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或许见到了一遭生死离别,明杳特别黏陈放,说话也不自觉跟他撒起娇来,“你要是出了事,我肯定——”
“少胡思乱想,咒你老公。”陈放打断她,笑了声,把话题岔开,“不是后半夜都没睡觉吗?还不快点儿去睡觉。”
明杳乖乖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就爬上床补觉。
等再醒来后,她和夏莉通了一通电话,夏莉在电话那边说,韩永言醒了,但还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接下来几天,明杳先是去了剧组一趟,处理了那个女三号的事儿,恰好女三号背后的金主和黎家有一桩生意,看在继父黎叔叔的面儿上,也卖她这个面子,这事儿也算过去了。
期间,明杳买了果篮去医院看韩永言,他断了一条腿,打着石膏,懒懒地靠在床上,嘴里吃着夏莉喂来的苹果,含糊不清地和明杳打了招呼,面上乐滋滋的,没一点儿做病人的样子。
明杳礼节性地询问了韩永言身体状况,夏莉把一块苹果塞进他嘴里,没好气地接话:“他就是断了条腿,没死成,能参加你们婚礼的。”
“嫂子放心,你和放哥的婚礼,我一定不会缺席。”韩永言笑呵呵地回。
离开病房前,夏莉送她出来,明杳往病房里望了眼,正好对上韩永言往门外偷看的眼神,后者悻悻地移开了眼,有些不好意思。
“你俩打算怎么办?”明杳问夏莉。
夏莉点了根烟,轻薄烟雾从她漂亮的指尖升起,她最近照顾韩永言,整日都是素面朝天的,但那张脸依旧漂亮。
“还能怎么办?”夏莉吸了口烟,嗓音因为尼古丁的原因变的有些嘶哑,“一辈子就那么长,和他搭伙过呗。”
明杳闻言笑笑,说祝他们幸福,夏莉也笑着接受。
她们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扯到高中时,夏莉说起高二那年的秋游,她找明杳借了复读机,结果被当时的孟如楠拿了过去,后来知道是因为她当时把复读机给孟如楠的原因,才让她把陈放给明杳录的告白给删掉了。
“我一直没敢把这事儿和你说,就怕你生气。”夏莉说着,挑眼看向明杳,“但我总欠你一句对不起,要不是我当年把你的复读机给了孟如楠,你和陈放也不会错过了这么些年。”
明杳听后,只笑了笑:“都过去了。”
她会怪孟如楠,会怪命运的不公,但不会怪夏莉,因为在这件事上,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中间者,什么都没做过。
“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的话——”明杳笑了笑,无名指上的钻戒钻石微微反光,映出她一双盈盈的杏眼,“那就等我结婚那天,给我做伴娘吧。”
“行啊,”夏莉爽快答应,和明杳说笑,“按我们老家那边的习俗,做伴娘是不用随份子钱,相反你还得给我包红包,所以明老师打算给我这个准伴娘包几位数的红包?”
“一分钱。”明杳弯了弯眼,笑得狡黠。
“杳杳,你跟陈放学坏了!”夏莉上前来挠明杳胳肢窝,“一分钱就想把我打发了?我再怎么没名气,也算半个未来的知名歌手吧。”
明杳闪躲开:“那给你涨个价,一毛钱?”
“……”
夏莉依旧不满,吵着要明杳多给她加一点儿钱,不然绝不放过她,两个女孩就这么闹作一团,惹得韩永言打了好几次电话来催夏莉回去。
从医院开车回到家后,明杳没理由地觉得疲惫,连腰都有些疼,她没怎么在意,和陈放聊了一会儿天,要挂断电话时,听见他在那边说:“今天是你生理期第一天,公寓里备卫生巾了吗?”
明杳看眼日历,才恍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理期。她有些羞涩:“备了,不过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她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基本上都没在意今天是几号,只在意今天是星期几,倒是陈放把她生理期记得一清二楚。
“你问过一遍了,不过还是得回答你一次。”陈放极有耐心地说,“因为这几天我都得吃素,哪能不记清楚点儿。”
他声音很沉,语气带着一点儿坏坏的痞意,明杳能想象他此刻说话时,唇角弧度是上扬着的,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带着一丝笑意。
特别的迷人。
明杳把手机贴在耳边,感受听筒里他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她忍不住嗔道,骂他:“——流氓!”
又聊了一会儿天,陈放晚上要和队里的朋友聚餐,明杳一听,就说你好好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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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挂电话去写剧本了,然后没等陈放反应过来,就把电话给掐断了。
晚上聚会时,韩征诚他们手机铃声响个不停,都是家里老婆来查岗的。
韩征诚见这一桌人只有陈放手机没响过,语气忍不住的羡慕:“嫂子对你可真放心,不像我老婆,一天八百个电话来问我在干什么,搞得像我真会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陈放未言,拿起手机给明杳发消息:【在做什么?】
另一边,明杳正修完一段剧本内容,看见陈放发来的消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地打字回:【在写剧本,待会准备收拾行李,后天就回来了。】
包厢里又是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新进中队的小战士苦哈哈脸在哄撒娇的女友,陈放瞭起眼皮看了眼,低头打字:【给我打个电话。】
明杳不解:【我们不是在聊天吗?】
看着这姑娘的回复,陈放舌尖扫过槽牙,她倒是对他放心得很。
他催促她:【快打。】
明杳不知道陈放为什么要叫自己给他打电话,但还是照做,拨了一个语音电话过去,一桌人听见陈放手机铃声响起,投来注视目光。
韩征诚问:“嫂子?”
“对,这不快结婚了,我家姑娘黏人得紧。”陈放冲他扬了扬显示通话页面的手机,“不就和你们出来聚个会,还打电话来查岗。”
第85章 一生心动 我会一直爱你,没有期限
电话接通后, 明杳先是轻声询问了句陈放吃完饭没,他懒洋洋地答才开始吃,她抱着软枕换了个姿势, 更方便和他讲话:“你们吃的什么?”
“中餐。”他总是极有耐心听她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明杳又絮叨了一会儿, 问起陈放:“你叫我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陈放没答, 把手机放了下来,单手懒散打字, 和她说:【别人都有老婆查岗,就我没有,多丢脸啊。】
明杳被他这话逗弄得乐不可支,调侃两句后,感觉到下身一阵热潮涌动,伴随着小腹一阵阵的抽搐疼意,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沙发角落里, 声音没刚才那样有力了, 变得气若游丝:“……陈放, 你吃完了吗?”
这边,陈放一行人说要明天休假,打算去附近会所再玩一圈, 他把账给结了, 回她:“吃完了。”
“哦。”
听她声音不对劲儿,陈放拧紧眉,“来了?”
明杳嗯了一声, 和他撒娇:“好疼啊, 我想喝你做的红糖水。”
“娇气。”他点评道, 却又耐着性子哄她, “找个暖宝宝贴上,喝点儿热水,今晚早点睡,别熬夜写剧本,听见没?”
“听见了。”她拖着尾调应了一声,听见电话那边有人催他去玩,她要把电话给挂断,“既然你们在聚会,那好好玩吧,我先去休息了。”
“行。”陈放把电话挂断。
韩征诚来叫他一起去会所玩,陈放从兜里摸出烟盒和火机,磕出两支,递给韩征诚一支,低头含住点燃,轻薄的烟雾从他修长指节漂浮而上,眉眼被笼上一层灰白色的纱,在暗夜灯光下叫人看不清神态。
“不去了。”陈放低头摆弄着手机,嗓音含糊不清。
韩征诚凑过去看,亮起的手机屏幕显示的外卖软件页面,韩征诚看着他订了红糖水和止疼药,好奇地问:“你给谁订的?”
“我媳妇儿。”下一秒,陈放把手机页面切换到订票软件上,买了今天最早去京城的一班飞机,收起手机,拍了拍韩征诚的肩,“走了,去接你嫂子回家了。”
“……”
明杳在昨天因为睡眠不足,喝了一杯冰美式,这会儿生理期到了,她身体又素来不好,疼得她死去活来的,喝了半杯热水就躺在床上不想动。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明杳艰难撑起身子去捞过手机,通话页面显示的是外卖,她犹豫一下,接通:“您好,哪位?”
外卖小哥在电话那边说她订的外卖到了,他现在在门口,请她开门出来拿。
明杳拿过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抱着抱枕开了门,道谢接过外卖小哥手里的外卖,打开一看是一份冒着热气的红糖水,和一盒止疼药。
不用想,是陈放给她买的。
明杳按照说明书吃了两粒止疼药,又喝了一大杯的红糖水,冰凉的四肢变暖了不少,连带小腹的疼意也减缓了许。
凌晨一点,陈放从机场出来,他没带行李,孑身一人,在航站楼外拦了辆出租车,先去了一趟第一院看躺在病床上的韩永言,然后转身打车去了明杳公寓。
两人在一起后,陈放也知道了明杳公寓密码,直接输入密码进门,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片黑暗,只有虚掩的卧室门后泄出一缕暗黄色的光。
陈放在玄关处换了鞋,轻手轻脚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的床头灯,光线昏昧。
陈放走过去,明杳缩在床边一角,身上搭着薄薄的毛毯,一张小脸惨白,唇色全无,因为止疼药的药效过去,她疼得皱紧了眉。
明杳本来就因为痛经睡不好觉,听见轻响声,睁开了眼,看见床边站着一个人影,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看清是陈放松了口气。
她坐起身去抱他,脸在他手臂上亲昵地蹭了蹭,撒娇似地问:“你怎么来了?”
陈放连同她和被子一块抱了起来,往床的另一边一放,而后大大咧咧地在她身边躺下,手臂搂着她,背懒懒地靠在床头上,回答她的话:“某个小姑娘说想喝我做的红糖水,我敢不来给她做吗?”
明杳脸红了红,不好意思地抿紧唇:“我就随口一说,哪想你真来了。”
“反正明天休假,来陪你一天也不是不行。”陈放放在明杳腰间的手往前移,落在她小腹上,滚烫掌腹轻轻按捏,问她:“这力道行吗?还疼不?”
她像只被抚摸的快乐的奶猫往他怀里钻,舒服的哼唧出声:“还好,是还有一点儿疼,但比刚才好多了。”
陈放一边给她揉小肚子,一边问:“还疼吗?”
“有一点儿。”她声音染上困意的疲倦,却还撑起眼皮去看陈放。
床边的落地灯泄下一地的光辉,恰好落在陈放眉眼间,他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拓出一片阴影,鼻梁很挺拔,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很是温柔。
陈放见明杳一直盯着自己看,忍不住用手捏了下她脸,说:“还不睡觉?不困?”
“想听你唱歌。”明杳没理由地来了这么一句。
陈放给她掖了掖被角,把人裹得严严实实,问她:“想听什么歌?”
“Eason的《富士山下?,可以吗?”灯下,她一双眼睛显得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陈放勾了下唇,俯身低头,看着她过分亮的杏眼,一字一顿地说:“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总得给我一点儿报酬,对吧?”
明杳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亮着眼睛望着他:“可以唱了吗?”
“行——”陈放拖着尾调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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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他清了清嗓,开始按照她的要求给她唱Eason的《富士山下》。他粤语的发音很准,字字句句都很动听:
“拦路雨偏似雪花
饮泣的你冻吗
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连调了职也不怕
怎么始终牵挂
苦心选中今天想车你回家
原谅我不再送花
伤口应要结疤……”
一地昏黄的光,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陈放低沉的歌声响起,明杳听得昏昏入睡,小腹间的疼痛在他温热掌心按揉下消散殆尽。
恍惚间,明杳做了个梦,她好似回到了那年第一次听陈放唱这首歌时的包厢,那天灯光很暗,少年坐在台上,一字一句低声轻唱,每唱一句,朝她看来的眼神都无比热烈。
没有人能将富士山据为己有,但少年人赤诚热烈的爱能。
……
翌日醒来,明杳的痛经缓解不少,只有行走间不时会传来轻微的疼意。
起床被陈放抱去浴室洗漱后,两人一起吃了个早餐,中途,明杳接到《时光里的秘密》制片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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