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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35(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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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赶不上周一例会了,还得给付成则发消息请假呢。

    好不容易将宿醉的某人安顿妥帖,她随手关上卫浴间大门,做了个深、深、深呼吸。

    直到听见门后传来淋浴水声,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懈。

    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这趟回楠丰,她得到了很多答案、很多惊喜,已经非常非常圆满了,不敢再奢求什么。

    微微扬起唇角,辛歌拿出手机,开始斟酌着编写请假消息。

    然而,就在她准备把长长一段文字发送出去的前一秒,一个本地号码拨来的电话猝不及防蹦出来。

    联系人,辛灿。

    她心头一颤,默默敛起笑容。

    将自己里外拾掇干净,又从卧室里找出另一副眼镜,祁温贤终是坐进了一楼餐厅。

    自信满满地以为今天能有一场愉快的dating,他没有穿正装,而是换了身棕褐色的宽松毛衣和牛仔裤——非常适合出行的休闲风,很好地将浑身锋芒给隐藏起来。

    可是,餐厅里只有庄阿姨一人在忙碌。

    不见辛歌踪影。

    他一愣:“她人呢?”

    庄阿姨将白粥和小菜端到男主人面前,惋惜地解释道:“辛小姐刚才说临时有急事要先走,连粥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不过,我给她塞了块松饼,让她在路上吃……”

    祁温贤点点头,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个消息,问她去了哪里。

    毫不意外地,没有回复。

    可能只是为了躲自己随便扯出来的理由吧?想到这里,他倒也释然了,耐着性子喝下几口白粥,转而望向勤勤恳恳的住家保姆:“抱歉,昨晚给你添麻烦了。”

    庄阿姨笑起来:“不麻烦,不麻烦,少爷你给我添什么麻烦呀,昨晚都是辛小姐在照顾你呢。”

    男人面上浮现出些许赧意:“她……”

    庄阿姨一边擦灶台,一边乐呵呵地还原着昨晚的细节:“辛小姐原本是要走的,结果少爷你抓着人家的手,一直说‘你不要了我吗’‘你怎么能不要我啊’‘你得要我’什么什么的……辛小姐当时脸都红了,二话没说把你扶进了卧室,我进去送醒酒汤的时候,哎呀,她就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少爷你看……看得出,辛小姐是真的很喜欢你呢,当初也不知怎么就……”

    想起祁家禁语,她及时闭上了嘴,揣起抹布,狠命地与抽油烟机上的一块油污做斗争。

    经过“艺术”加工后,一个酒后斯文无赖的形象更加立体生动。

    羞耻与欣喜交加,祁温贤垂着眉眼,一声不吭继续喝粥,暖热的白粥顺着咽喉食道一路向下,倒是渐渐唤起了昨晚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

    譬如,晚安吻。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撩开刘海,摸了摸额头正中央的皮肤,那里仿佛还留着某人双唇的温度,兀自感受片刻,继而又微笑起来。

    谈恋爱么……

    倒也不是,全无希望。

    第30章 “和平分手”(小修)……

    赶到约定地点, 已经是上午十点一刻。

    辛歌多少有点奇怪,姑姑辛灿怎么会约自己在这种不尴不尬的时间段出来见面?但对方的语气很急,好像自己今天若是不来, 她便很为难一般……思前想后, 离开澜庭别墅辛歌还是向付成则请了半天事假。

    合上出租车门, 辛歌一眼就看见了等在路边的中年女人。

    许久未见的两个女人都很激动, 反复问候对方近况,特别是辛灿, 一会儿摸摸辛歌的脸, 一会儿又捏捏她的手,嘴里不停念叨:“……你瘦了, 瘦了好多。”

    辛歌笑着安慰她:“其实也没有瘦很多啦——我们打视频电话都是镜头怼脸拍的, 显胖。”

    说起辛灿这女人的前半生, 着实有些唏嘘。

    她学历不高, 能力不强,人脉不广,脑子有时也糊涂……浑身上下写满了普普通通四个字,之所以能进启明任职高层管理, 完全是因为“辛卓姐姐”这身份。

    那几年楼市红火, 家装行业躺平都能赚着钱,再加上启明是几十年的老牌企业, 口碑极好, 核心部门里养一两个不作为的闲人,倒也无伤大雅;后来楼市行情全面下滑, 对启明影响不小,辛卓却咬紧牙关不肯裁员,继续烧钱养着那群施工队……公司有股东看不惯他“老好人”的行事风格, 指责他作为最高管理者不懂杀伐果断、还任人唯亲。

    被戳了脊梁骨,辛灿尴尬无比。

    自觉待在公司就是拖累弟弟,她匆匆嫁了一个材料商,递交辞呈,回家做全职太太去了,也正因如此,启明破产时她才没受到太多牵连,还能站出来主持大局。

    虽然最后的结果依然不尽人意,为了给辛卓还债,她甚至把自己名下的两套大平层都卖掉了。

    所以,当初听到沈铭飞调侃辛灿是不是私吞了一部分辛卓的家产时,辛歌怒不可遏。

    她很清楚,姑姑真的尽力了——不是每一个在商海中沉浮过的人都能修炼成人精,练就一身呼风唤雨的本领,也有很多像她父母和姑姑那样的人,手段有限、能力有限,却还是很努力地守护着初心和良心,最后只是很不幸输给了运气,落得个惨淡收场的结局。

    而辛灿的丈夫以前仰仗那层关系和启明做生意,辛家变故,男人丑陋的嘴脸便露了出来,半年不到就和再没有利用价值的妻子提了离婚,还夺走了孩子的监护权。

    得知这个消息后,辛歌第一次觉得自己主动退婚或许是一个无比明智的决定:那些出身不俗的男人大多都太精明、太现实,他们不需要没有利用价值的妻子。

    由此可证,祁温贤一定不需要落魄的辛大小姐。

    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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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的念头做精神支柱,四年来,辛歌渐渐释然。

    好在,辛灿还是收到了一份迟到的礼物:前两年,她嫁给了一个开饭馆的旧友,日子过得虽然清贫了些,但现任丈夫对她非常好,每天换着花样做好吃的哄她开心,如今看上去倒是比以前丰腴不少。

    寒暄过后是责备。

    攥着辛歌的手不放,辛灿紧紧拧着眉头:“你说你回来那么久,怎么都不告诉姑姑?”

    辛歌只能搪塞:“还没稳定下来呢,想过段时间再联系你。”

    辛灿叹了口气:“要不是……我都不知道……”

    听出对方话语间的吞吐,辛歌眼眸一动,刚想问点什么,被被辛灿挽住胳膊,往身后的咖啡店走。她愣了愣,迟疑着提议要不要换个地方?这家在楠丰颇有名气的咖啡店她以前经常来,最便宜的美式一杯也要一百三十八——还是四年前的价格。

    更重要的是,她当年就是在这里收下了温茹的七百万。

    辛灿没吭声,一路将辛歌领至咖啡店二楼雅间。

    店内装修已不再如记忆中那般古典雅致,而是顺应潮流改换成了小清新的田园风,撩起系有杏色流苏挂坠的欧根纱帷幕,辛歌看见了一道不算陌生的身影。

    是温茹。

    兴许是少了自己这块心病,温夫人这几年来几乎没什么变化,甚至还有愈发年轻的趋势。

    见到辛歌,她缓缓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礼貌地笑了笑,俨然一副大家闺秀该有的优雅模样。

    果然,来这家店喝咖啡的代价不小。

    回过神来的辛歌扭头看了身边女人一眼,辛灿却心虚地将目光移开,小声替自己辩解:“温夫人怕你不肯见她,就联系了我,让我……辛歌,既然你都回来了,还想继续留在楠丰,那就坐下和她聊聊吧?”

    她又补上一句,躲不过的。

    重新直视端坐于雅间内的温茹,辛歌唤了声“温姨”,缓缓坐下——她没打算躲,自从在“森”见到祁温贤的第一眼,她就知道,早晚要再次面对温茹的责问。

    只是不知道今日她又要用哪一招,可否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给自己留个全尸。

    简单打过招呼,温茹温和地询问她是否吃了早饭,即便辛歌说吃过,她还是摇铃唤来侍者,为两人点了咖啡和Brunch。

    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女人声音凉薄:“你是从温贤那里过来的吗?”

    对话就此展开。

    惊愕于温夫人的“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辛歌自知隐瞒毫无意义,于是如实相告:“他昨晚喝多了,是高昱打电话让我过去接他的……”

    温茹点点头,唇边多了一丝笑意。

    讥讽的笑。

    起初她只知道,祁温贤在老同学面前承认自己正在和辛歌交往,表现亲昵,并不能确定两人如今的进展,可眼下听辛家小丫头那一番话,愈发觉得更像是一种对她的挑衅——快看啊,你儿子喝醉了还想着我,我昨晚就睡在他的别墅里,四年过去,我又和你儿子搞到一起去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世上有一部分人,天生善于联想,也善于为自己树立假想敌。

    很显然,温茹是这一类人。

    良好的修养却令她在面对假想敌时,亦能保持波澜不惊:“辛歌,你四年前写过一封退婚书,照理说,这门婚事理应不作数,但我们家温贤的意思是想继续履行婚约。”

    听闻这话,辛灿惊得落下了银叉上的小番茄,忙不迭笑着应声:“那自然是好的呀!我就知道,祁少爷心里还是有咱们辛歌的!哎,他们两个看上去多般配啊……”

    辛歌剜她一眼。

    作为为数不多知晓“七百万交易”的人之一,辛灿虽然替侄女可惜这段姻缘,可考虑到当时的状况,她支持辛歌写退婚书、拿钱走人;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四年来,祁温贤找过自己很多次,每一次的目的无外乎都是询问辛歌的下落,可早已沦为普通人的辛灿忌惮温茹和她背后的温家,始终不敢告诉他辛歌就在哲海。

    辛灿不再说话,只拼命给她递眼色。

    辛歌再度望向温茹,委婉表述自己的见解:“温姨,在这件事情上,祁温贤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和祁叔的意思。”

    温茹微微一笑,很满意这个小丫头的机敏:“我和你祁叔呢,对他的决定没有异议,只是我们觉得你离开楠丰四年,对很多人、很多事也都生疏了,结婚的事不急,你最好再和温贤多接触一阵子,有些重要场合呢,希望你能和他一起露个面,你知道的,这个圈子里闲人多,他们都很关注‘辛大小姐’的近况,作为辛卓的旧识,我们理应给他们一个交代……”

    辛歌愕然。

    这不对。

    这不可能。

    别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就是太阳熄灭了爆炸了烧成灰被扬了,温茹也绝对不可能接纳她。

    那女人一定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敲打自己:一切行为都要给祁家、温家留足面子。

    宁可当笑话,也绝不肯背恶名。

    说是道貌岸然也不为过。

    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还是这样,先用“辛大小姐”来博个好名声,旁的,再说。

    辛歌并不愚笨。

    她甚至能猜到如果自己当了真,善良的、大度的、念及旧情的祁家夫妇许应会在“筹备婚礼”期间想法设法泼她一身脏水,又或者让她出点“意外”,只要能占据道德高地,就能名正言顺提退婚——当然,这一次,换祁温贤来提。

    横竖都是算计。

    浑身冷汗涔涔,她双肩轻栗,出于厌恶而开口拒绝:“温姨,我觉得没必要再……”

    温茹打断她,语气骤然降温:“按照我们四年前在这里做的约定,你是不该回楠丰的,你现在既然现在回来了,就有必要做好补偿措施,不然,就只能请你再次离开——对了,我听说,你后来连大学都没能顺利毕业,这样吧,温姨认识几个国外的教授,可以资助你出国留学完成学业……如果你不想出国也可以,去其他城市买套房,做点小生意,如何?”

    辛歌抿了一下干涸的唇,据理力争:“我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未来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我有留在楠丰的理由。”

    她的项目组。

    她的游戏工作室。

    她给付成则的承诺。

    可哪怕是这样一点自我剖析的心路历程,也被温茹尽收眼底,她开始“安慰”她:“辛歌,咱们今天只是聊天叙旧,别露出那种表情,温姨不是狠心的人,我是真心在为你的未来着想,若是我只想毁掉你或者把你赶走,有的是办法……别的不说,光是那七百万,足够送一个人进去吃牢饭了,你说对吧?”

    辛歌眼角一缩。

    句句温情,刀刀致命。

    这个女人,简直堪比童话故事里的后妈BOSS,可是她又那么精致、美丽、大方,欺瞒过世人的眼睛。

    祁温贤,能处。

    可他家中那两位,不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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