鱼跃鸢飞楼时,她遮掩着面容下楼去见他,他明明猜到了什么,但也没有计较些什么。

    “表哥……”温宛意走进门,看到正在繁忙的表哥,突然觉得自己待在王府的时间已经足够了,再这样为了一时的玩乐住下去,会耽误很多事情。

    白景辰见是她来,当即把那些不着急的事情一推,为对方的主动前来感到十分高兴,他还未开口说话,就率先对她展露了笑意:“表妹竟然主动来找表哥了?”

    “表哥,等离开行宫,我想回国公府了。”温宛意声音放低了些,有种心虚在里面,“就不去王府继续住下去了,会耽误表哥的。”

    方才的欢喜马上转为了担忧,白景辰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他顺了顺胸膛噎住的那口气,把手头的所有东西全移开,问她:“难道是表哥忙于政务,对表妹太过疏忽了吗?”

    “不是。”温宛意摇摇头,和他说,“方方面面都会耽误表哥,不只是政务。”

    白景辰好整以暇地望向她:“比如?”

    温宛意实在耻于和他说实话,并且这时候被表哥瞧着,她才回过味来,知道自己进门就说事的做法太冒进了,于是连忙揭过此事,收回了自己方才的话:“不耽误,表哥要是觉得耽误,开口与我明说便是了。”

    白景辰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只等着引出一些事情来问问她的心意,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后悔。

    于是他只能自己往那方面来引:“莫非表妹有了心仪之人,想与表哥避嫌了?”

    温宛意,点头……

    白景辰:???

    他的游刃有余马上变成了吃惊,哪怕坐在原处,都险些闪了腰。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白景辰猛地起身,“喜欢谁?”

    温宛意连忙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表哥,我暂时没有心仪之人。”

    白景辰被她一句话分三次说的做法弄得情绪大起大落,险些就要去会会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了:“表哥险些要被你吓死了。”

    温宛意闷闷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日后我若是想嫁人了,会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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